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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1956whsg

[散文 随笔 杂文] 网海拾贝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47:24 | 查看全部

回 58楼(鸿雁) 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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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48:29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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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2:27 | 查看全部
父  亲  如  山
  
  我和父亲在同一个城市.
  暑假,没有更多的事好找,只知道父亲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做着人们最瞧不起又最离不开的工作.平常勤工俭学,做做家教尚能为父亲解忧排难,贵族式的学习耗费也勉强应付.只是那种无度的"高"消费之于我,肯定是望尘莫及.今年,我不想出去,就想为父亲打工.
  找到父亲的住处已是晚霞满天,城市的灯火已经渐明.小屋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累累的铁将军,问了隔壁的大叔才知道父亲今天尚未收工.借了一把小椅子,坐在父亲租居的屋门口静静的等待.两只纤细的手相互搓着,不安的心在激烈的跳动.我知道父亲的工作是以早上为主,一天几趟往返也能维持温饱.在等父亲的同时,我把身边这个环境好好的"欣赏"了几遍.父亲租住的是一排平房的最后一间.这栋平房和家乡的集体仓库差不多,变了色的红砖红瓦显得它十分苍老.它的屋檐很低,如果要是姚明进这里的门,恐怕要趴着进去.房子的屋梁也已经变了型,墙壁还露着一些缝隙.我的脚下__房门口的地面上薄薄铺的那层水泥已经支离破碎,原始的黄土地夹着零碎的乱砖瓦凸凹不平.没有灯光,人们行走只是借助从各个窗户或大门射出的一丝亮光.炎热的空气中还夹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只是房屋后面的那一排意杨还显得生机勃勃.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市角落的灯光惨然,尤于故乡的小镇只是多了些电视的音量和方言的嘲杂.除从荧屏中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外,这里全都是男人的烟味和充满酒气的喧哗.婉言谢绝了大叔让我进屋的邀请,我固执地坐在小屋的门口.这里与桂子山是不能相比拟的.桂子山,那是我的天堂我那知识和勤奋交融的天堂,我那充满激情和希望的天堂.这里,就一贫民窟一城市的角落一被人们遗忘的城乡接合部,脏兮兮乱哄哄除了缺少城市文明之外什么都包容的地方,父亲就生活在这里__而且一住就是数年.多少次,父亲阻止了我和阿姐到这里来看望的父亲的请求,只是说这里很好很好.其实我看来,这里除了属于大城市之外,一切都好不过贫困的故乡__空气还有人缘.
  夜幕垂到极致,昏暗的光敲着我的心.父亲,您为什么还不回家?远处的灯光下,一个疲乏的影子拖着一辆长长的板车向这边走来.我的眼睛突然一亮:这是父亲.我三步并着两步小跑似的去迎接着父亲
   "爸".父亲一楞:"文儿,你.....".我有点委屈:"爸,等您半天了.您...""谁要你来?""没谁,就想帮帮您.""不该啊!没吃饭吧,回去洗洗就出去吃点?"
   父亲把他的工具____板车用粗粗的铁链子锁好,战战兢兢的掏出钥匙打开门锁,第一件事就是用嘴对着自来水的水笼头畅快淋漓的灌了几口,然后才是吧叽吧叽的洗了一把脸."没吃饭吧,咱爷俩出去吃."我进门后就看到这个家根本没有烧火做饭的可能,想在这个屋子里做饭也是绝对不可能.我本能地对父亲说:"去哪儿?""外面."父亲的话从来都不多但很干脆.
  父亲换了件干净的白背心,穿着一双干净的拖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带出了这个家门.跟着父亲穿过了几条巷子不象巷子村子不象村子的小路,旁边的十元休闲屋还有龌龊的手势和逗挑的语言,似乎要把所有的男人都吸引过去.我低着头踩着父亲的影子木纳的跟着.十来分钟后,我们终于走完了这不是路的路,来到一家大排挡.排挡主人似乎和父亲很熟,见父亲走到那儿便十分亲热地招乎起来.我和父亲找了一稍微偏点的地方坐了下来.父亲问:"吃点什么?"我说:"随便吧."父亲没有看菜谱,直接向老板叫着:"老板来个香干回锅肉和一碗藕汤."这两菜是我最爱的.
饭菜都上上来了,父亲把藕汤递到我前面:"吃吧,别饿坏了.""爸,明天开始我就在这里给您帮忙了.""你帮啥忙,谁要你帮忙,明天回学校去."父亲的口吻很重.我放下筷子,很慎重地说:"这是学校的要求."尽管我在撒谎,父亲却半信半疑:"学校咋这样呢?""人家都还不是为了我们好.""那也是,现在的孩子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呢,文儿,你可不同啊."确实,我就是一个乖乖男孩,我们山区的孩子都这样.只是谈话间,父亲已经吃了几碗饭了,而那盘香喷喷的回锅肉几乎没动.                                                    带上没有吃完的回锅肉我就和父亲按原路回到了父亲的"家".用凉水在外面冲了个澡,进到屋里父亲就叫我早些休息,说是明天要起早."睡哪?"我问父亲."在我床上睡.""您呢?""你别管."说完,父亲把一把黑乎乎的电扇对着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就出门了.不一会儿,父亲从外面背着一把折叠躺椅回来,打开放在床边借着电扇的余风就躺下了.天气虽然炎热,因为是老房子,又是在城市的边缘,屋里还算凉爽.我躺在父亲的床上,吸着父亲的汗味,尽管有回家的感觉可还是久久不能入睡.这是个什么家啊?除了自己身体下面的这张床,整个屋里没有一见象样的家什.屋里堆的东西倒象"破烂王",纸盒,空饮料瓶,一个小煤炉,几块蜂窝煤,一把烧得漆黑的水壶和一只挂在墙上的小号钢精锅,煤炉旁的地上摊着一口几乎生锈的铁锅,锅里装着一双发黑的竹筷和一只没有洗的搪瓷碗.父亲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而供养着一对读大学的儿女?!望着渐渐熟睡的父亲,我早已打翻了心中的五味瓶一种愧疚一种伤感一种不安模糊了自己的眼睛,怎么也难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叫醒了我.麻利的洗刷之后便跟在父亲的身后在清晨的凉爽中走着.东方刚刚鱼肚白,城市的路灯还亮着,大街小巷冷冷清清的,只有那些挂在屋外的空调机传出沉闷的轰鸣和一股股的热浪.偶尔传来唰唰的扫地声是环卫工人在为这个城市梳洗呢.
