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注册!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
第七回 春暖花开 周冰变老师的红人
第二天跑操结束后,再看校外的小吃部、饭摊上都是我们学校吃饭的学生。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笑着,都说在哪儿吃不是吃啊,在这里不但吃的好,而且还舒坦。
吃饭后回到学校,我偷偷地看了一下食堂,那里一个打饭的人也没有。我心里这个高兴啊,心里说看你这狗娘生的怎么办。
早上没看出食堂里的三个人怎么着急。到了中午,我和同学们都出去吃饭。回来后仍然没有看见有人去食堂打饭,我估计食堂里肯定看出其中有事了,但是不很着急。而到了晚上我吃饭回来走到校教学楼门口时,整好看见食堂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满脸怒气往校外走。女的招呼男的:“等等我儿,走那么快干吗?”男的嘴里也不停地嘟囔:“哼,想和我玩心眼,咱看谁能扛得过谁!咱看最后谁求谁。”一见这情景我便唱起《送别》这首歌曲为他“送行”,心说我在你的封锁下扛了两个多月了,你不给大家做饭谁还去求你啊,没有你们大家也饿不着。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三天晚上我吃饭回来看见食堂里的男老师正在给小伙计交代,让他出去逮在外面吃饭的学生,说抓住一个罚五十块钱,小伙计出去了。男老师倒背手在院子来回的踱步,我站在楼门口大声哼起《莫愁啊,莫愁》给他“助威”。在外面吃饭罚款他是没权力的,自然这一招也是无用。
罢饭的第三天食堂里的人扛不住了,男老师找学生会干部谈判。问我们为什么不去食堂打饭。我们学生会提出让食堂把饭菜价格降下来,菜的质量好一些。条件一出口,男老师就不停地摇头,说什么价钱降下来赔钱,饭菜质量再好也不能像酒店一样。几个回合的谈判,双方都没有让步,最后以不欢而散结束,罢饭运动仍然继续进行!
又过了两天,食堂里终于受不了,只得再次找学生会干部谈判。食堂男老师提出饭菜价钱不变,质量做的和外边的差不多。双方都做到让步,就这样罢饭运动结束了。有的同学陆续去食堂打饭,听说这次做的菜确实比以前强的多了。而我仍然不去食堂打饭,不过这次再出去吃饭是“光明正大”而不是偷偷地溜出去,因为经过这次罢饭男老师也不去门口堵着或者锁大门了。
经过这次罢饭,王老师便开始注意我了。教我们语文的老师因有事不来教课了,王老师就代课。每次讲完课王老师总是和我闲谈一会,问我叫什么名字、几点起床。一问几点起床我的同桌李景川的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说:“这小子不知得了什么病,每天五点半以前准起床,他这一起床叠被子弄得我们全醒了,你说你起这么早干吗、、、、、、”王老师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是啊,因为每天的早起床邻床的张川不知埋怨我多少次了,闲我打扰他睡觉。但是我睡不着只好悄悄地起床,但每次都能惊动他们。王老师又问我:“你起床之后干什么去呀?”
“上厕所,回来后在楼道里或院子里溜达。”
是啊,就因为早起床,不少别的班同学认识了我。别的同学有的起来上厕所回来后接着上床咪一会,班上的女孩就说:“老周啊,这时的福享不了那将来毕业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干吗不趁此时好好享受享受吗?”我只是简单地回答:“因为我睡不着啊。”别的同学双休日晚上打扑克几乎通霄达旦,而我则是十点钟就已经进入了梦乡。我们的生活规律太不一样了!
转眼间期末考试来到了,这对任何人来说并不陌生。考试时单人单桌,其它的就不用说了。但是大部分同学都知道这是一关,因为平时只顾享受人生中快乐的时光了,快到考试的时候了也不抓紧,真不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我只带一支笔考试,别的同学偷偷地带书的,带作业本的。
考试的时候最倒霉就是学生会主席张振了,给他们班监考的正是食堂里的男老师,他不盯别人,专门盯张振。张振平日里光忙活他的“官场”事了,哪有工夫学习啊,没事时再打牌看电影录像什么的,考试自然是不行了。他带了作业本进去的,考卷发下来一看是一道题也不会,于是拿出作业本想看时,男老师立刻过来把作业本给收了起来,然后把张振轰出了考场。每场都是这样,弄得张振一门也没及格。恨得张振牙根都疼,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它的班就不一样了,每个班都有偷看偷抄地,但是谁让监考老师逮住谁倒霉。而我则是一点也没偷抄偷看。全考完试后,我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这些试题很简单。不用担心再补考了。
考完试后学校里放三天假,三天后再公布考试成绩。因为只有三天时间放年假了,大家都没有回家。大部分男同学约女同学去遛马路、逛大街。特别是那谈恋爱搞对像的男同学,此时正是表现的时候。遛马路逛大街是不行了,那怎么表现了,就去电影院看电影、逛公园照相,要不晚上再去唱卡了OK。搞得是如胶似漆啊!看这一对对“小夫妻”如此恩爱,真是让人羡慕不己啊!而我则是一个人去野外欣赏冬天的景色,从来不和女孩子们一起游玩。
三天后成绩下来了,全班仅有七个全部及格。我的《政治》没有及格,但是听说《政治》不补考,我心里也就平衡了。成绩发下来后班主任告诉大家春节后农历正月二十开学,放假了并让大家把被褥带回家去,以免丢失。这让我心里很不痛快,哥哥姐姐上大学时还没有往家带过被褥呢,我把被褥带到姐姐家,自然姐姐也是觉得纳闷。
我回到家里没有什么事是不会出门的,因为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村子里的老太太们见了我张口就说:“噢,这是大学生来了!看,多么像有文化的国家栋梁啊!”那时我也以有这样的父母亲供应我们几个姐弟上学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可是现在仅仅考了个小小地技校,心里觉愧疚难当,觉得没有脸面见人!
当然说在农村里很多事是难以说明白的,有这样一句话说的好:电视快、电话快、但是再快也不如老太太的嘴快!像我姐姐上学的时候村里上高中的仅有三个人。老太太们就没事嚼舌头:说什么上学有什么用啊!只要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上那么多年学白花钱早晚不得回来啃坷垃地。与其这样不如上几年学就算了,早早地说个媳妇、找个婆家的比啥不强、、、、、、这些风言风语估计很多从农村出来朋友听过。尤其是现在就业形式的严峻性,这种现象又有些升温。像我小的时候村里老人就经常和我闹玩,说什么好小子,以后啊我给你说个好媳妇,找个长得俊的。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媳妇丈夫是什么,跟我说这些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啊!但是很多意志力强的朋友当作没听见,继续学习,再有父母的支持而成才。我们家也是这样,我们村里几个上高中的先后考上大学后老太太们的舌头立刻拐弯了,说什么看人那孩子学习真行,爹娘没白巴结,将来会更有出息。
二姐考上大学后我也受到了不少地的影响,什么“说媳妇找婆家”的话在我身上荡然无存了。剩下地话就是这个孩子将来会考上大学,将来不会回来修理地球什么的。想起这些心里总象是堵了个疙瘩,见了外人不知道心里是啥滋味。所以这一假期陪伴我的只有那台十几英寸的黑白电视,镇上有集市地时候父母让我去赶集我也不去,小外甥女说:“小舅,在家又没事干吗不去赶集啊?看集市多热闹啊!”我也只是随便地说:“我在城里出门就是集市,哪对这小镇集市感兴趣啊!”
这一年假除了大年初一那天出去拜年别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出门,老娘也有时说我:“别老是闷在家里,自己出去玩玩转转。”我也不出去,因为我老是觉得抬不起头来。到了初四五走亲戚的时候老爸妈让我跟着去我也不去,因为心里总是怕亲戚讥笑。更不要说出去看秧歌了。
稀里糊涂的过完年假我又回到了德州,在姐姐呆了一天后第二天我就带着被褥回到了学校里。这时同学们全来了,一见面大家互致问候:“过年好啊!”我回到宿舍将床铺收拾好后不一会学生会主席张振来到我的床前,问我以后还在食堂吃饭否,我回答说:“我有句誓言,只要食堂这一对狗男女在我就不去食堂打饭,你说我会去吗?”张振一听这话高兴地大声说:“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们还想再来一次罢饭运动,有你这句话这次罢饭肯定还会成功的!”
当然张振这是为了报复食堂男老师把他轰出考场的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食堂承包给外人了。大家一看也就没有进行罢饭运动,大概食堂里两个人知道今年继续干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这一不干食堂两个人可是悠闲地多了,整天两肩膀扛一脑袋找人闲聊,女的脸上也开始涂脂抹粉了,有时脸上大概脂粉涂抹地多了,偶尔与她相遇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差点把我熏的吐了。身上则是今天一件长花连衣裙或套裙,明天来件时髦的旗袍,每天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不过女的再也不象年前那样骑踏板摩托车了,每天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这样给自己一个展示妖艳时髦地机会,那种感觉心里是何等地美啊!这样一来不去食堂做饭应该不觉得屈尊了吧!
食堂承包后饭菜的质量比年前好的多了,大部分人也不出去吃饭了,但是价钱和年前的时候一样高!
第二学期正式上课了,在正式上课前女孩子儿们却向我提出请她们吃饭,因为春节前我们几个有约定,如果我的考试成绩在班上前十名就请客,我除了《政治》没及格那肯定在前十名了。这时也发了二十块钱的奖学金,请就请吧。但是我一个男生不愿和六七个女生在一起吃饭,于是我拿出十块钱让她们自己愿吃啥就去吃啥吧。
此时正是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的时候,一年开始的好时光。但是同学们的生活习惯仍然没有改变。每天王老师六点钟来到学校督查促大家起床跑操,但是每天来到时总是见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便立刻到各宿舍喊,让大家赶快集合。但无论王老师怎么吆喝但是仍有一部分同学咪着睡觉。跑操的时候遇到别的学校的同学跑操领队班长就会故意高声喊口令:“一、二、三、四。”大家有多大嗓门就会一起喊:“一、二、三、四。”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把对方的气氛压住。
跑操回来后王老师便出人意料地说:“机械二班的周冰同学每天早上就会早早地起床,从不睡懒觉。大家一定要向周冰学习。”话刚说完大伙的目光全向我转来。吃过早饭后我来到教室里,杨云一见我就大声说:“老周,这回成了王老板眼里的红人了。”我一听这话生气地反斥说:“什么红不红的,这只是我的生活习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啊!”从这开始王老师不知在早会上夸奖我多少回,那一学期同学们见了我就说:“老周啊,你可真是红得发紫啊!”还有几个男同学招呼我“周哥,帅哥!”
天气逐渐地回暖了,人们大部分脱下厚重地冬衣,换上美丽的春装。那些小树也抵不住春天地诱惑,睁开惺柢地眼睛把自己装扮地花枝招展地去欣赏大自然地美丽。如果此时不去踏青那心里也许会留下遗憾呢!在双休日第一天我起床后吃过早饭我便一个人去新湖公园游玩。公园地景色真美啊!碧绿湖水随风荡漾,湖面上有几只游船来回地穿梭,后面留下像鱼鳞一样地波纹。那一枝枝地树枝变绿了,在微风中舞动着,偶尔有只喜鹊落在上面,叽喳地欢叫着向人们报告新春到来地喜讯。绿化带里的小草钻出了地面,象是铺上了一层地毯。也许是我来得早了,公园里来的人不算多,大部分是学生。今天是星期六了,学生们脱下校服换上心爱的便装,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们穿着时髦的五颜六色地衣裙,往碧绿地“地毯”上一坐真像是开花一团美丽地花儿。这么美丽地景色照张相吧,躺在草丛里一张,坐在那儿一张,半躺半卧再来一张吧。噢,记住可不要踩伤它们哟!再去湖边的假山上来几张。噢,这儿不够,再去小树旁来几张吧!那小树比姑娘们高不了多少,往树边一站,姑娘们鲜艳地衣裙映衬着,简直就是在画中。
第八回 愚人节被骗 开始挨女孩宰
这里真是湖光山色,景色怡人。在美丽地春景下,什么烦恼地事也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坐在绿化带旁的长椅上歇会吧。美丽地景色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啊!
我正陶醉在美景中,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一个胖乎乎地小男孩儿,看模样也就有四五岁吧,长得俊俏水灵。他不停地看着我,我问他:“小朋友,今天没去幼儿园啊,你的爸妈呢?”
“今天是星期六,放假了。妈妈今天上班去了,所以我就自己出来了。”
“你爸爸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玩呢?”
“爸妈不在一起了。”
“为什么爸妈不在一起了?”
“他们离婚了,我现在多么盼望爸妈能在一起啊,到时能陪我出来玩多好啊!呜——”说完小男孩哭了起来。我赶忙安慰小男孩儿:“小朋友,不要哭,在家里要听妈妈的话,让妈妈开心,以后爸妈会在一起的!”
“真的吗?”小男孩止住哭声问道。
“真的,不过你一定要听妈的话,一定要妈妈开心哟。”
“我一定听话,让妈妈开心,大哥哥,你是约会一位漂亮地大姐姐吧?”
小男孩儿这一句话把我给气乐了,心说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便说:“大哥哥还在上学呢,哪里会约大姐姐呢。”
“别糊弄我了,看那漂亮地大姐姐不是在等你吗?”
我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个妙龄女郎,大概二十岁左右,正在东张西望,好象在等人。她留着长披肩发,白净的瓜子脸,穿着一件白色长旗袍,旗袍上下点缀着小花,上身还配着小花袄。站在那里真象美人画里地美女一样。我看了一眼不认识,便对小男孩儿说:“我不认识那姐姐,小朋友,以后可不要乱说呀!以后不要胡思乱想,要好好学习才对呀。”
“那为什么我们楼上比我大几岁上学的哥哥约一个姐姐出去玩啊?有时还在一起睡觉昵!”
听这话找心里一惊,我在上初中这种现象不觉得新鲜,但是小学里有这种现象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小男孩儿接着说:“我每次出来玩时楼里地爷爷奶奶就会笑着说,好小子,以后找给你说个好媳妇。又白又俊,怎么样?”
“那他们坐上飞机了吗?如果你一门心思想这些将来会有出息吗?”
“那什么是有出息啊?爸妈没告诉过我呀!”
一问这话我真不知怎么回答了,这时恰好天空飞过一架飞机。我指着飞机说:“你什么时候坐上飞机了那就有出息了,要是想有出息啊,必须先好好学习,学习好了将来才会有大出息的!”
听了这话小男孩儿高兴起来说:“大哥哥,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等我有出息那天,坐上飞机地那时候一定来找你。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好啊,来唱唱。”
“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我用手给他打着节拍也唱了起来,唱完后说:“大哥哥,我回家做作业了,”然后小男孩儿给我敬了个礼后离去了。
我是用这种方式游玩,而手头阔绰的同学则是在双休日外出。去北京或济南旅游,或者去离这里五十里远地仙人湖。他们几个男女生在超市里买来蛋糕、蛋卷、火腿肠之类地零食,骑着租来地自行车。兴高采烈地向旅游目的地进发。看人家生活多么甜美啊!而我为什么却不能呢?
