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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技)被出租的童年2

发表于 2015-5-2 16:07:12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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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康行乞儿童昨日回家,称在三亚过得“很好”

2月10日,8名乞讨人员在三亚被公安机关送至救助站,其中有7名儿童来自河南省周口市太康县。这一事件被海南媒体报道后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河南警方迅速前往三亚,昨日已将7名行乞儿童送回老家……


(一)儿童回家,村民躲记者不谈是非

昨日,河南省周口市太康县张集镇孟堂村,村民们扎堆站在路边。看见记者,他们急忙往胡同里躲闪。面对记者的任何问题,该村村民均答“不知道”。
下午4时许,一辆黑色轿车行至村口,4名儿童下车,他们穿新衣新裤,和亲人相拥。
翟唱唱今年6岁,与哥哥翟武帝一同回家。一下车,奶奶李军兰就将他们抱在怀里,眼泪迷蒙。李军兰说,翟唱唱父亲翟文志(音)母亲叫陈淑荣(音),都在新疆打工没回来。说着,往家里走,“家里很穷”。空荡荡的院子里仅有一间破旧的堂屋,屋里拥挤地摆着两张床,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翟武帝表情显得轻松,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告诉前来采访的多名记者:“我是自己去的三亚。没跟任何人走。我妹妹翟唱唱从小喜欢跟我玩,也就跟去了。半个月前,我俩坐汽车到太康,又坐汽车到三亚。在三亚街头表演杂技,也就骑独轮车甩鞭子什么的。我们在三亚生活得很好,没有乞讨。”
而与翟武帝一同被送回家的徐乙超的爷爷徐克俭说:“翟武帝和翟唱唱和我们一起是被杂技团老板带到三亚的。”
翟武帝又说:“我是二年级和同学打架被学校开除,在家实在无聊,才想去三亚。为啥去三亚?我就觉得那儿暖和。哪个二年级?哪个都行,你看着写吧。”说着他开始环顾屋内的房梁和灯泡。
这间堂屋的墙上贴着多张学生奖状,名字却是翟武魁和翟苏苏。翟武帝这样回答记者们的疑惑:“他们是我叔叔家的孩子。”
就在记者与翟武帝和李军兰聊天时,门外不时有人扯李军兰的袖子,“别说了”。
同时,6岁的徐乙超和姐姐徐乙凤被爷爷徐克俭领回。在村中胡同转了两圈,并不着急回家。乙超在路上只顾玩遥控车。正当记者去采访他时,被一名非村民模样的人抱走。
徐克俭说,他今年57岁,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家穷,故两个月前送乙超乙凤出去学艺。
徐克俭说:“孩子在三亚就是学艺,没有乞讨。他们在三亚生活得很好。”
徐克俭说:“有干部找我谈过话。”说完,他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昨日,孟堂村民终日对记者的采访笑而不语。

(二)被迫乞讨,女孩耳鼻舌惨被剪残

与孟堂村相距不远的任庄村,8岁的任芳芳也曾被“杂技团”老板带走过。昨日下午,成都商报记者见到了正在路边玩耍的任芳芳。她穿着稍显破旧的棉衣,脸冻得生了疮,头发里露出两块惨白色的头皮,耳朵、鼻子和舌头也残缺不全,十个指头上都有伤疤。
任芳芳的父亲任尚田说,2007年刚过完春节,孟堂村的“杂技团”老板翟雪峰(音)和翟富军(音)来家里找他,要带芳芳出去“玩杂技”。考虑到自家生活困难,又与翟雪峰沾亲带故,任尚田同意了。临走前,翟塞给任尚田5000元。
这一走,就是三年。期间,任尚田给翟雪峰打过几次电话,翟有时接,有时不接。电话中,翟告诉任尚田,芳芳在外面过得挺好,很“听话”。第二年,翟给任尚田寄来一万元钱。
2010年元月,翟雪峰的“杂技团”出了车祸,芳芳被送回老家。当夜到家,芳芳穿得整齐,三年没见,模样都变了。第二天,任尚田才发现,芳芳的头发少了两大块,全身都是伤痕,耳朵、鼻子和舌头都残了,腰椎上“鼓了一大块”。这时,任尚田才意识到芳芳在外面受罪了。
任芳芳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在外三年间,自己被迫到街头乞讨,常常遭到杂技团老板等人的毒打:“用皮带打我。用洋钉扎我的手,扎得流血;挟起我往地上摔;用剪刀剪断我的耳朵、鼻子和舌头;还让我吃屎……”芳芳说,曾和她一起被带走的一个叫“瓦蛋”的男孩,有一次被摔死了,尸体被老板扔进了河里。
任尚田发现芳芳全身伤痕后,到医院给芳芳拍了片子,找翟雪峰理论,通过“协商”,翟同意给任尚田22000元钱以作了结。拿到这些钱之前,任尚田“在无奈的情况下”签了一个“一次性了结”的“条子”。