  路过一个煤店,里面传来"咔嚓咔嚓"的机器做煤的声音."爸,为啥不装煤?"我觉得很奇怪.父亲没有回答.继续拉着板车往前走.过了这家煤店父亲才开口说:"这家老板不地道,煤小不说泥巴也兑得太多.前面那家比较好,正规还讲信誉."我知道父亲舍近求远的目的了.到了那家煤店,父亲就一边张罗着装煤一边和店老板说着话.父亲弓着腰两手一夹,五个蜂窝煤就装上了车.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要装煤,被父亲拦住了.不到十分钟一板车煤数列式的堆起来了,象一座小山.店老板记了帐后父亲就签了字.办完这些父亲就走到板车的前面往自己肩上套上背绳压下车把弯下腰用力地蹬着腿,使尽全力拉动了板车.此时我赶紧跑到前面,强行从父亲的肩上拽下纤绳,紧紧地捏在手中,用力地帮父亲拉车.城市的桔黄灯亮着,只是在渐渐敞亮的天空下显的那么惨淡.马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只是人们的脚步匆忙表情木纳.非机动车道上我和父亲的身影和那座"煤山"在缓缓移动.
  父子俩拖着沉重的板车,来到昨晚吃饭的地方,夜市变成了早点摊群.虽然路灯刚熄街上的行人也不是特别多,而这里却已热闹非凡了,各种各样的早点小吃已经摆好架势迎接着食客们.摊主的叫唤此起彼伏倒也十分有趣."李师傅,帮我们家下200斤,家里没人,您把钥匙带上."这是热干面老板的声音.父亲接过钥匙,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腰兜里.我心里在嘀咕:父亲连人家的钥匙也敢接啊."牛肉面,今天要(煤)吗?"昨天的晚上的餐馆变成今天的牛肉面馆,路过这里父亲就跟人家打招呼."不要,明天送吧.""送煤罗!谁要煤?"父亲沿街叫唤着."老李,给我下100斤."这是旁边的包子铺的女老板的声音."来了!"父亲停下来,从板车下面的车兜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木板一边放在煤山的第二层边缘一边搁在自己的腿踝节,三下五去二很快就堆了38块煤,端起来就进了包子铺.不一会儿父亲出来了用同样的方式端了第二次.再出来的时候我说:"我来吧."父亲说:"完了.100斤煤76块.""那这一车煤有多重?"我问父亲."1200斤."1千多斤,什么概念.
  拖着板车我们拐进了小街小巷在一个不知哪个年代建造的楼房下的楼梯口停了下来."上楼啊.""二楼,不高."父亲似乎发现我的不快,接桌说:"上楼的价每层都不一样.热天楼上的居民用得少,没多少机会.冬天就好多了."我无语.
  在这地方走了一圈,板车上的煤也渐渐的少了,可1000斤的煤父亲却没有让我搬一块.我觉没我有帮父亲打工,下一车一定让父亲轻松点.我暗暗地在想.
山里的孩子不怕脏也不怕累.第二趟,我学着父亲的样子装煤上车,十分出力.尽管夏日的早晨还不是很热,可我一下子就大汗淋漓了.父亲在一旁劝我歇着,我不.店老板从父亲的自豪的口中得知我在这个城市念大学,真是羡慕得不得了,一口一声说他自己儿子的不是.我理解父辈们望子成龙的心情和为培养子女成长的艰辛的奉献.他们从不放下自己肩上的重担,哪怕是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装完煤,在父亲的带领下,我拉着沉重的板车和父亲一起到了另一片小区.父亲同样在吆喝,在和摊主们老板们打招呼,在卸煤端煤,在记帐收钱.就连我也没有了那一点点虚荣心,见面熟地和顾主们搭腔说笑
  这条巷子很窄,加上早点摊又是占道经营,能够走人走车的地方就更少了."在这里卸煤要快,尽量抓紧时间让出路来让人走路.搬煤时千万别弄脏人家的衣服,城里人讲究."父亲一边装煤一边对我说.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小轿车从人群中驶来,本来很拥堵的小巷就更加堵塞了.父亲见状,立刻拉着板车找空隙处让路.小轿车驾驶室的男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催着行人也催着父亲.人太多位置又太小,父亲几次摆弄都没有弄好,最后留下一个可以行驶轿车的道来.哪知道那司机驾驶水平太差怎么也越不过这"倒桩"的小巷.司机打开车门对父亲叫唤着:"板车,你个****,怎么搞的."典型的市骂."师傅您往右打点(方向盘),我这已经不能动了."父亲解释道.我看了看,车的右边确实还有退让的余地.只是右边这个"生煎包子"的摊主看上去是本地人."妈的*,一大早到这里凑什么热闹."又是一句市骂."师傅,杀人不过头点地,您怎么还在骂人呢?""老子骂了又怎么样?"说完就气冲冲地凶到父亲面前.站在旁边的我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往父亲前面一站指着对方:"你要干啥,打架吗?来!"这个家伙一楞,马上反应过来:"你?""他是我爹!""叫他让一让嘛.""可以,你来帮忙,我给你钱!"闹起来了,"生煎包子"忙拉住对方:"师傅,您往右打(方向盘),我让您.李师傅,您招呼好儿子."其实,这时候我杀人的心都有.这是什么世道!外乡人就是随便可以被骂或者被打的吗?父亲紧紧拽住我:"文儿,别这样别闹事,咱们回,回家."
  下午,父亲说是清帐就一个出门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几乎透着阳光的屋顶和那已经变形的檩子,想着那加长的板车和板车上堆的蜂窝煤,想着摊群的老板们和那个趾高气昂的小车司机,脑海里一片翻腾.尽管我很累,但一点睡意也没有只有一片浑沌.
  如果说我们在高等学府接受着高等教育,然而,这种社会教育恐怕要用毕生的经历来填补.这两天帮父亲送煤我不仅体会到父亲的艰辛也领会到这个城市的世态炎凉.城市是美丽的是繁荣的是富裕的是社会发展的希望.然而我觉得父亲比这个城市的高楼大厦高大得多,象我们家乡的山一样.质朴而纯洁,奉献而不计得失.他们才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根基
几天以后,父亲十分坚决地把我赶走了,原因很简单:这种地方不是我呆的,这种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越是尽力,父亲的心情越是沉重.怕老人伤心,我决定离开父亲.我要利用这短暂的假期创造财富为父亲解忧.依依不舍地望着父亲单薄而又坚实的身躯,望着那小山似的一板车黑乎乎煤,我眼睛湿润了许多许多.回到依山傍水的知识殿堂,在宽敞明亮的教学楼,我想到在城市角落的父亲和在贫穷落后的乡村的母亲,除了发奋之外,还会有更多的笑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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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3:14 | 查看全部
无     题
     