我们班的女孩儿不知什么原因和一些男孩儿拜起了干姐弟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地姐弟呢?我也不明白,女孩儿找两个男孩岁数大点地喊哥哥儿、小点地招呼弟弟。她们亲热地象一家人一样,双休日时候一起出去玩,看电影、滑旱冰、吃饭什么地当然都是哥哥儿或弟弟买单了。不管是哥哥招呼妹妹或弟弟招呼姐姐那是随喊随到。如果平日里晚上有事晚自习不上也是这样。哥哥或弟弟地衣服脏了往女生宿舍一扔,再拿出来就是干净的了。不过不要误会他们是恋爱关系,因为男的有女朋友。
全班六十个人共十个女生,有六个住校,其余地离家近则是通校。而恰好这六个女生都很活泼,自然而然地成了班花。特别是我们班上和德江集团总裁李长森有亲戚关系地汤玲,那大家更是恭维得不得了。班上这几对干姐妹是张华和王利强、汤玲和张亮、徐璐和钱峰。别的班除了服装和微机班外,都是男生多女生少。服装班和微机班就成了别的班调皮男生们经常光顾地地方。他们整天在一起男欢女爱、情打俏骂地。不过这些女生地课程一点也落不下,考试时基本上能过关。
我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因为我的性格很内向,熟悉地女孩我会把她气得哭笑不得,陌生地则是女生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从不和她说话。因此有时不小心碰了女生一下就会挨受宠女孩地臭骂。比如有一次上早操排队地时候,李景川和我摔跤,我俩胳膊顶来顶去,不慎我的脚一下子碰了服装班张静一下。这下张静可不干了,过来就骂上了,说什么碰她不知丢人、什么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碰女孩儿等等吧。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我心里这个生气,心说碰你又不故意的,干吗说脏话,还这样址高气傲的,你顶多不就是家里趁几个钱吗,有啥了不起的,你爹妈即使都是中央领导又能怎样?你不也就这样吗。将来能北别人强多少呢?还有一次我去微机班借书,一进门恰好班长高宇正和他的女友张妍正在打情骂俏地闹儿。高宇问我来干什么,我说借书,高宇立刻问张妍带来了吗,张妍说没有,我立刻出去了。但是一会高宇跑出来问我得罪张妍什么?我当时觉得纳闷,和她根本不认识也没说过话儿怎么会得罪她呢?高宇说:“那你出去后为什么我‘老婆’说就是带了也不借给你呢?”他为什么说这话留给我的只有问号了。
因为一些自认为了不起地女孩儿这样,我只要见了她们就假装没看见。别说她们,就是我们班女孩儿惹怒了我也是这样,但是班上的女孩见我长时间不理她们就会“投降”。我和汤玲闹别扭一个多月我们谁也不理谁。汤玲和德江集团总裁李长森是亲戚关系,是班上的“鲜花儿”。其实那时她已经爱上我了,只是汤玲没有向我坦白。象有一次女生们在我们宿舍里和几个男生打扑克,打着高兴时许青问我:“老周,将来找了媳妇你俩谁当家?”“谁说的对当家,民主嘛。”过了一会汤玲说:“将来老周听我的,如果不听我就揍她。”当时我觉得可能她对我有意思,但又不愿自作多情,也就没在意。我不相信汤玲会爱上我主要一是她的家庭和我家庭经济相比相差很大,怕人家看不起自己,二是她在班上拜了“干哥哥”张亮,而我的心里则认为她们是“情哥哥”。还经常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瞎闹,而我和她闹玩从不和我闹,所以那时根本不想会有女孩爱上我。
有一回我说头痛,汤玲说我去宿舍给你拿片药。一会她和张华上来了。张华手里端着茶缸,她把茶缸递给我后说:“老周,你看我给你端水、汤玲给你拿药,对你伺候多好啊!”我当时只是笑了笑就把药吃了。晚上吃饭后我去校外街道上散步,迎面遇见张华和米晶从对面过来,还没等我说话张华张口笑着说:“老周,平时你揍我,今儿我非让你倒霉不可。”听了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心说我这样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倒霉啊。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我刚把课本放下肖兵就跑过来问我是否肚子疼,我说不疼啊,肖兵立刻说他肚子疼,我心说有这么说自己肚痛地吗。第二天早晨我来到教室里刚坐下,杨云立刻问我昨晚上是否生病了,我说没有。接下来几天每天问一次,当最后一次问我:“老周,这几天真的没生病吗?”
“没有啊。”“那太令我失望了!”一听这话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想想张华、肖兵和杨云说的这些感觉里边有问题,赶忙去问张华那天吃的是什么药,但是不管我怎么问她们就是一口咬定是感冒药,真是拿她们没办法。在四月一号“愚人节”那天,早上我吃饭后来到教室里。打开课本看见有一件叠得很精致地信,我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写着:我是爱好文学地一个女孩儿,可是我不知怎么下笔,想跟你请教一些这方面地知识。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明天下午下课后我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里地最后一张石板凳上等你。手里拿着一本《交际与口才》的女孩就是我。看完后我心里敲起了鼓,心想就我整天舍不得吃舍不得花钱,这样地人谁会爱上我呢?难道有人在跟我闹玩。但那天也是“愚人节”,闹玩地特别多。什么某女孩儿找你了,什么班主任叫你了等等吧,被骗地人很多,见此情景我也把那封信当作有人闹玩了。但是下午下课后我吃饭后当作散步慢慢地来到了小花园地最后那张石板凳旁,这里是一个人也没有。这封信是谁写的呢?我根据后来汤玲的表现猜测是她写的。因为当时我们正在闹别扭,谁也不搭理谁。写这封信地目的大概是想和我好好谈谈,但是那天信无意让别人看了所以她没去。信是不是她写的只是猜测,问她此事总是否认。
当然矛盾不会很长时间就和解,但女孩儿们吃零食地手开始向我伸出。开始地时候张华在中午或下午就会喊我去给她们买瓜子或冰块。而我那时还是不喜欢和女孩一起出去,就会掏出一块钱让她自己去买。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是她们要起来没完我可受不了了。班上五六个女孩儿今天这个要一块、明天那个要一块的,我这里又不是银行那有这么多钱呢!她们再向我要钱时我就生气地说:“找你的哥哥弟弟去,我跟你们又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则说:“哥哥弟弟们都请过客了,就剩下你了。”听这话的意思就是男生请她们吃饭应该的。
特别是有一次中午下课后张华和汤玲两个人让我出去请她俩吃饭,我也没答应。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自己出去吃饭了,回来后见了我就骂:“你个臭老周、死老周!”我假装没听见。晚上我从食堂打了份饭来教室里吃,一会张华和汤玲也上来了。坐在我旁边边吃边问我:“我们让你请客为什么不请?”
“你找你的哥哥弟弟请那才是对的,你们整天在一起而我算什么?”这句话一出口汤玲当时就火了。
“噢,嫌我和他们在一起啊,以后我会天天跟他们在一起。”我心里说那不随你的便吗,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什么原因她没这么做,但从那之后又不理我了。但是我还是那样,你不理我我也不会理你,甚至一辈子也不会理你。
第九回 幸福分校结束 跨入总校
虽然和女孩儿闹矛盾但是我学习从未耽搁下,像我们机械老师见我不认真学习生气地说:“周冰,考试时如果你及不了格再找你算帐。”我则顽皮地说:“噢,及格啊,不就才六十分嘛,这没问题”。
“你这样想不行,你这两排学习比赛才行呢!”
“这两排地人就数我学习最差了。”
机械老师一听干脆连话也不说了。还有一次绘图设计老师让我到黑板上画一个机械零件剖面图,我在黑板上刚把图画完底下几个学习好一点的同学喊:“老周,这么画不对,”我一听不对,想也没想拿起黑板擦就要擦,设计老师忙说:“周冰同学,你画得对,不要擦了。”全班一下静下来了,接着老师到讲台上讲为什么对了。这下我心里高兴啊,心说少数服从多数不一定是对的。我的成绩在班上也算可以,再加上王老师几乎每天早会对我的表扬,我的名字在东分校可真是响开了。表扬地内容不凡乎遵守纪律,生活俭朴的,象五一刚过,王老师让大家都穿半袖校服,但是那时早晨起来还有点冷,都不换下长袖校服,东分校只有我一个人穿的。跑操回来后王老师又说了:“看周冰同学,我让大家把半袖校服换上,只有周冰一个人换了,别的同学怎么回事?”会后别的同学问我穿半袖地不冷吗,我回答说:“冷当然冷,但是跑不了多远浑身上下热了,跑着操就不能再脱下来了,干脆直接换半袖地。”
大概在“五一”左右,社会上兴起一股搞传销的活动。那时我没进入社会根本不懂传销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张振和一些同学不知怎么被卷入进去。据说他们一个月能赚三四千块钱。当时我还真有点眼红,但是他们说话却听起来太邪乎——一台健身摇摆机平价几百块钱,而搞传销地人一弄价格到了五六千块钱。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有点怀疑了,不过那时开始搞传销地人的确发了一笔,我们的张振主席也升为了传销经理,自己去学校退学了。而后来再搞的则是赔了个底朝天,甚至有的人还跳楼了。
时间过地真快,转眼间就要到期末考试了。我便和汤玲、王琦、徐璐三个女孩儿说:“这次考试我们四个谁的分数高就请客吃桂圆如何?”她们全都爽快地答应了。
考试的时候到了,我仍然和上次一样除了一支钢笔、一支铅笔和一把尺子橡皮,别的什么也不带。不过这回冤家路窄,给我监考地正是以前食堂地男老师。试卷发下来后他往我前面地空桌子上一坐,盘着腿眼睛不眨地盯着我。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来报复我的,只要我一偷看立刻轰我出去。心说你盯张振行,盯我那是白费神儿。因为试题全是平时做过的,所以做起来很顺手。但是有一些试题印的不是那么很清晰,我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也故意问男老师。让他把不清晰地字给念出来,每次把试题做完仅用二十来分钟,连检查也不检查直接交上去。也许是因为年前的那次罢饭和这次的监考,后来我走向社会地时候每次遇到他总是看我。
考试很快结束了,离放假还有三天地时间。这三天学校不限制穿便装了,于是大伙都脱下了校服,爱美地女孩儿换上了漂亮地裙装,男孩儿也换上了裤衩。几对“鸳鸯”们又开始看电影逛公园了。我也是一样,不过我是一个人出去遛哒。也许是平时学习累的,这回大家是拼命地玩!白天去公园里穿自己地衣服照几张,再穿上照相馆里地婚纱旗袍儿或古装照几张艺术照,晚上再去唱卡拉OK,看人家生活是多么地甜美浪漫。而我为什么却不能呢?大部分人则是在宿舍里打扑克牌,到了晚上十二点半了米晶、刘宁、徐璐、王琦和杨云来找我和张亮、王利强去公园里玩。这时我己经睡着了,她们这一招呼我一想反正明天也没事,就出去逛逛吧!于是我一翻身爬起来和几个女生一起往外走。
我们几个人来到新湖公园。虽然己经是晚上快一点钟了,这里依然有不少地游人。各小商铺是灯火通明,女生跑到照相馆换上古装来到湖边,趁着夜色照几张艺术照儿。然后再去练哥厅唱歌儿,当然这都是王利强和张亮买单。我则是自己站在湖边独自一个人欣赏着湖水地美丽地夜景,欣赏够了然后再去长椅上坐着。因为我是第一次这么熬夜有点吃不消了,便躺在长椅上咪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几个男女儿生唱完歌出来了,他们来到长椅上一屁股坐在了我身上,我一下被惊醒,猛的一翻身坐了起来,随后其他几个人都哈哈的笑了。徐璐说:“老周,你不陪我们去照相唱歌,你得在这儿给我们讲个笑话儿!”
“行,没问题。我可开始讲了,不过你们得把牙看好,我把笑话讲完你们的牙不知掉哪儿去了还得让我给你们栽牙去呀!说某国总统决定用自己地头像发行一枚邮票,于是就把命令下达到邮政部里。过了一段时间总统决定去看看自己头像地邮票销量如何,于是他就来到了邮局地营销部。问工作人员他的头像邮票销量如何,工作人员说销量不大。总统问为什么,工作人员说大家都闲粘不结实。于是总统拿起一枚邮票往背面吐了点唾沫,然后往纸上一贴,结结实实地粘在上面了。总统觉得纳闷,对工作人员说:‘这不是粘得挺结实地吗’?工作人员说:‘大家都把唾沫吐在正面上’!”
“哈哈、、、、、、”讲完后大伙都笑了起来。
杨云说:“我怎么听这笑话是从哪儿看的吧,这样不行,干脆你给我们唱首歌作为弥补刚才地笑话!”
“那好吧。”
“如果阳光里没有你、、、、、、”在大家的节拍中我唱了一首《真心真意谢谢你》。唱完之后大家一人买了支冰块往回走,来到宿舍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但是这里仍然是灯光通明,扑克牌的摔打声和吆喝声、哈哈地笑声不绝于耳。真是太热闹了!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回到家里,又回到那赖以生存的庄稼地里进行劳作。然而今年不幸地是大旱,池塘里、小河里地水早已被抽干了,人们只得打井浇灌庄稼。今年比往年辛苦多了,机井浇水还得排号,轮到你浇水地时候机井还有可能断水,那断断续续地浇水两天时间有的也浇不完。唉,上天为什么给人们落此大灾难呢!
浇灌完庄稼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接下来在地里除草施肥的活让人整天泡在汗水儿里,前边这一遍草刚除完,后边又长了起来,没办法只得再除一次。在地里拔草真够累的,每天太阳像火一样烘烤着大地。把我的后背晒得生疼,但是我也不喊一声苦。老娘心疼我,天很热,村里来了卖西瓜地就买几个西瓜吃。
虽然说夏天这么苦累,但是我有时总是和家里争辩,说技校只要交上钱就能上。每次我只要一说这句话老娘就会生气地说:“什么?噢,你哥费那么大劲把你办到技校上学怎么还这么说!难道你忘记了?”我就举例子来说明为什么交钱就能上南河技校的原因,但是无论我怎么说老娘是不会相信的,就是一口咬定人家那是托人的。有一次晚上全家人在看电视,老娘对老爸说“冰儿说技校只要交上钱就能上,你看他哥费了多么大劲才把他办到里面却这么说”。老爸当时生气地说:“交钱就能上,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上啊?你哥费那么大劲你忘了?”
老爸的话刚说完电视上出现这样一则广告:“凡是初高中毕业生,愿上南河技校的请在八月底前持户口薄、身份证、毕业证到县劳动局办理入学手续。过期不候!南河技校招生办公室。”这则广告播完我问老娘:“这是南河技校吗?”
“是啊。”
“那,这则广告的内容是什么呢?”
“那,那毕业以后分配怎么办呢?”
老娘一看这则广告无话可说,只好找另外话题下台阶。当然也就是亲娘罢了,如果是别人,台阶我是不会让下的。过了几天村里几个初中刚毕业连中考也没参加的学生却莫名奇妙地收到不少中专技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自己也觉得纳闷,自己根本没参加中考怎么会收到录取通知书呢?这原因大概不用我说大家肯定会明白的。
经过一个暑假地磨练,我的皮肤全晒黑了。虽然这样但是我的心里还是甜的。暑假期间二姐生下了我的小外甥闺女。听到这消息我心里真高兴啊,盼望着早一天看见我的小外甥女。
暑假结束了,我踏上去德州地客车。然而这一年就象是一步踏进了人间地“地狱”,也象是进了二战时期的“集中营。”
我先来到姐姐家里,看看自己的小外甥女。小外甥女躺在床上正在睡梦中,胖胖的,白净地脸,长得真可爱。
在姐姐呆了一天我回到了学校,这一学期我们搬到总校上课了。这学期让我没想到的是王琦的家人托关系找到工作,去了市宏远集团上班去了,这让我们感到很羡慕。当然这种情况不少,但毕业时毕业证怎么拿我就不知道了。大学有大一大二,那么我们技校也称呼技一技二吧!来到总校先是打扫卫生,排摆桌椅。这样忙活了一天便进入正题,这里有两个宿舍楼,我们住在前宿舍楼。宿舍是八个人一间。因为在总校集体大宿舍里让爱占便宜地个别人弄得我们生气,因此分宿舍时李景川特意把王利强、张军、李峰、任山、王彬和杨忠我们几个人拉在一起住一个宿舍。这几个人都是我们了解的!
总校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学生除了双休日别的时间没有特殊事不允许出校门。如果出校门必须去学生科开出门证明。怎么封闭法呢?就是不管哪一届地一个班的同学有一星期不上课,分布在校门口、宿舍门口、教学楼门口及各个楼道口值班。任务各不一样,校门口值班的专门管开关大门并检查通校生胸前地学生卡。住校生是红卡,通校生是白卡。宿舍门口是防止学生课间回宿舍,而教学楼门口及各楼道口值班的任务是防止有捣蛋地学生破坏公物,值班人员除了那些任务外还有一个共同任务,那就是打扫卫生。这里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想就是在军事学校也大概没有这样严肃的场面吧!
还没有正式上课的时候,新班主任李老师给我们拿来了上学期的成绩单。这回全班六十个人除了我和贾会江之外其余的同学全部参加补考。当看到补考地名单没有我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中午下课张华问我:“老周,补哪门啊?”“我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没有你的名字?”这时汤玲在一旁说:“人家老周全部及格,不补考。”张华一听这接着说:“噢,原来老周不补考啊,必须请客啊!”“上学期我们可没打赌呀,这客不能请。”“没打赌有啥要紧的,请客就不行了。”汤玲接着说。我冲她们微笑了一下走了。
第十回 “集中营”般生活 争斗不断
到了下午,我刚来到教室里汤玲和张华几个女生便向我开火了,不知什么原因想起上学期我们规定谁的分数高请客吃桂圆地事,不错,的确是有此事。可是我说的是总分数。如果按总分数汤玲兴许比我还高呢!但是无论你怎么推开此事这几朵“班花儿”就是揪住你不放。没办法,只好在小摊上随便请她们吃了一顿便饭。这一学期我们开始在校内实习。因为我们机械班是四个班,只有一个实习车间,教务科决定实行两班三运转制。就是一个班这星期上白班,下星期上中班,再下一个星期休息。
我们来到车间里,车间中央摆放着两排整齐的实习桌子,桌子中间立着一张隔离网,一边摆着四个台虎钳。车间两边摆放着钻床、砂轮机、定位仪、排风扇等等一些实习必用的东西。李老师介绍了一些实习的要领,然后又发给我们每个人一把大锉刀。并规定几个人一组,下课时把锉刀和自己做的样品一起放在规定的抽屉里,钥匙由组长拿着。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进入正题了,每天拿着大锉刀锉铁块,不是锯割就是钻床钻,每节课做一样东西,象小锤子、小剪子什么。我们这几个老实的学生认真地做,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根本不认真做,老师不在就在一边闲坐着抽烟或闲侃,手里地锉刀也被他们磨成了匕首。
实习课没什么可描述的,但是这里地风气却让我一生也不会忘记,留给我的伤痕一直到现在也无法愈合。
这里不知从哪一年代开始形成技三毕业生欺负新生的风气,也许很多朋友听了都不会相信,学校是学生学习、教书育人地地方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呢?学生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何至于闹到这种地步?是啊,如果不是我亲自经历也不会相信,也不愿意写下这一笔,但是这毕竟是现实啊,不得不让我记下啊!
