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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5 14:5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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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正泰获得土耳其客户签订总价值近亿元的燃气表订单。虽然为了这个订单,正泰一共投入900多万元在产品生产设备和检测设备上,但也让正泰的燃气表通过了8000小时的超长寿命耐久性测试,成为世界上首家通过该测试的企业,远远超过了我国2000小时和欧盟5000小时耐久性测试的标准要求。
技术上的实力加上对自己的信心,让正泰在去年4月份做出决定,起诉其竞争对手施耐德侵犯正泰某项专利技术——这是施耐德经常在欧洲对正泰做的事儿,其目的有时候是为了知识产权,有时候是为了拖延正泰在当地市场的进入时间。懊恼的正泰终于决定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经过近半年的审判,正泰终于赢了这场官司,并最终获得了破纪录的3.348亿元损害赔偿费的裁决。
这件事带来了戏剧性的效果。法国总统萨科齐在和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的宴会上特意提起这个案子,希望通过寻求中国国家主席的帮助来解决这一争议。而在正泰跟施耐德的案子审判期间,正泰在非洲一次性中标4000多万元,其中就有8台220KV和6台110KV的高压变压器。后者虽是正泰已经跟了许久的案子,但没有人能够否认“正泰能跟老牌跨国公司叫板”也是促成因素之一。
在民营电气设备制造领域,正泰自然是一根标杆,但相比专利申请数在全球排名第四,仅次于松下、飞利浦和西门子的电信设备制造商华为科技,正泰在研发和专利申请上的投入还需要很大的提升。在华为近3万员工的土狼部落里,一半是研发人员,人均研发费用达2.5万美元/年,在这里你真正能体会到“科技就是生产力”这种革命时代的语录的精确性,也正是这支龙精虎猛的研发团队在支持华为从土狼到狮子的进化。
中国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行业地位的重要性。如中集集团在获取全球市场份额的50%以后,还努力争取参加国际集装箱标准协会(ISO/TC104)的修改议案会议,作为唯一代表工厂利益的参会者,向大会提交了多项修改提案并被最终采纳,这对所有制造商的利益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中集掌门人麦伯良对于“世界第一”的认定有自己的要求:“我们要看世界标准的修订中集参与了多少,国际行业协会的会议上,中集有多少发言权,未来有多少标准是中集主导的。”
产业地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有中国制造业中具备较高产业地位的企业更多些,这个产业才会更加“朝阳”。
成本还是附加值?
从本世纪初直到最近,中国制造就一直被不同名目的贸易壁垒和歧视干扰着。其中最为火爆的一次抗议是2004年,在远隔重洋的西班牙埃尔切市,近千名鞋商和制鞋工人涌进温州鞋商聚集的“中国鞋城”游行示威,抗议温州鞋砸了他们的饭碗,并放火烧了16个集装箱的温州鞋。而去年夏天美泰接连3个“召回令”,全球的媒体就把罪责完全推在珠三角的玩具制造商身上,直接导致美泰OEM厂商张树鸿在自家仓库自尽的惨剧。
成本是最终影响制造业在全球转移的关键因素,如何降低成本是制造业一个永恒的命题。但是,在中国制造把拼成本拼价格的能力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之后,大家终于发现“价格双刃剑”的另一面开始起作用:引起贸易纷争是因为价格给外界的压力过大;厂商自杀是因为价格给自己的压力过重,资金链紧张。竭尽所能地压低成本和价格显然不是一个产业的长期生存之道。
遭到西班牙人如此激烈的抗议之后,温州人跟埃尔切市人曾经有一次对话。对话到最后,这些样样都精打细算的温州人发现,问题的根源其实并不在于他们的产品太便宜,或者他们的产品有瑕疵,或者不融入当地文化,而是在于温州人从生产到销售所有利润环节都完全包揽,不让其他人插手分毫。在温州人的圈子里,大家都是“自己人”,用同样的货币、享受同样的生活水平、都会利用半夜装卸以节约时间、提高效率,这样当然能够把成本和价格都拼到最低。但这种模式造成的价格冲击给当地带来大量的失业,也就孳生了敌视和不稳定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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