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声“辛苦了”

屈联西

道一声“辛苦了”
不知不觉间，大修已进入收尾阶段，都说检修苦，可最累的当属整天埋头苦干的机修工了，以前经常能看见的身影，如今都“泡”在了现场。
那天，10×60不锈钢螺丝紧急要货，由我负责取送，也便有了与机修工碰面的机会。电话那端急不可待的语气，容不得我半点耽搁，顺着楼梯还未走到料台上，就听见有人在讨论下一步的工作步骤。闻声而望，叠加在一起的几个仓盖将他矮小的身体淹没其中，浑身上下看不见一块干净地儿。他叫李国法，人称“老大”，是此次原料检修的负责人，与他一起的是徒弟李中光和赵红中，从讨论的话语中得知下一步是对几个凸起的衬板进行清理、打眼、固定，使它看起来更平整一些。站在台上向料仓底部看，1米见方的仓底里，工具可谓应有尽有，电缆线、切割机、钻，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确定更换位置后，“老大”开始顺着铁梯往下爬，深六、七米的锥形料仓四面都是光滑的衬板，根本没有可以站立或扶的地方，“老大”只有一只手抓住扶手，一只手打眼，这就增加了操作的难度，而且这些凸起的衬板里都遗落有物料，还必须把它们清理出来。那些经过风干后的物料，即便是一个微小的动作，立刻就会像聚拢在一起的蜜蜂突然被“炸了营 ”一样，四处逃散，躲都没地方躲，如果你只是担心自己的工作衣被弄脏，也许你就不会全身心地扑到这项工作上去，但从“老大”的动作和他工作衣的颜色上你就可以看出他“顾忌”的程度，师傅累了，徒弟中光接着干，没有明确分工，但却彼此体谅，新旧螺丝的差别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安装的位置和个数，从最初的几十条到现在的250条螺丝已经被安装的所剩无几，辛苦程度便可想而知了。说到安螺丝，那可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还真应了“一人吹笛，一人捏眼”这句老话，它必须一个人站在料台的钢仓内安螺栓，另一个人站在配料房的仓外安螺帽，在两个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干同一件工作，信息的传递基本靠的是吆喝，三人配合多年，默契程度自不必说，像这样“隔空传音”的“技术”，那可是站在仓外负责安螺帽的机修工赵红中用突破平常声音极限的分贝来呼喊的。赵红中，我们都叫他“大孬”，可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孬，检修二十多天来，跟着“老大”、中光他们没有休息过一天，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了，却连脱下来洗的时间都没有，那上面有太多的油污和灰尘，也正是这些油污和灰尘见证了老大他们在现场摸爬滚打的场面。任劳任怨、踏实肯干、努力坚持……，这些散发着普世价值光晕的词汇，如今都是他们在检修当中的真实写照。
经过这次检修，很多设备都被机修工“掏心扒肺”地解剖了，以前不了解身边的这些设备内部构造或原理的新工人，现场可以说是一个能够进行学习的地方，再加上“老大”这个老师傅时不时地在旁讲解，给这些“打下手”的新人们增加了不少知识。
为期一个月的检修已进入倒计时，“老大”他们还在现场为如期开炉做最后的冲刺，今天，我没有任何牵强附会地记录下这个场面，只因心中除了敬佩，别无它想，同时也在心中由衷地对在这次检修中付出努力的机修工们道一声”辛苦了 ”。 (黄麦红)

屈联西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