  很无聊,每天花钱买几份报纸都打发不了这手术前难熬的等待。叫家人从屋里带几本书来,谁知拿了鲁迅的一些东西来了。唉,只好沿着先生的笔迹到鲁镇去看看。
   鲁镇,因为鲁迅因为咸亨酒店,这些时也开始窜红了。三味书屋、百草园、赵家大院、祥林嫂捐门槛的那个小寺庙都争先恐后地开了售票窗口,价格一个比一个涨得快。咸亨酒店经过几十年的扩张经营,已经颇有规模,在鲁镇是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除了老街小河边的老闲亨依旧飘着那个酒晃和两个大红灯笼外,其他以咸亨挂名的全都是“星级”。清一色的现代化楼房,现代化设计,行动化设施,现代化管理,现代化的服务,据说里面可以玩钱玩女人,当然,好色的阿Q是不能进去的。那些咸亨只是打着老祖宗的牌子,与黄酒无关,与茴香豆无关,与古老的江南民俗无关。“妈妈的,真他妈的发大了。”阿Q常说。
  鲁镇发了,咸亨也发了,现在仿佛整个社会都发了、变了,只是老咸亨没有变,老咸亨那小牌子上孔乙己的欠帐还没有变。最进孔秀才来得很少,不是因为墙上的那十几钱酒帐,而是听说孔乙己要参加什么公务员考试,顶忙的。呀呀呸,只听说考秀才考状元什么的,怎么又来了个考公务员。状元、秀才没有用了,那些只管百姓被官管的人是吃皇粮的。孔乙己不甘贫穷,当然也想吃上皇粮。
  土根是不吃酒的,所以很少光顾咸亨这样的酒店。近日却天天都到咸亨,既不吃酒又不闲聊,只是望着门口那渐渐变色并有些异味的小河水望着那替代摇橹的小机帆望着脚步匆匆的过路人发呆,这让掌柜的和店小二成了丈二和尚。没事,反正人气不高,那板凳闲着还是闲着。。。。。。
  是日,很少在街上看见的阿Q手里拿着一大摞花花绿绿的东西路过咸亨酒店的门口。这个瘌痢头边走边笑,口里还哼叽着流行音乐。看他那样,还真象天上掉了个金馅饼砸中了他。
  “阿Q,侬遇啥事了,怎的这样高兴?”土根叫住阿Q。
  “买房子,买房子爱国。。。。。。”呵呵,阿Q也谈爱国?
  土根拉住阿Q:“究竟怎么回事?来说说。”
  “专家。。。。。。卖房子。。。。。。我买房子。。。。。。爱国,积大德。。。。。”看,就这样一德行。
  “阿Q,你买得起房子吗?去买小尼姑吧”一阵嘲笑。
  “买一点点。。。。。。爱国。。。。。。娶媳妇。。。。。。”
   土根没有笑,他笑不起来。现代社会发展太快,人家开发商用别人的钱盖房子,已经赚得金银满钵,如今越盖越多而房价越来越高。盖多了,价高了,老百姓买不起了,成片成片的楼盘很快就变成“积压商品”。老板们着急,用尽心思“救市”。几乎象一夜变成乞丐一样可怜。土根真的笑不起来,他希望自己是房产商腰缠万贯也叫穷的事谁也会做。十几年前接下茴香豆作坊,多多少少还有点微利。如今,食品小吃变化太快,加上那些个洋快餐的垃圾,传统的小食品真般的没有生存的土壤了,尽管是百年老字号,尽管扩大更新了生产,尽管提高了产品质量,但茴香豆的市场越来越窄。没有市场这个家当迟早会丢。这不,茴香豆没有市场了,为了拯救茴香豆,土根甚是伤透脑筋的。小茴香豆是不能和大房产相比的。他觉得因为孔乙是茴香豆忠实的消费者,还因为他在鲁镇还算是个文化人,还因为秀才有些怕事,但书人心眼多。这不,土根不就到咸亨酒店来恭候孔乙己呢,那知这家伙也赶上时髦,要考官当了,让自己在这里苦等了几天。
天色已晚,土根感觉孔乙己这么个时间不会来的,起身望了望咸亨的店堂,里面也只有很少的人,和以前相比那叫作天壤之别。这时他发现墙角落的那块不起眼的小黑板,也看见了孔乙己的欠帐。回过头,土根叫来了店小二,指着上面“孔乙己”三个字:“把它擦掉。”小二不解。土根说:“把它擦掉,不懂啊?”
“这。。。。。。”
“哦,对不起,我是说孔先生的帐我付了。。。。。。”。土根付了钱,看着小二擦掉了孔乙己的帐便向门外走去。
   说真的就是是巧巧她妈。守了几天都没有守到的孔文人,在土根付了他的欠帐后突然就出现在咸亨酒店的门口。
   “孔先生,您好,找您有些日子了。”
   土根打个揖,弄得孔乙己莫名其妙,在鲁镇好象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客气。
  “您老是谁,彼此好象并不相识。”孔乙己恭着腰,抱着拳,点着头,斜着身子边说边跨进咸亨,在柜台角下对小二唤着:“一碗酒,二两茴香豆。”完了还特别嘱咐一句“今天没钱,记着罢。”
  小二立刻应着:“好呐,马上到。”然后低着头俯耳道:“先生您遇上贵人了,您看,那位跟您把欠帐都付清了。”
  孔乙己好象并不领情,端着酒走到土根旁边,斜着眼睛瞅着这个为自己还帐的人。土根拉着孔乙己找个干净的桌子坐下来:“烦请孔先生坐,鄙人已经在这里恭候先生多日,实在是有事与先生相谈。小二,赶好的下酒菜上两碟,好酒来一坛。”
  “先生,你我彼此并不相识,为何这样如此破费 ?”这个孔文人还真有不为斗米折腰的味道:“我孔某虽破落寒酸,但从不无功受禄。与先生无任何瓜葛却劳先生买单,岂不让旁人耻笑?”
  土根道:“先生不必客气,我乃茴香豆厂管事的,久闻先生几十年如一日不弃不舍地热衷于本厂产品深表感谢。再说先生长期受用我们的产品,肯定有很多有价值的经验或者消费的感受,本厂十分希望得到先生的支持。更何况鲁镇就先生您才富五车,知书达理。”
  孔乙己道:“原来如此。不过老夫不才,不知道何德何能去支持贵厂?且夫之文才近乎滥竽充数,也只能在鲁镇冒个泡泡而已。”
  “先生过谦了。”土根帮孔乙己酌了一碗酒接着说:“依先生的资力和先生的实力,先生肯帮忙的话也许能够让本厂起死回生。”
  “此话怎讲?”
  “先生不知,如今社会钱非老大、权非老大,真正老大是用钱熏了的所谓知识人——某某专家,这些人渗透各行各业,专门为自己所代言的产品涂脂抹粉而从来不顾及消费者的的利益。他们的话有时就能一句顶一万句,哪怕是蒙哄拐骗总还是把老百姓蛊惑在他们的强权理论当中。这不,阿Q就知道要买‘爱国房’呢。现在的文化人啊变得太多太快。呵呵,您别见怪,我完全没有说您的意识,找您并不是要先生您这样两袖清风的人去哄骗我们的客户我们的消费者。”土根有些滔滔不绝。
  孔乙己边灌着酒边吃着土根叫的菜,心里却琢磨着这个茴香豆老板的真实用意。几十年了,在咸亨酒店、在鲁镇、在赵太爷眼里、在众多的乡邻面前,甚至有不少时候在阿Q眼前都抬不起头来,我孔乙己不就是考不出鲁镇么?不就是挣不回银子么?老板啊老板,吃了你几十年的茴香豆都没有吃出名堂来,今天莫不是咸鱼翻身的时候?好吧,这个戏看你咋唱。想到这里,他打断土根的话:“老板就别絮叨了,有话直说。”
  “到底是读书人,不用拿锤敲鼓、不用银针挑灯。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本单位希望与先生合作,提高茴香豆的知名度。”
  “条件?”
  “首付一万元,然后根据先生的能力和产品销售上升的情况给于利润百分之五的提成。最高可以给您百分之十的股份,让您也做一回大老板。不过您的投资是您的智慧和您的才智,如果达不到预期效果,您应该知道怎么办。在鲁镇茴香豆比您生存的时间要长得多,您说是吗?”
   哼,到底是商人。你不就是想找个替死鬼炒作你的茴香豆吗?孔乙己已经死过多少回了,只要你他妈的敢想,老子就敢做。如今社会还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大半生之乎者也,仁义道德,还不是贫困潦倒,受人侮辱。今天炒作一下茴香豆也不犯法,更何况这还是支持民族工业的发展呢,不比买爱国房差。想到这里,孔乙己似乎看到茴香豆由一粒粒小小的铁蚕豆变成一栋栋穿云的摩天大楼。也许是酒精在起作用,昔日低三下四,只在喉咙管说话的孔大文人,竟也把自己的声音提高了“8度”:“别说那么多,老板你咋说我咋办,为我们的茴香豆事业的兴起,我老孔愿意肝脑。。。。。。。肝脑涂地,死。。。。。。。死而后己。”
  过了几天,鲁镇和鲁镇的周围有了铺天盖地的一阵热闹:美女和茴香豆共舞;楼盘与青苗土地抗挣;长衫的文人与时尚的帅哥同在。大幅广告色彩绚丽,小张传单精致玲珑。当你仔细阅读,自然茅塞顿开。一曰,著名的美食家孔大师谈茴香豆的超营养价值;再曰,民族工业的推介者孔博士是如何几十年如一日支持茴香豆发展;又曰,经济学家孔先生(博导)谈房产与营养健身的得失等等等等。甚至连老咸亨门口也拉起了大条幅:买一平方米房子不如拖一车豆。
阿Q站在咸亨酒店的屋檐下,头顶着标语手拿着传单:“买房、买豆;卖房、卖豆,吃人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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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3:55 | 查看全部
阿    兰