(三)悔不当初,受害家长只叹家里穷

如今,芳芳上小学一年级了。说起孩子的遭遇,任尚田连连摇头:“家里太困难。”
任尚田今年47岁,家有3亩薄田,平时除了种地还在工地上当泥瓦工。他和患有癫痫病的妻子王华丽育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芳芳是老大。为何要生那么多孩子?任尚田这样回答:“农村嘛,讲究人多。”当初为何忍心让4岁的芳芳出去“玩杂技”?任尚田答:“孩子出去挣钱,减轻负担。”他又补充说:“我和翟雪峰关系比较熟,离得近,我妹嫁到他村,我外甥又认了他妈当干妈,我以为孩子跟着他不受罪。”成都商报记者又问他:“翟雪峰给你的三万七千元钱呢?”任尚田说:“乱七八糟花完了。”
有村民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周边几个村庄,不少孩子都有过像芳芳这样的遭遇,“这些孩子要么家里比较穷,要么父母有病”。与孟堂村紧挨着的宋庄,8岁的宋豪也曾被孟堂村的“杂技团”老板带走三年。2010年8月,因宋豪父母苦苦哀求,宋豪才被送回。这个小男孩被打掉了四颗牙,手指也被打断。如今,宋豪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见到生人就哭着躲起来。他母亲冯亚丽说,宋豪在三亚乞讨期间被老板强迫喝啤酒,还被塞进冰箱差点冻死。“家里穷,当初才将同意让孩子走。现在咋说都不敢了。”冯亚丽悔恨地说。
宋庄村民宋吉旺也告诉成都商报记者,他的儿子宋顺利和女儿宋霞早在5年前就被孟堂村的“杂技团”老板带到三亚和山东乞讨,也遭到了毒打,“孩子回到家,都不敢说”。“我们村至少有四个孩子被带走乞讨过,还有一个女孩叫丹丹。”宋庄村民们说,孟堂村的“杂技团”老板做这样的“生意”已经长达十几年了。
昨日,成都商报记者多次来到孟堂村,见翟雪峰家大门紧闭。

   
河南太康乞讨儿童系列调查
河南太康乞讨儿童系列调查
河南太康乞讨儿童系列调查

    【2】“杂技团”老板现身,否认虐待乞讨儿童

    2月10日,8名乞讨人员在三亚被公安机关送至救助站,其中有7名儿童来自河南省周口市太康县。2月15日,7名儿童被护送回家。事件迅速引起全国媒体的关注。昨日,在太康县张集镇孟堂村及其周边村庄,有多名村民称自家孩子曾遭“杂技团”所害。据成都商报记者调查,有一名儿童在随杂技团外出卖艺期间失踪,一名曾遭遗弃,另有一名被打致死。所有受害者都将责任指向孟堂村的杂技团老板孟雪峰,而孟雪峰昨日全部否认。
在偏僻的农村,“杂技团”产业链和“讨钱”内幕渐次浮出水面……



(一)当地公安调查组展开调查

在三亚的7名河南籍乞讨儿童,被警方解救后,前日被送至老家。然而,刚回家的这些儿童表现出的言行不一,让人不禁疑惑。有河南当地媒体认为,“孩子是租来的。”
成都商报记者发现,上述“回家”的儿童中,最大的翟武帝的表现最令人吃惊,他的表情看上去淡然轻松,称自己刚去三亚半个月,在三亚过得很好。
昨日下午,在王庄寨村小学内,小学原校长王元启在仔细查看了“翟武帝”的照片后说:“他不是翟武帝。翟武帝以前在我们小学读过书,后来转走了。这个照片看着不是他。”该小学教师田坤然看过“翟武帝”的照片后,特连说“不像”。
昨日,回“家”的“翟武帝”、“翟唱唱”、“徐乙风”、“徐乙超”四人在村中不见踪影。曾称自己是后两人爷爷的徐克俭拒绝接受记者采访。
昨日上午,周口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派出的调查组开赴太康县张集镇展开调查,带队者刑侦支队党委委员丁保民说:“我们是搞刑侦的,这次来主要是打击犯罪。有些不在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们也将调查清楚,通知给有关部门进行处理。”

