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婆婆

徐明冬

寻找婆婆
　　
　　徐明冬
　　
　　连续几天的阴雨，让进村的道路泥泞不堪。趁着雨停的间隙，我买了些东西回老家看老娘。我走的有些早，村里还没什么人，要到家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打骂声，只见路边停着一辆电动车，车上满是泥水，一位中年妇女在打骂一位老年妇女，中年妇女推搡着老年妇女，老年妇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走上前，劝阻这位中年妇女说：“你怎么能打老年人呢？”中年妇女穿一件雨披，满脸怒意，脸上全是泪，要把老年妇女拽起来，老年妇女就是不起来，依旧坐在泥水里哭喊。我和中年妇女一起把老人拉起来，看到老人的眼神有些呆滞，在这个夏日的早晨，也冻的瑟瑟发抖。我对中年妇女说：“大嫂，我家离这不远，到我家给老人换件衣服吧，别让老人感冒了。”
　　
　　到了家，老娘正在端着碗喝稀饭，看到我领着两人进来，有些诧异。老娘看了看中年妇女：“你不是邻村的二花吗？不是嫁到西边的山区了吗，离这30多里路啊，怎么有空过来的？”中年妇女苦笑了一下：“大娘，你还记得我啊，我小学是在你村读的，这都40多年了啊。”
　　
　　我说：“老娘，先别唠嗑，你先找身衣服给这老人换上。”二花服侍老人换好衣服，给老人盛了一碗粥，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大娘，这是我婆婆，今年70多了，年前就得了老年痴呆，离家十几天了，婆婆走了十几天，我就找了十几天，原来婆婆也离家出走过，不过一般就在本村附近转悠，谁能想到这回走了这么远啊。这十几天，也不知她怎么活过来的。这不，今早才在你家后面遇见。”
　　
　　老娘听完，也叹了一口气。二花接着说：“婆婆就我老公一个儿子，老公年初就去国外打工了，我的孩子也都在外地读书，就我在家种了几亩地，平时照顾婆婆，那天，我从地里打药回来，婆婆就不见了。婆婆这一走，我急的什么一样，也不敢告诉老公，怕老公在国外工作分心，今早找到后，我是又急又气，忍不住在她身上打了两下。”说完，二花满是愧疚的表情，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人喝了两碗粥，神情好了一些，抓住二花的手，模糊不清的说：“女儿，我要回家……”这时，我已经帮二花把电动车充好电，二花把婆婆扶上车，对我们说：“这回，我什么事也不做了，在家好好看着她，可不能让她再跑了。大娘，谢谢你们了。”
　　
　　

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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