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 那只是游戏不是爱情

黄习寅

    荆楚网消息 (楚天金报) 倾诉人：纪小雨 女 23岁 会计
    记录人：本报记者应子 实习生刘一帆
    时 间：2009年7月14日
    纪小雨说话时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在她说自己很痛苦的时候，语气也是满腔轻松，很难相信她真有自己所说的那样难受。
    或许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习惯将痛苦轻描淡写。然而，纵观纪小雨的情感经历，却让人感觉少年不识愁滋味。她并不是不痛苦，而是没有意识到这段弯路会给她以后的人生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帅气的男主角
    我，23岁，长得不算漂亮但绝对不丑，性格活泼开朗，向往纯真的爱情。然而，每天守在店里，生活被分割成简单的两点一线，实在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邂逅浪漫的爱情。
    一个月前，就在我双手托腮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英俊的面孔从天而降：“小姐，请问这怎么卖？”他指着一排灯管中的一个问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跳停止了，心想，偶像明星也不过如此吧。他的双眼如星星闪耀，唇角微微上扬，样子迷人极了。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他是一家单位的采购员，名叫戴扬，才25岁。“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爽朗一笑：“我结婚都已经三年了。”
    一句话，如当头一棒，我只觉得瞬间有些眩晕，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我拼命劝自己冷静，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结婚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不一会儿，戴扬采购完毕，为了方便售后联系，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鬼使神差地，我将他的号码存在了手机里。
    到了晚上，我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调出他的号码，每次想摁下去，却又缩了回来。他是有妻子的，我招惹他干吗呢？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他迷人的嗓音传来，令我之前所有的防备瞬间瓦解。“找我有事吗？”得知是白天认识的我，他有些意外，以为货品出了什么问题，不停地追问。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吗？我就想和你聊聊！”我略带挑衅地说。电话那头的他笑了，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凌晨一点。这时，我奇怪地问他为什么可以当着老婆的面和异性聊天。“你和她的感情不好吗？”
    这句话戳到了戴扬的痛处，他长叹一口气说起了自己婚姻：“当年我并不想结婚，可是父亲年纪大了，想抱孙子，非逼着我和她结婚。新婚之夜，我真不愿走进洞房，磨蹭到了转钟3时才进去了。可是，一晃三年过去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父亲的心愿到现在也没完成。”
    我开始同情这个外表帅气的男人，没想到他还有这番不为人知的痛苦。“我老婆事业心极强，结婚这三年来，她总是很忙，时常到了转钟都不回来。我们夫妻间聚少离多，很少交流，现在基本上是靠责任维系。”
    先是求子未果，现在又是感情没有寄托，我愈发同情戴扬。从那以后，我每天都给戴扬主动打电话，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爱上了他。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和他发生什么，因此我们一直没有见面。
    令人恍惚的甜蜜
    大概过了两个礼拜，我和戴扬没怎么电话聊天了。他开始忙碌起来，接我的电话总是短短几分钟。我有些失落，泡在网上。这晚8时，我无聊地在网上潜水看论坛，恰好在QQ上遇到戴扬。
    看到我在QQ上，戴扬有些兴奋地问我在哪儿。原来，他正好在我工作单位附近。我们都为这不期而至的巧合激动，顺理成章地，戴扬说要请我吃夜宵，我们约好了见面。
    不一会儿，戴扬开着小面包车过来了。虽然是第二次见面，我们却像相知多年的老朋友，颇有默契。吃完夜宵，戴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给你开间房吧！”
    我以为他特地开房，是为了让我好好地休息，心里暗暗欣喜。“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和女孩子约会？”“你是第一个。我从来没有与其他女孩子约会过，更没替她们开过房。”戴扬诚恳地说。我放下戒备，乖乖地和他去了宾馆。
    那一晚，我们俩什么也没发生，坐着聊到天亮。通过这一夜，我彻底地爱上了有君子之风的他。临分手前，我大胆地对他表白：“我对你蛮有感觉！”他笑了：“我不能给你幸福！我结了婚。”“我不在乎！我会等你！”既然戳穿了窗户纸，索性更大胆些。我意识到戴扬就是自己的幸福，稍有迟疑，就会消失。戴扬似乎有些感动，接下来的两个礼拜里，对我极好。他送了我一部手机，两套高档时装，还带着我去他家吃饭，就像热恋中的恋人一样；每次挂电话前，他非要我亲他一下，不然就缠着不放电话；只要一回家，或者有空闲的时候，他都会给我打电话，和我聊天；不但如此，他还时常请我出去吃饭……那半个月里，我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着戴扬离婚了。戴扬也说，他想要自己的小孩，只要我给他一点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
    但是，没想到幸福是疼痛加剧前的虚汗，一下子冒出来，又一下子消失了。
    一切只是梦
    前两天的深夜，戴扬的妻子突然给我打来电话：“你是谁，你和戴扬是什么关系？”
    尽管之前设想过很多种情形，但没想到，戴扬的妻子单刀直入时，我仍然没有勇气面对。支吾了半天，我劝她不要多想，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戴扬打来了电话，让我和他妻子见一面。“你不知道她的脾气，如果见不到你，她一定会闹到你店里去的。”戴扬似乎很怕他老婆，力劝我和她见面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反正我们之间又没发生什么，你告诉她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就行了！”来不及解释什么，戴扬匆匆挂断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戴扬的妻子发现了我和戴扬互发的暧昧短信。而戴扬害怕妻子宣扬开来，决定让我当面和她说清楚。我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竟然要说谎骗人。但是，禁不住戴扬的劝说，我决定替他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晚，我去了酒店，见到了戴扬和他的老婆。从我进门起，到我离开，他老婆始终没有正眼瞧我，一直与戴扬说话。戴扬也不敢和我打招呼，更不知道如何打开尴尬的局面。静静地站了十分钟，我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竟然被人当作空气一样视而不见。最尴尬的是，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我，会为我抛下一切的戴扬竟然亦是如此。
    在那十分钟里，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在戴扬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末了，我有些倦了，大声说道：“你们聊，我走了！”
    这时，戴扬和他妻子似乎才知道我的存在。戴扬连忙上前拦住我，不让我走。戴扬的妻子继续坐着，高人一等似的：“怎么解释？”
    我背对着她，说：“只有两句话。第一，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第二，我要走了！”说完这两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转身出门时，我感觉自己脸颊流下了两行涩涩的泪，却强撑着不擦，我不能让戴扬的老婆瞧不起我。
    我满以为这件事之后，戴扬会打电话给我。以我们之前的热度来看，他至少会安慰我一下。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戴扬不仅没打电话，连条表示歉意的短信也没有，仿佛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有时候，看着他送给我的手机，我甚至觉得这一个月来是不是在梦中？要不然，为什么来得如此之快，去得也如此之快呢？
    要让我就此放下这段感情，也不是很难。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戴扬有没有爱过我，我该不该找他讨个说法？ （口述实录 文中人物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