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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黄渚

发表于 2015-2-28 17:21:34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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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黄渚
▲澄 碧

文友父亲仙逝,专程去黄渚吊唁。
关于黄渚,我已经直接(以散文的方式)或间接(通过小说)地写过不少文字,但直到此刻,我仍然觉得尚没有一篇文字使我满意。满意的标准是什么呢?是必须让我觉得对得起我踏入并生活了多年的黄渚。
第一次去黄渚,是1986年四五月间,那时黄渚尚未全面开发,一辆地质队探矿的嘎斯车将我和几个同村的伙伴拉到茨坝一带的某处山林旁,然后在酷暑里翻山越梁,步行数十里,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给探矿队当民工背设备。山大林密,又遇上连天阴雨,呆在村里七八天,我们除了趴在帐篷里睡觉,再没干过别的。雨停歇后,我和另一个同伴终究耐不住山村的枯寂和地质队里的冷脸,毫不犹豫地步行到王磨,搭车经成县返回了家中。
1996的夏天,在文友的召唤下,我背着简单的行囊,再次进入黄渚,在一家选矿企业供职。4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对矿区生活的切肤感触、对土地之外的情感积聚、对众生百态的文字记录,最大的收获就是历练了我的意志,为我的人生历程铺垫了坚实的路基。因为有了这四年的阅历,我的生命色彩不再单一,我的情感之泉不再一潭死水、不生涟漪。因为这四年的阅历,黄渚这个名字深深地镂刻在了我的心底,不模糊,不抛弃,今生永当成追忆。
…… ……
黎明前骤然而至的一场雷阵雨,将山野洗涮的格外清净明丽。
车过清河沿,一拐入黄渚路面,亲切的感觉就直涌心间、入心入肺。熟悉的山峦,弯弯的山路,甚至一棵树、一根电线杆,都向我绽放出亲切的笑颜。
过小岭,一路下山,目光透过车窗,检阅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选厂,经过了历次矿山整合和三年前的那次暴洪之后,当年机声如雷吼,矿车满地走的壮观已消身匿迹。昔日尘埃飞扬、坑洼密布的公路成了整修一新的水泥路;曾经药剂味刺鼻、被污染得发黑发臭的山溪变得清澈明净;路边村庄里先前破旧低矮的土胚房消失殆尽,代之以漂亮的楼房、平房。风水轮流转,溪水两边两重天。往日兴盛的是溪水西岸的选厂,如今傲然着的是溪水东边的村落民居。一兴一败,孰是孰非?经济的发展若以环境的严重恶化为代价,发展又有何用?碧绿的山峦,清纯的蓝天,不知要胜过多少GDP啊!
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悄声诉说着今日黄渚的冷清。河对岸新建的灾后新村,显示着黄渚的顽强和不屈。十七八年前的那个被无数怀揣淘金梦、操着五花八门的口音鼓荡起一片繁华的黄渚,经过了岁月的淘洗,终归还是尘埃落尽、回归本真了。
横跨东河两岸的那座吊桥,钢索锈迹斑斑,也应该算是黄渚的一位老者了吧,它用它的柔韧和沉默为黄渚一丝不苟的见证着一切。
席间吃酒,见到好几个当年交往的黄渚人,有男有女,有官有民,男也好,女也好,官也罢,民也罢,历经十几年光阴打磨,脸上都挂满或深或浅的沧桑。昔年烂漫的少女,成了稳重的妇人。早时顽劣的少年,变得老成持重。
被金光照耀过后,被洪水肆掠过后,我的黄渚朋友苍老了几分,更智慧了许多。
新朋旧友相见,众文友欢聚,自然是格外激动,一激动就难以把持,酒杯一次次的高高举起,最终敌不过大家的轮番进攻 ,酒气涌上头,脚下乱方寸,说话也啰嗦。好在还能拿捏住酒,散席后,被几个文友送出门来,坐在车上,依然兴奋得不能自己,旁若无人的一番海吹神侃,不觉间已离了黄渚,回到徽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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