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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和社会变革 未来20年经济增速下降
12月23日,新浪新闻于上海正式发布年度战略报道项目“升级中国”,新浪新闻宣布将积极借助自有平台及资源,通过对目标用户生活细节、生活诉求的挖掘与再造,寻找最佳生活场景,引领人的生活理念进行升级。发布会还邀请众多重量级嘉宾出席。复旦大学经济学院院长,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张军围绕“新常态下的中国经济和社会变革”进行了演讲。
以下是张军主任的演讲实录:
非常高兴来华尔道夫出席新浪升级中国的活动。这个题目非常好,升级中国。我觉得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理解升级中国,其实我更愿意用深度调整这个概念。我最近一次在讲深度调整的概念。刚才主办方讲到京都有一条河,早期时候也是污染很严重,我前不久从京都大学回来,住在亚川的边上,现在这条河没有水,因为冬天断流。我想我很希望中国经济在经历了这次深度调整之后,我们能迎来新一轮的中国经济发展和增长的阶段。
最近遇到的下行压力在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反映了中国经济的深度调整的艰难的过程,所以今天希望和各位分享关于深度调整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现象,这个现象在日本,在东亚四小龙,特别是台湾和韩国是怎么表现出来,未来增长的前景是什么样的。
我们近期的增长如果看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我们在07年也有一个超常的增长,是11.6%的峰值。我观察中国经济超过10%的增长基本上都是处于比较紧的增长,所谓比较紧就是供给侧,实际上离开需求侧差不多要小一点,所以经济崩的更紧,我们发现油电煤运都很紧张。
所以经济一旦超过10%以后我们很多的供给就跟不上,有很多瓶颈会限制经济需求的满足,这样就会导致加入你出现瓶颈的话,那么运输能力跟不上,价格从运输行业起来,然后不断的传递到其他的行业,就会引发需求拉动的通货膨胀,经济就会过热,就要治理,经济回落。
这个大概是过去25年我们在宏观层面上看到的情形。这个情形是供给侧受到某种制约,它不能够在短期里面有大的改进,但我们的需求很旺,所以需求压不住的话,很多需求就会转移到价格上,不增加产出,因为产出受供给册的制约。
可是今天的情形发生了逆转,今天我们的需求侧有很大的制约,供给侧有很大的改进,所以这样就导致了我们今天的情形和90年代,甚至是2000年以后很多年里面正好是反过来,所以今天尽管习大大讲供给侧改革,但是我希望说的是今天中国经济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需求侧的问题。
所以相对于之前我们今天没有出现通货膨胀,出现了物价总水平的下降,其实我们过去2年的核心消费价格指数非常低,现在基本上不到1%,我们都知道生产资料的价格指数现在实际上是负6%的增长。所以总体的价格总水平,无论是看消费指数或者是国家统计局没有公布的缩减指数,这个是反映各个行业的综合的指数。
这个没有公布,但是我们看到的数字基本上是负1-0的状况。也就是说实际上由于需求上面出了问题,经济的状况已经可以用通货紧缩来定义,所以没有出现通货膨胀,因为需求已经下来了,供给有很大的改进。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今天是通货紧缩的状况,也就是说经济增速在不断的下降,但是物价也在不断的下降,所以我们知道供求曲线,这个只能是出现需求曲线内移的情况下。
所以如果我们看增长的曲线,我们看也非常形象,其实2000年逐步的开始摆脱上一轮的通货紧缩,近期有持续加速的过程。但是这个加速我刚才讲其实是需求走在了前面,而供给侧变化没有那么大,所以这种情况下这个情形就出现了过热,到了07年非常严重,接近于两位数,所以增长率是在14.1%,已经没有价格的因素,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是实际的扩张。
07年以后开始回落。但是07回落当中有一个短暂的增速的加速,所以总体的趋势是往下走的,但是中间有一段是往上走的。那么这一段就是我们所谓的4万亿的方案,这个4万亿方案很大程度上是好在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实际上是加大了经济结构上的问题,因为本来在07年以后宏观经济的政策应该是要收缩,但是08年推出这个方案以后没有收缩,就更加的刺激的投资。所以把这个问题变得更加严重。这样就导致今天经济下行,我个人的看法是可以归咎于这三个主要方面。
影响经济下行三大因素
第一个就是债务积压。30年代哈弗大学的一个教授提到的,因为30年代有一场大危机,他写过一本书叫《箫条与繁荣》,就是通过紧缩背后加入是债务积压引起的话这种情形比较糟糕,现在中国就面临这种比较糟糕的状况。现在大家知道中国有大量的资金投资都进入到和土地有关的领域,包括房地产基础设施等等,现在信贷比重的密度越来越高,但是等到总需求出现萎缩,原来积累的这些信贷就会转化为债务。
第二个就是在债务积压的过程中,从02年到12年中国经济没有出现过调整,这个是一个很讨厌的事。我们现在反思我们的政策,在这10年当中经济一直加速增长,居然没有采取过非常到位的调整,说明深度的调整在这10年当中是很罕见的,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我在美国很多经济学家跟我说,中国很需要一场危机,因为我们经济快速的增长这么多年都没有一场深度的调整,所以积累了大量的问题都被掩盖在这个地方。
