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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山水
洛坝选矿五分厂 周廷海
知道嘉陵是从小学课本里读到杜鹏程夜走灵官峡一文后的事,当时,我从文章中知道宝成线,却不知道嘉陵在甘肃,来到徽县之后,不断听到当地人说嘉陵,我才知道原来嘉陵在这儿,我离嘉陵很近了。汶川大地震,109隧道遭受破坏,当时嘉陵江形成堰塞湖,构成隐患。人民子弟兵奋战在嘉陵江边,为疏通河道,打通宝成线浴血奋战的图片及有关报道不断出现。我心中怀揣一个急切的梦,想去嘉陵看看。
那是一个深秋,宝徽报和金鸿远报创刊三周年,编辑部组织我们去采风,我终于目睹到嘉陵山水的芳容。发轫之时,细雨纷飞。车子一到水阳,不断看到郊野大片大片的黄豆叶子泛着金黄,透过车窗,烟雨蒙蒙里村庄屋舍,树木,山峦被丝丝缕缕的雾装点得幽静恬淡。此时,山上枫叶开始象刚刚燃起的团团火焰,在苍翠的大山上显得耀眼,使远远近近变得红绿分明,丰盈而妍丽,我不禁暗暗叫好:多好的一幅图画呀!
随着车子进入山谷腹地,两边的山变的险峻,嘉陵江像梦寐中的情人款款出现。来的那么突然,来的那么动人,使我一下子有点失神。
洁白的浪花翻滚,紧紧随着我们的车子。忽而远去,忽而又出现在车边,好像难以弃舍。后来,车子进入峡谷,一直在岸上行驶,嘉陵河好像再也不害羞,紧紧跟着我们的车子,为我们绽开出一朵朵雍云富贵犹如牡丹般转瞬即逝的花纹。
嘉陵的山,在细雨的洗礼下变得峰峦险峻,山石兀秃,树木一派苍青。时而悬崖绝壁,嵯峨如刀削,时而山峰高耸,插在云霄,巉岩多狰狞裸露。沿江而来的云雾飘渺而空灵,团团片片,象洁白的绸纱缠绵在山崖之间,游弋在树木之中。有时丝丝缕缕,飘游于两山之间。忽然就像藏羌姑娘赶着三五羊群,不慌不忙悠闲的向我们的车前走来。有一阵子,就像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此时,水无形而有声,云无声而有形。水往下游,云往上飘。
嘉陵,在历史上是甘川陕的交通要道,为历代军事要塞。车子在前行中,不断看到露出水面的石崖一个个的石窼,这是诸葛亮六出祁山的遗迹?还是吴玠吴璘兄弟在此屯兵而留下的印记?看着急湍的水,望着接天蔽日的山,我仿佛看到商旅马队在深山腹地的晃动,听到铎铃号子回荡在青泥古道的林梢上空 。
嘉陵河两岸树少而石多,雨季已过,水落石出。许多大石如牛翘首浮游,似龟鳖俯卧在江水中。江左的公路和江右的宝成铁路就像两条并行的蛇。车窗外宝成铁路从这个隧洞穿出腰身又进入前边的隧洞。看到5,12汶川大地震塌方的109隧道,端详了当时形成堰塞湖的地方。作为亲历大地震的我,不禁想起当时灾难来临后,人民子弟兵如何支援我们,给与我们灾区温暖的感人的镜头。这既是民族凝聚力的彰显,也是我们涤洗心灵的地方!
过了109隧道后,到嘉陵镇附近,两面的山就像两个久久撕扭在一起的汉子,有点厌烦,便松手往后稍稍退了一下,嘉陵江变得稍稍宽阔。那沉闷的好像有点蜷曲的宝成线,便象两条银蛇,也伸直腰身从山下向前迅速游去。
眼前豁然明亮,车上的人不再压抑,长长的出一口气,还完全没吐出,不远,那黛青苍莽直插云天重重叠叠的山,就像轩昂的一个大力士,又一个大步横在大家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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