寂寞难熬,清静伴着深秋的寒冷把凄凉的荒山感染得更加冷酷。夕阳下知青点自从带队干部赵师傅那里有些睁只眼闭只眼后就悄悄地有了些变化。男人女人没有了间隙,两栋宿舍中的空场地被来来往往的男人女人身影所替代。就是鸽子放食(出工收工的戏称)的时候也是成双成对。剩下的单身男女这会儿变成离群的孤雁。我是孤雁,在这荒漠的小山岗上在男人女人的碰撞中。猴子和耙头都公开地挽着自己的心仪说我不食人间烟火。也许。
转眼就是寒冷无聊冬季。别说我们这些曾经娇生惯养的,就是在地里刨食的农民伯伯们也被闲附的田野赶进了猜单双扯牌九的小屋或者背地地干些“偷鸡摸狗”以发泄久不排放的米汤。冬天的荒山凄凉,冬天的知青点更凄凉。冬天把欢笑变成哭泣和叹息,冬天把激奋写成忧愁。“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我知道寂静的夜又把孤独的思念给引出来,这歌声背后的伤感传染病样笼罩这个无人关注的知青点。歌声如泣如诉搅得人人悲切凄凉把整个山都感染了。我想哭。
我没有哭。我走出来关好房门盲目地走啊走,最后被手电筒的光柱把我引到这个荒岗岗顶。远处的我们的家孤零零的守在那里露出暗黄的灯火。习惯地掏出香烟火柴迎着寒风点燃烟这烟的火头一闪一闪的像燃尽的萤火虫像坟堆里钻出来的磷火。本来就言语短不是那么爱结交人到农村后更加封闭自己,像孤芳自赏的寒梅。他们都说我自高命大,其实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只有自己知道。猴子说木哥你别总是耍单边,一个人不怕鬼缠你。我说你不是鬼怎么老缠着我。跟你说当你把自己融进身边的环境你就是它们的主人,它们都会按你的意识变化背景随时听你的调动像电影。猴子回了三个字: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我又想起了兰。从衣兜里掏出那个信封,那个在河西走廊安家立业的二舅的信封,这不是二舅的信是一个遮挡。牛皮纸制的信封里面还有一个印制精美的信封上面贴着英国女王头像的邮花盖着英文字母的邮戳。封面写着中国两江市XXXX木亥梓先生收,落款香港。这是母亲怕对我的影响不好特意这样包一层的。精美的信封里面没有文字只是一张立体感特强的贺年片。这种贺年片在国内到20世纪80年代末才普及于市场。画面是一群大雁从芦苇中朝天而飞。贺年片背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亥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落款:兰。是繁体字。连简体字都不是写得很好的她写上了繁体。
风把头顶的云赶走了一些,月亮有些羞羞答答地钻出来偶尔泼向大地一片银色。远处的大山和大山下的村子朦朦胧胧地有了些生机池塘的水被月光照成一面镜子透出凉簌簌的寒光。
离开家乡,离开家乡的月亮。对那种离别情的惆怅也就十分淡薄。然而,很久以前的那段月光下的往事却深深地扎在记忆之中。倘若不是现在因污染而使天空发生微妙的变化,根本就不会记忆那时的夜空。那时的夜空晶莹透彻,似乎只要有那么个高度,天上眨着眼睛的星星和银盘似的月亮就随手可得——当然,还有那个年代的朦胧但很真诚的情感。
     因为城市的竹床阵和没有电器降温的酷热,当月亮从亏到盈,当风从热到凉的时候,好奇的我们或坐在竹床上或游戏在襄江边,看着月亮数着繁星,一双双晶莹的牟子和天上的星星相互的交流着.那种沉醉与天地间的感觉和对上天的神秘,完全迷惑着幼小而无知的心灵。后来,渐渐的长大了,男孩女孩减少了天真的童趣而多了些成熟并且"分道扬镳"。天真无邪的疯狂和无拘无束的笑颜变成了一种记忆一种朦胧而又清醒的记忆。要好的伙伴们不知为什么就拢合不到一起了。只有兰——她没有离开我或者我没有离开她。
     和兰的认识就缘于夏天的晴夜还缘于这个城市的竹床阵,缘于逼窄的筒子楼和筒子楼的笑声。缘于东风厂建了个这么样的职工宿舍。
     竹床阵两江市度夏避暑的一大特色。每到夕阳西下,辛苦了一天的大人们或者半大的孩子约定成俗从家里提两桶清凉的水,各自在似乎规定好了的那块地盘上浇洒着被烈日灼烤过的土地,让热早些散去。太阳躲到屋后面去了之后,人们才接踵而至的从家里从楼道间搬出青莠或暗红的竹床并列地摆着。自家的竹床是紧紧地挨着的,与隔壁的相隔也不过米把宽的间距。男人们光着膊子吸垃着拖鞋摇着蒲扇带着酒意,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大大咧咧的那么一吆喝就三五成群地邀到一起。那种粗旷和放荡不羁就是爷们的天地。而女人们则穿着圆领衫和碎花大裤叉亲昵的唤桌自家的孩子,在唠叨中借着微弱的路灯的光亮为趴在竹床边"赶家庭作业"的孩子摇着扇子,自己的颌头却挂满了晶莹的汗珠。
     路灯亮时天就完全黑了下来,我憋着满身的臭汗从蒸笼般的屋里走出来,到自家的那块"圈"地扛起一张最小的竹床向一旁走去.母亲嘱咐说:早点回来。
     我的目的地离竹床阵也不过50来米,但这里却很清静.早些时的菜圆子已经结束了它的使命.只有白天被顽皮的孩童踩平踩结实的菜垄只有几根稀拉的野草在微风中摇坠。兰就在这里等着.不远的身后就是父母亲们工作的地方,响当当的东风厂。
     兰的父母是从印尼回来的"归国侨胞"。那是20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的事。那会儿东南亚诸国怎么就掀起了一股反华排华的妖风。大量的华侨受不了当地人的冷遇和排挤而成批成批的涌回建国不久的新生政权。尚未出生的兰就是在她的母亲肚子里带回大陆的。刚刚归国的这些华侨们都按政府的要求安排在各个环境比较好的城市工作。兰的父母亲这样就和我的父母亲成了同事。过了十多年,东风厂的职工宿舍建好了,筒子楼式的宿舍每单元每一楼就有8户人家.我们们这8户人家就有4户是华侨。作为街坊,我和兰自然就得以认识,后来到相知相逢。进入中学后我们竟在一个学校和紧挨着的两个班上。这还真是天助情缘。看着我俩同出门共进校那种难舍难分的样子不少的同学都在背后议论呢.甚至连班主任也在"婉转"的提醒。只是碍于兰的家庭是"爱国归侨",严重的生活问题才得于平静。
     其实,我们并不懂也不让懂什么"爱"之类的小资.朦胧的意思也仅仅限于我们都不愿意离开对方。
     夏夜的月光下,蝉和蟋蟀在鸣叫,马路上不多的车辆偶尔闪着两只大眼睛,不时地还有几匹拉着预制件的骡马大车伴着马蹄声从前面路过.在竹床上面对面坐着的我们几乎远离城市而在幽静的"世外桃源".我们在讲述着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群;我们在讨论平面几何的点与线;我们在戏言长辈的"造"与"保";我们在交流着邻家的姐和妹.小小的竹床,几乎饱含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无赖.谁也不知道我和兰究竟在月光下数了多少次星星;谁也不知道我和兰在淡淡的灯光下吃喝过多少父母弟妹们送来的西瓜和酸甜的酸梅汤.应该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绝对是父母眼中的听话的好"乖乖".兰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也绝对不丑.相貌平平的兰的两根稍稍向后梳的长辫永远是她夺人之美的资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永远都会不停地摆弄着自己那对诱人的长辫。
     缘分终究是缘分,最后的命运决定了我和兰的分别。
     记得十分清楚的是那年的五月前后,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跟我说,邀我在吃晚饭后到河边转转。我知道兰的心.因为已经毕业的兰将和我一样走"上山下乡"的道路,而作为"海归"的兰的父母不太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往"广阔天地"而受到残酷的生活现实,早在几个月之前就申请"外出"了。况且,同楼的四家华侨已经走了一家,兰的父母要走在单位里已经不是"新闻"。我很平静。
     汛前的襄江已经开始它的威猛,水位不是很高但水流却很急。江堤下的杨柳快要被淹在水里。蔬菜码头的青石台阶也有一半在水中沐浴着上游来水的清凉。并不完整的盈月在东方冉冉升起,银盘式的挂在天顶上的东南角.歇息在码头边的小火轮安祥的被锚链拴着,船上微弱的灯火到映在波光粼徇的江水中,倒也使十分单调的水面有几分生机.蔬菜码头的青石台阶安静了许多,偶尔只有一两个船民上上下下。在离水面只有三到五级台阶上,我和兰第一次相互依偎看着东流的江水默默无语.真的,我听到她的心跳我听到她的呼吸,她那双拉着我的手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从小到大我们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先后依偎.
     我要走了。她说。
     恩,我也要走了。我说。
     可能我们再也见不上面了。她又说。
     是的,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我接着说。
     想我吗?
     会的。
     我好吗?
     很好!
     今后怎么办?
     不知道!
     是啊,我们两谁也不知道.她将去另一个世界——那就是充满金钱的资本主义世界;而我将到另一个世界——到崭新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去接受再教育.从理论上讲就是天堂和地狱或者地狱和天堂之别。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的那两条长辫从我的心口一直飘到青石抬阶上。月在天上,我在地上;月在窥视着我们,我在端祥着兰,兰望着东去的浩浩河水。
    后来,兰走了,我站在楼梯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而她三步一回头地望着她生活了许久的家还有在小竹床上一起乘凉的我......
    再后来,我也走了,却没有了兰的身影。只到今天我也只能把她从遥远南国寄过来的东西宝贝般地收藏好,需要的时候就捏在手中让它产生温度像怀中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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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4:27 | 查看全部
阿  Q  后  传
  