那么经历过一场深刻的调整以后就会觉得我们做的是对的,那么这样的风险就会进入到一个越来越高的阶段。所以外面大家都说中国应该有一次危机,这次危机很重要,我们有时候把危机看成是负面的思想,但是对于一个快速增长的经济如果持续那么长时间,我想不单单是一次,我想应该有2次、3次的调整,对我们经济持续的发展很重要,但是这件事几乎没有发生。
我想05年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特别是房地产过度投资导致的,但是05年没有做调整,所以导致06、07还在继续往上走。那么07年已经走不下去了,应该是来一次更深的调整,不幸的是在08年没有调整,反而是做了20万亿的信贷投入。这两次机会都没有抓住,等到现在的话我们再进行适度调整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债务积压的规模太大,存量的结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在可以调整的力度。所以这个是经济下行背后比较深度的问题。
最近2年我们有很大的需求冲击,比如说房地产的需求,基础的下行,贸易出口市场的需求,由于发达经济体制建立的经济情形不是那么好,受到外部冲击以后债务本身的挤压比较多,因为中间没有经历过一次或者是两次的深度调整,所以这种情形之下经济下行的压力就必然很大。所以我想这个是中国经济现在遇到的最难的一件事。
如果大家有机会的话,可以去读一下这本书《箫条与繁荣》,里面讲了很多债务的问题,处置是非常难的,挤压到一定的规模以后,整个的经济系统自动的收缩,因为债务多了以后,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别人,任何人都想借钱,但是借不到。在供给没有变化的时候,需求不断收缩就会产生GDP的产出和物价开始回落。
现在我们需要做一些动作,这个动作现在比较慢,第二个是力度不够,所以我们一直呼吁现在经济下行的压力不断增加,政策上的力度还是要大。好在前几天中央经济会议包括前面几天的政治局的会议上,终于把16年的政策的调整非常具体化了,力度也比较大,我想现在大家都在讨论政策上的问题,所谓去库存、去杠杆的问题,这些都需要很高的力度,包括房地产市场也需要,主要是靠新增的需求来解决。
我一直呼吁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你觉得因为调结构的原因,因为要把那些僵尸企业退出市场,你就手紧货币政策的时候,在经济转型的基础上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看上去似乎是让那些僵尸企业活下来,但是实际上是为了让那些更有活力的企业活下来。现在好的企业也活不下来,所以现在也考虑货币政策也在放松。而且现在货币放松有很多的工具,在调控上可以更精准一些,所以对那些僵尸企业还是有一些限制。
财政状况要给积极,我在去年就提出来了这个概念,而且现在中央政府同意在16年提高赤字率,我想提高1%也没有问题,现在只是提高了0.5%,所以还是有很大的政府开支力度。
第三个就是稳住需求,特别是投资领域的需求。中国的GDP有50%是来自于基础建设和房地产的投资,所以从需求侧来看下降一半以上的原因跟投资需求的下降有关系。所以现在的前11个月中国投资需求的增长只有9%左右,而在两年前有20%,4年前有25%,所以投资怎么稳住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从16年看起来稳定需求的政策是可以出来的,包括房地产方面,我想大家对稳定需求方面肯定有很多的考虑。
最后是所谓供给侧的调整,现在是加大调整力度,就是关停并转,兼并重组还是要有,就是那些负债比较高的,资不抵债的,又不在政策范围之内的,我想明年会有大量的企业会被淘汰。我在复旦大学的一个场合讲我希望16年变成这些年来经济最差的一年,我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是最差的一年的心理准备的话,那么我们在政策的执行力度上更大,让一些企业倒掉不是一件坏事,这样也是弥补之前两次调整机会的损失。有了这样的一些调整,我们的供给和需求匹配的问题可能更容易来实现。
除了这个以外,我想中长期来讲中国经济还是有一些可以值得关注的地方。最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这次的经济工作会议当中特别强调要用户籍城市化来消化过多的住房。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一个基本面,中国在工业化的过程中,城市化的速度比较慢,特别是户籍城市化的速度比较慢,中国户籍城市化率不到40%,这是非常低的。
如果把中国主要的几个省份跟跟几个类似发展阶段国家放在一起的话,核算出来的这个线总体上是一个正向的,但是大家都可以看到中国的省都这个线下,就是偏低。北京是一个例外,上海也是在线上,但是大多数的省份的城市化率都是比较低的,所以这次提出要加强城市化率,让每年有超过1600万的农民工可以拿到城市户口的话,这样可以释放对住房的需求。
另外也强调我们允许机构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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