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不能忘却的牙膏头

屈联西

               记忆中不能忘却的牙膏头
                                       
    洗漱台上那支中华牙膏已经到不用力挤不出牙膏的地步了，每天早晚刷牙时，还在努力地往外挤着，这并非家里经济紧张买不起一支牙膏，而是家里已经养成了节约的好习惯。想起三十多年前关于牙膏的那件事，在我心中已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使我每当看到牙膏头，就仿佛听到父亲那语重心长的话语在耳边回响，自己一刻也不敢懈怠。
    那是一九七九年的一件事，那时，我刚参加工作，每月工资28元，和父亲在一个单位，一天早上，父亲从家里给我捎来了两个奶奶煮的鸡蛋，在父亲将鸡蛋递给我，将要出宿舍门时，他发现地上有一支“美人蕉”牙膏头，便随手捡起问到：“这是谁扔的，还有这么多，不是糟蹋东西吗？”我听后，不以为然地答道：“一个牙膏头，挤出来的牙膏都发黑，扔就扔了，多大点事。”  
    父亲见我这态度，便没和我多说，气冲冲地拿着均有半寸长的牙膏走了，我无奈地躺在床上，继续看我的长篇小说。大约过了半小时，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办公室小王，他通知我到书记办公室，到那后，一眼就看到那支小小的牙膏头竟然放在书记的办公桌上，我顿时明白，是父亲告了状。      
    这时，书记从里间出来，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了下来，问清原因，并告诉我父亲很生气，说老一辈人从苦日子中熬过来，知道东西的金贵、挣钱的不易，如果挤出的牙膏发黑，可以用来洗袜子或其它东西，一席话说得我无言以对。我拿回了那个小小的牙膏头，从那一刻起，我便特意地观察父亲，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节俭二字。几十年来，无论是在矿灯厂，还是现在我工作的锌业二厂，我无形中养成了一个习惯，路边有散落的螺丝或铁丝，我都会随手收集起来，遇到将要散架的大扫帚，我就会利用空闲时间拿起绑好，直到现在，在班中遇到所用铁丝时，仓库有时缺少，大家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我，我也会毫不吝啬地拿出自己的“收藏”，方便大家使用。      
    有人说：公家油，大灯头，谁心疼谁傻子。但在经济转型的今天，没有一点节俭意识，终归会被市场淘汰，愿我们豫光的每一位员工从一点水，一点油，一个小小的螺丝节俭起来，度过转型升级关健时期，迎来豫光最美的春天。        张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