牛胜虎

廖军

        郭沫若在《水牛歌》中写道:“花有国花,人有国手,你是中国国兽,兽中泰斗。”也许,人类所曾做到的最高贵、最智慧的征服,就是征服了牛。从此,在人类几千年的农耕文明里,牛,成了氏族的图腾、农家兴旺的象征、新女适人的嫁妆、学子赶考的学费。
        在牛身上,鞠躬尽瘁、勤劳无私,对人类的价值观达到了最高顶峰。同时也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人们唱牛歌:“世人听我说缘由,兽中最苦是耕牛,春夏秋冬苦出力,适时耕种求全收,规劝世人喜耕牛,人畜两旺乐悠悠。”《义县志·岁时》有“鞭春牛”的唱词:“一鞭曰风调雨顺,二鞭曰国泰民安,三鞭曰天子万岁春。”到清朝乾隆年间把立春鞭土牛列为国家庆典,每年专管天文历法的钦天监于六月制定次年的芒神土牛图,颁发各地,作为印制芒神春牛的规范。可见牛对人的重要性。
        在一次艺术展上,展品中,不少是讴歌牛的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与人和善,忠厚老实的雕塑和字画诗文,其中包括厉有为自己撰写的300多首有关牛的“打油诗”。李可染在他的牛画原件中写道:“给予人者多,取与人者寡,其为牛乎!”厉有为在他的《孺子牛》中深情地说:“牛很温顺,忠于主人,干起活来十分卖力,从不计较工作条件,再苦再累的活也是拼命去干。我们家租种地主的几垧地,全凭牛力耕田。牛是我家的宝贝,是饭碗子,是命根子。”
         然而,牛并非一味忍辱负重,犯起牛脾气来也足以吓人一跳。雕塑家刘林的《犟牛》表现了牛的不喜欢趋炎附势,随声附和,凡是认准正确的东西,总是“一条道走到黑,十头老牛拉不回”的犟劲。牛甚至敢与最凶猛的动物殊死搏斗,《牛胜虎》就表现了这样惊心动魄的时刻。厉有为作诗云:弱肉强食虽自然,今日景象非一般。危急之时牛胜虎,迫使恶虎走深山。

纤手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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