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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戎介绍他的“羊”年藏品。 图为1859年(咸丰九年)的羊年历书 图为郭建戎西安一位友人手绘羊年明信片。 来源:人民网
“羊”收藏贴满了一面墙
一进门,郭建戎就兴高采烈地把记者带到里屋,记者看见正对着门口的墙上贴满了关于“羊”的报纸、明信片、商标等收藏。郭建戎指着墙上的一张明信片说,这张明信片是陕西西安的一位朋友在今年1月1日寄给他的,“这个明信片珍贵在什么地方呢,上面有这位朋友亲手画的一只羊。”郭建戎笑着介绍,明信片左侧的这只羊不是印上去的,是朋友亲自画的。记者看见,这是一只长着胡须的山羊,头上的两只角坚硬有力,一小撮胡须自下巴垂下,看上去颇有些威风凛凛,山羊的旁边还画了一只葫芦,上面写着吉祥两个字。
在这面墙上,除了各种朋友寄的明信片,还有郭建戎收藏的香烟盒、羊毛鞋垫外包装、成都青羊宫门票等等。“这张报纸是河南省1997年出的羊羊集团报,这些都是与羊有关的报纸。”说道自己的藏品,今年63岁的郭建戎打开了话匣子,中气十足、精神矍铄的他一点不像一个60岁的“老人”。
他告诉记者,自己的文化藏馆叫“纸老龙”。“你一定好奇为什么叫纸老龙吧?因为我的收藏品都是纸品,我又属龙,所以我就叫它纸老龙,寓意卧龙腾飞!”郭建戎笑着说,他从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收藏各种文化纸品,尤其钟爱中共党史为主线的“红色文化”和盐阜老区“东方湿地之都”地方家庭文化纸品收藏,数十年如一日地挖掘抢救红色、旅游、民俗文化资源。“羊”收藏品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项收藏。
为收集藏品费尽周折
“刚做收藏的时候,因为没什么人知道,藏品都必须自己天南海北去找,现在我有些名气了,经常会有人把东西寄给我,希望我能收藏。”郭建戎说,有一件恒源祥的商标藏品他就是在大巴车上找来的。
当时郭建戎坐大巴车外出,旁边隔着走廊的座位坐着一位大姐,车子启动后,这位大姐就拿出了一捆毛线,开始织毛衣。毛衣织到一半,毛线没了,大姐把装毛线的袋子从置物架上拿下来,又翻出一捆毛线。“我一看,那个袋子是恒源祥羊绒衫的口袋,上面有三只羊的照片,还写着‘报晖母爱’,这位大姐拿完毛线就把袋子放到了脚边。”郭建戎又看了一会儿,心里痒痒起来,“我腆着脸跟大姐说,这个袋子你还有没有用,没有的话能不能卖给我。”大姐很惊讶,问郭建戎要个空袋子干吗,郭建戎告诉他自己是做收藏的,这个袋子上有“羊”的标志,他想收藏。大姐听了之后很大方,说自己织完毛衣就不用袋子了,不要郭建戎买,直接送给他。
2005年,郭建戎与两位好友去浙江出差,事情办完后三人就随意在街上逛了逛。走过一个买旧书的摊点时,郭建戎一眼看到了旧书摊上的两本历书,“我收藏了那么多年,一看那就是历书,上前一问,这是一九七几年的两本历书,卖50元一本。”郭建戎觉得贵,犹豫再三,还是走了,但一路上都想着这两本历书,好友看他这样,就对他说:“你要是真的想要,我们就回头再问问看,有没有还价的空间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郭建戎同意了,三人又往回走,到了旧书摊,一名好友上前询问摊主,最后,摊主同意以80元两本的价格卖给郭建戎。
“这两本历书现在已经远不止这个价钱了,十年前50元一本,现在是想买都买不到。”郭建戎说他很庆幸自己当初买回了这两本书。
之后,郭建戎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收藏各类“羊”藏品,祖父以及祖父的祖父留下来的历书也被他全部翻找了出来。“以前他们买了就随意放在家里,我有这个爱好后,认真找出来按年份放好。”
“羊”收藏始于咸丰九年的历书
“你看,这些都是我收藏的历书。”郭建戎一边说话,一边从房间拿出两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都是历书。郭建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说,这本1859(咸丰9)年的历书可以说是最早的“羊”收藏品了。
郭建戎告诉记者,他的祖父是做鞋子的,小的时候,他经常跟着祖父去各地做鞋。因为交通不方便,大部分生意都要走着去,祖父总会在口袋里揣上一本历书,休息的时候拿出来翻翻,还给他讲讲上面的事情。这本咸丰九年的历书就是祖父买的。记者看到,这本历书上写着“钦定增校百年历”几个字,封面已经破破烂烂了,被郭建戎用白纸糊了起来,内页虽然早已泛黄,但被他保存得很好,每次拿起翻看,郭建戎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1859(咸丰9)年的历书,郭建戎还藏有1871(同治10)年、1883(光绪9)年、1895(光绪21)年、1907(光绪33)年、1919(光绪45)年的羊年历书。
“历书在古代又叫‘通书’,我国最早的历书是装裱成轴,用毛笔书写的。”郭建戎说,历书发展演变至今,以完全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人们面前,就其种类而言,就有年历、月历、日历、农历、台历、挂历、万年历等多种,带有名人书法、诗画的历书、年历品种,往往就是一件收藏品,因此时下重视收藏各类历书、年历的人愈来愈多。历书一年一个样,各类品种无不打有当年社会历史的烙印。
当时,历书是小小的一本,正好可以放进口袋,祖父每年都买。买历书这个习惯不仅郭建戎的祖父有,祖父的祖父也有,郭建戎手中咸丰九年的历书,就是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这是我能找出来的最早的与‘羊’有关的藏品了。”
历书不仅是藏品 也是自己的人生
有些历书上会有一些附页,郭建戎经常在上面写日记,在一本80年代的历书上,郭建戎当年的日记还清晰如初。“其实也不算日记,就是把一天做的事情写下来,可以说是流水账吧。”郭建戎笑着说。
记者看见,历书上记录着:“1月17日,从盐城去东坎,午后到滨海县革委会查档案,夜宿东坎镇红旗旅社。1月18日,从东坎去阜宁,夜宿阜宁县招待所西418房间。1月19日,全天在阜宁城镇。……11月8日,从青岛到新浦,夜宿连云港。”郭建戎笑着说,现在看到这些记录,当年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日记里的“红旗旅社”估计早就没有了,还有“阜宁县招待所西418房间”也肯定没了。
“‘阜宁县招待所西418房间’是什么意思呢,当年都是平方,是一排一排的,这个房间在西面第四排18号,所以是‘西418房间’,不是我们现在四楼18号房间的意思。”他告诉记者,这些“流水账”当时是随意写下的,但几十年后再看却让人感慨不已,意义完全不同了,记录的是他的人生。
羊年要结束了,郭建戎也准备结束“羊”的收藏,“我当然还会继续做收藏,三年前我办了一个名叫《东方收藏》的杂志,里面刊登的除了我自己的收藏,还有其他藏友的收藏。”郭建戎说,他想要把收藏文化流传下来,把自己的心路历程留下来,分享给后人,也算是他能做的一点小事了。(夏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