(二)一名乞讨儿童失踪,一名曾遭丢弃
      
王庄寨村民王海英也是一名受害者,她的女儿朱秋月2005年被翟雪峰带走,至今未归。
昨日上午,王海英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朱秋月失踪时7岁,曾跟同村的杂技老师朱法领学习杂技。2005年春节刚过,朱法领就把秋月介绍给翟雪峰。当时王海英和丈夫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公公婆婆,他们与翟雪峰签了个简单的合同,秋月就被带走了。3月10日,秋月在叶县乞讨时失踪。
王海英说,女儿失踪后,她与家人苦寻无果。婆婆因当初在合同上签字,一直心存内疚。3年后,她用一条白布系在柜子上,跪地上吊。此后,公公精神异常。说着,她失声痛哭:“这些年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要不是因为想着女儿,我早就死了。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家人骂她,外人也对我指指点点。我哭都不敢哭,只能半夜躲着人哭,被人听见还会骂我神经病。”
王海英说,去找翟雪峰理论,对方只赔了1.3万元钱。“他家有钱有势,我们根本惹不起。”朱秋月失踪4年后,被法院宣布死亡。王海英与丈夫提起诉讼,去年11月法院一审宣判,翟雪峰赔偿10万余元。但“赔偿一分钱没拿到,还因为打官司欠了一屁股债”。
“只要能找到女儿,我当场死了都行。”王海英痛哭道。
李秀秀也是一个受害者。截止昨日,她是成都商报记者找到的第5个“杂技团”的受害者。李秀秀家在马场镇高店村,13岁时,她在“杂技老师”谷中学处学杂技,后被谷中学推荐给翟雪峰。李秀秀的母亲张慧芹说,当时说好女儿工钱每月900元,但李秀秀跟随翟雪峰一件时间内,分文未兑现。
李秀秀说,跟了翟雪峰后才发现不时耍杂技,而是乞讨要钱,还常常遭挨打。6年前的一天,在湖南道县,翟雪峰打了李秀秀几个耳光后,将她丢弃在路边,翟开车离去。为了活下去,秀秀四处流浪,最终被好心人收留才得以回家。

(三)6岁乞讨儿童死亡,少年称为老板顶罪

孟堂村少年翟满响,曾在两年前随翟雪峰乞讨。2010年6月,翟满响因殴打一名儿童致死,被广西桂平市法院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不过,翟满响昨日见到成都商报记者时说:“我是替翟雪峰顶罪的,我冤枉。”
翟满响1994年出生,2009年他上初中一年级,过完春节,因学习成绩差他萌生了辍学的念头。这时,翟雪峰的大儿子翟武坤来学校找他,说要带他到外面闯一闯,耍杂技。翟满响没给家人说,就跟随翟武坤坐汽车到了安徽。
翟雪峰的“杂技团”就在安徽。翟满响被分到一个“班”,负责管理三名儿童,一名是6岁的任芳芳(任芳芳称自己曾被剪舌头,本报昨日已有报道),一名是6岁的娃旦(大名冯国利,商丘市柘城县人),另一名是他记不起名字的六七岁女孩。翟满响说,每天他都带着这三名儿童到街头乞讨,最多一天可讨1000多元,最少一天300多元。讨钱少了,回去后娃旦等儿童就要遭到翟雪峰的毒打。“老板(翟雪峰)打得很厉害。每天都打。用农用车上的三角带抽全身,打累了,他用毛巾擦着汗继续打。”翟满响向成都商报记者讲述自己亲眼所见,“他有时打一会儿,下车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再上车接着打。”
2009年年末,“杂技团”来到广西桂平,娃旦不断喊自己肚子疼,走路“掌握不住方向”。翟满响将这一情况报告翟雪峰,翟雪峰冷笑:“他是装的”。12月25日,从早晨讨到下午,娃旦“走着走着昏迷了”,翟雪峰让再坚持。晚上六时许,娃旦来到桂平人民医院对面的广场上乞讨,突然浑身发抖、嘴唇发紫。翟满响抱着娃旦坐在台阶上歇息,见他口中开始泛白沫,说话已不清晰,才害怕了。娃旦被送往医院,翌日凌晨一点被医生宣布死亡。
翟满响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得知娃旦死讯后,翟雪峰警告他:“你把罪给我顶下来。你是未成年人,罪比较轻。你顶罪,我一周后托关系把你弄出来。我再给你爸10万元。”翟满响点头同意后,当天凌晨赔翟武坤到医院“偷”得娃旦尸体,藏于一处香蕉林,又被翟雪峰扔至大篷车车顶。中午,翟满响被桂平警方控制。
2010年1月5日翟满响被桂平市公安局逮捕。6月24日,桂平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翟满响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三缓四。
翟满响的父亲翟祥明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法院开庭那天,在走道上,他一抬头,说:‘爸,翟雪峰把那10万元给你了吗?’我才知道,他是被翟雪峰骗了。”