  阿Q与吴妈嘻皮邪脸几次后,竟把老实忠厚的吴妈拖下了水。不久,阿Q真的有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小阿Q了——据说是吴妈留下的。
  此时的吴妈已经不在鲁镇的赵家了,在她腼腆着大肚皮时就悄悄的离开了赵家,回到了乡下的那间小土屋。村里人都说吴妈肚里的孩子肯定是赵老爷子的,妇人们一个个地指着背后骂呢。  吴妈就是吴妈,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当小孽种落地以后,吴妈花了几块洋钱托人把孩子送到了鲁镇,丢在阿Q手中就走了。谁都知道,离开赵家的吴妈是养不活孩子的而且是没有父亲的孩子。阿Q有儿子了?妈妈的,谁作的孽啊?鲁镇头号新闻。有了儿子,阿Q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这回阿Q他再也不姓赵了,就姓Q吧。儿子叫,叫,叫。。。。阿小Q。呵呵,阿小Q。
  谁说阿Q不是人?当了父亲的阿Q不是人么?阿Q终于在鲁镇人的眼中渐渐地消失,只有那些同情过阿Q的人在搭忖着他。不然,阿小Q能够活下来?天知道。 唉,穷人的孩子就是贱,没衣没食的还长得人模狗样。
  阿小Q比父亲阿Q长得更象人了,活脱一个男性的吴妈。这时鲁镇的人才醒悟:阿小Q是吴妈的。“吴妈多好哇,怎么会跟阿Q这个这个呢?”“疯疯颠颠的阿Q跟吴妈。。。”。阿Q自己明白,第一回摸了吴妈后,虽然被骂了几句,心里还是怪痒痒的。女人有趣,是的,女人有趣啊。第二回,吴妈给了他一巴掌,火辣辣的。以后,以后。。。。
    那日,阿Q带着阿小Q来到了乙己斋.对了,就是那位赊几颗茴香豆喝一碗老黄酒“窃书不算偷”的孔先生的"家"。叫门:“孔先生在啊,是阿Q,不,是我老Q。”“你来干什么,我可没有茴香豆了,走吧走吧。”“妈妈的,老Q求你了,吊样。”“乌乎哉,不求吴妈求我?怪哉。”这孔先生飘着比以前更单薄的身体一边嘀咕一边开开门:“何事惊扰吾?”“别装腔作势了。老孔,把这孩子交给你替我管着,再教他认几个字。别向他妈的老子,连姓也没有。”“ 呵,呵有福之人呐。”孔先生一副怪相:“阿Q,这真是你的儿子?不会。。。。”“再说我撕你的破衫,看你文不文!”“别,别,别,唉,给我多少奉禄?”“有,你就自管拿;没有就当他是你儿子。”儿子比老子强。儿子也快是读书人呢。阿小Q,儿子,儿子,阿小Q。“妈妈的。”阿Q喜滋滋的摇晃着瘌痢头在鲁镇的街上闲逛着,满眼都是阿小Q当大官的影子。
“阿Q,儿子呢?”这是赵家的管家。“老爷,儿子。。。。。。”阿Q抬头一看:“你才是我儿子呢,狗。”停了一会:“管家老爷,我儿子在县衙门。你找他?”管家揪一揪阿Q的小辫儿说:“他是你儿子么?老爷,吴妈,还有你。。。是你的儿子么?”噔噔,丢下这句话管家烟也似的散了。阿Q象以往一样呆呆地站在那儿:是我的儿子么?妈妈的,他不姓赵。他是阿小Q,是我的儿子,是阿Q的儿子。
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阿Q老了,阿Q的儿子阿小Q在孔先生的言传身教下终于出人头地了。阿小Q识了几个字不说,还接受了“新生活,新民主”的熏陶,比阿Q爸爸强多了。在鲁镇,他比他的师爷孔老先生见识多了,起码他知道新生活,还有什么“革命”的问题。妈妈是谁,用得了阿小Q操心吗?阿小Q的成长,阿Q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儿子就是比老子强嘛。
“阿Q,人家说我是赵家的。我是赵家的少爷,”阿小Q看着已经佝偻的阿Q,眼里充满了愤怒:“为什么要占着我?为什么要毁了我?我不姓Q,我姓赵!我是赵家的少爷!”在鲁镇,谁敢对阿Q这样了?!妈妈的,老子不管儿子他妈的还是老子吗?阿Q暴着青筋猛的一下蹿起来抓住阿小Q的衣领挥手就是一下。。。,人高马大的阿小Q似乎早有准备,一下子抓住阿Q还在挥动的手:“奴才,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去你的吧!”说完顺手用力一推,精力不继的阿Q终于倒在这个姓“赵”的儿子手下。好一会儿,阿Q疯也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门外,口中喊着:“来人哪,儿子打老子咯。”鲁镇的人以为阿Q又犯病了,只是看了看,然后把大门紧紧地关上。
阿小Q肆无忌惮,阿Q神神叨叨:儿子打老子。至于吴妈,有的人说她带着自己的秘密离开了人间,也有的说她在鲁镇以外的鲁镇象祥林嫂。至于阿Q失去了儿子以后还跟以前一样,只是更苟延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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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5:04 | 查看全部
外     婆

