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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诫:人性贪婪的黑色喜剧

发表于 2015-12-15 09:20:04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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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诫·之一》上帝说:崇拜唯一上帝,不可拜别的神。
    神秘的氛围始于一个陌生人坐在冰上,篝火映照着他脸上晶莹的泪光……帕韦乌的姑母哀伤地凝视着荧光屏上的侄儿,那是个已逝的影像……
    11岁男孩儿帕韦乌聪慧文雅,其父克日什托夫是数学教授。对电子计算机的狂热信赖,是维系父子间理性、知性交流,并沟通与身居国外的母亲联系的唯一渠道。教授过于相信科学和理性,帕韦乌可同他谈死去的爱犬,甚至自己同女孩儿恋情;然而关于信仰,则须依仗姑母伊蕾娜的指引。
    圣诞节尚早,但帕韦乌已迫不及待地渴望试试父亲为他准备的礼物——一双溜冰鞋……当教授用计算机计算了湖冰厚度认为安全无虞后,帕韦乌却因冰层断裂而葬身湖底……绝望的父亲冲进教堂捣毁了祭坛,圣母的廉价液滴上了烛泪……然而“谋杀”元凶——计算机依然平静地显示着:准备完毕!难道该有它来决定一个年轻的生命?

  《十诫·之二》上帝说:不可妄称耶和华上帝之名!
    一个独居公寓中的老医生,生活自理,作息规律;只是通过他每周向勤杂女工讲述的故事,可窥见他往昔的经历和独身生活的原因……
    然而他的宁静被一个年轻的小提琴家多洛塔搅扰——她固执地询问她那患病丈夫存活的可能。多洛塔挚爱丈夫,然多年未能生育;如今她怀了情人的孩子;若丈夫死,她便让孩子出生,若丈夫能活,则须堕胎,而且她将再也无法生育……
    或许人行为的背后都有其隐情,老医生拒绝作出诊断。因为他的生涯里经历过太多命不该绝而绝,活命该绝却未绝病例。只是在多洛塔决定堕胎并最后征询他的意见时,良知才促使他缓慢转过身来说:“别这样!他会死去……”
    音乐会上,老医生闭目倾听着多洛塔的演奏,这女人向他送去灿烂的微笑……不久,那依旧苍白的丈夫前来表示感激:“我们正期待着一个婴儿!你知道吗,有一个孩子该多美好?”“我知道。”老医生只是淡淡的答道。

  《十诫·之三》上帝说:须守安息日为圣日!
    圣诞之夜,家家共享天伦之际,亚怒什偕妻及幼子去教堂做弥撒。他突然感到了旧情人埃娃那阴郁犀利的目光,于是悄然回家,并切断了电话线。但门铃还是响了,埃娃等在外面。他向妻慌称有人汽车被盗,下楼去见埃娃;埃娃则要他帮助找寻外出失踪的丈夫,其实那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离她而去。
    他们在圣诞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漫游,亚努什逐渐明白了埃娃的欺骗伎俩……而埃娃则开始抱怨他多年前的不辞而别。面对亚努什的疑问,她解释说:“独自过圣诞节时很孤独的……假如能留你在我身边到早上七点,我的生活将恢复正常。”“假如你未能成功呢?”亚努什问道。埃娃低头不语,只是玩弄着手中粉红色的毒药片,最后用脚踩碎了它……
    亚努什拂晓回到家,妻睡在扶手椅中——她一直在等他。“你还打算离开家人去度过夜晚吗?”妻问。“不!不会了。”亚努什回答。

