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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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坟

         风吹着,雨浇着.姊妹们躲在别人商店的屋檐下,翘首候望着已经订好的面包车.看来,司机不太守时,或者上坟的人太多又引起了这个城市的大拥堵.反正每年如此,我们也习惯了.只是在这么个环境中等待,有点辛苦了没有见过风雨的孩子们.
         比预约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车到时司机一个劲地赔不是,不时地埋怨城市的交通.其实,这种情况年年如此,埋怨也是没有多大的用.
        是的,"清明时节雨汾汾".人们习惯这延续了上千年的历史轨迹,寻找对逝者的祭拜和思念.在他们的坟上填一把新土,置一束鲜花,烧几打纸钱,燃几支香烛,三拜九叩的礼节完毕,一阵鞭炮打破山野的寂静......这样就可以寄托人们的哀思.只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清明扫墓不断地注入新的内函:比如踏青旅游,比如家人朋友小聚,比如为孩子们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灌输着传统的伦理道德和亲情内涵.
         由于部分路段交通被管制禁行,我们不得不绕行十数公里,车在风雨中疾驰.雨点打在玻璃上劈里啪啦作响.一向都很热闹的家庭成员此时竟也默默无语.车厢里的空气十分沉闷,坐在窗边的姐妹夫婿的目光都盯着车窗外.窗外那飘过的风,飘过的雨,飘过的村庄,飘过的田野还有那风雨中的苦行人.偶尔,那几个读高中上大学的小辈们飙出一两句"鸟语",哄得短时的一笑.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五年整了.老人家对工作的勤劳和认真;对子女教育的严厉和疼爱一直都在影响桌我们.我们对父亲的爱已经刻苦铭心.记得上周,儿子从学校回家就提出要去陵园看爷爷.当时我就蒙了: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就提出去了呢?我玩笑说是不是过年没有晃到爷爷的钱,开始想他了?儿子摇摇头,无语.父亲是八十年代为了让小妹"顶职"提前退休的.当时家境不算坏,父亲没有继续"革命",在家里以刚出生不久的外孙为乐.可以说我这个外甥是被他外公捂大的.外孙大了就有了孙子____我的儿子.同样,老头子几乎把自己全部的心血倾吐在这个宝贝孙子上.这样实际为我和妻子的"革命工作"解决了后顾之忧,让我们在单位里尽情发挥.转眼到了九十年代,改革大潮淘汰了国企淘汰了我们这些国企的40,50人.父亲放开了手里的孙子,走进了"贡献余热"的行列.我们也走进了啃老族......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撑,我不敢想.
         沉浸在苦涩的回忆中,不知不觉车到陵园大门.车到时,老天爷为我们落下了最后几滴泪,便安静下来.风停雨歇,剩下的就是流动的人群和陵园上空震耳欲聋的爆竹;我们在祭品商家的得意的奸笑中购买了足够的祭品上山了.在父亲的墓前,我们按部就班的履行传统的祭拜方式,在整个过程中,我总是噙着泪苦苦地憋着,生怕它从眼睛里面跑了出来.抬头看看儿子,这个多情的种竟也在搽拭自己已经红红的眼睛.而他的姑姑们也已泪流满面......

刘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时节拜祭亲人，是传统的礼仪。好久不见的亲人又可以相聚，感受亲情，缅怀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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