    8月19日   多云   闷热
空着肚子从知青点里出来沿公路向县城方向走了近十里地,快到通往省城和县城的三岔口的地方有一条机耕路通往一个密密麻麻人家的村子。向村子走去身后方向是老屋木家湾,穿过了前面这些错落的老三间的民居,走向一条被人们的脚得又平又结实的小路就能够看见外婆她们村子。我走在这闭上眼睛就不会走错的路兴致勃勃地向外婆家走去。过了这个挤在一起的大湾子,那路边有几块什么形状的田,哪个池塘是洗水塘哪个池塘是下河(刷马桶)塘哪个是吃水塘,那个藕塘大莲蓬多那个藕塘莲蓬少历历在目。不一会儿就走到一个土墩前外婆她们叫做坟田的地方就是外婆家的自留地。地里种着茄子豆角西红柿和一垄刚出牙的小白菜,旁边的坡坡坎坎都被小姨们利用起来种上了一窝一窝的南瓜冬瓜扁豆一些很贱的农作物。站在田边老远就能看见一个个的南瓜冬瓜躲在瓜藤里露出半张脸向我微笑。
面前就是外婆的家。和这里的民居一样千篇一律的老三间,只是外婆她们这一排房屋在湾子的最前面,地势低就有了几级台阶。湾子里很安静就是隔壁堂舅家的那条喜欢管闲事的大黄狗也不站在门口吠。当然喜欢自我表白的大母鸡在下蛋之后的“个个大”在乡村永远都不会消失。外婆家的大门一半开一半关,我一边推门一边喊外婆。几只鸡被门打开的亮和我的身影弄惊了,叽叽喳喳的连跑带飞地冲了出去。外婆在她的房里用十分脆弱的声音喊着,叫我进去。
外婆房里很暗恨暗。刚进去不得不闭一会儿眼睛来适应里面的昏暗。睁开眼看见外婆躺在那张油漆早已脱落雕花已经变黑的老式大木床上想挣扎起来。我连忙跑过去扶起外婆:您怎么就病了呢?
外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外婆老了,人老了毛病就多。
我:没去县医院?您喝水吗?
外婆:没有。我的事我知道,去县医院有什么用,费钱哩。亥儿,倒点水外婆。
床头放着太师椅,上面搁着开水瓶和玻璃杯另外还有一个青花瓷坛子。这是外婆用来装炒米的。我倒好水在手中摇了一下递给外婆:等舅舅回了我们带您去医院可以吗?
外婆:孩子,我哪儿也不去。再说大队的赤脚医生是你五外公的闺女在湾里,有事叫叫她就可以了。从下放的队里来的?
我:嗯。
外婆:可怜的亥儿,双抢一定把你累坏了。你就跟你爸一样,只知道死做玩不到一点巧。
我:还好。不是那么累。您看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外婆:好好好,累了就放假。
我:外婆,您究竟得的什么病?
外婆:管它什么病。人老了阎王要接我去了。这情况。。。咳、咳、咳、咳。。。。
我赶紧轻轻地拍着外婆的背。外婆已经骨瘦如柴。稍一阵子外婆接着说:亥儿,外婆不行了,过不了今年的这个年。
我:不会的,您要活一百岁。我还要吃您做的腊肉煮豆丝。我还要看您酌磨眼。
外婆酌磨眼很好看。她边酌边哼着听不清楚的民谣,让推磨的人越推越有劲。
外婆很勉强地笑一笑:我的傻孩子,外婆活不到一百岁。要真那样外婆一定是个老妖怪。肚子饿吧。外婆没用。外婆不能给你煮鸡蛋面了。
我:外婆我没事。来的时候肚子吃得饱饱的,不可能一下子就饿了。我妈知道您病了吗?
外婆:知道。你妈回来过。跟我带了些东西又留下一些钱粮。这个家多亏了你妈妈啊。我知道这都是从你们饭碗里抠出来的呀。你外公没用用,你外婆也没有用啊。
我:您可别这样说。我妈妈孝顺您是应该的,等我们赚了钱一样也会孝顺您的。
外婆:好啊好啊,等我外甥赚钱了外婆又可以多了些照顾。外婆等不到那一天了。我听话的乖孙子。
陪外婆坐了一会,又帮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起身就向外婆告别说是去县上办事。外婆不让,非留我不可,说等或者舅舅们回来吃饭后再走。哪有外甥到外婆家空着肚子走的事。外婆还说如果她不倒在床上她会给宝贝外甥做一顿好吃的。我的眼睛好像有些模糊,控制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滚。幸好屋里很暗,外婆发现不了。我掏出身上仅有的15元钱留给外婆10元:这给您买东西吃。没有回家钱不多,就剩这了。外婆不要,我把它放在青花瓷坛下压着说了声您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再来看您就走了。背后感觉到外婆十分懊悔和心痛的目光。