(四)少年揭露“杂技团”管理内幕

昨日中午,在孟堂村外的田地边,翟满响告诉成都商报记者:
翟雪峰所谓的杂技团有严密的管理模式,最上层为翟雪峰夫妇,次之为翟的两个儿子,中间层即为像翟满响这样十几岁的男孩,最下层就是七八名乞讨儿童。翟雪峰将乞讨儿童分成三个“班”,每个班配一个类似监工的大龄男孩,翟雪峰的儿子负责监视。
翟雪峰开着大篷车走到哪里,让上述儿童乞讨到哪里,每天吃住都在车上。翟满响说,每天天一明儿童就必须出去乞讨,晚上十几点才可以回来,中午不休息。一般情况下,早上去菜市场,白天去步行街,晚上去广场或夜市摊。儿童乞讨之时,翟雪峰的儿子在不远处监视。每天早上晚上吃饭,大多是下面条,菜就是菜市场没人要的剩菜。老板高兴了有肉。老板不高兴了饭都没得吃。而老板的心情,取决于每日讨钱的多少。
“我们一年都不洗一次澡。生病了挨打了就抹药,即使病得再厉害也从没送过医院。”翟满响说,作为“监工”,翟雪峰曾这样交代他:“碰到公安就躲。孩子不听话,你就打,打伤了我负责。你只管挣钱。”翟满响承认自己也打过乞讨儿童,“但打得不重。”翟满响还说,所谓的“杂技团”,事实上只是以杂技为幌子的乞讨,“很少耍杂技,大多数都是给别人直接讨钱。”
翟满响的父亲翟祥明说,翟雪峰家族势力强大,“他有三个姐姐,三个兄弟,共有八个又高又壮的儿子,最小的儿子17岁,每次打架一起上,拿刀掂枪的”,“他们家族有很多钱,最少400万元”,“翟雪峰除了搞杂技团,还卖假药”。

(五)“杂技团”产业链:杂技老师扮演中介

据成都商报记者调查,多名儿童是被“杂技老师”推荐给“杂技团”老板的。
李秀秀母亲张慧芹说,李秀秀的杂技老师谷中学最多时教过20多个孩子,只会教骑独轮车、脚踢碗上头等简单杂技。
而在记者试图联系村民称的几名杂技老师时,发现他们均不在村中。“已经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挣钱(杂耍乞讨)去了。”村民这样说,他们有时自己当老板,有时当中介赚取中介费。