  《十诫·之四》上帝说:须孝敬父母。
    美丽聪慧的安卡正值双十年华,是个敏感的戏剧学院学生。她同父母相依为命,但近年来的微妙关系似乎孕育着某种罪孽……他曾留意父亲桌上的黄色信封,上写“我死后方可开拆”。父亲出远门了,登机前叮嘱安卡取出抽屉中未清付的房租单据。
    安卡又看到了那封信,好奇促使她小心剪开信封。结果发现了一些照片和什物,还有些白色信封,其中一个上面有着纤丽的女人笔迹:“给我的女儿安娜”……安卡闭目凝思,然后仔细模仿信封上的笔迹草拟了一封假信:“亲爱的女儿,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告诉你,米哈乌不是你的父亲……”并将其装入一个空的白信封。
    在机场迎接父亲时,她对父亲的问候亲吻无动于衷,面对他的诧异,安卡开始背诵那封假信:“亲爱的女儿……”然而惊怒的父亲只给她一记耳光。
    父女和好了。安卡追问父亲为何对她隐瞒过去,而米哈乌则质问女儿为何私拆信件。“是你希望我这么做的。”安卡说。父亲沉默不语,或许女儿有足够理由这么说。这些年来,他们彼此的爱似已不限于父女之情了……
    次日安卡醒来,发现父亲提着包已经出门。她追上去忏悔:“我说了谎,捏造了那封假信。母亲的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父亲说。“你去哪儿?”“去买牛奶……”
    回家后,他们烧掉了那封信,只留下一角:“亲爱的女儿,我要告诉你……”

  《十诫·之五——关于杀人的短片》上帝说:不可杀人。

  编  剧:克日什托夫·皮耶谢维茨、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导  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主要演员:米洛斯瓦夫·巴卡(饰雅采克)、克日什托夫·格洛比什(饰皮奥特)、杨·特萨日(饰出租汽车司机)

    一个满脸粉刺的青年在街上游荡,他叫雅采克。一个中年出租汽车司机正在认真地擦车。与此同时,皮奥特刚刚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满脸兴奋与激动……
    雅采克掏出一张破损的照片: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寒风凛冽,他走进一家酒吧喝杯咖啡取暖。
    中年人开动那辆擦得过分洁净的出租车寻找顾客,中途购了一张彩票,还拒绝了一名要乘车的酒鬼……皮奥特携女友也到了酒吧,他要庆贺自己的结业。雅采克走进门去,上了那中年司机的汽车,要去市郊的某地。汽车到了河岸边,周围一片荒凉寂静,雅采克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勒住了司机的脖子,在挣扎中,他又用石块猛击其头部……
    法庭上,雅采克被判绞刑。律师皮奥特想为雅采克争取轻判,但遭到法官拒绝。
    绞刑架已准备就绪,律师皮奥特仅有半小时与雅采克交谈。从交谈中皮奥特得知,八年前,雅采克的妹妹被一拖拉机轧死,而事发前那司机是与雅采克一起喝酒喝醉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原因,”雅采克说,“我想,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也就不会在这儿了……”
    绞刑将要执行。行刑者手脚麻利地为绝望呼号的雅采克套上绞索,启动了绞架。雅采克只挣扎着抽搐了一下,就断了气……
    昏暗的原野,一条大道蜿蜒开去,通向远处隐约的森林。一丝微光闪烁,又消失在黑暗中。泪流满面的皮奥特用力捶打着车门:“我恨!”继而又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恨!”……
    影片以极为冷峻的电影手法准确地记录了这两次杀人过程,谋杀的策划与实施和绞刑的准备与执行都同样细致和一丝不苟。《圣经·十诫》说:不可杀人!但总须有人去执行死刑以伸张正义。这或许就是导演所要表述的某种“道德两难的困惑”?

  《十诫·之六——关于爱情的短片》上帝说:不可奸淫。

  编  剧:克日什托夫·皮耶谢维茨、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导  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主要演员:格拉日娜·沙波洛夫斯卡(饰玛格达)、奥拉夫·鲁巴申科(饰托麦克)