    9月28日  阴历8月19日  阴天  气温不高
外婆吃了生活中最后一口月饼,生命的油熬到月亮偏西的时候,老人家就和躲藏在厚厚云层中的圆月一起去了。这是阴历8月16日清晨。
本来是想回城过中秋玩国庆,去跟外婆招呼一声的时候,外婆已经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姨说外婆可能不行了,你回去干什么。我们已经带信给你爸爸妈妈,让他们回来。看外婆这样我也真相信外婆确实也将要走到人生的终点。想着这样就毫不犹豫的留下来。外甥中我是男丁中的老大兴许能够帮助做一点什么事。
这两天在外面工作或居住的的舅舅舅妈、已经外嫁的姨和姨父、大大小小的表兄表妹们陆续集中到了外婆的这个老三间。中秋节的下午母亲也回了,说是下了早班赶回来的我父亲要等明天早上下夜班后再回。走到外婆跟前看了外婆后母亲红着眼睛走出了外婆的房门,把她的兄弟姊妹们叫到舅舅的房里估计是商量外婆的后事。
我从来没有发现外婆家的这一屋人回得这么齐,哪怕外公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外公是老党员,去世后都是按他生前的要求去做的:丧事从简,带头火化,绝不允许吹吹打打搞迷信。等等。外公的丧事确实也很简单,唯一有印象的甚至永远也抹不去的就是对死者的火花过程。
都说今年这个8月15的月亮应该又大又圆。可恰恰今天天气很不好,天上被浓浓的云层遮挡没有一点生机。晚上九点多钟云散了些,银盘似的圆月从云层里悄悄的钻出来露出一丝“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节日情感。奶奶醒了、奶奶醒了。不知道是能够表弟尖着喉咙叫动了所有的家人。我挤到床边,灯光下外婆真的醒了,而且显得十分清醒的样子。外婆肯定知道今天是中秋节,她微笑着吃力地看着围着她的儿孙们。我看到外婆蜡黄的满脸沟壑脸上印出一点血色,眼神比哪个时候都亮。外婆开口说话了外婆要吃月饼了。天哪。我清楚地知道外公去世前要吃甲鱼。外婆可好,一块月饼而已。十分明显的回光返照。人将之死,为什么就是个“吃”字?难道真是过去不做饿死鬼?不懂。
姨拿了一块外婆最喜欢吃的莲蓉月饼用手掰成很小的一块喂给外婆微微张开的嘴里,然后又端起红糖水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外婆一边慢慢地嚼着那一点点月饼一边用特别亲和的目光注视着床边的每一个人。
我熬不得夜,不知道怎样溜进了表弟的床上酣了起来。是女人们惊天动地的号哭把我从外婆那双站在灶台旁边的小脚和铁锅里香喷喷的地菜米粑中拉回来,我知道外婆已经走了,那双小脚永远不会围着锅台转。
外婆的确走了。外婆的丧事在母亲的安排下办的很热闹。外婆去世应该和外公一样我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感觉。我是在奶奶家也就是我的祖籍木家湾度过童年,回城读书后的寒暑假和躲文革之乱也基本上在老屋。到外婆家除非是我受了叔伯和堂兄们的“气”或者是姨或舅舅相接。我对奶奶没有什么记忆,唯一忘不了的是奶奶的竹篙和幼小的我猫在藕田的滑稽。我对外公也没有特别值得记忆的情感。只知道这个老共产党员在划成分的时候亲自把自己的幺弟划为地主,让我们从小就对这个六外公避而远之。外公对人铁面无私近乎苛刻,那永远都是板着的面孔有说不完的说教。外婆走了,我怎么这样忐忑?一瞬间就像少了些什么,失落感特别特别的强烈。是外婆从鸡屁眼里抠出的糖心蛋?是外婆土灶里的瓦罐鸡汤?是青花瓷坛子里装的拌有芝麻黄豆的炒米糕还是外婆在凉席前面的芭蕉扇特别柔和或者是蚊帐外外婆那永远都没有词句的童谣特别好听?
外婆走了,我只会在坟前跪着为外婆送去一些纸钱。