毕业生们动不动就来找茬儿,如果他们稍微一发火,立刻就会上来几十个毕业生对你是拳打脚踢。如果你无意碰了他们一下,轻者张口就骂,重的则是拳脚相加。还有的惩罚你给他们打扫卫生。唉,如果把这些事说给别人,我估计会不少人晃着头说:“我才不相信呢。”
在这里不管惹怒谁也别惹毕业班的这些“爷爷们”。特别是值班站岗的毕业生,那更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真像抗战电视剧里“皇协军”。我们这实习班的同学则是更倒霉了,每次排队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报数。如果有穿皮鞋的给扣下(实习规定不准穿皮鞋),然后再由班主任领回。如果稍有反抗那就是一顿拳脚,而且打了也是白挨打。记得有一次中午实习生好几个班排队回来,后面几个班有的同学一看时间还早,于是先去食堂打馒头,回来时恰好他们班进宿舍门口。宿舍门口值班的毕业生看到拿馒头的同学立刻给揪了出来,摁在墙根就是一顿暴打。
我们每天起来跑操一开始规定,哪个班起的最早月底加一百分。我们班长高宁为了这一百分让大家早起来占地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让我早点起床,我早点起床是有规律的,如果很早了我也受不了。他们凌晨三点半就去占地方,而上课的时候则是酣声如雷。但是有时候占了第一位,毕业班的人来让你挨一边去你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后来我把这些情况报告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向学生科反映了,然后提出各班划分区域界线,学生科同意了,从此我们不再受早起床的困扰了。毕业生们如此残暴不仁必然引起反抗,但终因人少再加上心不齐而失败。我们轮到第一次休息的时候回家这段时间毕业班的汽修班和我们这届的汽修班打了起来,毕业生五十多人和我们这届的汽修班二十多人打。我们这届汽修班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班长也被打的昏了。第二次休息地时候毕业班的机械班跟车工班打了起来,结果也是因人少而白挨打。后来陆续各班都和毕业班发生冲突,连我们班也没有幸免。我们班和毕业班发生冲突时双方都拿着家伙,宿舍的玻璃被打碎好几块,餐具被砸坏不少。双方人员都有带伤的,当时我也受伤了,好歹不厉害。
几个班的冲突陆续轮过一遍了,学生科的张科长和池副科长招开了全校学生大会。张科长在会上讲话说:“没想到开学这么短的时间竞然有这么多次战斗,有的是在白天战斗,有的是在晚上。白天战斗还能看清场面,而晚上战斗则是对面不见人,只听到乒乓的打斗,新生急眼也不管什么也往外就砸、、、、、、在旧军队老兵欺负新兵、在监狱里新犯人必须给老犯人端洗脚水、捶背。这种现象决不允许在我们这里再次发生,我们一定要让大家觉得这里很安全。”接着池副科长又宣布了对几个特严重犯错误的毕业生的处理条例。
大的冲突结束了,小的冲突仍不间断。像有一次我们休息的时候许清和张宁没有回家,晚上在外面饭店吃饭的时候和毕业生发生了冲突,他们拨打了110。110来了之后恰好学生会的干部也来了,110让学校自己处理,然后就走了。学生会干部把他们带到学生科,池副科长让双方把家长都叫来。许清的姐夫和张宁的母亲来到宿舍里的,他们一脸的愤怒。张宁的母亲张口骂了起来:“人家过去都讲团结友爱互助,怎么现在互相欺负人了,这叫什么破学校?”许清地姐夫说:“这不跟过去的旧军队一样嘛,老兵欺负新兵。”牢骚归牢骚,具体怎么处理我就不知道了,日后他们该怎么上课还是怎么上课。
再有让我们苦不堪言地就是所谓地“公寓”了,看宿舍里面四张上下两层的木板床,破旧的饭厨。宿舍里连暖气片也没有。屋里还很潮湿,如果褥子和床垫一个月不晾晒再一摸就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住在这里真是活受罪,冬天挨冻,水桶里的水都结冰。夏天热气袭扰,蚊蝇乱飞。这里一天查两次卫生,查卫生的学生会干部是我们这一届的还好点,但那毕业班的卫生部长李星那真是凶啊!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的女人。我们宿舍给她送了个绰号“母老虎”,还有的管她叫“铁梅”。当然我不明白“铁梅”是什么意思。我去别的学校找老家的同学玩时,看哪个学校无论风气还是住宿条件都比我们这儿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更要命的就是那军事化管理,什么被子叠成豆腐块,毛巾叠方块放脸盆等等还不算什么。但是宿舍里不让晾衣服,外边也不让拴蝇子晒衣服被子。有一次我拴了根绳晾衣服,中午下课回来,结果绳子和一条不知谁晾的裤子不知去向,后来我才知道被学生会查卫生的给扔垃圾堆里了。洗衣服只能等双休日了,夏天还好点,如果在冬天那可遭殃,衣服一两天干不了那也活该。
毕业生如此野蛮更甭提那些毕业班学生会干部了,我们这些同学挨敲打的很多了。因此那时我暗中发誓:将来你们别落在我手里,如果落在我手里不踩死才怪呢!也许是这句誓言,后来在参加一些同学的婚宴的时候偶尔遇到一些当年的毕业生,他们问我是否认识他们。我只是淡淡地说:“有点印象。”他们就象触电似的说:“在学校我可没得罪你啊!”旁边的人立刻开玩笑说:“以后注意点啊,别让他把你踩死了!”当然到那时就没必要记仇了。因为经过社会的一段励炼已经明白了很多事理。
学校的环境如此恶劣,有条件的同学搬出了学校。有的投奔亲戚家住,有的则在外面租房子去住。看到如此情景我也决定搬出去住,租房子经济条件是不允许的。于是决定找姐姐哥哥去帮忙,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我跟姐姐、姐夫一说学校里地情景,他们根本不信。特别是姐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决对没那回事,学生再乱也到不了这种程度,俺上这么多年学也没遇上过,学校环境都适应不了将来还想适应社会、、、、、、”姐夫这么说那自然搬出来是甭想了,姐姐还说:“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不要心高了,搞特殊,随大流、、、、、、”
在这里我要向一些“唯心主义”的朋友说一声,不要以自己的阅历去评判事物,事物表面也许相同但实质不一定相同。毛主席说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果不经调查而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强加于人,也许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以后只能在胆颤心惊的环境里生活。那时我不知流了多少回泪水,不知道上帝为什么安排我这样地命运,真是感觉度日如年啊!每次回家的时候跟父母说起这些烦恼的事,封建的老娘则也是那句话:“人家怎么着咱怎么着,随大流!”
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假。在放年假时我把被褥送到二姐的婆婆家,姐夫的父亲一捏我的被子惊讶地说:“这么薄的被你不冷吗?”“怎么不冷,我现在像在地狱一样向谁求救呢?只能忍耐等待吧。”半年的地狱般的生活让我心里更加痛苦了,在家里不知诉苦多少次了,但是无论怎么诉说,封建传统地老娘总是向着姐说话,我只要一说这个“破地方”老娘就不愿意,说什么不好好学习整天骂街。那一年的春节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稀里糊涂地过完春节我又回到了该死的地方,这一学期我们又开始上理论基础课程了。不过仗着年轻,后来发生的事没得心脏病就算幸运了。
这一学期爱情的故事也开始了,从来到总校这边我就时常注意机械一班一个留着短发、个头跟我差不多、长的很文静的女孩儿。我很喜欢那种文静、大方的女孩儿。可是又不敢接近她,因为总是怕被耻笑或家庭的经济原因而嘲讽一顿。每次见了她总是多看几眼,在双休日去公园里游玩,偶尔几次遇到了她和她同的同伴,多么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但又不敢。看到她穿着和苗条身材相搭配的绿花裙子或红花色旗袍在草丛里或绿树旁照相时,我多么希望就在她身边啊!如果我的经济条件允许也许会向她表白对她的爱。
时间久了很难抑制内心的涌动,心想如果今生无缘相爱,如果留下她的美貌也她应该能满足我的,于是决定向那女孩儿要一张照片留个纪念。我委托张华去打听那个女孩儿的姓名,张华经过打听知道那女孩儿叫李红娟。张华问我:“你爱她吗?”
“爱!”
“那你爱我吗?”汤玲问我,当时我以为她是在闹玩儿,也没当回事,一摆手说别闹。汤玲立刻低下了头,张华为了不让汤玲觉得尷尬随口问我爱她吗、爱徐璐吗、、、、、、班上这几个女孩都说了一遍。我连忙摆手不让她闹,张华说:“你的眼光真高啊!”
张华问我:“你为什么爱那个女孩儿?”
“文静、漂亮,不象一般女孩儿那样泼辣。我的性格脾气就是喜欢文静大方、爱学习,生活上很节制的女孩。”
第二天课间地时候张华大声地说:“老周,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啊,她是机械一班的李红娟。”我赶忙摆手说:“别闹,等以后再说吧!”这时汤玲也大声地说:“老周,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啊,她是机械一班的李红娟。”然后回头对钱峰说:“老周看上了机械一班的李红娟,我想跟着他,他看不上我。老周的眼光太高了!”
第十一回 被女孩爱 无意闯祸
晚上钱峰回到宿舍一说这事,班上大部分人一下知道了。此后的几天里汤玲、张华、杨云和刘宁不是说我眼光高就是说我喜欢外班的人。现在我认为那时大概都是试探性的!
有一次上晚自习的时候汤玲说:“老周,以后不管谁发展的好,都不要忘了我们呀。”
“那是自然,我们是同学,哪能忘记这段日子呢!”
徐璐说:“我们去给你介绍那个女孩儿去啊?”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不可能等到我三十岁以后再结婚。”
第二天早晨我吃过早饭来到教室里,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在坐下后拿出课本看了没几分钟,一会汤玲、张华上来了。汤玲在教室后面喊:“我的梦中情人。”
我也和稀泥地问道:“你的梦中情人是谁啊?”
张华说是我,我赶忙摆手说别胡闹。第三天和第四天早晨起来她们依然重复这样的话,我心里就开始不停地想:真的会有人爱上我吗?那么她和张亮的干哥哥难道不是“情哥哥”?像她这样的“公主”难道不怕以后跟我在一起过苦日子,当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在上课的时候老师出去了,我问张华:“汤玲真的爱我吗?”
“当然是真的。”
这时我才相信是真的。不过我并没有在班上公开,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过了几天我们班考试,考完后张华汤玲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饭店吃饭。在路上我用手拍了一下汤玲的肩膀,她却受惊似的躲到张华的后边去了,当时我心里一愣,心说既然我们是恋人你这是为啥呢?回来时汤玲忽然说毕业后去老家找个好单位,不去德江集团了。并说在家已经定亲了,张华也笑着说:“我们太坏,不适合你,以后你再找个好女孩儿去吧,我们永远做普通朋友儿吧!”听了这话我心里这个气啊,心说既然在家定亲了你干吗跟我胡乱腾吗!但是又无法跟她生气,后来才明白她是在试探儿。接下来我们又上实习课,汤玲去外面学别的技能去了!暂时又见不着她了。
然而祸事也跟着来了,有一个星期五晚上,我去外面的小吃部吃饭。我要了份饭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对面坐着三个人,我们闲谈了几句。走的时候我对他们说有空常去我宿舍去玩,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他们,并且开玩笑地说他们都叫我“周哥。”
我回到宿舍不一会那三个人来了,我这才知道他们是毕业班的,这下惹祸了。他们将我打了一顿,听说一会还有毕业生来找我打架,我赶忙翻身上墙逃走了。因为我跟姐夫、姐姐说搬出学校住宿他们都到了跟拍桌子瞪眼的地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只好赶忙跑到德江集团找了一个原来这儿毕业的职工来给说和,这位职工找了他毕业班的弟弟帮忙说和才算完事。
当时觉得没事了,然而更要命的事来了。有一次上实习课,因为有点事我回家了,我回来后刚一进宿舍院,刘宁恰好在院子里看书,见我来了赶忙说:“老周,快走吧!前天晚上毕业班的几个人来找你,你不在,把整个宿舍人都给打了。”我一听赶忙去宿舍,一进门王彬说:“老周,快走吧!别在这儿呆了!”吓的我来到墙脚使了个旱地拔葱纵身爬上墙头逃走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在学校住了,去德江集团宿舍住,每天骑着哥哥的自行车来上实习课。上实习课的时候大家说:“老周,你可真有福啊,那天晚上你没在这儿,毕业班的三个人喝醉了,跑到咱们班宿舍大闹一顿。又到宿舍楼把整个二楼全给挑了、、、、、、”听了这些话我心情沉重了许多,唉,为什么学校竞是这样呢!下课回去的时候偶尔一次遇上姐姐,姐问我为什么不在学校住。我把情况一说,姐姐不但不同情我反而生气地说:“噢,德州这儿有个姐、哥心高了、、、、、、”这时我即使浑身是嘴也说不明白了,因为她们心里就认为学校不会乱到这程度。
然而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有一次我骑车进实习车间(因为校领导一般不来这里,所以通校生大部分骑车进去)不甚被学生科长抓住,要把我送到“学习班”进行改造。有朋友可能要问什么是“学习班”呢?“学习班”就是把一些犯错误的学生进行劳动改造。每天有学生会干部盯着你去打扫卫生,时间一长你自己就受不了了,劳动完一周或两周再写份学习感受、承认错误这才完事。同学们也戏称“学习班”为“劳改班!”进“劳改班”以前几个犯错误的同学见我一来都纳闷地说:“周哥,真没想到你怎么也进来了?”
“唉——你不知道吗?领导的‘枪’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因为我骑车进实习场地被抓了,我轻易不犯错误,犯一回就被逮住还判这么重的刑,冤啊!”
当时我们的班主任也去学生科讲情,但是学生科说什么也不放人。没办法我只好晚上到德江集团找哥哥,让他帮忙开一张病假条回家休息两月(好多同学犯了错误都是这样,请几个月病假不来上课),这本来是小事一桩。跟哥哥一说这事可就大了,哥哥当时没什么反映。第二天晚上哥哥说让我和姐姐、姐夫明天一起回家。第二天我和哥哥、姐姐一家人,还带着小外甥女一起踏上了回家的客车,当时我还以为从此不再踏入学校了呢。
回到家后和老爸老娘说了一会话,姐姐问我:“你还想上技校吧,还想在城市里落下吧?你在学校这么胡闹上学有啥用啊?人家别人怎么着咱也怎么着,整天想搞特殊。干脆我给你把户口、学籍办回来在家种地吧,还说什么学校毕业生打新生学校管不了、、、、、、”
我一听话头不对生气地说:“那你就随便吧,我还不愿意在那破地方呆了呢!”姐姐一听这话只好对老娘说什么我在学校里整天胡闹了、市里有亲戚心比别人高多少多少了、总是搞特殊想搬出学校住、什么学校环境适应不了以后再怎么适应社会等等吧。又说了我这次犯错误用开病历躲避此事简直是笑话,我一生气跑到自己原来的屋子里躺着,中午我连饭也没吃。
下午哥哥回德州,老爸让我骑车去送他。我心里根本不愿意送他,但是迫于老爸的压力又不得不去。在路上哥哥还说:“你连学校环境都适应不了将来怎么适应社会?学校芝麻粒这么大小地方能有什么呢!”自然现在他们不了解,我即使磨烂舌头磨平了牙也无法证明学校的乱,只能生气地说:“我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你自己撞墙的时候别忘记了今天。”
下午老娘给我洗床单和被罩的时候,姐夫看见了说:“冰怎么这么懒,自己不洗?”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一下午躺在床上,心里却象翻江倒海一样。晚上也没吃饭就睡着了!第二早晨,我刚睁开眼睛老娘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哼,你就是不争气啊,回校后哪里也不能去住,老实地在学校住,打不死你学校不管,打死你就管了。十天后让你爸坐着车上德州看你死了没有,如果没事就不是那回事、、、、、、”本来我还没醒盹,老娘这一骂我如同坐上了飞机,头都晕了!早饭也没吃。
这一上午我仍旧没有离开床。小外甥女男男在里间屋玩,不小心胳膊扭着筋了,老爸听说附近李庄村有一个老头会调治,只要给盒烟就行,还不收钱。老爸跟姐夫一说,姐夫却说现在绝对没有不要钱的事。老爸一听这话怕万一真要钱呢,于是拿上二十块钱带孩子去看看。来到李庄村,经过打听来到那老头的家里。老人正在炕上睡觉,老爸把那老人叫醒后说明了来意。老人立刻把小男男的胳膊拿过来,在胳臂肘上轻轻一捏,一下子小男男的胳膊好了儿!老爸拿出烟给老人吸,然后又说了一些感谢地话儿。闲谈了一会老爸拿出二十块钱给老人,但老人说什么也不收,说这点小毛病儿收你这盒烟都不应该哪能再要钱呢!互相推让了一会老人也没把钱收下。
在回来的路上姐夫说:“咳,要知道这么简单还不如咱自己捏一下呢,何必跑这一趟呢儿!”这句话好多朋友听了也许会感到可笑,虽然这一下这么简单,但这是经过多少次摸索实践才总结的,看着挺简单,如果真的随便一捏,捏对劲了好了,假如捏不好那后果也许会严重的。在此我要向一些手持高等学历文凭证书而自高自傲、莫视他人的朋友说:“劳动人民的成果是金钱换不来的!是学历文凭换不来的,那是千万次的经验摸索积累起来的!”
