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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去,就是一生,连道歉的机会也会跟着丧失。一名老妪,内心却住着一个犯错的小姑娘,自她知错的那刻起,就一直在救赎,爱越长大,心越伤痛。
一次犯错,导致二个人失去了生命,这样的巨石,足以压得一个人喘不过气来。而这竟都源自一次错误的判断。
一封露骨的情书,让她错判了一个人,而这直接导致她用假证词把他,一个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个痴爱她姐姐有可能成为她姐夫的人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当他肩上扛一个、手上牵一个把失踪的双胞胎兄弟找回,她就明白无误地知道错了,但她却眼睁睁看着警察将他带上警车未做阻拦,那撕心的挣扎,在随后的岁月中,不停地在她的记忆中闪回。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在疏落有致的灌木丛包围下,湖水幽兰,煽情地晃动着,诱惑着一袭白裙站在石头上的她,而他,正坐在石头上系鞋带,边系鞋带边抬起来的额头很高,眼睛幽兰幽兰的像湖水。“如果我从这跳下去,你会救我吗?”问话和跳水是连贯进行的,这瞬间他的鞋带还没系好,就由不得多想跳入了水中。“就知道你会救我”,这话透漏着喜悦,却难敌他对她拿生命做测试的气愤。小女孩的情窦初开他没加细品,而已成熟的他爱的是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姑娘。
事情的走向有点复杂,也许这次犯错竟有那么点主观故意,和他装错了信无关,和露骨的信的内容无关,当然,和那个骑在表姐身上的男人更无关。当手电筒的光束传递给眼睛那幅表姐被侵犯的影像时,她有点错愕,我们对她是否看清了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不做判断,可能她只认为这是上天安排给她报复他的一次机会,随后,任性的事情就发生了,当她知道这任性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时,一切都晚了。
虚构的情节是,他在监狱服刑被迫参军后,有一次和姐姐重逢的机会。凌乱的床单,烹制早餐的姐姐,这一切都说明他们历经熬煎不论如何幸福地结合了,而遗憾就是缺少一个拨乱反正的道歉。当然,通过姐姐得知他已归来的消息的她急迫地赶来了,尽管道歉不为当事的他们所接受,但话说出来了,总算是对犯错有了个交代。
而事实是,他在运送兵员回归前死于败血症,姐姐也因煤气管道和水管爆炸尸骨无存,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本该受到法律制裁的巧克力厂厂长和那个被他用巧克力引诱的表姐竟然结婚了,这些阴差阳错,荼毒着她的心灵,让她一次犯错,一生都不得安生。
电影《赎罪》就在一个老妪的讲述中结束了,尽管她用创作小说,篡改人物生活轨迹的方式让自己获得了片刻安宁,但她内心世界还住着那个小姑娘,执拗地在情窦初开时爱上一个人,不希望有一丁点瑕疵破坏他的形象,这种纯精神的爱恋,纯洁却不成熟,而当明白一切,错已发生。
不同的年龄看到不同的事情,我们会给以不同的定性,但无论如何都不能任性吧,她下水捞取瓷瓶的碎片,湿漉漉近乎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美得令他心眩,而把镜头拉远,她理解的又是另一番情境,只因当时,她不懂。或许,一切皆可原谅,但可惜,错已铸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