10月5日  阴  小雨丝丝
送走外婆我没有回家。秃头上的跳蚤明事儿。国庆节放假爹妈他们回的去吗?外婆后事之后的事多着呢。母亲是这个屋里的大女儿是完全有权利在这里指手画脚尽管舅舅们很尴尬。没有外公外婆的这个家面临几个新的家族分道扬镳。这个时候母亲最有发言权,因为她的精力一半都贡献给他们了。对我来说这是长辈们的是事,跟我无关。
外婆入土第二天我就沿着那条小路回到了老屋木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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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5:55:47 | 查看全部
念 人 常 在
  
    繁华的江汉路夜色,在花枝招展的人和穿着巨大商业广告服的公交车辆;在霓虹灯和透亮透亮的聚光灯烘托下的欧式老建筑旁慢悠悠地涌动着。百年老店“亨达利”钟表店门旁,有一块不起眼的小招牌亮着微弱的灯光,上面写着“蔷薇咖啡屋”。进门,下楼梯,转弯抹角一长溜的小包间嵌在窄小的已经装饰过的“防空洞”里。洞的顶上牵着葡萄,紫藤绢制工艺品;淡淡的壁灯挂着一束蔷薇。当然,小桌上必不可少的就是插在小花瓶中的两只红玫瑰。
    十三号间,对坐着两个已经上了年龄的人。男的虽然经过一番修饰仍遮掩不了日益见老的面容;对坐的她也经过一番打扮也还是因为眼角的鱼尾皱显示她的青春已逝。他和她曾经是恋人,依依不舍的恋人。
    轻音乐从墙缝里钻出来,风一样地飘过他们的耳朵。四只有  些浑浊的眼睛含着一种思念一种情分一种爱恋一种久久的渴望相互流动着心语;两双已经粗糙的手在一起摸着揉着,任凭那悠扬的轻音乐和不时传来的喃喃细语漾着绵绵的情意。
    时间倒回两个年轮。二十四年前,他和她在一个经济效益不错的一个单位工作。他在生产科负责生产调度,她在计划科主管统计。工作上的特殊关系使他和她的碰擦开始有质的变化。端雅贤惠的她一手钢笔字龙飞凤舞,颇有大家风度;性格内向不善言谈的他却会舞文弄字,不管什么文章都是和风细雨带着潺潺流水而绝不拖泥带水显得累赘。就是这一点相同的兴趣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他和她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只是喜欢在幽静的环境中交流彼此之间的情感。这个地方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光临的地方,他与她之间就是文海和书法之间的关系;在这优雅的环境中现代的意识和装饰只是陪衬。那天,他们没有对坐。他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地理弄着她那稍微零乱的留海。她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那无媚的目光噪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慢慢地低下头,贴近了她的双唇;而那只不听话的手渐渐的伸向她的内衣,在峰一般的乳头上抚摸着。她扭动着全部的身体,不时地发出轻轻的呻吟。一切都是自己的世界!唉,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奇妙。
之后,和原来一样,上班,做计划,填报表。只是两人的目光在别人不经意的情况下总是相碰出一种渴求的火花。
    隔年的春天,单位为了应付一个行业的会议把他和她公派到了那个江南小城。乘船坐车,相互照顾相互体贴,两人明明一对情侣。在江轮上日出送走晚霞;客车上看着一座座村庄一片片农田从身旁擦过,他总是把她搂在怀里。到了地方,签到,就餐,住宿,一切顺理成章。
他和她对面住着。晚上,她敲着门飘逸地走进来:薄如蝉翼的一件睡衣穿在她的身上,隐隐地显出粉红色的胸罩兜着的那两座隆起的乳峰;黑黝的长发瀑布似的泼在她的双肩上,两只水淋淋的眼睛分明在说着赞美自己的篇章。她低着头,微红着脸站在他的面前。他惊呆了:这是她么,这是原本的她么,这是长期被深色而又厚实的衣着包裹的她么?女人的轮廓如此分明!他走到房门口,挂起“请勿打扰”的门牌,锁上门,转身抱起她----闭路电视正在播放着国外的情感片。
    她偎在他赤裸的胸脯上:这是第一次和男人。。。
他用摸着她乌黑头发的手捂住她透红的嘴唇:也是第一次和女人。。。
后来,他被调到公司机关。两年以后,他娶了,她嫁了。娶嫁都不是对方。她嫁的是年轻的原科长现任的付厂长;他娶的是别人介绍的机关女人。各自都含着隐隐作痛的苦憷。
    又是两年,他和她不约而同地在“亨达利”门口碰面了。两个人并不感到吃惊,好象就是情理之中。他牵着她的手她也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蔷薇咖啡屋”,还是在十三号间。他和她对坐着,无语,但没有那份尴尬。走过时间的分秒,品着带有苦味的咖啡,还是那么浓的情意。墙缝里钻出来的还是那古老而又悠扬轻音乐。
  ------
    他拉着她的手:过来把。她低着头:恩。他开始搂着她;她也开始抱着他。他还是用手轻轻的拢着她那已经有了银丝的头发,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那上面的衣扣,手轻轻地揉着已经松软的乳房。她由着他摆布,她的手也是轻轻的摸着他的下身部位,微微起伏的胸脯还留着那重冲动。“我们都老了,”他说。“是的,我们都老了,”她也说。她坐起来仍然靠着他,还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摸着捏着,似乎还在寻找以前的快感。“这一生我就和两个男人,他和你。”她望着屋顶上的紫藤说:“悔吗?”。他摇一摇头:“我这一生也就两个女人,她和你。”“我们错没错?”她又问。他还是摇一摇头。“我们没有道德伦理?”她还问。他又抱起她,把手离开她的双乳一直向下:“不是淫妇和嫖客,不就是一丝扯不断的情么。”停了一会儿,他问:“这二十多年我们有过多少次?”她望着他:“一年一次。”他又问:“影响了我们的家庭了吗?”她认真地摇摇头并开始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臂把他抱得紧紧的,还是发出那轻轻的呻吟。
这是两个情人的世界。末了,他牵着她的手,她也牵着他的手肩并肩地走到蔷薇咖啡屋门口,在那闪着微弱灯光的招牌下分手。“还来吗?”他问。“来。”她答。“恋人长在。”她补充一句。“哦,念人常在!”
两个身影东西两地汇入还在涌动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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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6:02:16 | 查看全部
诗    歌

江 边 情 人(外一首)

她轻轻地走来
又轻轻地走开
一声甜甜的“大哥”
我还会再来

江边的柳枝摇动着风
嶙峋的波涛闪动着城市的灯火
喃喃细语随着涌动的浪
悄俏地敞开自己的胸怀

天上的星星还蒙着自己的眼睛
月亮也躲在云层里
你那漾着甜蜜的双眸
分明是一种少女的挚爱

路上的车和人安静了
也许他们进入了梦乡
而江风吹梭的你和我
已经离开了世俗的尘埃

月亮从云中偷窥
江花跃出水面
风停止行走的脚步
两张嘴的吻合在夜里开怀

相隔的身影叠合在一起
羞愧了月亮,江花和风
只有那灯下的树的影子
在遮盖着揉动的情海

象水一样漂泊
象风一样行走
在情的怀抱里
妹,你的心还在?

车灯把她送回了“家”
她轻轻地走开
回头一声甜甜的“哥”
我还会再来

别 叫 我 农 民 工

我的汗水洗净了城市的污垢
我的鲜血粉刷了城市的楼房
我的母亲在乡下啃着黄泥
我的父亲在山头上把我盼望
小妹的学费还欠着几百元
新婚妻子的还在耕耘着旱荒
我的泪水是我的思念
我的胫骨是我的资产
在农村我是农民
在城市我就是市民

别叫我农民工
我在飞转的纱锭
和我的姐妹们一样
我在热火的施
和我的兄弟们一样
可能我流的血汗更多
却无法脱去农民的“形象”
也许我获的薪水比别人更少
老板们却要抹杀我们的梦想
事实我的岗位更差
就因为我们是来自于农乡

别叫我农民工
如果我有良好的环境
也会在父母面前撒娇
如果我有童话的世界
也会走进知识的天堂
如果我在书本的海洋
也会插上理想的翅膀
如果我是城市的户口
也能扬起时代的风帆
在农村我是农民
在城市我就是城市的一员

别叫我农民
我有我的理想
别叫我农民工
我有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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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7 16:02:40 | 查看全部
我 的 硬 汉,我 的 纤 夫
          ______写给我的家乡

在960万平方公里的版图上
你,仅仅只是一个点
在祖国山河的中部
你能撑起一片天
历史和现代的伸延
你曾经的辉煌
在群星闪烁的天空
是那么的耀眼
于是,我把你赞颂
把你思念
呵,你是一条硬汉
把南北挑在自己的肩头
一头是北京
京汉铁路的历史
一头是广州
粤汉风云的潮流
一头是南国风云
伴着温和的海洋
一头是北疆号角
吹响改革的前奏
告别了那段荒诞的历史
你却渐渐的掉队落后
沉沦的江汉
歇息的码头
也许你真的很累
只有一点生命的乞求
时代的列车把你惊醒
终于,你又挺起胸抬起头
用双手把太阳托起
用臂膀把乌云驱走
呵,你真象一个纤夫
拉着母亲河的桅杆
上游是重庆
下游是上海
穿过平原,穿过峡江
古铜色的脊梁
箍着时代的纤绳
江滩上留下脚印一排
没有柔情的歌
没有温和的爱
只有那震天的号子
只有那飞泻的情怀
捧起两江的水
扯起远航的帆
一路高歌
继往开来
有时候,风急浪高
有时候,大水成灾
啊,我的纤夫
你那坚定的脚步
在厄运中顽强地迈开
岁月没有使你衰老
历史没有让你离开
扬子江的惊涛锤炼着你的身躯
武汉关的风雨冲洗着身上的尘埃
你为母亲奉献着全部
你为后人流下汗水
你那厚实的膀臂
就是民族的气概
当江汉关的钟声
在黎明的空中敲响
当京广线的汽笛
越过你的身旁
当装满集装箱的货轮
已经起锚远航
当十里江滩的百灵
正在绿荫下歌唱
呵,我的纤夫我的硬汉
你新添的血液
在沸腾在流淌
借着中部崛起的东风
在历史的长河里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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