下午要回德州了,临走姐姐收拾行装的时候说:“冰儿,就这一回,如果再有下一回我非给办回来,让你在家种地不可。”我一听这话来气了,说:“你别费劲了,你办回来吧,我不回去了!”话一出口姐当时就愣在那儿了。我一见她愣在那不动了,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姐还是没反映。老娘赶紧过来圆场:“别这样,要不咱交的钱不是白花了吗。”姐夫也跟着说:“冰,这都是为你好,你能理解否?”
我们坐车回到了德州。在车站一下车,我背起自己的背包径直向德江集团走去。姐姐赶忙在后面喊:“冰,回来,吃完晚饭再走!冰、、、、、、”我也假装没听见。从此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事,姐姐不招呼我,就很少再去姐姐家。来到德江集团单身宿舍,放下背包后我随便找了张床倒头睡了。
第二天哥哥去学校教务科找他的同学给说情,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因为此时我们班休息,我坐车回到了家中,问封建的老娘:“如果学校很小的理由把我枪毙了,看来你们也会毫不态犹豫把我推上刑场啊!”
“他们不知道你们学校的情况啊!”老娘赶紧找别的理由。
“那你跟着胡搀和什么?”我生气地问,老娘无话可说了。因这件事我不知嘟哝了多少回,时间久了,再提此事老娘就生气地说:“这一辈子你光记住这事了!”是啊,身上的伤疤怎么落下的自己忘记了,那以后再不小心噌破肉怎么不会疼痛呢?
我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技三毕业班的人基本上撤走了,此时可以说平安了。可是我的心里却因这件事非常痛苦,在没有人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流泪。从那之后我寡言少语,整天坐在教室沉默,并开始吸烟。如果在平时我一天吸两盒烟,在双休日也许就是四五盒。有时在双休日时我独自一个人跑到饭店要两个菜、两瓶啤酒喝个大醉,还好没有忘记回宿舍的路,不过怎么回来的就不知道了。回来后睡上一两天也觉得像只是睡了几个小时。
晚上大家都熟睡了,我一个人穿上衣服悄悄地下床。来到院子里点上支烟在来回地踱步!这时的我苦水不知向谁诉,我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我悄悄地爬上宿舍的楼顶,望着市区那一排排闪亮的路灯和川流不息地车灯,和星光映衬显得多么美丽啊!但我为什么却这么累呢?伤心地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我向远处望了一眼,牙一咬大喊一声:“永别了,灰暗的世界。”喊完之后我便一头扎了下去。
第十二回 成为毕业班 终于翻身
我以为从此之后永远地从苦难中解脱出来了。可是耳边听到有人轻轻地喊:“大哥哥,快醒醒!大哥哥,快醒醒!”我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留着披肩发、穿着红色白花长袖旗袍、肩上还带着白披肩的小姑娘。长得挺俊秀。她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见我睁开了眼忙说:“大哥哥,快别哭了,你把我的衣服全哭湿了!”
“对不起,小姑娘,我太不小心了。”我连忙擦干眼泪陪礼道歉!
“给我唱首歌吧,只要唱首歌我的衣服就会干的!”
于是我就唱了一首《战士的第二故乡》,唱完之后她的衣服真的干了,衣襟随风轻轻地飘动起来,像是一朵舞动地鲜花儿。
“请问我这是在阴间吗?你是哪位,你是阎王爷派来接我的?”
“不是,我是启明星女儿,我叫晶慧。上帝看到一座山要嘣塌了,叫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恰好路过这里。大哥哥,你还没有死。你看这不是你们宿舍的楼顶吗,看那灯光多么美丽啊!人世间多么美好啊,你为什么要离开这个美好的人间呢?”
我擦干眼泪把自己发生的一切事全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天上的仙人不都是长袍大褂、宽袖长裙,头上戴着珠宝装饰品,你怎么是这身打扮呢?”
“你们人间每年都有时髦服装流行,难道我们就不能吗!我这一身人世间女孩儿时髦打扮好看吗?”“好看,真是太漂亮了!”“许多的人受了冤屈,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而自杀,或者想以死脱离苦海,那样做你觉得值吗?可是不少人走后却没有表明自己的清白,因为冤枉他的人没有走到环境中来,仅是凭自己地阅历来判断地。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好好地活着,有许多东西现在说不清,时间总会说清楚的。大哥哥,这些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为了躲避现实离去了,脱离苦海了,也清静了,可是你留给家人的却是悲痛和不理解,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我心里一想,对呀,的确是这么回事。假如我真的一下离开了世界,父母多么伤心那是准的,但从未了解我处境的姐姐、姐夫这些“书生”们还不知我因从小娇惯受不了苦而离去的,那时也许我的形象在他们心里永远不会改变的。反正毕业生们已经滚蛋了,何不等待时机创造辉煌呢!想到这里我给小姑娘敬了军礼说:“谢谢你,小姑娘。”
“大哥哥,以后不要吸烟了,看你手指甲都被熏黑了,牙也黄了。快回去睡觉吧,你们马上就要上操了。”我想下楼,可是腿却象灌满铅似的沉重。“大哥哥,我送你回去吧!”小姑娘说完把披肩摘了下来,然后用手轻轻一甩,我就像腾云驾雾似的在空中飞舞。正飞舞时突然耳边有人喊:“老周,快醒醒,马上就要上操了!”我睁开眼一看已是天光大亮了。
张军说:“我说老周,晚上你怎么喊叫起来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是不是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是啊,昨晚我去阎王儿那儿报到,可是小鬼却问我要几万元货币作为跑腿的钱,你说我哪有呢。得,没办法,这不我又回来了。”
李景川说:“老周,阎王殿是不是很宏大、又那么富丽堂皇啊?在那呆着多好,干吗回来啊?鬼话你跑这一趟应该懂得一些了吧,给我们翻译几句如何?”
“的确是很富丽堂皇,说实话我还真不愿回来,可是没有钞票和金条,人家不让呆啊!要不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旅游一趟,观光那宏伟的亭台楼阁,小鬼的话什么不都懂了吗?”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毕业班的一走这里立刻成了我们这一届学生的天堂,没有人来袭扰我们,可以睡安稳觉了。什么被子叠成“豆腐块”,什么鞋、脸盆摆布整齐的规范全部没有了,因为新的学生会干部成员全是我们下一届的。他们不敢来我们这一届宿舍查卫生。封闭的大门也随便出入,同一届学生不好意思拦挡,新生则是不敢。不过这里暂时比较安静,还没有发生战争。
这一学期一晃很快过去了,一放署假我又回到家里。看到大姐的刚出生半年的小外甥女——琦琦。小外甥女真乖巧,只要有人守着就不哭。大外甥女小的时候则是只要大姐不在就哭。这一夏天因为有孩子,我很少下地干活,大部分时间看孩子。此时电视各台正在热播神话剧《西游记》,哄着孩子看电视。当我看到孙悟空因大闹天宫而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时,想起最近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象是孙大圣被大山压着一样沉重,这一幕太感人了,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这一暑假是在郁闷中过来的,当然我的嘟囔是少不了的。有时我问封建的老娘:“毕业生都走了,我们毕业班的如果都出去打仗我去还是不去呢?”
“你没事打人家干吗?”
“不是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吗?”
“我是说大部分人、、、、、、”
“好了,别说了,全班人都出去打,仅剩下我一个人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你干吗要打人家?”
“不是人家怎么着咱也怎么着吗,如果我不去,那不是搞特殊吗!”
这回老娘无话可说了,但是我估计老娘心里肯定还是那种团结、友爱、紧张、活泼的学校理念,我的话认为不真实是准的。
这一暑假算是过去了,我又回到那该死的技校。我们班还是住前宿舍楼。这里依然是很平静,但平静里却隐藏一股股的杀气,只不过主宰这里的换成了我们这一届技三毕业生。我们这一届又成了自由、安全的班级了。出校门随便了,同是毕业班同学值班不好意思拦挡,而下一届的同学则不敢。学生会卫生部也不敢来我们毕业班查卫生。毕业班除了我们班上理论课其余的几个班全部下厂车间实习。
来校还不到两天,学校里要给各宿舍安装一部电话,大伙觉得新鲜,一个宿舍安什么电话呀。几天后电话安上了,宿舍里却象炸了锅一样,电话二十四小时闲不住。男生尤其是毕业班的,只要想起个号码就随便打过去,不管对方是谁张口就是:“喂,你是谁呀?”或者:“你找谁呀?”如果电话打到技二同学的宿舍,对方无意中说错一句话,那就等着挨拳脚吧。因此有不少的技二的同学如果有了事立刻拿盒烟让我帮忙出面给说和,这样的事我给办了不少,使许多同学免了挨打!如果打到女同学宿舍那就闲不住了,黑白的谈啊,聊的。弄得我连觉也睡不好,中午或晚上刚躺下,我们宿舍好事的人就会抄起电话“喂、、、、、”的聊,如果我们宿舍不打别的宿舍肯定会过来人打。真是烦死了。后来时间久了学校里就让电信局除值班室外把电话内线全部封闭了,这才算安静了。
这些技二的同学很老实,我们毕业班的人揍他们一顿没一个人敢反抗。我们毕业班的一些同学没有烟抽就会到技二班找茬,吓得新生立刻拿出烟来恭敬这些“爷爷”们。我们招呼技二的同学给打壶水,他们也不敢不去。我们毕业班的如果没有餐具就会去技二的同学去借,借了之后他们还不敢来要,技二的同学有跟我认识的就会来找我帮忙要回去。有的则干脆不要了!借了他们钱那就更甭提还了。
仅管这样但还是有不少的技二的同学挨揍,为什么挨揍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有一天中午我正在午睡,突然听到楼上乒乓地响,我出来一看,一个人正从二楼半楼道的窗户跳下来。摔在地上不能动了,后面的人一看这样也就算了。他们宿舍来了几个人把摔伤的同学背起来往医院跑,到医院一检查,没伤到筋骨,但那同学以养伤为由一年没来上课。还有不少技二的同学无缘无故被带到宿舍,一顿拳脚是免不了的。我遇到这些事,凡是认识的同学只要一摆手那技二的同学就免遭挨打,当然我要全救了那是不可能的!像技二的机械班的和我们发生摩擦,下课的时候班上男生纂紧拳头等着他们。吓得技二机械班的同学不敢出教室门,任课老师一看这阵势,干脆就自己送他们回宿舍。当然回到宿舍也不安全,他们回到宿舍凑钱买了几盒烟找我们班长求情,这才算完事!
对内战斗很少了,但对外战争相对多了一些。有一次两个已经毕业撤走的毕业生来学校找茬,被车工班的几十个人打的几乎成了血人,回去时连路也走不了了,没办法打的回去。还有一回一个同学从家回来时一下火车打的来学校,出租车来到学校不知什么原因和学生发生了冲突,学生们一涌而上把司机揍的满睑是血,车窗玻璃被砸碎了几块。像这样的例子很多!
最让我难忘就是打错电话的那次,那时内线电话还没有封机。礼拜六晚上,我自己在宿舍打电话,不管谁的想起来一个号码就打,打了几个号码后再摁一个,不知是串线还是少摁了一个数字,摁完号码后听到是:“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我一听是110吓得我赶紧把电话扣了,心不停地“蹦蹦”乱跳,紧张急了。可是不一会听到窗外有嘈杂脚步声,还不停喊着、骂着:“站住,狗娘养的看你往哪儿跑,截住他们——”一会又平静下来了。不大一会又听到警笛一声长鸣,我的心又跳成一个了,但是没往我这儿来,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我去问别的宿舍里的同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昨天晚上电工班的一个外号“跳蚤”(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同学在饭店里吃饭。不知什么原因和别的桌上的顾客打起来了,人家人多,他吃亏了,回到宿舍招呼了五十多人去那个饭店儿。那几个人还没走,他们几十个人上去就是一顿乱打,那几个人被打的住进了医院。随后他们被打的几个人拔打了110,110民警来了之后“跳蚤”跑了。民警说给调查调查,然后就走了。挨打的那几个人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们从社会上找了七个不错的“哥们儿”商量报仇的事。他们商量决定冒充110去学校找“跳蚤”。
他们七个人来到学校北宿舍楼前大声咋呼,说什么我们是派出所的,奉领导的命令来传讯刚才在饭店打架的几个人。他们这一咋呼全宿舍楼的男生出来了。大家怎么看也觉得不大对劲,110民警都是开警车来,怎么走着来了,难道是喝多了没事来消化食?有的脸色还显得有点紧张,不象喝酒的模样,大家有点疑惑不解。
衣服还是便装?学生会主席向他们要工作证,这七个人说搜查你们还用什么工作证。这一句话大家一下子把他们围了起来,有一个同学去打电话问110是否让民警搜查学校的事,110说没有此事,这下大家立刻动手抓那七个人,你七个人本事再高哪架得住这二百多人的打呢!
第十三回 遭遇失恋 以景解痛苦
大家这一动手一下抓住了五个,有两个人从人空间逃走,大家在后面追。那两人跑到我宿舍前的墙壁前,一个旱地拔葱纵身爬上墙头逃走了,两人翻过墙头往胡同外跑,刚到胡同口恰好110过来了,跑在前面的那住整好被110民警给抓住,后面这一个幸免逃脱了。110民警来到学校把那五个人押上警车直奔派出所,以后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久新生也入学了,不过今年才来了有三四百人。有不少还是高中毕业生,于是学校把他们分成了高中班和初中班。高中班的可以免了文化课,直接学专业理论课,上两年课就可以毕业。而初中班则正常课程进行。
新生来报到的时候我帮不少的新生找宿舍,当然我不是学生干部也没必要做这些事,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能帮就帮吧。偶尔一次还拣到一个信封,里面有几百块钱和一个团员证。我怕别的同学看见赶忙把它交给了班主任,不过这一举动却没什么动静。
新生们倒是比我们有感情,他们军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起哄。解散的时候还鼓掌,军训比赛报告表演的时候步伐都是那样的整齐,难以分出高低来!教官们临走的时候他们还唱着《祝你一路顺风》的歌曲送别,有的新生甚至还流出了眼泪,场面还真点感人!
这些新生里女生可比我们这两届历害多了,如果我们毕业班的同学挑逗她们,她们会毫不客气的还击,我们出校门时技二的同学不敢拦阻,而这些新女生则不管那一套。这些新生来了之后学校又挑选了一些爱好音乐的同学成立了乐队,他们早上练、晚上练,真是够辛苦的!学校还成立了女子儿队,这女子儿队是干什么的我也说不明白,但是跑操的时候的时候她们站在第一位。那女子队队长是新入学地女生,听说在高中时曾是校体育队的,说话儿嗓音挺粗。后来知道她叫李春苹,了解她的张军跟我开玩笑的说:“周哥儿,别看她是女儿的,你两个周冰也打不过她!”
新生们是如此天真烂漫地活泼儿,我仍然不是那么开心。因为上学期发生的事心里的疙瘩仍然解不开,此时最担心就是汤玲是否还会爱我。
还有就是汤玲她们六个人和机械一班的两个女生住在一个宿舍,一个叫杨红,另一个是肖红新。我问汤玲她们宿舍两个女孩儿姓名,她一说肖红新时,我当时惊讶了。因为以前我和她们班的苗长水闲谈的时候曾提起过她,说这女孩文章写的可好了!那时我就渴望有一天能够去拜访她。
现在听说汤玲和她一个宿舍,我心里有点兴奋。这时徐璐逗我说:“肖红新可文静、漂亮了,不象有的女孩儿那样泼辣。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介绍让你们认识一下?”如果是徐璐、张华这么说也就不当回事了,可是汤玲也这么说,我心里就没底了。特别是汤玲三番五次的这样说,当然也怪我心眼太实在了,我就起了疑心。还有一次星期五汤玲说晚上让我请肖红新吃饭,这样我们“两口子”就成了。晚上因为有事我出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汤玲又提起这茬了。问我为什么没请肖红新吃饭,我说有事,她惋惜的说:“唉,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这时我心里就更没底了,为看看汤玲是否还会真的爱我,我就写信假装和她分手。但是没想到她真的和我分手了。但从此之后不平静的生活又开始了!