(六)翟雪峰父子否认所有指责

多名受害人将矛头指向了“杂技团”老板翟雪峰。
昨日傍晚,成都商报记者再次来到孟堂村翟雪峰家敲门。大门意外打开,一名20岁左右的男子开门告诉记者,他是翟雪峰的大儿子翟武坤。翟武坤说,带孩子出去是卖艺,并没有强迫孩子乞讨。他指了指院子里的大篷车:“就是用这辆车带孩子们出去的,一年前就因为出事不干了。”他说的“出事”,是指娃旦的死和秋月失踪等。
不过,对于上述事件,翟武坤逐一辩解:“翟满响说的是谎言,俺俩家有仇。他爸翟详明以前是村支书,因为俺家没投他票导致他丢了官,一直怀恨在心,跟我们作对。我当时带翟满响出去,翟详明也知道,还拿了1000元的工钱。翟满响脾气不好,常打孩子。娃旦出事那天,我亲眼见翟满响打娃旦。另外,朱秋月和任芳芳家人纯属是‘趁火打劫’,听说政府在弄这事儿,趁机要钱。”
在带儿童外出卖艺期间,到底有没有动手打过他们?翟武坤迟疑了一下,说:“打是打过,但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凶。农村的小孩很捣蛋,不听话只能稍微教训一下。”
    昨晚,孟堂村杂技团老板翟雪峰,在全国多家媒体的寻找下,终于现身自己家中。翟雪峰今年41岁,初一辍学,10几岁开始演杂技,五六年前开始当杂技老板。翟雪峰家有两栋二层小楼,去年建成。
翟雪峰否认了上述受害儿童和家属对自己的所有指控,还多次哭诉自己命苦:“带的小孩,一个死了,一个失踪,现在也没人跟我了,到哪赚钱?”
翟雪峰回应朱秋月失踪之事:2005年,他在王庄寨杂技学校雇佣杂技演员,教练朱找了男孩张凯和女孩秋月500元。带走后不到两周,在河南叶县,张凯带着秋月出去,秋月就失踪了。“我为找秋月花了三四万,又烧香又磕头,还是找不到。我妻子和王秋月父母后来协商,付1.3万元,她父母不追究法律责任。”
翟雪峰回应娃旦之死:是翟祥明主动让翟满响跟他出去的。后来,翟满响打死了娃旦,被判刑。娃旦是他抱养的孩子。在广西桂平乞讨时,翟满响带瓦蛋去看舞蹈,晚上9点多没回。到了医院,翟满响承认打了娃旦。他的大儿子翟武坤凌晨到医院抢尸体,是因怕火化了无法向其父母交代。“娃旦死得很惨,口吐白沫,擦嘴的卫生纸就用了三卷半。我绝对没有让翟满响顶罪。翟满响的父亲找我要10几万,我没给,所以结了仇。”
翟雪峰回应任芳芳受伤:“她的头伤是卖艺期间车祸导致。鼻子是自己抠烂的。耳朵是天生残缺。我还带她看过病。不管有何后果,事先已签协议,一万元钱解决。我同情她父母,但我没责任。”


河南太康乞讨儿童系列调查

【3】太康四名乞讨儿童被证实冒名顶替
     “杂技团”一老板被警方带走调查

2月15日下午,河南周口市太康县张集镇政府从海南三亚市救助站将7名卖艺乞讨儿童带回太康,分三路将7名儿童分别送回各自“家中”并与“亲人”团聚。其中有四名儿童被送往张集镇孟堂村,翟武帝、翟唱唱、徐乙风、徐乙超。在全国媒体的镜头中,他们下车与亲人拥抱,其中自称翟武帝和翟唱唱的奶奶刘军兰还当场流下热泪。然而,在接下来的“回家”与“团聚”过程中,他们却表现出言行不一的“诡异”,令在场媒体记者疑惑不已。随后,既有村民爆料:这四名儿童是冒牌顶替的!

(一)

2月16日,周口市公安局指定市局刑警支队与太康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组成联合调查组,对上述情况进行调查。经过一天调查,查清了四名儿童的真实身份,并于当晚举行新闻发布会。昨日中午,警方向成都商报记者出示了一份联合调查组《关于对从海南带回的太康籍卖艺乞讨儿童身份情况的调查报告》。
结合新闻发布会与上述《报告》:“翟武帝”的真实名字是赵坤燕,15岁,张集镇赵古同村人;“翟唱唱”的真实名字是刘甜甜,8岁,淮阳县刘振屯乡白庄行政村张庄村人;“徐乙风”的真实名字是冯梦晨,7岁,张集镇冯庄村人;“徐乙超”的真实名字是曹双全,8岁,张集镇曹楼村人。
至此,在孟堂村上演的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亲情”大戏,被彻底揭穿。

(二)

