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是种什么体验？

胡云峰

 导语：

日前，美国一名毁容的消防员接受了史上最强换脸术后首次亮相，引发舆论热议。换一整张脸，不会让人拥有电影《变脸》里那样掩人耳目的能力；相反，换脸的目的是对严重受损的面部进行移植修复，是对受创生活的一种弥补。而这种弥补，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日前，美国一名毁容的消防员接受了史上最强换脸术后首次亮相，引发舆论热议。换一整张脸，不会让人拥有电影《变脸》里那样掩人耳目的能力；相反，换脸的目的是对严重受损的面部进行移植修复，是对受创生活的一种弥补。而这种弥补，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图为2009年，全球首位换脸女子在家里对着镜子化妆。WIS Bernard/GettyImages/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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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随着医学的进步，心、肾、肝、肺等器官移植已近乎成为常规手术，换脸等特殊移植手术也逐渐成为现实。不同于一般的器官移植，换脸手术的目的更多是为了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而不单纯是治疗疾病或挽救生命。一次手术花费数十万元，使用的面部组织一般取自于捐赠人（主要是尸体），移植过程复杂，成功率也相对较低。图为换脸手术原理。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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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许多重大手术在临床前都会先进行大量的动物实验一样，换脸手术在真正实行前也必须经过这一步骤。图为2005年12月23日，一只成功实施动物换脸术的兔子在西安西京医院与公众见面。手术的对象是一白一灰两只兔子，医生在近6小时的时间内将白兔的右脸移植到灰兔的脸上。术后的灰兔拥有一张半灰半白的“太极脸”。潇荷/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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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问题是最大门槛。最先进行换脸手术的国家，并不意味着它最先掌握技术，而很可能在于该国最先通过换脸的“伦理通行证”。2005年美国一家诊所宣称将进行全球首例换脸手术，却一不小心被法国抢了先。图为首个“换脸人”迪努瓦尔2005年11月手术后的恢复情况对比照，左图拍摄于术后3个月，右图拍摄于术后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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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迪努瓦尔在家中被狗咬掉鼻子、嘴唇和下巴，严重毁容。同年11月，她在法国亚眠大学附属医院接受了全球首例脸部移植手术。医生在她脸部移植了一名脑死亡女子的部分面部器官，迪努瓦尔从此拥有了另一副面容。图为迪努瓦尔接受手术时的影像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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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手术必须在捐赠人死亡数小时之内迅速进行，但最大的难点在于，两张脸的血管和神经必须对应接通，否则受赠者今后会出现“肉笑皮不笑”的尴尬情形。受赠者的新脸要能保持正常人的脸部形态，具有“吃饭、呼吸和视物功能”才算成功。图为美剧《实习医生格蕾》中的换脸手术剧照。Craig Sjodin/GettyImages/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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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面部骨架不同，接受换脸手术的人看上去并不会和捐脸的人完全一样。2006年，曾被黑熊毁掉面部的云南农民李国兴接受了中国首例、世界上第二例换脸手术。术后，李国兴面部肿胀，原因之一就是捐赠人面庞偏胖，与他脸型不符。图为李国兴回乡探亲，一名80岁的大伯用手去摸他的新面孔，口中感叹道，“活了，真活了”。袁景智/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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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劳永逸。换脸后要终身服药来对抗排斥反应，这对换脸者的肝、肾都有伤害，造成其免疫力低下，很容易因普通的感染而丧生。2008年，李国兴在换脸两年后死亡。据推测，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按时服用免疫抑制剂，或是因为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所致。图为在术后平安度过100天后，李国兴对着镜子洗脸。袁景智/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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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初，美国克利夫兰一诊所首次给人实施的接近完整的面部移植术获得成功。多年来，该诊所在老鼠和尸体身上进行了大量研究。2008年12月，医生用一位匿名捐赠者的肌肉、骨骼、上唇和鼻子，对被丈夫枪击毁容女子康妮面部80%的皮肤做了移植术。图为该诊所医生在手术中。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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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安好，一张移植的脸可以维持20到30年。但换上新脸的同时，患者也付出了余生将在服药和更容易生病中度过的代价。不过，相比起遭受羞辱的折磨而言，许多人还是愿意冒险手术。图为2011年，术后恢复良好的康妮上街购物。Barcroft/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