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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说来就来了。
伫立于城市边缘,呼吸着一股股微凉的空气,感觉秋的气息越来越远。田野里,只有几棵孤零零的玉米秆,还在回望成长抑或丰收的历程。偶尔,一只小鸟飞过头顶,鸣叫声穿透渐次拔高的阳光,在大地空灵的眸光里肆意回旋,仿佛向人们昭示冬天的某种预言。这样的时节,一些冰冻的情绪,便会在某个恰当的节点不请自来,如季节的脚步,停在岁月的街口,丈量人生的长度。
走过三个季节,曾经的温暖,已在内心深处演绎成一缕经久的馨香。只是,有的人能够感知,有的人无法体味,有的人早已遗忘。很多时候,我们匆匆而行的脚步,在踏响时光的瞬间,也把应该牢牢记忆的情节和怀念的过往,碾落成一地零乱的碎片。只有那些经历的苦、受过的伤、钻心的痛,还在血脉里缓缓地流淌,并在黯然回首的当口,凝结成一块大大的疤,阻塞了原本畅通的心路,遮挡了原本纯净的眼眸。
如同悄然莅临的寒冷,让一些刺骨的风,夹杂纷飞的大雪,刺痛娇嫩的肌肤,并在血液与世界的交汇处,消融成顺流而下的泪水。骤降的温度也不知好歹地过来凑个热闹,把所有的酸甜苦辣和爱恨情仇,封冻成人生履历中一块坚不可破的冰。
在这样的境况里,我们感受到的,只有彻骨的冰凉和坚实的硬度,那些曾经的温暖和惬意的轻柔,早已在黯然的心绪里,幻化成迅即升腾的尘烟,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再也找不到哪怕是一闪而过的身影。
其实,人的一生,就像周而复始、无限轮回的四季。在遥遥无期的旅途上,既有春天花朵灿烂般的脸庞,也有夏日的暴雨湮没成长的希望,既有秋天的果实丰韵曾经的怀想,也有肆虐的冷风吹痛倔强的目光。不管经历什么,无论结果怎样,回过头,远眺曾经走过的路,多少美好的憧憬和暖暖的情绪,还在向我们频频招手。只是,我们只顾怀着暗淡的心情低头前进,却把那么多美丽而温暖阳光,远远地抛在了脑后。没有阳光的日子,眼前除了寒冷,还有无尽的黑暗,左右着踉跄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