    透过窗前的单筒望远镜,19岁青年托麦克在透视街对面的一间楼房,那里住着单身女子玛格达。托麦克的闹钟每晚八点半响铃,这是为了提醒自己,玛格达该回家了。他看见她进门、扔下提包、甩掉鞋子……有时,她无聊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有时,她坐在桌旁发呆;有时,有男朋友来看她,他们亲热、做物,其中一件爱——这情景,他看过不止一次了,但有一晚,他推开望远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玛格达。
    为了能见到玛格达或听到她的声音,他在去邮局上班之前,揽下早晨挨户送牛奶的活儿;他还伪造汇款通知单,让玛格达来到邮局自己的窗口前;不止一次,他拨通了玛格达的电话,待她拿起听筒,他又默不作声……
    一次,玛格达与一个男朋友在楼下争吵,她冲回房间,背对窗户,只见她后背不停地抽动——她在哭泣。望远镜后面的托麦克垂下头,他问邻居老太太:人为什么要哭?怎样才能忘掉痛苦?……他用剪刀扎破了手指。
    玛格达又一次拿着“汇款通知单”来到邮局,遭女职员奚落。她气愤地跑上街,托麦克追上她,解释……他承认他在窥视她,他扣押了她男友的一迭来信……他说他爱她,玛格达不相信有这样的爱情,问他想要什么?他说只想请她吃冰淇淋。玛格达把托麦克带到自己家,她要他讲出偷看的一切。她还是不相信除了情欲之外,还有爱情。玛格达不由自主地拉起托麦克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腿上,但对别的男人来说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托麦克却没有成功……羞窘的托麦克夺门而去。他跑进浴室,用刀片割破双腕……
    玛格达直觉的感到她失去了一个珍贵的东西,她伤了小伙子的心。她在纸板上写下道歉的话,贴在玻璃窗上,希望托麦克能看见;她又翻出看戏用的望远镜,向对面窗户望去,但什么也看不见。第二天,玛格达去敲托麦克的门,但无人应;去邮局找他,他没去上班。
    雨天,看见对面窗户里人影晃动,玛格达又去敲门。双腕缠着绷带的托麦克熟睡着。透过那架望远镜,玛格达向自己家望去,忆起往昔……眼前幻化出轻轻落在她抽泣的肩头的一双手——那是托麦克的手,还有他那真诚、关切的目光……

  《十诫·之七》上帝说:不可偷盗。
    五岁的小姑娘安尼亚常在夜间啼哭,是恶梦,还是成的短袖,单件人世界的惊扰?年轻女人玛伊卡拿她没办法,只有年长的艾娃才能安抚她……玛伊卡已自大学辍学,正申请去加拿大;她似已决心结束过去,但脸上依然交织着爱与怨愤之情。
    其实玛伊卡才是安尼亚的生母,当年做中学校长的艾娃发现女儿有身孕时,堕胎已不可能。未免丑事张扬,她令女儿去乡下生下了孩子,却让自己成了注册母亲……艾娃因对女儿失望,转而将感情倾注于安尼亚,玛伊卡虽接受了这一情势,却无法抑制日渐增长的母爱和对艾娃独占孩子感情的怨愤;而年幼的安尼亚则以夜间啼哭表示对自私的成的短袖,单件人世界的迷惘……
    终于,玛伊卡绑架了安尼亚,并告诉她自己才是妈妈,带她去见生父沃伊泰克。这位前中学教师已离职,靠制作玩具熊谋生。他惊奇地注视着从未见面的亲生女儿,同时还要忍受玛伊卡阵阵发作的爱情和歇斯底里……玛伊卡最终意识到沃伊泰克的家终归不能成为她的家,于是再携安逃走,并给艾娃打了电话……
    沃伊泰克和艾娃在火车站找到了这流浪的母女。无奈的玛伊卡只好归还安尼亚,跳上了已经开动的列车。安尼亚在月台上拼命追赶着,艾娃呼喊道:“回来,我的女儿!”她在喊谁?是安尼亚,还是玛伊卡……

