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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镜头落在他们身上时,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去躲闪,羞涩而拘谨;当问他们井下苦不苦时,他们总是憨厚地一笑“习惯了”,木讷而寡言。矿上为了助力安全生产开展了“镜头聚集”的活动,作为宣传工作者,当我把镜头对准基层、聚集职工时,他们留给我最初的印象就是如此。
“这可怎么拍呀?”当时就有些发憷,心里不住地嘀咕。但从他们眼神里能看到煤一样的质朴,微笑的面孔背后让人忽略了他们脏、累、险的工作环境,他们就是这样一群可爱的人,没有豪言壮语,更多的是默默地采撷光与热。
硕大的钢铁井架矗立在井口上方,大频率的绞车发出吱吱的声响,温暖而干净的候罐大厅……矿山的轮廓在摄像机里越来越清晰。当镜头停留在候罐大厅时,三三两两穿好工作服戴上安全帽的矿工们,往副井口走去,他们背着沉甸甸的工具包,里面有口罩、手套和扳手、钻头,这肯定是在井下干活时要用到的,还有一大瓶水和馒头,这就是他们在井下的一顿饭,“这还得抽空吃呢,有时干起活来还真顾不上,塞两口充充饥就行了。”我认识的一个师傅说道。
天天到区队、去井口,渐渐熟络起来了,他们对摄像机也没有了之前的不自在,聊起天来,矿山汉子的豪情渐渐显现了出来。“井下地质条件复杂,我们干得那个掘进头,上是岩石,下是岩石,就在岩石的夹缝中,我们在那里佝偻着身子干活,膝盖和胳膊肘上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一矿工捋起袖子,我赶紧拉近镜头给他一下特写,他摸着厚厚的老茧仿佛流露出一种骄傲的神情。
“咣”一声罐笼被打开了,听到准出的指令,满脸煤尘的矿工们鱼贯而下,一个夜班终于结束了,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眯着眼似乎在慢慢适应阳光,神情有些疲惫。“刘永华上来了吗?”我跑上前问。刘永华是矿上评出的“十佳”跟班队长,每个“十佳”跟班队长都要制作成“光荣榜”,我们要为他们拍摄专题片。等了几罐,刘永华终于上来了。看着全程跟拍的摄像机,他边放矿灯边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真的没啥好拍的,扛着摄像机怪重的,辛苦你们了。”他眼里的红血丝和满手的倒刺,在镜头里愈发刺眼,当面对他们时,摄像机的重量真的不值一提。
井下的巷道很长很长,有的空间很低,有的跨度很大,有的坡很陡;有些地上的积水很深,走过去就会灌到靴子里,一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水里;放炮的时候,一时排不出去的炮烟,会呛得喘不过气来;溜子开动时,为了不堆煤,常常汗流满面,衣服从里到外湿个透……“井下虽然很苦,干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干够。井下苦不怕,关键要保证安全,每次开班前会时,我都要强调安全。我们下井多挣钱为啥?还不是为了把家里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没有安全一切都是扯淡……”另一位“十佳”跟班队长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我每天早上都是数着星星来上班,等下班到家天就黑了,如果天天都能享受这样好的阳光,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奢望……”一矿工指着身后大大的太阳说,阳光洒满了一地,照在高大的设备上,呈现出淡淡的金色。镜头下的矿工正在检修设备,他说因为今天停产检修,不用下井,所以他才有机会看到那么灿烂的阳光。我抬头看向天空,太阳正发出耀眼的光,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可我却有种从未有过的眩晕感。
完成了工作从井下升到地面的矿工,黑黝黝的面庞、粗糙的双手,还带着浓厚的煤的气息。当把镜头聚集在这些奉献光和热,却享受不到阳光和新鲜空气的矿工师傅身上时,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地撞击和震撼。这些常年工作在地层深处的人们,辛勤地耕耘,默默地坚守,开掘的是滚滚乌金,奉献的是青春年华,为我们企业创造了无数的利润,也带给我了们越来越好的日子。我们能做的就是真实地去记录他们,不用去修饰,就是一首气势磅礴的诗,就是一首荡气回肠的歌!
(宗慧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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