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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的思念
徐明冬
牛牛自从来到奶奶家,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爸爸妈妈过完年以后,就去很远的地方打工去了,把牛牛送到奶奶家,让奶奶看管,牛牛两岁的时候,就在奶奶家生活了。
牛牛家在县城有房子,爸爸妈妈为了让10岁的牛牛姐姐在县城的小学读书,就在县城按揭了一套小居室。把牛牛姐姐送到一个收费很高的私立学校寄宿上学。
奶奶家里喂了十几只羊,还种了一些地,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短暂的春节期间,和爸爸妈妈姐姐相聚过后,牛牛就没了笑容,5岁的孩子显得是那样的老成,奶奶经常问牛牛:“想妈妈吗?”牛牛总是摇头。没事的时候,牛牛就蹲在门口,双手托腮,期盼地看着远方的路口,他期待着每个周末,姐姐能来陪他玩上两天,可是,姐姐只能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
一开始,牛牛喜欢和羊儿们在一起嬉戏,撵的羊儿满院子地跑,几个回合下来,一个调皮的山羊一头把牛牛撞了个四脚朝天,奶奶笑着说:“牛儿还是斗不过羊儿啊,哈哈。”自那回以后,牛牛就不敢再和羊儿们玩了。
终于盼来了姐姐,牛牛高兴坏了,把自己的零食都拿出来给姐姐品尝,姐姐也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弟弟买了一个和牛牛差不多高的大海豚。牛牛看到海豚,非常喜欢,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姐姐上学去了,奶奶也背着喷雾器,牵着羊儿下了地,今天奶奶要给地里的小麦喷洒农药,就让牛牛一个人在家玩,玩了了一会玩具,牛牛抱着大海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然后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
邻居老爷爷也蹲在门口,脸色冷漠,手里拿着长长的旱烟袋,不时的和牛牛对视一眼,也不说话。老爷爷满脸的花白胡须,看起来有点吓人,牛牛不敢过去和老爷爷打招呼。老爷爷的老伴去县城帮着带孙子了,只留下身体不好的老爷爷独自在家。
几天过去,牛牛觉得老爷爷似乎也没什么可怕,那天,牛牛看到老爷爷蹲在门口,双手抱着头,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站在老爷爷面前,好一会,牛牛问:“老爷爷,我想妈妈了,你也想妈妈了吗?”听到牛牛的话,老爷爷没有说话,浑浊的眼里涌出两滴老泪,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牛牛看到爷爷哭了,也流下了眼泪。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奶奶看到了这一幕,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过去把牛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晚上,牛牛抱着大海豚睡着了,在外地的牛牛妈妈打来了电话,和牛牛奶奶聊了一会后,牛牛奶奶说:“下午,牛牛和邻居爷爷说,他想妈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分钟,好一会,牛牛妈妈哽咽着说:“妈,等牛牛爸爸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把我这边的工作辞了,回家带牛牛,我不能为赚钱,伤了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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