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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安康否? ——新升实业矿区留守老人扫描
为了走出困局,突破发展,新升实业埠村煤矿2012年实施 “转移战略”,成立了专业化队伍。干部职工走出矿区为其他企业提供服务,赚取劳务费用。随着转移队伍的不断壮大,矿区里的“留守老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的生活怎么安排?身体是否安好?笔者走进留守老人家中对他们的日子进行了记录。
张宝银大爷:还能再为儿女操持几年
张宝银大爷本来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两个儿子、两个孙子,八口之家,每次吃饭坐满一桌,热闹又温馨。随着两个儿子外出创业,这种天伦之乐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
2012年12月底, 张爱校、张爱利回家与父亲商量,想到巴彦高勒项目部工作,项目部招收井下电钳工,两人符合条件,都是党员,想带头走出去。
“他们弟兄俩问我同不同意,说实在的我是极不情愿的,都说养儿防老,不在跟前,看不见摸不着的,家里有点啥事,咱指望谁啊。” 张宝银大爷说当时他没有给儿子们答复,自己考虑了一天一宿才同意了儿子的提议,投上了赞成票。“我也在埠村煤矿干了一辈子,知道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的道理,就是两个孩子一起走,感情上难以接受。”
儿子们走后没几天就是2013年春节,家家户户鞭炮齐鸣。两个儿子远在2000公里以外,家里冷冷清清连个放炮的人都没有。张宝银自己在门外放了两挂鞭炮,回到屋里60多岁的老汉泪水长流。
2013年3月,儿子们走后的第三个月郁郁寡欢的张宝银大爷病倒在了床上。企业留守家庭帮扶小组的陈岩听说后,赶紧把张大爷送到了医院。
“后来咱才知道,为了照顾留守家庭,咱们矿在每个家属区都设立了留守家庭帮扶小组,都是些小青年。他们照顾的很周到,经常到家里走动不说,重活累活抢着干。”张大爷说,对儿子不在身边的生活他已经适应。现在,他不仅能把自己的生活照顾的挺好,还经常地帮助其他留守老人。
“我今年69岁,我身子骨也硬朗,还能为孩子们操持几年,照顾着小孙子考上大学不成问题。”张大爷对笔者说。儿媳妇也去了内蒙,大孙子在外上大学,家里就剩下老两口和小孙子,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照顾上初中的小孙子。
张安英老人:想儿子的时候最难受
   “平常还行,就是想儿子的时候难受。”采访张安英老人的那一天,正好是老人的儿子张海平的生日。孩子生日娘苦日,儿子不在家,她似乎有些委屈,情绪低落。
   67岁的张安英老人有两个儿子。她一直跟随在矿区的小儿子居住,2013年儿子随着转移的队伍去了内蒙古矿区,2014年张安英的老伴因为胃癌去世,老人成了名副其实的留守老人、空巢老人。
“吃饭好对付,做一顿吃一天。包水饺、烙菜饼这些难做的我现在都不做了,一个人忙活半天,吃不了几口,不如不做。”老人还是负气压状态。
正在聊天,电话铃声响起,老人一个健步就冲到了电话机旁。“儿子,我吃饭了,吃得挺好,你李婶给我送来的水饺。又给我买衣服了,我都这年龄还买啥衣服啊。你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别疼花钱,吃得好一点。”断断续续的听老人与儿子聊天,看到老人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
老人介绍,孙女和媳妇在明水城区住,一个礼拜来看望她一次。孩子们想把她接到明水,她不愿离开老邻居,白天和老伙伴们散散步、打打牌过得挺快。老伴走了以后,到了晚上难熬,老是想儿子,还不能时常给儿子打电话,害怕影响儿子工作,好在每天儿子都能给她打电话。娘俩唠的时间长了,老人还害怕花钱多,总是催着儿子挂电话,电话“嘟、嘟”的声音一响,她还是想儿子。
家里响起“棒……棒……棒”的敲门声,老人打开门,两个年轻的女工协管员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提着水果和奶。
“张大妈,今天海平生日,是不是又想儿子了?”“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海平生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从对话中就能听出双方非常熟稔。
   “海平去了内蒙古以后,她们就经常来陪我聊天。”张安英老人介绍,这是埠村煤矿的女工协管员,一周两次来家里陪伴她。
“张大妈,我今天打电话到医院咨询了,医生说,你治哮喘的药不能自己加大药量,明天正好咱们医院的大夫到留守家庭为老年人查体,让她们给您看看。”协管员韩芳说完这段话,老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京和:我的担子还很重
2015年1月份,53岁的刘京和从采煤区队退了下来,可以享清福了。但是两个儿子一个在内蒙、一个在上海,家里还有77岁的老父亲,还有一个只有两岁的小孙女,退休后生活似乎更忙碌了。
“我们一家三代都在埠村煤矿工作过,人员转移的时候,我鼓励孙子们走出去,为了小家,也为了咱们煤矿越来越好,不能坐吃山空。”刘京和77岁的老父亲拍板,两个孙子刘新鹏、刘新龙都走出了埠村煤矿的大本营 。
老父亲曾经是采煤面上的老行家,刘京和19岁毕业后也来到了父亲的区队工作,憨厚老实、心灵手巧的刘景和参加工作2年后就当上了班长,两个儿子技校毕业也先后都到埠村煤矿参加工作,巧的是祖孙三代在一个区队。2013年两个儿子相继从埠村煤矿采六队转移到了内蒙古巴彦高勒和济北的葛亭煤矿。
“我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咱都不怕,无非就是多出把子力气。我现在就操心老小的婚事,已经25岁了还没成家。整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没个定性。”为了能给儿子在城区买上婚房,刘京和退休后又在明水应聘了一个门卫的工作,一个月有1500元的收入。
对于小儿子悄悄从葛亭煤矿辞职去上海,刘京和的老爷子很生气。刘京和却说,对于儿子的决定他有些理解。葛亭煤矿资源也已经枯竭,也需要人员分流、转移。儿子离开煤炭行业也许能过得更好。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儿子回家的时候能把儿媳妇领进家,啥时候小儿子也结婚生子,他就能把肩上的担子稍微放一放。(弋永杰 韩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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