汤玲和我分手之后心里觉得很难受,为了消除失恋的痛苦,我每天更加认真的学习。我们分手还不到两天,事情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一次上课的时候汤玲写了一张纸条,内容是两个男孩儿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儿的故事。杨经石恰好在我桌旁,还没等我看完他把这张纸条抢了过去。第二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杨经石跑到我的课桌旁边,写了一张纸条问昨天那张纸条里的两个男孩儿中是否有他。从这之后他们杨经石也不回他后面的桌了,每天在这里来回的传递纸条。
星期五晚上,我去春光饭店吃饭,无意中看见汤玲和杨经石在靠角的桌子上吃饭。他们的饭菜自然是丰盛的,有说有笑地吃着。
我回到宿舍里,恰好王彬刚吃完晚饭。我们两个人决定去刚落成的市中心广场去玩,我们来到了广场上,这里真是人山人海。我们爬上天桥来到了新湖的小喷泉,无意看到汤玲和杨经石正扶着栏杆向湖中眺望,两个人脸上真是笑得很灿烂呢!我和王彬赶紧顺着天桥去广场东边的大喷泉。在大喷泉旁看了一会我们又去广场北边玩,看到汤玲和杨经石坐在地上玩,我们赶忙离开又去了广场东边玩。
我们回到宿舍里,我把上衣脱下来去厕所,回来时恰好杨经石也回来了。他来到我宿舍里往我床上看,我依然和正在玩游戏机的赵彬说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他看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走了。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上厕所回来时看见杨经石骑车带着汤玲出去,我回到宿舍里把洗澡的东西收拾好去学校外面的浴池洗澡,在校门外面的小饭摊上看见汤玲和杨经石在吃饭,他们也看见了我,但是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心里明白从此后一切永远不会再重来了!
过了几天许清问我是否爱上女孩儿,我说:“爱上过,因为我办事不妥已经离我而去了,”然后一指汤玲说:“是她追的我,但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夫人了。”“唉,以后有机会找个好的吗,美女很多的!”晚自习时,许清和刘宁两个人争论起来,焦点就是女孩儿追男孩儿,女孩儿又把男孩甩掉是否会对男孩伤害。刘宁的观点不会,许清观点是伤害很深。因为我心里烦躁也没听见他们的内容,一会张宁来到汤玲面前对她说:“玲子儿,我爱你。”汤玲一听对旁边的人说:“他说他爱我。”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第二天晚自习时汤玲对沙伟说:“杨经石是我男朋友!”沙伟却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儿追一个男孩子儿,最后女孩儿却和男孩儿分手,男孩儿心里是多么痛苦的。”汤玲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接着说:“是真的,他真是我的男朋友。”沙伟也接着说:“我说的也是真的,你想想是这么回事否?”汤玲这才明白了,陷入了沉思。因为失恋的烦恼,我在刘宁的桌子上写上《聊斋志异》中的两句诗:“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榭知何物?”后来不知谁在旁边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本句是作者暗恋失败之后所做,表达了作者无奈的心里。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内心深处的痛苦!”并标上了我的名字,旁边还有“狗屁诗”三个字,我用小刀把我的名字和“狗屁诗”三个字剐了下去。汤玲和杨经石约会的第二天,我洗澡回来后打电话给刘宁,告诉她我晚上请她吃饭。她答应了。一会我又想起来了肖红新,于是又打电话给她,让她帮忙写封求职信,她答应了,我又问肖红新是否请她吃饭,她说:“我一个月实习工资一百五,有收入,比你好多了!”我一想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过了一会,我又拿起电话打给刘宁,想闲聊一会。刘宁问我前几天跟她说的纸条是怎么回事?我便把汤玲写的两个男孩儿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儿的事的纸条说了一遍,并说汤玲已经不会属于我的了。刘宁又问我怎么知道汤玲以前曾经爱过我,我便由李红娟开始讲到汤玲出去学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刘宁说:“你好好的学习吧,毕业以后好好地工作,将来你会遇到你的知音的,汤玲会后悔的。”
晚上,杨云打下电话来说让我在宿舍里等一会儿,肖红新下来送求职信,又问我是否请她吃饭,我说如果她下来我一定请。
不一会功夫刘宁和肖红新下来了,我看见肖红新时吃了一惊,这是多么文静、漂亮的女孩儿,谈吐文雅。她把求职信交给我后,我们便去外面的饭店吃饭。在路上为了散发心中的烦恼,便跟肖红新胡吹乱聊,说我的文章写的如何如何好儿,在哪家报纸电台经常发表。肖红新便说让我帮她写一篇发言稿,我答应了。来到一家小吃部,随便要了几样饭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我说:“我这个人很不会来事。”
“什么会来事不会来事的!”刘宁说。
“如果我会来事那为什么汤玲不要我而要杨经石呢?”
“人家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你会不会来事。”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肖红新说。
“你可别跟他乱说,她可是当真啊!”
“当真就当真吧,我不会开玩笑!”
在回来的路上,刘宁说我的军歌唱得好,让我唱一首军歌。我便唱了一首《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唱完之后肖红新说我的歌曲唱得好。来到学校门口,我们分手了。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广场,来到广场上。啊,这里的人可真多啊,真是人山人海,看那朱红的塑胶跑道上,有的散步,有的坐在或躺在那儿。还有的坐在看台上。看台上面那一排笔直的汉白玉柱子上的大探照灯,似乎也被美丽的夜景淘醉,欢快的释放自己最亮的光,天桥上的彩灯也在做着鬼脸,一闪一闪的。
我顺着天桥来到了新湖的喷泉边,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如果没有咕咕的喷泉在欢快地跳动,这里静悄悄的。欣赏着欢快的喷泉,想起昨晚上汤玲和杨经石在这里约会的一幕,我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就唱出了《三国演义》主题歌的最后那句“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我顺着天桥来到了广场的大喷泉旁,这里真够热闹的,喷泉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快乐的舞动。一会这排飞上天,那排落下来,在喷泉地彩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儿。喷泉两边的看台上坐满了观赏喷泉的人,有老人,年轻的。特别是那爱美的小姑娘,甩着漂亮的衣裙儿,不停让男友为她拍照。在这么热闹、美丽的风景里,什么美啊、丑啊、荣啊、辱啊都被忘的一干二净。
欣赏了一会大喷泉的美丽的景色,我来到广场北边,坐在塑胶跑道上欣赏着美丽的灯光和草坪,这草坪就象一张碧绿的地毯铺在这里,大家怕它脏了,谁也不上去踩。在这美丽的夜色下,不必去想小人去说你的坏话,也不必去为自己的“伤痕”而悲伤。
在我回去的路上遇到肖红新,她老远跟我打招呼,我没有注意,直到我们相错时她冲我一笑这才发现,可是她已经走远了。晚上睡觉得时候李景川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肖红新说了路上这件事,我知道这是她向我提出的不满。于是第二天我也打电话给她,肖红新在电话里也向我说了昨晚上的事,我给她解释了原因,又问她是否觉得很尴尬?她说不,我便开始为她写发言稿。
笫十四回 暗恋情人 恋爱大战开始
我的发言稿没有用上,但是中午我正在睡觉,突然王利强和李景川跑了进来,高声喊着:“嗷——,你请肖红新吃饭难道不请我们吗?”我因为心里很烦躁,一摆手不让他们闹。当时我并没注意,因为男女孩儿之间请客吃饭是正常事。后来听许清说就在我请肖红新吃饭的第二天中午,她一个电话打到了许清的宿舍,问许清我这个人怎么样,并说我请她吃饭儿了!
这些事算是过去了,后来又听说肖红新过一段时间去参加省安全交通电视大赛,我心里真是感到为她高兴。我打电话对她说:“祝你赛出好成绩,得了奖别忘记请客哟!”她回答说:“晦,别开玩笑了,我还能得奖吗!”我对肖红新的思念却多了起来,多少次我都想约她出去玩,可是又怕影响她大赛也就算了。杨云问我和肖红新这次接触印象如何,我说很好,杨云说:“她说你的歌唱得好,如果没事你就多为她唱歌吧!”虽然不久就要考试了,但我还是忙里偷闲,时不时的写一些纸条让刘宁或米晶给她带过去。她们带回来的话则是写的“很好,”听后心里感到非常高兴。
时间不长汤玲和张华也由前排座位自己去了后排,最前排除了我之外没有其它人了。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抓紧学习,别的事等考完试再说。每天只要吃完饭我就来教室学习。但是对肖红新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每次见了她总是不眨眼地看,直到她离去为止。她好象也对我有些好感,每次她看到我时就会向同伴指着说着什么,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肖红新总是不在学校住。
杨经石有了“夫人”心里美的不得了,每天是男欢女爱、情打俏骂的。我和“杨夫人”除了见面打声招呼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然而他们的爱情仅维持了两周就发生了戏剧性变化,他们大概说好了十月一前汤玲去她“干哥哥”张亮家或去杨经石家。在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汤玲和张华又从后面桌位上回到我后面的课桌上。快下课的时候杨经石告诉汤玲让她去张亮家,汤玲生气的说:“我一个女孩子去他家干吗?”
“那你去我家吧!”
“我一个女孩儿去你家干吗!”
“俺家不是封建家庭,俺爸俺妈见了自己的‘儿媳妇’不会怎样。”
“办的事还不够丢人!”
“怎么丢人了,搞恋爱就丢人?”
、、、、、、
下课后杨经石回家了,我的生活照旧。晚上我从广场回来,给刚搬进汤玲宿舍的张茜打电话,让她为我介绍肖红新,张茜答应了,说只要肖红新回来立刻去给我介绍。当然我这不是闹玩儿,这是渴望。为了看张茜是否真心帮我,第二天中午,我睡醒一觉后便走进了汤玲的宿舍,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走进女生宿舍,而别的男生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我来到汤玲的宿舍,因为心里紧张没敲门便进去了。恰好许清和张宁在陪他的干“姐姐”刘宁玩,宿舍里还有张茜、汤玲和杨云。一进门汤玲就用责备的口气说:“你怎么不敲门进来啊?”这是善意的提醒我当然不能生气,但是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进来之后和许清、张宁随便说了几句话,我就来到了张茜的床边。对正在织毛线的张茜说:“什么时候为我介绍肖红新啊?”
“快了。”
“可不能耍弄我,我只要实在的,而不是磨蹭的。”说完我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张茜的肩膀,谁知这一下她却“哎哟”了一声。汤玲一见赶紧让张茜去她的床上,我一见心里生气地说:“娇气什么,跟我显得这么正经,那些搂抱你的男生你怎么不在乎呢?”
晚上我从外面吃饭回来,一进宿舍李景川就笑着说:“老周儿,你怎么弄得?人家女生宿舍的人都对你不满,说什么你在人家宿舍胡乱腾,还打张茜!”一听这话我生气了,拿起电话打过去,但是却始终占线,我只好放下电话一个人独自去了广场上玩。
从广场回来,汤玲、张茜、米晶和张华四个人邀李景川和王彬去广场上玩。李景川问我出去否,我说我刚回来,不去了。那晚上她们几个人不知什么原因在广场上呆了一宿,虽然此时还算是夏季,但已经不是那么很炎热了,到了深夜如果不穿厚衣服身体也是吃不消的。他们几个人全穿着夏装,到了深夜把他们冻得直打哆嗦。实在冻得难受了就围着跑道跑一圈,然后几个人背靠背坐着。王彬不凑合她们,张华就生气地说:“王彬,你干吗这么封建?快过来坐下暖和暖和。”如果不是有这四个女孩儿,李景川和王彬也许就翻墙回宿舍了。这一夜我也没睡安稳,我和张军在宿舍里睡觉,插门又怕王彬和李景川万一回来不愿起来开门,不插门又怕别的宿舍里的人来拿东西。但是到了深夜了也就不考虑这些,门也没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几个人回来了,都带着一脸的疲惫。我这才知道他们在广场上呆了一宿。我心里这个气儿,贪玩难道就差这一晚上啊,受这罪何苦呢!后来我问李景川和王彬那天晚上的是否记得,当然是记得,但为了什么他们谁也没有说,只是含蓄地一笑。那天晚上李景川和张茜结为了“干姊妹”,在李景川和大家眼里他们就是一对恋人,但是张茜只是承认李景川是她哥哥。
杨经石回来后汤玲跟他挑明结束恋爱关系,杨经石大概难受了,一张张的纸条又开始让米晶传递给汤玲,后来就是对汤玲死磨硬缠,汤玲去哪个座位,杨经石也去哪里,汤玲把他的课本扔回去意思不让他过来,但杨经石拿起课本还是过来。汤玲去校外他则紧跟其后,汤玲对他不冷不热的生活开始了。
班上几个女孩儿明知道我喜欢肖红新了,但又开始骚扰我了。早上我还是老习惯,吃过饭后就去静悄悄地教室。一会汤玲和张华也上来了,她俩在我后面小声叽叽喳喳地说喜欢某某人。正嘟囔时叶良走进来了,听到他们小声嘟哝问道:“你们喜欢谁?”她俩立刻不说话了。过了两天在上课的时候张华在我后面和米晶说:“汤玲说了,如果今生找不出老周这样的人就不嫁人了!”米晶不知说了我什么,张华说:“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张华说完我抬头看了看汤玲,她仍然和杨经石在那里情打俏骂的,我心里说你甭说这些好听的,美丽的鲜花只会开一次,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回头了。
更可气的是,她们对几个“干哥哥弟弟”说汤玲根本没说爱上过我,只是跟我闹玩,我就当真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发生的那些事实是无法解释的。杨云有一回还对我说:“老周,你的眼光真是太高了,我们宿舍几个人你一个也看不上。”
“那天晚上我看见汤玲和杨经石在广场约会的那一幕我就对你们宿舍里的人死心了!”
“什么约会,人家那是在玩呢。”
“呆着去,别糊弄我了,约会就是约会,干吗找别的理由搪塞!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都差点晕过去呀!你知道当时我多么难受啊!杨经石回来后还到我宿舍的我的床上看看!”
“人家那是在找东西。”
“呆着去,找东西干吗不说话,有这么找东西的吗!”
也许杨云跟汤玲说了我们说的话,杨云又问我是否真的看见她们约会,我说那难道是假的吗!还有一次我写了一张纸条让徐璐给肖红新送去,但是徐璐却说肖红新不要,当时我觉得很纳闷,赶忙问经常给我传递纸条的刘宁,以前我给肖红新写的纸条她说什么没有,刘宁说她什么也没说,这时却给我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这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徐璐跟我说她不喜欢肖红新这种人。杨云也说:“老周,人家肖红新早就有花有主了,你不要再想念了。”
因为肖红新很少在学校住,我时不时地问米晶或其它人她回来没有。有一回我问刘宁肖红新是否回来时,刘宁怒吼着说:“你问她干吗?”这让我感到很意外。还有一回刘宁故意大声问我:“老周,你真的喜欢肖红新吗?”
“真的喜欢。”
说完这句话刘宁愣住了,从此之后她再也没说什么。
十月一国庆节放了几天假,我回家忙了几天秋收回来了。我刚进宿舍杨经石就跑过来说:“老周,汤玲在校门口等着你呢,”我生气地说:“别胡乱腾。”我把床铺收拾好之后拿出存折,去银行把生活费存起来。回来时恰好杨经石正在校门口东张西望,我当时就乐了。晚自习的时候我把刚才的事和张华说了一遍,意思让张华提醒杨经石我不会再找汤玲了。而张华却说:“这时候你千万别惹小杨,正在追汤玲呢?”我心说你真是个傻瓜。
今年是学校建校四十周年,学校里要举行校庆。礼拜四学校里大搞卫生,我在教室里打扫完卫生回宿舍,看见肖红新正在围墙边的水管旁洗手。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心“砰砰”地跳,吓得赶紧躲进了宿舍里,李景川对我说:“老周,肖红新来了,你怎么不去和她说话呀!”我仍然没有出去。
下午我在教室里把卫生全部打扫完后来到宿舍院门口,坐在值班的同学的凳子上玩。一会儿肖红新抱着几本书从外面回来,恰好杨经石出去,杨经石一见肖红新凑上去喊了一声:“妹妹!”肖红新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往宿舍里走。我目送她进了宿舍楼,此后又是好几天不见她。
过了几天校庆演出开始了,演出的前一天池副科长开会说凡是不戴帽子的一律不准参加校庆。本来我就不好事谁愿参加啊,池副科长一宣布完我们全班就都撤了。但是好事几个女孩儿却哭了,来问我们班长为什么不参加校庆,班长一看这几个娇气的女孩这么好热闹,就把她们安插在技二的一个班级里看演出。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广场游玩,校庆热闹的场面我一点也没看到。
校庆结束了,又进入了正题。考试时间日趋临近,我必须每天提前半个小时去教室去复习。就在我们考试的前天下午,我抱着课本去教室,恰好遇见肖红新骑车回来,我们随便说了几句话我就上去了。第二天早晨吃过饭后,我给她打电话,她不在,我抱着课本上去复习。我在教室看了一会的书后闫立山跑上来对我说:“老周,肖红新让我给带个话,祝你考出好成绩!”
“谢谢你,立山。”我笑着说。这时周围的几个女孩儿也说:“你上来这么早干吗,人家肖红新去找你了。”汤玲又问我为什么上来这么早,我说因为考试啊!