四名冒名顶替儿童,从三亚被解救,到被送回太康县孟堂村,整个过程中,是如何骗过了警方呢?上述警方联合调查组的《报告》称:“因这几名儿童均自称身份真实,家长在先前调查时也予以确认,接收时也未提出异议,派出所通过查阅户籍资料,因四名儿童均未办理身份证件,没有照片可以对比,不能迅速确定儿童真实身份。”
当地政府在护送儿童回家时也不知情吗?太康县张集镇党委书记刘志忠说:“经过工作人员的多次调查,确认了孩子的身份后,他们才派出工作组接孩子们回家。去看望孩子时到了家门口发现没人,叫来村支书问,才发现出了问题。”
负责迎接儿童回家的村干部为何要向上级隐瞒实情?张集镇宋庄村支书徐汝峰说:“当时人太多,媒体太多,不敢说。”
四名儿童为何要欺骗警方、政府和媒体?上述报告称:“四名儿童假冒姓名均为卖艺乞讨的组织者所为,目的是为了在卖艺乞讨的过程中被盘查或检查时便于应付,谎称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是被盘查或是卖艺乞讨都能够获得很多方便。”
被冒名顶替的四名儿童现在何处?太康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王之栋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经查,徐乙超和徐乙风为兄妹关系,现均在家中居住。翟武帝、翟唱唱兄妹二人现也在家中居住。”

(三)

警方另查实:翟唱唱、翟武帝的父亲叫翟文志,是刘甜甜和赵坤燕在三亚卖艺乞讨的组织者。徐乙超、徐乙风的父亲叫徐辉(又名徐修杰),是李卫芳、曹宇、张卫兵、曹双全、冯梦晨、于凯等人在三亚卖艺乞讨的组织者。
昨日中午,经一路打听,成都商报记者在张集镇赵古同村见到了冒充翟武帝的赵坤燕。赵坤燕家是个新修的二层小楼,他正在屋里玩手机。一见记者,赵坤燕就忍不住笑出来。
赵坤燕说,他是2010年过完年随翟文志出去的,一路坐汽车经过广州、湛江、三亚等多个南方城市,每到一个城市就在小旅社住下,白天他领着刘甜甜(冒充翟唱唱)到街头卖艺乞讨,“都是先耍半小时杂技,然后就开始给围观的人要钱”。他否认打过刘甜甜。
为何要冒充翟武帝呢?赵坤燕说,就是为了应付被查到,“习惯了”。从三亚一路走一路骗,一直骗到孟堂村,对于被自己骗过的警方和媒体,他忍不住说:“太可笑了”。
赵坤燕上初二时辍学,跟随翟文志一年,获8000元工钱。流浪多个城市,自认已见多识广。不过他表示,还会继续上学,起码得混个初中毕业证。
昨日中午在接受多名记者采访时,翟武帝不时用手堵摄像机。正满脸堆笑,他忽然眉头一紧,对村中围观儿童怒吼:“看啥看!”儿童吓得赶紧跑远。
昨日,成都商报记者还在张集镇冯庄找到了冯梦晨。这个冒充徐乙风的小女孩,经过在南方城市三年的流浪,皮肤变得黝黑,令村民感到陌生。看到记者采访,她将自家堂屋门锁住,甚至打记者的手,在村巷里乱跑,始终一语不发。
冯梦晨的家显得贫穷。她的母亲张霞说:梦晨父亲患有腰间盘突出多年,无法干活,为看病欠债至今两万多元。为此,才让梦晨外出挣钱。三年前,梦晨被杂技老师介绍给徐辉,外出耍杂技,每月获1300多元工钱。张霞坚称梦晨在外没受委屈,接下来要送她上小学。

(四)

对于徐辉、翟文志二人组织乞讨的行为,王之栋说:“目前,还不能说涉嫌犯罪,但对于他们的用工行为,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会请有关部门进行调查,对于儿童的保护问题,也会和有关部门进行探讨。”
张集镇党委书记刘志忠昨日拒绝媒体进一步采访,仅说:“按政府职能,尽力给社会一个交代。”此前他曾表示:“作为政府,还有很多需要管理和加强的地方。”
昨日刘志忠和张集镇派出所还向成都商报记者透露:“徐辉和翟文志也正开着演艺车往回赶。刑警队已经将翟雪峰带走调查。”
至于孟堂村“杂技团”老板翟雪峰是否存在殴打、伤害乞讨儿童(本报昨日已有详细报道),警方表示:“正在组织调查,如发现有涉嫌犯罪的行为,将坚决予以打击。”

来源成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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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7 12:35:51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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