  《十诫·之八》上帝说:不可作假证陷害人。
    大学教授佐菲亚的伦理学课程颇受欢迎,连外国学者也对她的研究方法感兴趣。她高贵善良,待人谦和,生活俭朴宁静。她在熹微的林中晨跑,并每天为曾是他儿子的空房间供上一束鲜花。然而她的安详也时时会变得沉郁,目光中流露出某种心绪不宁……
    来自美国的埃尔日别塔曾在纽约见过教授,还翻译过她的著作。一天,学生们按要求开始每人讲述一个面临道德困境的故事,佐菲亚则据以分析人的行为、动机和结果。埃尔日别塔的故事发生在纳粹占领时期的波兰:一个双亲死于集中营,急待援救的犹太小姑娘,被一个天主教家庭以宗教不同为由而拒绝收容;而这对年轻夫妇原曾答应过这女孩儿的监护人,却在最后关头变了卦。这无疑“宣判”了孩子的死刑……埃尔日别塔的叙说细致而平静,这过程中他始终凝视着教授的眼睛……
    夜深了,埃尔日别塔在等待着着朝她缓缓走来的佐菲亚。“这孩子是你了?”“是的。”“你活了下来?!”——佐菲亚何曾想到,她当时迫于时势的一个抉择,会造成她萦绕余生的阴影?无论她怎样了解并教导人们如何去消除罪恶感,良心的谴责都如影随形的伴随她的一生……
    她每天为儿子(“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佐菲亚这样告诉别人。)空房间摆上鲜花的救赎行为,能得到埃尔日别塔的谅解吗?

  《十诫·之九》上帝说:不可贪恋他人妻子。
    罗曼终于证实了自己性无能,而且任何治疗都已太迟了。他对此深怀恐惧,因为这将意味着他同妻子汉卡美满婚姻的终结。他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妻子,因为他也是个医生。而汉卡则认为爱情并不仅意味着每周床上那令人颤栗心悸的五分钟,他们婚姻的意义远不止此……
    罗曼深知无权妒忌,然难捺的妒火还是令他作出了不合身份教养的事:盯妻子的梢,偷听她的电话,记下可疑号码,翻检她的皮包,以及设法搞到汉卡母亲空房间的钥匙等等——他越来越厌恶自己,却不能自已。汉卡虽当初言明精神上深爱罗曼,但私下里仍一试灵肉分离的可能——她同那大学生情人的风流韵事的意义也不过如此。难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汉卡与情人幽会告别后,发现了躲在柜子后的罗曼——这使两人都感到了羞辱……无助的、泪流满面的夫妇终于和好了,因为他们彼此深爱,都不愿离开对方。他们决定暂时分别一段时间,还想到要收养一个孩子……
    汉卡去山地滑雪,罗曼则日渐心平气和。但突然有一天,他看见了妻子的金发情人也在收拾滑雪板,那含义是很明显的……滑雪场上,汉卡拒绝了那个执着的情人,但罗曼却毫不知情,他发疯般地蹬着自行车,他知道前路已经断绝——那是一个正在修建的桥梁工地,他低下头,径直冲向前去……
    不可贪恋他人妻子或可解释为应该想想自己的妻子;而腐蚀心灵的妒忌才是影片的主题。

  《十诫·之十》上帝说:不可贪恋他人房屋,财产及一切所有。
    阿尔图尔和耶日两兄弟同父亲感情淡漠,久无来往;老人突然去世,他们也不很在意。弟弟阿尔图尔即使在葬礼上也依然带着耳机听音乐,他是“死亡城市”乐团的首席摇滚歌星;而各个耶日则费尽心机地打开父亲住宅的房门和保险柜……结果他俩发现了大量邮票藏品。他们先是惊异于父亲竟是个集邮家,继而盘算该怎样处理这些遗物。耶日打算卖掉邮票为自己购一台冰箱;阿尔图尔则显然决定将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挥霍掉。
    在邮票交易市场,他俩进一步得知这成百上千枚邮票价值连城,甚至国内竟难有买主。于是二人立即搬进父亲住宅,加固门窗,并购一黑色猛犬以防盗。夜以继日地研究使他俩完全耽迷;阿尔图尔拒绝了巡回演唱;耶日得彻夜不归也颇遭妻子白眼……若能将邮票会集成套则价值更其不凡。为此耶日竟不惜以自己的一只肾来同邮票投机商交换一枚所需邮票……然而就在手术当天,邮票全部失窃。
    两兄弟相互猜忌,又同时去警昨晚刚洗的衣察局报案……最后的谜团因歹徒的现身——那声称父亲债主的人正与邮票投机商接头,还各自牵着一条与兄弟俩一模一样的黑犬——而获解决。
    这是一部表现人性贪婪的黑色喜剧,以前所未有的幽默、怪诞的笔调来作为《十诫》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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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19 06:31:08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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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23 04:36:26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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