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一遍（改）笛声叫起春波龙

晓德张

■平凡岗位
                               笛声叫起春波龙
                                   □胡锡成
     穿着一双白跑鞋，在学校的操场上给学生们上体育课。“这个朋友是从哪里来的？”我的老班长问我。我告诉我们的陆班长：“这人是‘复兄’，曾当过好儿年兵。”因为此人与我同是“复兄”，共同为钢铁厂补充劳动力的缘故，所以他在我的脑海的“胶卷”上对他的几个特殊的景象很快就“感光”了。
     在学校的那一段日子，他教过我的儿子，儿子成绩不理想时，他常跟我沟通。后来我儿子在技校毕业了，我要感谢他的辛勤教育，请他吃饭。他说：“这是谁跟谁呀，老兄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很忙，就免了吧。”我知他道欢喜喝酒，就想买酒去，他也坚持不要，他说：“我教的学生，只要今后到了工作岗位，有出息，就是给了我最好的‘酒’！”后来，我的儿子在工作单位能独挡一面，业余时间还把自己练成了钓鱼高手，我说：“拿点鱼给您吃！”他说：“好啊！”但后来我不知什么事，有鱼没有时间去他家，想到要给他时却家中没有鱼，就这样，我又欠了他的一份人情。有一次，我街旁的行道树下，遇到他时，我说起了此事，他说：“没什么，没什么，这样孩子们好，我们做大人的就放心了。”
      他，在当职工子弟小学体育老师而没有当技校老师时，有一天他突然不做老师而到我们电工班上来当电工了，我与陆班长都感到奇怪。他当时也只有35 岁左右，比我小一岁。我问他：“你怎么不在职工子弟小学教书？”他说：“我不是科班出生，‘文革’中教师也吃不开，我还是趁自己还年轻时用心学点技术，今后退休了还可以发挥‘余热’。”在电工班，苦、脏、累的活他抢着干。暑天，我最怕爬电杆，可他却不在乎；炼焦炉上有烟又有煤气，别人往后退还来不及，可他却往前冲。很快，他的技术就比先到电工班门的人好，从而，他理所当然地当了班长，还被评上了先进生产者。后来，厂里开办了技工学校，他又被调到技校当电工的实习老师。有人说：“不吃三年老卜干饭，身上就不会有‘三脚毛’”他，有“三脚毛” 的吕国平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工人、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我心中的一个高大的男子汉。
     龚自珍在他的一首诗中写道：“春山不妒春裙红，笛声叫起春波龙，湖波湖雨来空蒙，桃花乱打兰舟篷。”这是诗人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他携着美人来到人迹稀少，幽境偏僻的山坞中，多情的春山不嫉妒他们的爱情；才女悠扬的笛声惊起了春水中的潜龙，因而招来了湖波中空蒙的春雨；雨点夹着桃花乱打在用兰木制成的船篷上，他们的爱情珍贵而高洁永远相从。我的“复兄”朋友吕国平虽然不是才女，年轻时是一位英俊的先生，他在我的眼前就是一位吹笛的人。这“笛声”使好多好多年轻人心中有了人生前进的正确目标与方向
     前些日子，吕老师要到劳动局去，送技工的监考考卷，由于上班时间未到，他就在大公园休息一下。他坐在公园的靠椅上，我遇见了他。我说：“吕国平，哈，我老远看过来，有点像你。”他说：“六十几岁的人了，你走到我的面前我才认出来。”
     从谈话中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一天，他在给同学上课时，突然舌头有点僵硬。一个同学说：“吕老师，你现在讲话口齿不对，还是休息一下再给我们上课吧！”说完，他就去休息。第二天到医院一查，他的病情加重了。最近，他疏忽了，他的杨州的‘复兄’朋友，将从比较高的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他们几个朋友聚会高兴时多喝了几杯，再加上劳累与高血压的药未坚持吃，于是自己的头部血管出现了冲血征状。按本地人的说法是“小中风”。他还告诉我，他的母亲今年80几岁，中风卧床不起……看来，吕老师的病情可能是遗传。
    一个吃五谷者，那有不生病的。65岁的吕老师这位用口工作的人，退了休还发挥余热的人，苦口婆心地教育他的学生，差一点倒在讲台上，让人顿生敬意与揪心。还好，他恢复得蛮好，又走上了讲台，人们会衷心祝愿他悠扬的“笛声”，继续惊起一条条生活在春风中的龙的传人。（1504个字）

张耀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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