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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2 07: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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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什么人?我陷入这个迷惘中,很焦虑。就像你刚刚问我的一样,我也常常一连串地问自己,诗人与商人两者价值观一样吗?他们会不会互相抵消?有问题怎么办?”后来,他不再拧巴,接受了这个双重身份。“商人是我的工作,我社会性的一面;诗歌是内心的需要,是一个精神理想。既然我做了出版,就接受它的合理性,没什么可纠结的。”
在那之后,出版不再是他的个人兴趣,而是一个年产值几百亿的产业,这些年也涌现了新经典、读书人、博集天卷等众多民营书业优秀品牌,他们各自都形成了一套成型的运营模式。“但这个行业需要更加规范化、更企业化。”沈浩波说。
他从出版新政中看到了积极的信号:这轮以出版产业化为主要方向的改革轮廓十分清晰,国家还将设立规模约500亿元、用于扶持中小出版和民营出版机构的基金。
不过,他所努力的文化产业现代企业到底是什么样子,沈浩波也不清楚。“我们只是认准了做现代企业的这个价值观,但是这个价值观到底有多坚实,是不是跟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完全匹配的,我是现在才开始思考。目前还没有答案。”
当年的网络写手路金波早不写东西了,“我很了解写作的技术,写作需要想像、自闭、敏感,我的心态不适合写作。”他更喜欢赚钱,“目前是出版业出大企业最好的时候。
”
与国资联手后,张小波力图做一个更纯粹的商人(每年仍然要“出几本不卖钱的诗集”),能像潘石屹、马云一样身份明确。他说,“我们合作是非常有诚意的,但真正的企业不是靠诚意运作的,而要靠机制。”他正在招兵买马,理顺内部机制,拓展外部合作。“我有一个很大的项目,现在不能说,到时候我会在央视黄金时段投放广告。”
采访结束后,坚信“自己的诗歌会和自己的生命一起不断成长”的沈浩波继续在“等待戈多”咖啡馆里看曼德尔斯塔姆诗集。他最喜欢一首:“人们需要诗歌,它将成为他们自身的秘密,令他们永远清醒,并让他们沐浴在它呼吸之中的闪亮波浪里……”
[附文]
“新世界”的生意经
新世界出版社计划两年内到创业板上市,做“创业板文化第一股”
文|本刊记者吉颖新
对于出版业的改制前景,许多出版社都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真正进行市场化运作的并不多。听说记者要采访这个话题,几位业内人士不约而同推荐新世界出版社,说他们操作方式灵活,社长杨雨前已经转换成投资人角色云云。
数据显示,这几年新世界业绩增长近30倍:2001年发行码洋1300万,2008年2.5亿,今年上半年1.8亿,比去年同期增长70.3%,全年码洋预计达到3.5亿。它已经攀升到国内社科图书市场排名第三位,迈进了大出版社的行列。
在2001年出任新世界社长之前,杨雨前是高级会计师。接受本刊采访时,他拿出厚厚的一摞印数、库存、流水等账本,一笔笔地给记者边看边算。
被“铁算盘”算晕的不止是记者,首先是社里的员工们——现在新世界60%-70%的书都是编辑自己掏钱先出,然后卖给发行部,等书款返回以后再相应分成。这是杨雨前推行的一套复杂核算方法,“我把每一本书都变成股份制出品了。”他在出版社内部打造了一条产销运转的链条,“我本本都这样核算,你说我能赔吗?”
2001年从国家外文局(旗下另一家是外文出版社)剥离出来后,现在新世界出版社计划两年内到创业板上市,做“创业板文化第一股”,上市方案已报到新闻出版总署,相关准备工作正在严格的时间表下进行。杨雨前说,“新世界出版社在转企改制过程中没有一点阻力,因为我们早就这样做了。创业板上市的资质要求(总资产3000万以上,连续两年利润1000万以上)我都达到了,我就差不是股份制公司。局里支持我们打造市场化品牌,我们已经尝到了现代化企业运行机制的甜头。这几年我们年底评十佳员工,都快变成财富排行榜了,谁挣的钱多谁当选。”
这两年在浙江、安徽、上海、江苏,新世界的社科图书销售额均为第一位。前不久,杨雨前到这些地区转了一圈,寻求深度合作。没想到与安徽新华发行集团一拍即合,后者以现金3000万元参股新世界30%。
今年新世界销量最好的书之一是明晓溪的青春系列文学书,从最初5000册到1000万册。这是他们和民营图书公司记忆坊合作的结果。
2008年双方合资成立新世界青春图书发行公司,“当时政策还不明朗,但和民营成立发行公司是允许的——实际上它是我的一个编辑室。”新世界投资60万,占股30%,“今年这个公司的产值可达5000万。”
随着出版新政出台,新世界也搞起了跨地区跨行业合纵连横,和郑州日报社、小樱桃杂志民营公司合资成立小樱桃动漫公司。
此外,他还将新世界原来一个全民制书店改造成股份制,也是和民营合作的。更超前的是,他最近在跟国外公司谈,有可能在海外成立合资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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