笫十五回 情人移情别恋 恋爱风刮起
晚上肖红新把她新搬的宿舍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李景川和任山,并让他们转告给我。虽然电信局把内线封机,但是却漏掉了几部。110宿舍就没有封机,我每天在110宿舍给她打好几个电话,考试结束后我打电话给她,问她晚上是否有时间。肖红新却说她对象晚上来找她,我当时就楞住了。她问我是谁,我生气地说:“我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了吗?”这时她才知道是我。我又问她的对象是谁,她说没有对象,我说刚才不是说你对象来找你吗?她说是在糊弄我,并说晚上有事,以后有时间再陪我出去玩。
说心里话,如果不是肖红新的身影在我心里的安慰,这次考试能否过关还是个未知数。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更让我生气,我犯了一个更傻的错误。
考完试后的两三天里,我给肖红新的宿舍里打电话,她宿舍里的人说肖红新出去约会去了。我觉得很纳闷,过了两天肖红新回来了。我打电话问她去约会的事,肖红新却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我问她宿舍里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她说是在糊弄她们。然后又说让我为她办件事,我问她什么事,她却又说不让我办了,我也没猜着什么事,她说现在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因为我们班是给德江集团培养的,我们又开始上水泥专业课。因为学校没有专业水泥老师,学校又从德江集团请了几个技术员来讲课。这几个技术员都是哥哥的同事,讲得都很认真。但是班上的纪律却更焕散了。认真听课仅有我们几个人,其余的要么睡觉,要么看言情小说。后来有的干脆也不来上课了,甚至后面摆开了扑克牌场,真是让任课老师哭笑不得。考试结束后时间更充裕了,我开始写日记,把以前发生的故事全部写在了日记里。准备找机会拿给肖红新看,但是她还是总不在学校里,过了几天,我给她宿舍里打电话,她宿舍里的人说肖红新约会去了。上课的时候杨云也跟我说肖红新约会去了,说肖红新的大姨儿为她介绍了一个开出租车的对象,两个人见面去了。我心里一惊,难道她真有对象了?过了两天肖红新回来了,我赶忙打电话问她是否真的去约会了,她急忙说没有这回事。又问我听谁说的,我说她宿舍里人说的,肖红新说是在糊弄她们。当时我半信半疑,但为了不发生别的不愉快地事也就没有深问。
上课的时候杨云不知什么原因又说肖红新没去约会,唉,这些女孩儿真不知什么心思啊!在星期六下午我把写的日记让杨云看,杨云边看边问我:“你说杨经石那晚上约会回来去你宿舍看你的床是什么意思?”
“看我是否在他们盯着没有。”
、、、、、、
最后杨云笑着说:“老周,人家肖红新喜欢你啊!”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说肖红新约会去了呢?”
“人家本来就去了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看来她真的去见面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此时正是她大赛的准备阶段,想问又怕影响了她的大赛,最后一想还是等她大赛结束再说吧。
大赛进行的前一天,肖红新和技二的一个叫张雪的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去济南了。在她们大赛的两天我心里忐忑不安,总怕她们得不了奖,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担心是多余的。
大赛结束后她们回来了,获得全省一等奖。我心里非常高兴,她们回来后学校里奖励了她们。又和校长合影留念。此后不知什么原因肖红新又离开了学校,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后来我明白那是找她的恋人去了。肖红新在《南河技工学校学生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她们大赛期间发生的事,说什么大赛期间她感冒了,烧得如何厉害还坚持。我问陪她去的张雪有没有这回事,张雪说没有,这给我心里打了个问号。
后来肖红新就不在学校住了,即使来也只是呆几分钟就走。在我的头脑里一直认为她是在某个单位实习,当时我多么盼望她能够回来好好的在一起聊聊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时她并没有在外面实习,而是在和她的男友在热恋。大概开始肖红新对她的男友不太满意,每次来学校时总是深情地望着我,我跟她打完招呼后如果不说一声:“上楼去吧!”大概她还不会离去。那时如果我向她坦白我的爱,也许她就是我一生的伴侣。也许她深情望着我的时候渴望我向她表白我的爱,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而后来再见面打招呼时则是显得很虚伪了,那时大概她已经真正爱上她的男友了。而此时的我却还在傻乎乎地写日记,在日记里写得是多么的爱她,把我的心里话写在了里面。后来我把日记交给她,她再也没有还给我,然而这本日记却影响了我到现在。真后悔那时不该把日记让她看!
此时已是深秋了,但谈恋爱的现象却如同雨后春笋般的起来了。
李景川和张茜拜为干姊妹后,两个人虽然达不到形影不离的程度,但可以说是心心相应。双休日出去玩那不必说,平时吃饭几乎在一起。电话一天十几个的打,电话内线封机了,李景川就去电信局买了张“201校园卡”。张茜只要一有事,不用招呼李景川就会到来。我们宿舍几个人开玩笑地说:“现在这样,将来景川怕不怕老婆呢?那是肯定的!”有一回李景川无意地跟杨云说宿舍里很冷,当晚张茜就送来一床被。大家开玩笑地说:“看人家老婆多疼老公,老公一说冷‘媳妇’立刻给送床被来。!”
星期五下午上课的时候王杰龙跑到我的座位旁跟我在一张桌上,老师出去了,王杰龙便回过身去向张华求爱。张华一开始拒绝了,而王杰龙则是死磨硬泡,最后张华只好说:“今晚我回家,你去送我吧!”自然此时的王杰龙为了表现表现肯定会去送张华的。
我回到宿舍里跟大家说王杰龙追张华,大家自然不相信,因为王杰龙和杨经石那是欺软怕硬,出名的”战争分子”,没有烟抽酒喝就去技二级敲诈。不管在我们这一届还是技二,名声很臭,大伙决对不会相信的。七嘴八舌的说:“老周你没睡醒啊,胡说什么呢!”“老周,人家在一起说话就认为在搞对象、、、、、、”我面对这么多不相信只好说:“以为你们就全明白了。”
晚上,我在外面吃饭回来,在宿舍院门口恰好碰到王杰龙,我们两个人往里走,王杰龙顺口说:“张华不在宿舍我不上楼去了。”当时把我逗笑了,一进宿舍恰好王彬在,他问我笑什么,我就把刚才王杰龙的话说了一遍。王彬也笑了起来,说:“王杰龙觉得自己本事不小啊,以前叶良追张华,张华只是跟王杰龙好了几个月,也吃完玩够了,一脚把叶良踹了。后来杨经石和蒋中林追张华也是这样的命运,你王杰龙也等着吧!”
没过几天,王杰龙想更爱张华深一点时,张华却跟王杰龙说两人的恋爱只是闹玩,不是真的,王杰龙听了这话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但过了一天王杰龙又奋起直追,因为有了张华,双休日王杰龙也不回家了,平时他有时回家。他们两个人就象做游戏一样,和了散,散了又和,直到真正分手时也不知闹了多少回。
候小庆还幸运的走了回桃花运。在课间的时候杨云对候小庆说:“刘宁说她爱你,”
“真的吗?”
“真的,你来跟刘宁拉拉吧!”说着杨云把候小庆拽到刘宁的课桌旁,从此后两个人又成了一对恋人。而后来又听说刘宁把候小庆踹了,又追机械三班的叶军。跟叶军好了一阵,又被叶军甩了。没办法又追候小庆,候小庆却没有在乎。两个人依然好的如胶似漆,一直到结婚。
这些人都是在班上闹得厉害的,这几个人为了心里的“老婆”不知付出多少代价。而小的恋爱的人则是很多的。班上和稀泥的现象就更多了,李景川跑到杨云那桌上闲扯。我一回头李景川笑着说:“俺们说话你看啥?”
“我们说话你来凑合啥?”“我俩谁走?”李景川问杨云。
“都滚——”杨云回答说。我这文静的人的影响如何呢?自己也无法说。有一回赵彬说:“周哥,不光技二的男生认识你,连女孩也都知道啊!有个技二机械四班的女孩儿问我你班很文静老实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一想就是你啊!”一听这话把我气乐了,心说你没事认识我干吗。
还有一回上午我们班老师没来,才十点左右我们就全回宿舍了。我把课本放在宿舍里,自己一个人出来想清静一会。于是来到了宿舍院门口的值班同学的桌旁找个凳子坐下,值班都是技二的女孩儿,我心想都不认识没必要跟她们说话。我坐在那儿不一会值班的两个女孩开口说道:“你学习挺认真的,人很老实。”
“一般吧。”
“你的脾气真好,那次有一个我们技二的男生认为你是技一的新生呢。冲撞了你一回,你班上的人想揍他,被你拦下了。如果是别人那男生肯定是挨揍了!还有你们班值班的时候,你在这里值班让我们班男生没有一个挨折腾。唉,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我名字干什么,只要知道我是技三毕业班的就行了。”
“名字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叫唐艳,她叫姚琼。干吗不说呢?”
唐艳来看我的学生卡,我赶紧用胳膊挡住了。
“你干吗不说自己的姓名,好了我不问了,给本书看。”说着递给我一本杂志,我抬手接书的时候她看了我的学生卡说:“噢,你叫周冰儿!”我当时给气乐了。
下午下课后回宿舍,一进宿舍院门口,唐艳高声喊着:“周冰同学!”我冲她一笑说:“你还记着我呢!”
晚自习除了我在前排,其余的人全部去后面“和稀泥”去了。我正在写一篇稿子,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手里拿着几份报纸。来到我面前说:“对不起,打扰一下,这是我们班办的报纸,请你看一下觉得怎么样,给我们提一下建议好吗?”我笑了一下连声说:“好,谢谢!我一定看。”
第二天早上散操后,我去外面的小摊上吃饭。要了一碗八宝粥和两个烧饼,坐下吃了没几口,一会来了两个女孩儿。她俩坐在我对面,开始我没注意。过了一会一个女孩看了我一眼说:“你是技三机械二班的?”
“对,你怎么知道?”我嘴里答应着,打量这个女孩儿,觉得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们班里的人全认识你,你是周冰儿,对吧?”
“对,认识我的人还真不少啊。”
“对,谁让你好脾气呢?我们班办的报纸怎么样?”
“哦——”,我这才想起来这小女孩儿是昨晚上送报纸的,忙说:“办得挺好,就是内容有点枯燥,以后你们会办的更好,对吗?”
第十六回 爱情发生戏剧性变化
在我们班的女孩儿心里形象如何我不能确定,有时为了舒心一下我就会给别的宿舍的女孩儿打电话闲聊解闷。有一次把电话打到张茜原来的宿舍,电话里传来柔和的声音:“喂,你是周冰吧?”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张茜的姐姐,经常听张茜说起你。”
“噢,你是张茜的姐姐,我是她哥哥。得了,干脆你也来当我妹妹吧?”
“行,不过得有个条件,在电话里叫我妹妹,见了面叫我姐姐。必须还要请我吃饭!”
“行,怎么你也吃不了亏啊!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啊?”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唉,我看你挺勤快的,经常看你去打水。听技二的女孩说你的脾气挺好,有不少技二的男生都被你救了?”
“对啊,别人喝水不是去别的宿舍要就是让技二的同学给打。我从来不欺负新生,都是来上学的干吗要这样呢!”
“唉,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唱通俗的歌曲,而从来不唱流行爱情歌曲呢?”
“因为它流行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听到歌声它就流行过去了。比时髦服装流行还快我怎么学的会呢?”
、、、、、、
也许是我跟这女孩儿说喜欢肖红新吧,这顿饭也没让我请。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也许现在汤玲多么希望我回头,和她重新和好。但是我不愿意再回首往事,决心到此为止。汤玲和杨经石的男欢女爱、情打俏骂从未停止过。有时别的女生还故意帮他,有一次上晚自习时,开始汤玲和徐璐在一个桌上。一会杨经石上来了,他找了张靠她俩的桌子坐下了。徐璐见杨经石一边的桌子上,便离开了汤玲去旁边的桌子,当时杨经石正在看书没看见徐璐离开,徐璐为了提醒杨经石一下,便故意问他:“小杨,看的什么书啊?”杨经石没有回答,一会便去了汤玲的桌子。
有时汤玲也会气我,有一次我跟汤玲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会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他,或者一个成功女人背后有一个男人在默默地支持她,对吗?”“对,将来杨经石一定会支持我的。”人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因为机械一班出去实习,原来跟肖红新在一起的杨红后来也搬出去住了。后来又搬了回来,让汤玲张华她们给留个壁橱。张华在教室和几个女生说:“咱们把橱子全装满了,不让她进咱的宿舍了。”一听这话当时我接过话头说:“你们凭什么不让人家搬回来?”
“搬走了干吗还要回来!”
“人家的老地方你有什么权力占?”
“你怎么这么向着杨红?可看出她跟肖红新是一个班的。”
这时汤玲说:“老周,如果肖红新让你杀人你肯定去,让你去抢银行肯定去、、、、、、”这时张华赶紧说:“快别说了,杨经石要吃醋了!”
我心里生气地说:张华,你是什么东西,平时经常说什么老烦我,你那两下行吗?你们让班上大部分男生请客,也都不好意思罢了。你的哥哥弟弟把衣服往你那一扔你自来就给冼,我如果让你们洗不给扔出来就不错了。班上男生的座位你想占谁的就占谁的,人家不让给你们就流眼泪。班上的男生说你们都是被惯的。
接下来的事谁也没有想到,正在热恋中的李景川也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张华问我:“老周,你说李景川真的喜欢张茜吗?”
“那是自然,李景川对张茜那是真心的爱。”“如果张茜和李景川分手,小李受得了吗?”
“当然受不了,心爱的人相恋这么长时间突然间分手谁不痛苦呢!”不过当时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心想两个人现在这么热乎哪能会分手呢。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杨云问我:“老周,你说王彬喜欢追女孩儿吗?”“现在不喜欢,将来如何很难说了。”“嗯——,他现在心里很想追,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听了这话心里我认为这些女生又不知出什么损主意收拾王彬呢。过了大约两个星期的一个下午,王彬刚来到教室,汤玲就喊道:“王彬——,过来,”王彬过来后两个人小声的说了一下午,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明白说的什么。笫二天中午,我和王彬、许清正在宿舍吃饭,王彬突然冒出一句:“唉,俺这事太难说。”许清接着说:“你们三个人应该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他们的话当时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吃完饭后,我们宿舍的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和张军在宿舍里准备睡午觉。张军说:“周哥儿,李景川离婚了,昨晚上张茜和小李提出分手了。”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人这么相爱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忙问张军:“两个人这么相好怎么散了?”
“是啊,开始我也不相信,可这是个事实无法改变啊,昨晚上张茜和小李说他喜欢王彬,就这样分手了。”
王彬以前曾经说过班上的关系微妙微效,千万别陷入。可是话虽这样说,但是他也被突来的爱倾倒了。
李景川和张茜分手后,心里的痛苦自不必说。星期五晚上我和李景川出去玩,李景川买了盒烟,我们一人一支抽了起来。李景川问我:“老周,你说这事该咋办呢?”
“把她当作普通朋友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还能把她当作普通朋友吗?还是当作过路人吧!”
“干吗要这样,做不了夫妻为什么不能做朋友!毕竟认识过何必当过路人呢?”
因为小李心情不好,我们玩了一会就回去了。一进宿舍院门,正好看见王彬、张茜和我们班女孩在一起。她们看了我一眼,我冲她们点了点头,心说你们可真能折腾啊。
王彬和张茜两个人相恋后,王彬天天往女宿舍跑,有时连课也不上在女宿舍陪着张茜。班上的流言蛮语那是少不了的,有的埋怨王彬不该这样做,一个宿舍的还抢。有的说李景川表现不好,没把握住让“老婆”飞了,也有的说张茜这女孩靠不住、、、、、、说什么的都有。
这件事过去后,张华问我:“老周,李景川、张茜和王彬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
“全班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说他们谁对谁错呢?”
“不知道,爱情上的事难以评论。”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吗,干吗不说呢?”
“我还没时间想这件事呢。”
“那你宿舍和别的宿舍人怎么说这件事呢?”
“我们宿舍还没人评论这件事,我又不去别的宿舍我哪儿知道他们说什么呀!”
过了两天杨云也问我同样的话,我也说不知道。杨云又问我站在哪儿边,我说哪边也不站。
我们班这几个女孩儿不知怎么了,有一回刘宁对张军说:“张军,张华爱你,你愿意和她谈谈吗?”张军拒绝了。过了几天刘宁又对张军说:“张军,你心里到底爱不爱张华啊?人家就等你一句呢,如果愿意,我给你传个话如何?”张军生气的说:“我早就有了,你操这心干吗!”刘宁一听这话一下愣住了。班上几个爱情发生变化时,我也没有幸免。我的心里一直想念肖红新,在我的头脑里一直认为她在单位努力的工作实习。那时我就不停的写日记,把自己的心里话全写在了里面。然而肖红新总是不来学校,我心里有点怀疑了,于是决定去拜访一下以前常和肖红新在一起的杨红。从杨红那里知道肖红新正在和她的男友热恋,这时我才明白后来这几次遇见肖红新为什么是虚伪的笑脸了。最后杨红说:“春节后我们上理论课程,她怎么着也会回来上课,有什么事到那时再说吧!”
