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辉腾锡勒

屈联西

圆梦辉腾锡勒
▲ 澄 碧

对草原的向往，最早是在读小学时，课本上那篇《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文章。还有童年时常听的那首韵律很优美的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尤其让人醉心的是开头两句歌词：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近些年来，有关草原的歌，以歌唱草原走红的歌手层出不群，听着那些激荡人心的歌声，我对草原的向往变得更加强烈。走进草原，领略她曼妙多彩的风姿，感受她雄浑高远的气质，成了多年来潜藏在我心底的一个梦。
这个梦，终于在2012年初秋时节圆了。8月15日，从徽县启程，去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卓资县甘肃建新集团旗下的中西矿业公司，为该公司即将举办的开机庆典撰写电视专题片脚本。8月22日，在完成了原定的工作任务后，热情的中西矿业同仁在百忙中特意为我安排了一天的时间，让我尽情领略高原风情，饱览草原风光。
上午，先去了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与卓资县交界处，离中西矿业公司不远的岱海。
闻名塞外的岱海湖泊长约20公里，宽约10公里，是内蒙古第三大内陆湖，湖面约130平方公里，平均水深4米，最深处达17米，呈椭圆状。清朝时，康熙皇帝多次巡边来到岱海，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在此兴建行宫，取名“凉城”，并为岱海题名“天池”。
沿着阳光下的岱海岸边久久徜徉，看波光粼粼，水色潋滟，鸥鸟相戏于碧波间，让人由不得心旷神怡，目清气爽。
在乌兰察布，初次下车后，让我眼前为之一亮的，是蓝蓝的天，那是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色的蓝，还有蓝天下飘荡的洁白云朵，在蓝色的天幕下，立体、透明。站在岱海边，放眼四望，周遭的旷野一望无际，“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诗句从我心中自然涌出。联想到那圆形的蒙古包，我似乎一瞬间悟透了蒙古民族天人合一的生存之道。
下午，和来自湖南长沙的工程师夫妇一道去辉腾锡勒草原。
辉腾锡勒草原位于乌兰察布草原腹地, 阴山北麓，平均海拔2100多米，面积600平方公里。 “辉腾锡勒”是蒙语，汉意为“寒冷的山梁”。这里山峦起伏,蜿蜒伸展。历史上,曾有多少古代民族踞此而争雄。当彪悍的敕勒人赶着高轮大车,从遥远的贝加尔湖迁徙到这一带游牧后,便留下了“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千古绝唱。
我们乘坐的丰田越野车出卓资县城后，盘山而上，爬上最后一个山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傲然挺立在草原上的那些风力发电塔和悠然旋转的风轮。随着公路的延伸，气势磅礴的草原很快展示在我们面前。广袤无边的绿草地上，游动的牛羊，嘹亮的牧歌，绘织成一幅幅美丽的草原音画。 这就是草原，宽广起伏、浩瀚无边，辽阔博大、波澜斑驳、如梦似幻的草原！
下车，一步步走进软软的草丛中，放眼远望，细碎的黄花，星星点点的湖泊，随意点缀在墨绿无垠的地毯上，白云低垂，漂浮在半空，远处的蒙古包显示出浓烈的民族气息。拂面而来的高原雄风透着浓浓的彻骨凉气，将围裹在我周身的南国暑气一扫而光，化作万般惬意千般舒畅。
因为工作关系，工程师先前已经多次来过辉腾锡勒，这次主要是陪伴他老伴来看草原的。他介绍说：内蒙古草原分三种类型，一种是草甸型草原，主要分布在呼伦贝尔，此种草原草高，适合牧牛放马；第二种是荒漠草原，是干旱气候条件下的小禾草；第三种是典型的草原，主要就分布在辉腾锡勒，这里的草一般只长10厘米左右，适合牧羊。
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宛若飞驰在峰谷浪尖上的一叶扁舟。一直“飞”到黄花沟风景区才停下。黄花沟是上天赐予辉腾锡勒草原的一处绝佳仙境。为上新系第四纪冰川活动的典型地质遗存，地质构造复杂多元，地形地貌奇绝险胜，被誉为大青山脉的地质博物馆。沟内景色云集，集山水灵秀于一体，山势险峻，奇峰突兀，曲径通幽，鸟语花香，水流潺潺，鹰翔长空。来时，在路边看到一块广告牌，上面写着“南有九寨沟，北有黄花沟”，工程师操着湖南口音笑着说:吹哦！哪有九寨沟的水哦！据他说，黄花沟走下去得一个半小时，上来一个半小时，没有三四个小时是游不完的。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时间紧迫，不能下到沟里去细看究竟，只好站在入口处的护栏边举目远眺一番，看一下边上的景区介绍，展开想象的翅膀神游一趟黄花沟，然后打道回府。
最后望一眼蒙古包，走进绿毯般的草原里采撷几朵不知名的小花，我们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归途。走出好远，耳畔似乎依然飘荡着德德玛那熟悉的歌声：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
骏马好似草一朵，牛羊好似珍珠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