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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打滑子
文/徐明冬
滑冰是书面词,是城里人玩的,小时候在乡下,在结了冰的河面上玩,我们这俗称叫做“打滑子”,主要动作就是先加一段小心翼翼的助跑,然后侧身双脚平行,就可以借助惯性滑上一段距离。当然,这是初级玩法,稍微高级一些的,用木棒做成一个长方形,中间钉上一块木板,供人坐在上面,木棒两边和冰面接触的地方,钉上两根粗铁丝,人盘腿坐在上面,两手拿上两个锥子,在冰上一点,就可以享受到滑冰的乐趣了。
那天回老家,遇见三叔家的二弟在我家陪我老娘聊天,我说:二弟,你不是在东北施工的吗?怎么回来了?二弟说:今年天气太冷,停工的早,昨天才回来,过来看看大娘。说完,递给我一个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双旱冰鞋,二弟说:送给你家侄子的春节礼物。
我说:喝一杯吧,反正没事,切了两个凉菜,兄弟俩陪着老娘边喝边聊。老娘问:这个鞋子要多少钱啊?二弟说:300多。老娘怀疑地说:就这鞋底装上几个轱辘,就值300多?我说:老娘,是真的,现在孩子都喜欢玩这个。
从旱冰鞋聊到了滑冰,我说:二弟,还记得小时候滑冰的事情吗?二弟脸一红:嗨,怎么会忘记呢。记得那天,我被我妈妈打了三回。第一回,早上上学的时候顺着小河滑冰去学校,在一个冰比较薄的地方把棉鞋都湿了,跑回家,妈妈打完我以后,没有别的棉鞋了,就换上了一双我爸爸的解放鞋,因为太大,就在里面填了不少棉花,说也奇怪,那时候还就真没觉得冷。中午放学的时候,和小伙伴结伴滑冰回家,又掉到了水里,解放鞋也湿透了,不用说,又是一顿穷揍啊,哈哈。第三回,我穿着鞋垫子,是和你一起去村里的大沟里滑的,这回更惨,掉进水里了,连棉裤都湿了,幸亏冬天的水不深啊,回到家,我妈妈脱掉我的湿棉裤,用笤帚往我屁股上那个打啊,说不要我了,把我打急了,我在前面光着屁股跑,我妈妈提着笤帚在后面追着打,屁股都打破了,全村人都出来看笑话。是大娘看我被打的可怜,把就我领到了你家。
老娘在旁边听着,笑了:你这孩子,从小就淘气,那天,你光着屁股到了我家,我找了一条你哥哥去年的破棉裤给你穿上,有点短,脚脖子都露出来了,但总比没有强啊。那个棉鞋也小了,我用菜刀把后鞋帮割开,你才勉强穿上。刚穿上,又跑到外面疯玩了,那时候你们真是贼皮啊,也奇怪,那时候很少有感冒的,哈哈。
说完一起大笑,那些难忘的童年回忆啊,当时或许没觉得有什么感觉,现在想来却是那么的温馨,看看现在的孩子一天到晚离开电脑就是电视,一个个像豆芽菜一般,不禁为他们感到可惜,他们是永远也体会不到我们那个年代的乐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