幸亏杨红告诉了我,还告诉了我肖红新的电话号码。如不然还不知闹多少笑话!毕业后我多么想好好地感谢杨红一下,但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打听了很多人直到都没有她的音讯。因为没有能够感谢杨红,直到现在心里还有点愧疚!此时我只有默默地祝福她有个美好的、生活的幸福的家,愿她一生幸福平安!
我全明白后,不久肖红新又来到了学校,在宿舍楼前不知在等什么人。我这次没出去,好事的王利强出去问她是否认识我,她说不认识。听了这话当时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走后我们仍然正常上课,在日记中写道:如果肖红新再来学校时我把日记让她看一看,然后要回来后好好保存,将来遇到我的知音时会让她看一遍后就毁掉吧!大年正月初一那一天我给肖红新打一个祝福电话,作为就此告别了。那时我想的挺好,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让人不可思异。
我决定不再思念肖红新后,除了每天写日记外还看《南河技校学生报》,有一回看报纸的时候偶尔看到一篇《沙漠里青草》,看见这篇文章写的挺好,作者是技二机械班的高云霞。我就有了拜访这个女孩的念头,于是我就到技二的男宿舍去打听高云霞的情况。原来这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儿,论各方面能力大大地超过我。我让他们班的男生帮忙,让高云霞为我写一篇文章。她答应了,时间不长就写好了,写的挺不错。我打电话给她,向她表示感谢。她说不用谢,并且说早就认识我。小高这么一说早就认识我,心里一惊,心说我这是怎么了!
后来我又让她帮我写了几篇稿,写的都很好。心里对她产生了爱,我不好让技二的同学当媒人。让杨云帮忙,因为杨云的姐姐和高云霞在一个宿舍,杨云经常去那里。我跟杨云一说,结果全班女孩的“舌箭”向我射来。当然她们都是为了我能够追汤玲,但是汤玲和杨经石依然在“热恋”,我怎么能插手呢?因为杨云不管,也不敢让技二的同学帮忙,此事也就放下了。
元旦过后,张华问我:“老周,如果一个女孩儿追你,你不喜欢她。而喜欢另一个女孩儿,你去追,却没有追上。过了一段时间你追的女孩儿也喜欢你,那你选择谁呢?”我明白她的意思,便顺着张华说:“当然喜欢追我的女孩儿,因为她对我可以是真诚的。”
从这之后汤玲再主动接触我,我就不再对她那么冷淡了。让我干什么也不拒绝了,我还教她一首军营歌曲《送别》,我们之间的鸿沟在逐渐的愈合。我们就要完全和好的时候,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使我们再也没有走在一起。
一天下午,王杰龙来到我的桌旁问我:“老周,听说咱班上一个女孩儿追你却被别的男生抢去了?”
我回答说:“没有这回事,但是我不会在爱情上竞争的。如果在爱情上竞争,将来在工作单位上一事无成会后悔的。”
我说完之后也不知谁把这句话告诉了汤玲,从此后汤玲又不理我了。后来听别的女孩儿说汤玲听了我说的话后生气说:“他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
第十七回 日记让情人看 一去不归还
汤玲不理我了,我也不愿意搭理她。因为杨经石还是死缠着她。星期四晚上,我无意中听王彬说汤玲跟杨经石回家了,我心里一惊,忙问杨云汤玲真的去小杨家了吗。杨云说没有,问我听谁说的,我说那你不用管了。
星期日下午,汤玲两个人回来了,不过汤玲脚下走路却显得有点不利落了。这更让我心里划了一个问号,这次回家她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以至于让汤玲走路有点磕绊的样子呢?还有就是汤玲从杨经石家回来之后就象霜打的茄子——蔫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自然不知道,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也只有望着汤玲的身影绝望地说:走吧,小姑娘。不要再为爱付出沉默地代价了。永远——我们不会走在一起了!
汤玲去杨经石家的第二天,肖红新回来了。我也没给她打电话,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把日记交给她。并在里面写了一张纸条:
肖红新
我以前是多么的爱你,可是你总不在学校,无法向你坦白,我把对你的爱,我把所有的心里话全部写在里面,请你浪费一点时间看看吧。现在你在外面的一切事我全知道了,都怪我自作多情。我们虽然做不了伴侣,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普通朋友。任何人也不要让她看我的日记,你看后也请你不要把我日记里秘密跟别人说。为了保证不让别人看我日记,看完后请在值班室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去拿。最后祝你一生幸福平安!
周冰
本来我的日记一会就能看完,我以为看完之后肖红新立刻就送回来了。可是过去两天了,肖红新还没有来电话。于是我在男值班室给她打电话,问她为什么还不还我。肖红新说还没看完,看完后马上还给我。哎,没办法,再等等吧!
第二天李景川从家里拿来了相机,我俩和几个女孩儿出去照相。不过这次都是自己买单,谁也不管谁。回来时在女宿舍楼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当然这不算稀罕。但是我一进宿舍王彬指着那辆摩托车问我:“老周,你说这是谁的?”
“它爱谁谁的,管它干吗!”
“这是肖红新她老公的。”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惊,心说肖红新可真够浪漫的。我们去值班室玩,张军拿起电话给肖红新打过去,对方接了问道:“喂——”
“喂——,你是谁?”
“我是肖红新,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对象在这里。”
“好吧,再见。”
中午,肖红新送她对象下来,我一看那小伙子真够帅的。那小伙子走后肖红新呆了一天也不见了,但是日记却没有还给我,直到现在也没给我!肖红新为什么让她对象来这里呢,后来我才明白,肖红新是为了告诉我她有对象了,让我对她死心。因为她没给我日记,大年初一那一天我也没给她打电话,再者一想失去了又何必再挂念了,也没必要给她打电话了。等到年后再把日记要回吧,要回来后就一切结束了。过年后我们班下去实习,别的班都上文化理论课那是准的,那时肖红新不可能不回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竞是最后一面!
汤玲大概知道我不会再原谅她,也不主动接触我了。我在上课时多次请求杨云帮忙介绍技二的高云霞,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杨云就是不管。但是我估摸着杨云经常去高云霞的宿舍,她大概把这事也告诉了她。
下课后我吃过饭在宿舍楼前散步,看见女宿舍楼下掉下几件女孩衣服来。根据落地位置判断这是顶层女宿舍的,于是我拿起衣服来到汤玲的宿舍,告诉她们把衣服给送到顶层女宿舍。恰好杨经石也在里面,他一见生气地说:“吃饱撑的,拿去当擦脚布也不管啊!”我没理他,这几件衣服暂时先放在这里了。下楼后我依然在楼前空地上玩,一会从楼上下来几个女孩儿。我一看她们是找衣服的,赶紧过去告诉了她们,她们原来是技一服装班的。
杨经石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考试的这几天每天都有技二的女孩见了他就喊:“杨经石,我们要吃喜糖了,快给我们送来呀!”
考完试后笫二天上午,我没事出来散步,恰好看见张茜正在往自行车上收拾行李,我过去帮她收拾,对她说:“回家怎么也不让你老公送你啊?”
“谁是我老公啊?”
“装什么呢,王彬。难道他不是?”
“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
听了这话我当时笑了,准知道他们的爱情以后也长久不了。回到宿舍里,张军说:“周哥,中午我请咱班张华她们吃饭,让王杰龙吃醋。”一听这话我当时笑了,但又一想不行,这是笫五学期的最后一天,中午喝酒人肯定少不了,还不知灌醉几个呢。到时他们肯定会拽我去的,于是我自己一个人赶忙出去逛街了。吃过午饭后回来一看,趴下好几个,嘴里都吐着酒气。唯有张军没有事。
张军一见我来了笑着说:“周哥,今中午咱班男女足够十多人在一起喝酒,让我把张华灌的现在在宿舍里起不来了。其他人也受不了,你看杨忠、赵彬还在床上睡呢!这还是男子汉呢。”听这话我心里直乐,心说你没那酒量何必硬撑着呢,真是活受罪!
开始放年假了,下午我们班都开始收拾行李。我的大件行李全部送到姐姐那里了,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我帮王彬收拾行李,王彬让我帮忙把一床被子送到汤玲宿舍。我扛着被子来到女生宿舍,一进门,恰好看见张华正盖着被子睡觉,再看汤玲的床上躺着一个男生,我仔细一看正是杨经石。看到这情景当时我一愣,心说即使是真正的夫妻也不该在女生宿舍睡觉啊,汤玲你难道连这也不懂吗!但又一想,人家已经是这样了,我生什么气呢!我们的关系在我心里正式结束吧,第五学期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回到我依然是闷闷不乐的每天看电视,老娘说:“这半年你怎么不常去你姐姐家了?”
“这半年很平安,没有危险就没必要去她们那里避难了!”
“你姐说的对呀,人家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干吗搞那些特殊呢!”
“人家怎么着咱怎么着,班上都去打架讹诈、、、、、、我去否?”
“我是说大部分人、、、、、、”
“好了你甭说了,咱这样说明白否?全班除了我之外都去打架了,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打人家干吗,咱当然不去。”
“不去?不去按你们的意思咱不是搞特殊吗,咱不心高吗?”这回老娘无话可说了。
大年过后,我忙了几天的农活,此时刚刚立春,地里没有多少活。但是为了抢仅有的一点河水和池塘的水,不得不早点行动,因为浇灌水太费劲了。
浇灌完麦田我回到了德州,这时离开学还有三天。我直接来到了哥哥的公司——德江集团。这时哥哥和他的同学张虎合租了一间屋子住了,我来到哥哥租房住的地方休息了一中午。下午我独自一个人在马路散步,突然从南面来了一辆摩托车。骑车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车后还坐着一个女孩儿。摩托车走近了那女孩儿跟我打招呼,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汤玲。骑车的那人是她父亲,汤玲去她叔父家。一会汤玲从她叔父家骑自行车出来了,见了我停下车问道:“老周,春节你没回家吗?”
“回去了,今上午刚回来。”
第三天的时候我看见杨经石也在汤玲的叔父家门前玩,原来杨经石的行李全放在她叔父家了。望着这一切心里真不是滋味。
开学的前一天同学们都回来了,我想起来日记还在肖红新的手里,于是赶忙给杨红的宿舍打电话,想把日记要回来,我问杨红肖红新来了没有,杨红说:“肖红新这学期不来了,她说考试老是不及格,到毕业考试时再来。”听了这话我大吃一惊,头“嗡嗡”的响。肖红新来不来学校我不管,主要是怕她把我日记里的秘密公开了。杨红说这话也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不在学校又有什么办法呢。什么时碰到她再说吧,最后只好跟杨红说:“肖红新如果再来学校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的日记千万别让别人看,要尽快还给我!”话虽然说了,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肖红新。开学后我也没去学校住,因为这学期去德江集团实习已经是板板叮叮的事了,我也不愿再来回的折腾了。开学的那天我来到了学校,我们班先进行下厂实习前的教育。教育也只是学生科老师讲一些工作和生活细节而己,课间我只要一跟张华说话汤玲就会问她我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已经面对世界发过誓,不愿再回首往事了,也就用无言的行动拒绝了她。
下课后在楼道里碰见了年前想追的高云霞,见了她我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呆呆地看着她。高云霞说:“如果你喜欢看《南河技校学生报》,我每期送你一份。”我说了声谢谢就下楼了。我推车刚走到校门口,遇到几个技二的同学。他们拦住我说:“周哥,我们去喝一杯好吗?”我说好吧。于是我们一起来到了一家小饭店坐下,他们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白酒。我不喝白酒,自己要了瓶啤酒。点的几个菜全上来之后,我们互相敬了几杯之后,随便说话了。他们说:“周哥,如果我们全校都象你一样有多好啊!就不会有一股股的杀气了!我们有几次无意中惹着你们毕业班的,幸亏你给帮忙、、、、、、”
“我们都是来学习的,何必整天打打杀杀的。虽然在这里逞了英雄之气,但是走进社会还是那样吗?不一定说以后不在一起了,也不可能不碰面。如果今后相见是什么心理呢?‘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吗。与其这样为何不在这里留下好印象呢、、、、、、”
“周哥,你有了单位以后就永远在这里了?”
“不一定,先看单位怎么样了。古语说的好‘投石问路’。如果单位不好,就赶紧撤出来。毛主席说的好‘人是笫一因素’。如果单位对待大家不好,表面看着再好的单位也总有一天会不景气的,单位好不好主要在领导、、、、、、”
我们上了三天的教育课,因为德江集团还没有安排好,学校通知大家回家,下周再来。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少部分同学在学校里待着。这几天没事我就骑着哥哥地自行车四处游玩,不过这次我去郊外闲游。
这时虽然已是春天了,但此时气温并不是很高。小草还没有露出地面,树木也没有绿色。而鸟儿却在欢快的歌唱着,一会飞到枯草地上,不一会又飞回大树上。呼唤着春天美丽的快点到来。
笫十八回 下厂实习
我骑着车子来到郊外,不知走了多远,看见一个老大爷正在放着一群羊儿。我来到老大爷的身旁下了车,放下车子。来到老大爷的面前,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点燃,我自己也点燃一支烟。然后说道:“老大爷,你老的身体真够硬朗的。”
“小伙子,你真会说话。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你是学生吧?怎么不上课到这地方来了?”
“我们快毕业了,去德江集团实习。因为集团公司还没有给安排好,放假一周。所以没事我就出来游玩。”
“噢,是这样。德江集团可是个好单位,那里生产的水泥是省内名牌呢!你要好好表现表现,争取毕业后留下啊!”
“看看吧,以后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老大爷,今年田地里能够有个丰收年吧?”
“盼着吧,不但盼望地里有个好收成,还盼着我的儿子的病能够早点治好了。”
“你儿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老人说到这里哭泣起来。“我儿子中学毕业后去大城市打工了,到了那家单位让谁也没有想到,那里不但劳动强度大,而且工作时间还很长,哪天工作都超过十四个小时。我儿子忍受不了,干了一个月趁夜里逃回来了。回来之后又自己做生意,结果又让人给骗了。没办法买了辆车跑运输,因为超载经常挨罚。”
“你不超载不行吗?”
“不超载不赚钱啊,只要被逮住就少罚不了。因为跑车跑的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种什么‘法轮功’。因为迷上了‘法轮功’现在连车也卖了,现在整天研究那玩艺儿。我儿子开始说研究那东西是为了远离红尘,不愿意再看到世间那些丑恶腐败现象了。给自己的大脑有个清静的港湾。练着练着就象港台武打剧里练功走火入魔一样,谁劝也不行。后来又说什么将来自己能够去天上,去过神仙般的生活。他说经常听到自己肚子里有个‘法轮’飞转,有一回用刀子一下扎破了肚皮。幸亏我们发现了,拉到医院及时抢救这才保住性命。我一生气把‘法轮功’之类的书全给烧了,现在我儿子还象着魔一样整天念叨‘远离红尘、勿看丑恶’。真是让我操碎心了。”
“老大爷不要悲伤了,党中央已经下定决心治理腐败了。好多腐败分子下马了,党中央要坚决清除党内腐败分子。请相信我们的党吧!给你儿子好好地说说,不要那么悲观丧气,只要有理想,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完这些话老大爷激动地说:“咱老百姓就是相信党啊!”
和哥哥在一起租房的同事张虎有时免不了和我开玩笑,有一回哥哥不在便对我说:“你哥哥说我坏话了。”
“那是提醒你,让你把缺点改正过来。”“那干吗当面不说背后里说呢?”“当面说不是显得你脸面难堪吗,背后说那是让别人传达给你,显得多么委婉呢!”“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气的张虎无话可说了。张虎和集团总裁李长森的弟弟李长庆是“铁哥们儿”。李长庆会时不时的找张虎吃饭。将来张虎被提拔到副总级别幸亏是李长庆帮助。没事的时候跟张虎聊起班上发生的爱情故事,把他逗得直笑。当然汤玲属于“皇亲国戚”谁敢怎么样。在我身上具然会闹这样事情谁不吃惊呢!这个星期我有时出去拜访一些老职工,和他们一说我哥哥,都认识。老职工说:“小伙子,如果有别的单位还是不要来这里。这里现在是‘人满为患’了,一个人干活,其余两个人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人这么多还不让我们这些老的退休,真是烦死了。如果你们来了到时候,你也难受俺也难受、、、、、、”听了老职工的话我的心里很长时间不能平静,但是现在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单位,暂时先在这里待着吧!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大家又在学校的礼堂相见。这回的通知是明日去德江公司实习,下午让全班同学搬到德江集团公寓楼。
下午,大家凑钱租了辆卡车,把行李全部都放在车厢里。卡车很快来到了德江公寓楼,当然我的行李在哥哥的住房里,也不往宿舍楼里住了。但是我来到这里帮同学们往宿舍里搬行李,来回不知跑了多少趟。大家的住宿收拾利索后,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一米五左右的个头,烫发,穿着一件朱红的长袖连衣裙,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满脸的横肉。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劳资科科长李晓芸,她来到宿舍楼通知大家明天去会议室里接受职业安全教育。当然大家初次和公司领导接触免不了说几句话,内容涉及到单位效益了,人事方面的。而李科长则是一口:“人家李总可重视人才了!”当然李科长这样说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前程。
笫二天我们来到会议室儿,大家坐下后张军跑过来对我说:“周哥,宿舍楼上的人全认识你,你的名声可真够大的!”当然这并不奇怪,以前的时候我常来这里玩,基本上老职工我都认识。我来到这里后却办了不少的傻事,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难堪极了。也是因为有了那些经厉,我的性格成熟了不少,才知道工作的艰辛!
