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而观之,无外伤的痕迹。中毒了?禽流感?不敢触之。折枝而微微拨弄,有反应,显然是活的。惊叹其疗病地点的选择:在水泥地的中央而不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这样可以避开猫鼠蛇的骚扰吧。鸟儿继续蜷缩着自我治疗,姿态内敛矜持全无人类生病时的呻吟作态。水泥路多冷呀!路中央多不安全呀!顺手折枝两条成担架状,架着鸟儿挪动到边上的草丛中。鸟儿不愿意了:翅膀扑楞扑楞地挣扎着,用尽全力也未能飞翔。翅膀散开着一副邋遢的形象。较之于刚才蜷缩的状态,鸟儿似乎没了应有的生命的尊严。后悔了我:不该出手呀! |
        中午回来,鸟儿依然是翅膀散开而卧,脖子毫无张力,头耷拉着触地——死了。自责:若非我的出手而耗尽了其最后的体力,它能躲过一劫?我和其上辈子有孽缘否?我干嘛要打搅其自我医疗?——就像发热病人不想吃而我硬要其进食一般残酷。埋了它?怕其有啥传染病而不愿意动手了。若其蜷缩自疗而死,形象也比现在高雅得多呀。忽然希望猫鼠蛇能吃了它,也算死得其所吧。难看的死相因为被灭迹也算有了最后的尊严。 |
        晚上回来,死相难看的鸟儿还在那儿。心里难免一丝惆怅。第二天中午,不见了,大概被吃了。释然了:至少难看的死相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