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母亲 大冶有色金属有限责任公司丰山铜矿技术部 杨开明 母亲离开我已经三年了,每每想起母亲,她的音容笑貌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母亲出生在旧社会一个贫民农家,姊弟五个,母亲排行老大。在母亲十二岁的时候,我的外祖母在生我幺舅舅时因难产而殒命,外祖父一生就没再续弦。但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一样伴随着外祖父,母亲不知遭了多少白眼,没少挨外祖父的责骂。由于家境贫寒,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堂,在家照看弟弟妹妹,料理家务,下地帮助外祖父干些农活,时常带着弟弟妹妹到野外地里挖野菜、草根填补饥饿,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母亲十九岁时嫁给我的父亲,生育了我们兄弟五个,夭折了一个。俗话说,儿多母苦!那个时候,为多挣些工分,每天天还没亮,母亲就与父亲一同出门劳作,母亲虽是位弱女子,但干起庄稼活来却是一把好手,毫不逊色于男丁,大队分工时大家伙儿都争着抢着要与母亲一组劳作。家里人口多,不谙世事的我们兄弟四人,还不能为父母分担一些家务,只会张着嘴吃饭,母亲为了让我们兄弟四人以及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填饱肚子,母亲总说自己喝点米汤吃些野菜就不饿了,却为我们与父亲碗里盛得满满的米饭,母亲看着我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她笑了,殊不知母亲忍饥挨饿多少回了。
等我们成家立业后,家里生活条件逐渐好起来了,可老父亲又经常患病,隔三差五就要上医院,我们给俩老的零用钱多半到医院“上了税”。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两年里脾气也变得俞发暴躁,对我母亲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嘴巴又刁钻,母亲总是忍着性子陪伴多病的父亲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那是二OO三年十月份的事。
老父亲去世后,我与爱人商量把母亲接到身边一起生活,母亲却说在农村住习惯了,生活方便些,不愿走出故乡那块热土,或许是母亲对父亲的眷念,亦或许是母亲怕影响我们小家庭的和睦吧!但无论我怎么与母亲说辞,她始终不答应来矿山与我们一同生活,就这样母亲一个人在农村生活,我们一小家子也常回家看看,前些年母亲的身体一直还很好,人显得挺有精神,与我们谈吐交流思路都很清晰。
2007年夏天,我在外地出差,接到了侄女的电话,说祖母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不幸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她的眼睛有问题,这我早就知道。在镇上医院看医生,说是白内障,就没当回事儿;我后来从同事那儿得知,白内障可以通过置换人工晶状体恢复视力,几次劝她到市眼科医院找专家治疗,她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根本原因是同村一个和她同年纪的半瞎老太太骇人听闻的游说。提起这事,我就不能原谅自己。要是当时我坚持带她到眼科医院看专家就好了,母亲就不会失去光明了!
失明后母亲住在二哥家,二哥二嫂及几个侄女对老人照顾的很好。二O一三年清明节,我们一小家子回乡祭祖,回家看看阔别了四个月的母亲。母亲见到我们很高兴,问我们的生活、工作境状和小孩的学习。我习惯于向他倾诉工作、生活琐事,她还给我出主意,丝毫没有“断路”的迹象。在家的几天,除了她睡觉、我探望亲友,我总是坐在她的床上和她聊天。见她的手指甲长了,我搀扶她到太阳底下剪指甲与趾甲。我告诉她:等我的小孩马上高考完后,就接她到我谋生地居住,给她养老送终。母亲只是笑一笑,没有应声。
假期快完了,为了老母亲的晚年生活,我们和二哥二嫂商讨到晚上十点多钟,
次日是我们启程返矿的日子。天刚亮,我起床头一件事便来到母亲床边问安,叫一声“妈”没应,叫两声“妈”也没应……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来,我用手触摸她的身子,还是热乎乎的,但已经没有了呼吸与心跳了。“……妈……妈……是儿子这些年让您受苦了,是儿子不孝啊!……”,我顿时瘫倒在母亲的床前嚎啕大哭,无论我怎么哭喊,母亲就这样安祥地离我们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清明节到了,在天堂的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吗?儿子非常想念你们!愿在天堂的父亲没有疾病,母亲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每天开心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