很多的卫生没有人说我给打扫干净了,同学们的单位车牌我给办的。我这样积极自然触动了杨经石的敏感神经,给我们讲课的领导都认识我哥哥,他们每当有点小活招呼我的时候。像打热水了,搬椅子什么的,只要一招呼我,我还没动杨经石就会起身去干。领导讲课的时候惹他们生气的同学还是不少,像看小说儿、趴着睡觉的,气的领导们真没办法。有的领导实在生气了说:“趴在桌子上睡觉多么难受啊,干吗不抬张床来那多舒服啊!”
培训期间我还给德江集团写了篇赞美德江集团的稿子,一份投到集团内部报刊《德江人》,另一份投给了市人民广播电台《精神家园》(现在这个节目取消了)。《德江人》没有采用,而市广播电台却采用了。唉,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真是可乐,后来我去学校玩时不少技二的同学说:“周哥,我在收音机上听到你写的文章了,居然能在电台上发表,你真行!”
发表了赞美的文章不等于被集团认可了成绩,职业教育结束后我们又进行了考试。这次考试则和学校里不一样了,除了我之外都是满分。我的成绩不是七十分就是八十分,还有一科不及格。那科不及格就是李总的弟弟李长庆阅卷,为此哥哥专门找了他,先让我及格了。为此张虎整天取笑我,说什么整天吹牛,学习成绩也就这两下。有一回李长庆来找张虎,恰好我也在。李长庆一问了我的姓名,随口便说:“你就是那个不及格的。”我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这为我以后离开德江集团留下了借口。因为我跟汤玲的事张虎肯定和李长庆说了,既然汤玲这么爱我李长庆也得想想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张虎则是屡次劝我跟汤玲和好,而我说什么也不干。我离开德江后张虎还说:“你跟汤玲结婚时,李总去参加你们婚礼,那样你哥哥不也地位提高了吗?”
“德江集团的职工里十个人里面拽出两个人就是他李长森的亲戚,难道说都去吗?像什么张秋雁了、什么王金苹了等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多了,难道他都去吗?”这句话说完,张虎是哑口无言了!
考试结束后我们分别被分配到各车间,别的同学分到的岗位是四班倒,而倒霉的我则是分在了两班倒并且最脏最累的包装岗位上。别的岗位不累,在夜间还可以睡觉,而这个岗位眼睛一点也不能眨,如果眨一下眼睛稍微一打盹,那你的眼前就会“料漫金山”了!包装送料的老职工张秋雁也是“皇亲国戚”。什么亲戚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工段除了我之外,其余的包括张秋雁都是临时工。岗位前面就是储藏水泥的仓库,临时工分两班倒在这里搬运水泥。来了拉水泥的车就装车。这工段的张段长那是一个字——“狠”,什么活累专找学员干。毛病还特别多,听说以前还被人打的住进医院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治临时工了。但对学员毛病还是多,有个临时工和张段长开玩笑地说:“你们当官的没有好东西。”而张段长则反驳说:“如果是好东西能治的了你们吗!”
按理说我们学员不应该盯岗,可是别的同学在双休日休息时,我为了早点学会掌握那些操作按键,也没有休息。别的同学吊儿郎当,我是加倍的努力研究那些工艺设备流程。因此我很快就学会了操作技术,但是恰巧一个送料的操作工走了,让我给盯岗。
盯岗一上就是十二个小时。上白班还好些,一到了晚上真是受罪啊。因为我从未熬过夜,一到深夜困倦就会上来。为了提神我不得不吸烟,一晚上吸一两盒那不是新鲜事。
在实习期间姐姐给我找了份晚上看药店的差事,一个月一百块钱,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就行,在哪里睡不是睡呢,一般偷东西的哪里有偷抢药店的呢?然而后来也幸亏这每个月的一百多块钱才保障了我在德州半年的生活。实习了大概一个月,我们又回学校毕业考试。毕业考试最让我难忘的就是我的“飞毛腿功夫”发挥了重大作用。早上我吃饭后拿上考试用的东西去推自行车,一推车才发现车胎没气了。此时是早上六点来钟,修理自行车的还没有出摊,我赶紧拿起考试用的东西往外跑。我一路小跑,还不时的往后看,希望能有辆公交车。也许是因为时间太早,公交车没有。坐出租车舍不得花钱,只能是一路小跑。这十几里的路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却变的那样的漫长,但是我赶到学校时还差二十分钟左右才开考,这时我才松了口气。上午考了两科,都很顺利。考完试回去的时候离吃中午饭还早点,同学们都恋在街上玩。我只好又走着回来了,趁着这空时赶紧修理自行车。把自行车修好了之后,我便骑着车圆满了考完了试。当然是全部顺利通过,其他的同学真刀实枪的考试还是大部分没有及格,补考的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考试结束后,王杰龙调到我的岗位上。来到这里就是“神侃”,他和我一样也是十二个小时盯岗。有时张华为了出门,经常来岗位上找王杰龙要自行车钥匙,闹的这里的临时工都认识她。时间长了临时工们和王杰龙开玩笑的说:“真行啊,小伙子,毕业了还带了‘老婆’一起来,用不了一年就当爹了,多好啊!”王杰龙跟那些搬运工说他只要把衣服往“老婆”那儿一扔,她自来的就给洗。自然这对我来说并不新鲜,这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时王杰龙买单的“成绩”了。
第十九回 放弃单位 重新找工作
王杰龙来到这里我们俩也免不了谈论在学校里发生的爱情故事,他当然给自己“夫人”一伙的说话。埋怨我不该这样,我当然不愿意做爱情的“奴隶”也就随他去说吧!
因为王杰龙、杨经石或这些女生的哥哥弟弟们经常去汤玲她们的宿舍,引起女职工们的不满。因为他们进女宿舍楼都是突然地闯入。中午大家都在午休时,他们来到楼下喊张华或汤玲,声音很大,有的女职工被吵醒。女职工们生气地说:“这些学生素质真够差劲!”
来到厂里这么长时间了,我偶尔看到厂黑板报上写着德江集团要施行“双本管理”。我拜访了不少的人,问他们“双本管理”是哪双本呢,结果都是同一答案:不知道。当然这不用说好多朋友也都明白。我们职业安全培训前李总从名牌大学里请来四位教授演讲让我印象很深。我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听别人佩服教授演说的内容,说什么不愧为教授,的确有两下子。大体内容说:“现在经济不景气,国家为了扩大内需,连续不断的使银行降利息。但是并没有达到让人们掏出腰包里的钱购物的场面,国家又拿出一千万元资金让企业生产,结果又造成了库存。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是80%的钱在20%的人手里。那20%的人就是一些先后富裕起来的大款们,他们手里的钱很多,但是把所有的东西买了一遍或两遍不可能再买第三遍或第四遍。那20%的钱在80%的人手里,他们没有购物能力,所以利息即使没有了也不会去购买一些可以不需要的商品、、、、、、”
听了这些演讲的内容我心里说这是讲的什么玩艺啊?这种现象谁不明白啊!从我的角度来说不该买就不买,因为我没有钱啊,有点钱在银行存着是为了保险不被偷罢了。听说几位教授演讲这一回一位的报酬两万块钱。我不得不感叹:还是墨水喝多了就是好啊!有一次我去城隍庙市场,一个卖鞋地指着我的鞋说:“哥们儿,你的鞋该换了!”一听这话当时我的火就上来了,心说我换不换鞋关你屁事。于是我把火压了压说:“我的鞋什么时候换不用你操心了,我看还是你的脑子和眼睛应该换换了!”
时间不久全国反“法轮功”的运动开始了。“法轮功”分子真是狂妄至极了,竞敢围攻中南海。中央一个命令取缔“法轮功”,别的城市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看我们德州的街道两旁站满了值勤的人员,胳膊都带着臂章。都是为了捉“法轮功”分子的。
“法轮功”是什么组织我并不了解,以前在学校上学时到广场上玩的时候经常看见不少人在那里练功。当时我认为是锻炼身体的呢,但是一看广场栏杆上挂着的横幅上写着“李洪智大师亲自传授法轮功”,我才知道这是“法轮功”,但是那时我只认为是锻炼身体的一种体操。
此时电视、收音机、报纸等各大新闻媒体纷纷报道受“法轮功”迫害的案例,人们饭后茶余谈论的话题也是关于“法轮功”的。我们车间里也是这个话题,有个临时工说他们村里有个老太太练“法轮功”。她们家买了砖瓦等材料准备盖房,因为老太太练“法轮功”走火入魔了,说什么要去天宫过神仙般的生活,又把盖房用的东西全卖了。还有一个小伙子也是练“法轮功”走火入魔了,得了病不去就医,说什么“李洪智”大师来救他了,结果小伙子一命无呼了!
关于“法轮功”害人的事例很多,我真是佩服“李大师”,在新社会人们破除封建迷信、讲科学的年代竞然会创作出一股害人的“斜教”,加入“斜教”的既有大字不识的农民,还有经历艰苦考验的高级知识分子或机关工作人员,能力真是够大的啊。中央下决心取缔“法轮功”那是多么大快人心啊!
“法轮功”虽然被下令取缔了,但是一些“法轮功”顽固分子仍然执迷不悟。不时的闹腾,电视里经常报一些“法轮功”分子不是杀人就是点火自焚,看了之后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以后的两三年在我租房住的地方,早上时不时发现夜间有人扔进来一些关于“法轮功”的宣传单。
我们入厂实习前就有传言说以后如果留在单位要交一万块钱的入股金,去年经专学校毕业的那批学生交了一万五千块钱。有小道消息说我们入厂让交两万三千块钱,此时我的心开始波动了。但是我依然认真的工作,即使最后告别的时候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很快时间很快走到了八月份。有一天车间来了通知,让我们明天去办公楼会议室开会。这是个什么样的会议呢?这一宿让我彻夜难眠,担心的就是交两万三千块钱的股金。然而怕什么是来什么,第二天我们全班同学来到会议室里,过了不大一会儿,从劳资科来了一个妇女,大约三十来岁,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华丽时髦的紫红色偏襟盘扣旗袍,描眉画眼,抹着紫红的嘴唇,烫着卷发,脸上擦的粉子的女人,还没进门味先飘进来了,熏得我差点吐了。进来之后告诉我们,公司决定把我们全部留下。但必须交两万三千块钱的股金,五千块钱的安置费,共计两万八千块钱!如果不交则被视为自动放弃。
我听到这个通知如同晴天打了个霹雷,觉得头晕目眩的。天啊,我去哪里凑这两万八千块钱呢!哥哥上大学时因交学费就欠了一万多块钱,我整个技校上完也花了将近三万块钱,哪能再向父母要钱呢?我只得含泪离开了德江集团。大部分同学都没有交钱,只有一小部分同学有的自愿、有的是父母逼着交钱留下的。像钱峰,车间一通知交钱,就对主任说:“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像沙伟把宿舍都退了准备回家,还没等动身老爸就把钱给送来了,非要他交钱上班,没办法,沙伟只好交钱上了班。像那李景川,把房子退了之后回家,四五天后带着行李、钱又回来上班了。真是难忘父母的一片苦心啊!
离开德江集团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在这里学员笫一年每个月仅发一百八十块钱。第二年工资才给涨,三四年之后才涨到五六百块钱就封顶了。像我还盯岗十二个小时,怎么能受得了。还有段长那“火药嘴”整天点着“火”,我哪里能受得了!离开德江集团之后,我在劳务市场转了不少天,一份工作也没找到。主要原因是人家单位要熟练工,而我则又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干过,自然没有单位愿意要。十个招聘的单位有九个招业务员,那一个招干活的单位离市区至少三十里地,并且还是作坊式的“皮包工厂”。于是大家给总结了这样一句话:“好单位不招工,招工的没有好单位。”
有一回我还在劳务市场四处看时,一家保险公司招聘业务员的负责人看见了我问道:“小伙子,来找工作吗?”
“对!”
“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试一试呢?”
“当然想去,可是我的性格脾气大概不适合做业务吧?我能行吗?”我刚说完这句话,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赶紧接过我的话茬说:“兄弟,不要说我能行吗,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饭碗或者说心中的理想来到这里的。面对竞争如此激烈的社会,如果我们还没有去竞争就被吓住,那我们还能有自己的饭碗儿吗?更不用说理想了。所以,我们要有勇气去面对竞争,要对自己说我一定能行。我一定会胜利的!即使我们没有达到目标也不会后悔,毕竟我们拼搏过了。那时我们也有了自己的人生坐标、、、、、、”听了这位中年男子的话我的心头一震,对呀!现在不就是这样吗?如果没有勇气去拼搏,那何时才能发现自己的人生舞台呢?就象战场一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我在这家保险公司报了名,下午去面试的时候虽然录用了我。但是公司让交两千块钱的押金,没办法我只得又放弃了。
我开始了在劳务市场转悠了,报了几家公司的业务员,都是因为没有经验而不被录用。正迷惘时,有一家“铁神公司”招聘业务员。招聘的工作人员说话服务非常客气,让我报名后告诉我明天去她们公司面试,临走还说声“谢谢!”
笫二天,我去“铁神公司”面试。来到公司一看,其实公司就是在松桦园宾馆租的两间房子,经理和秘书一男一女两个人。一间是办公室,另一间就是员工宿舍。宿舍里用木板墙隔开成两间,一间是男职工住,另一间就是女职工住。这里的职工都在二十岁左右,个个都是充满青春活力。今天来面试的人还真不少。我们来到办公室里,秘书先让我们填了张表格,然后经理出来了,告诉大家他们这是一家分公司,总公司在烟台。因为他在总公司业务做得非常好了,所以决定派他来德州开辟市场。说如果我们这些人把这里事业做好了就会由总公司派我们去别的地方城市开辟市场。那时自己就是老板了!为了看一下我们能否做公司的业务员,老板让我们来面试的人跟他们的业务员走一回看看如何。
听老板说的这么神秘、前景这么光明,那就跟业务员们看看去吧。老板让我跟一个叫肖雪晶小姑娘一起去。这一去才知道原来就是搞直销化妆品的,走的时候还带上质量保证卡。如果卖出一盒还让客户留下电话联系号码,质量保证卡上的投诉电话就是一个传呼机号码。去的地方我以前连想也没想到过,小卖部、小吃部、企事业单位大楼办公室、、、、、、象我这样的脾气别说给人家推销产品了,就是跟陌生人说句话都觉得脸红。肖雪晶面对这一切却什么也不在乎,去的这些地方碰的钉子很多,这一天一盒化妆品也没有卖出去,但是她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让我很是思考,单位人员正在工作,我的脾气不愿意打扰别人的工作时间。可是直销业务员能够进入单位机关推销产品,那门卫在干什么呢?那工作人员为什么工作时会买推销员的东西呢,难道不怕耽搁工作吗?唉,可见业务员们真是神通广大啊!
晚上回来后,来的这些人还剩下我和一个小姑娘。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但是我看到肖雪晶的口才和气质如此好,决定留下来拜她为师,跟她在一起学点推销经验和口才。这些业务员们回来后去另一房间娱乐去了。经理发给我一张纸,上面有几道试题。说给我们考试,我拿过试题仅用了十分钟就做完了。做完题后,肖雪晶问我是否真心愿意加入公司,我说是。于是她把我领到了业务员们娱乐的房间里,向大家介绍了我,然后让我表示一下,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我便唱了一首《为了谁》,唱完之后大家都热烈的鼓掌,大伙让我再来一首,我便又唱了一首《高天上流云》。唱完之后因为此时也不算很早了,心里也有点紧张,便仓促地对大家说:“我还有点事,得走了!”也没跟经理打招呼推开门转身出去了。肖雪晶也跟了出来,对我说:“以后多注意啊,你也不跟经理打招呼多不礼貌啊。”多好的小姑娘,我和她的各方面相比真是相差太多了。
以后我就每天来这里上班,早晨来到公司见了里面员工先招呼问声好,然后大家聚在宾馆的一个小客厅里互相模拟客户练习推销,假设遇到客户的刁难如何应对的方法。然后就是选出一位代表讲话,这位代表一讲话那才叫让人吃惊呢。一张口就是:“各位老板,早上好、、、、、、”讲完话之后就是经理开始分配谁去某些地域什么的。而晚上回来之后大家还要在一起总结一天的销售经验,遇到的哪些突发事情,然后讨论如何处理,最后就是娱乐了。能不能从他这公司再开出分公司呢?只要看这员工的流动性就是答案。这里的员工这批还没呆多久先前来的那批走了,每到劳务市场劳务洽谈日必去招聘新员工。年龄大的来都不来,如果整天背着化妆品给别人推销产品那为什么自己不提货去卖呢!肖雪晶在这里可以说是公司里时间最长的员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