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娱乐董事长朱晔：寻找下一个独角兽

登高的温石

原标题：天神娱乐董事长朱晔：寻找下一个独角兽

　　北京电视台一档创业真人秀电视节目《我是独角兽》正在热播，天神娱乐董事长朱晔与猎豹移动联合创始人兼CEO、紫牛创业营创始人傅盛，经纬中国合伙人万浩基，GGV纪源资本管理合伙人童士豪，真格基金CEO兼合伙人方爱之一同寻找下一个独角兽。在此之前的几年前，朱晔还在游戏领域低调耕耘着，直到他花费200多万美元拍下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机会。
　　古罗马博物学家普利斯曾说，“独角兽是一种极凶猛的怪兽，要生擒它是不可能的。而且它们相当敏感,一发现有异动，便立即逃之夭夭。”商业时代则赋予了“独角兽”另一层含义，被用来指代在新一轮融资时估值超过十亿美元的创业公司。
　　传说，独角兽之角有治疗能力，能过滤尘埃和毒物，甚至有长生不死之效。对一切试图成为独角兽的公司来说，这恐怕是求之不得的能力。当拍摄现场摆出一只洁白的独角兽雕像，与之进入镜头，朱晔的心里，未必没有这样的野心。
　　与巴菲特共进午餐让我理解财富的含义
　　“将有不同的将，有猛将、有儒将。有往上冲的那种，也有弹指间让对方灰飞烟灭的那种。”
　　朱晔认为过去的自己更像往上冲的那种。
　　但直到2015年6月6日前夜，在商场战场冲锋陷阵的朱晔都籍籍无名，刻意保持着低调。一个月后，这家深交所中小板公司的董事长支付了235万美元，在位于纽约曼哈顿第49街的史密斯·沃伦斯凯牛排馆里与巴菲特共进午餐。
　　这之后朱晔接受了国内的一些采访，人们对他实在太过好奇。这也间接地导致他受到了不少非议，“炒作”和营销是其中一点。
　　“也算，也不算，”朱晔显得平常心，“算的话就是说知道必然会因为这件事让好多人知道。但其实骨子里还是真正想干这个事，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特随性的人，想起来就干，不会想那么多东西。”
　　了解他商业经历的人，不难相信这是句实话。
　　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广告公司做得好好的，朱晔突然就把业务直接转给别人，做别的事去了。这个决策花了他一天的时间，而要转的方向，他甚至没有太多了解。
　　“就是觉得这个生意有一些基础性，会比较好，”朱晔坦陈，“我的投资理念偏向于找那种有非常强上升趋势的领域。对这样的领域我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性。”
　　后来，天神互动、天神娱乐进一步佐证了朱晔的商业嗅觉。前者成立于2009年11月，首款产品《傲剑》从2010年底开始运营，上线不到2个月的时间收入就突破了千万级，天神互动大概以每月500万元人民币的飞速发展在往上递增，生命周期近一年的时候，在国内仍然稳定保持每个月4500万元人民币的收入。后者在只有300万元启动资金的情况下，用了三年时间，发展成年利润过亿的知名上市公司，2015年底，整体市值达到两百多亿元。
　　但豪掷千金吃一顿饭，仍然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尤其是因为长久以来，朱晔一直保持低调。
　　“花自己的钱就随意点，”朱晔自嘲，“我过去很节省的，现在快到四十岁了，对自己就不那么苛刻了。”
　　虽非刻意，朱晔有另外的一点私心，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把对人生的一些理解传递出去。
　　“如果没有这次午餐的话，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去问，老朱你对这事是怎么想的，”朱晔多少有些无奈，“没办法，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知道你，然后才能去传达出你的一些思维。”
　　有意思的是，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朋友们在各种场合介绍朱晔，常加上“这就是今年请巴菲特吃饭的人”的标签。
　　朱晔并不喜欢彼此认识的时候仅仅是财务情况的一种介绍，他的天神娱乐最初是一家只有300万元启动资金的小微企业，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发展成年净利润过亿的知名游戏公司。“这是国内目前单一价值观（商业成功）的一种体现，我更希望这个社会变成一个价值多元化的社会。我还是想要更多是从道德层面上或者情感层面上的介绍。”

　　做能够留下时代印记的游戏公司

　　直到今天，人们提起天神互动，仍然愿意用“爆发式”增长这样的形容词。即使在被称为暴利的游戏界，同行都觉得不可思议。朱晔会选择游戏行业，是因为学计算机专业的他认为当时那个时机点非常适合做网页游戏。以300万起家的天神互动的首款游戏《傲剑》上线之后就大获成功，2011年就盈利7000万元左右。之后天神互动很快又推出了《飞升》、《天神传奇》等游戏，在这几款游戏的带动下，公司2012年就盈利1.2亿元左右。最新的财报数据显示，天神娱乐2015三季报净利润2.43亿，同比增长72.01%。
　　虽然业绩取得了爆发式增长，但天神互动深谋远虑。天神互动靠2D类型的游戏起家，这类游戏研发在技术上相对简单。但游戏市场变化非常快，朱晔和公司团队预估2013年将是3D游戏市场的天下，花了很大的精力转型做3D游戏，例如flash3D游戏、3D微端等。此后，天神互动3D游戏研发在技术方面不输给国内任何一家游戏开发企业，特别是微端游戏领域。随着智慧型手机在国内的迅速普及，手游行业逐渐火爆，由于当前3D技术与手游技术相通，天神互动在3D页游领域的技术积累为天神互动进军手游领域奠定了坚实技术基础，取得长足的进展。
　　但这几年来，朱晔一直想做一个不一样的游戏公司。
　　“不一样的游戏公司核心是做出一些不一样的游戏，做出一些生命周期更长久、乐趣性更多的游戏，”朱晔解释，“就是不要这个游戏一看就是个大路货。”他深知游戏行业的竞争激烈，同质类产品没有太大机会。
　　但朱晔稳扎稳打。“但是有些东西也得做。比如MMORPG（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其实也是我们家擅长的东西。所以这块领域我们也有比较深入的布局。”
　　做不一样的游戏，前提是你要热爱它。
　　朱晔参加过一个腾讯的活动，那里面有一段视频剪辑，放的是小时候耳熟能详的画面和音乐，魂斗罗、超级玛莉……这让他感触很深。
　　2016年过年的时候，朱晔在天神的游戏研发团队群里发完红包，写下了一段很长的文字，表达新年的寄望。
　　“我希望我们公司的团队能做出伴随用户成长的，比如等到他十年以后他还能回忆起来我们的游戏。”朱晔有些深情，“一想那个时候那个游戏曾经陪伴了某个人一年或者两年的时光，给他带来的是最纯粹的、单纯的快乐。”

　　活在当下牵手影视独角兽

　　其实电影也一样。
　　2014年，朱晔创立天神娱乐（上市前名为天神互动），涉足影视剧经营。看上去他对这个行业并不生疏，“游戏行业和影视行业很近的，有共同的一些知识架构。”
　　随着《琅琊榜》、《花千骨》、《小时代》等影视剧的热播，其出品方儒意影业继《老男孩之猛龙过江》、神曲《小苹果》之后，显示出长足的增长性。而以13.23亿元收购了儒意影业49%股权的天神娱乐，不可避免地被一并提及。
　　此时的天神娱乐创立不到两年。2014年1月，一家叫做科冕木业的A股中小板公司重组变身，将全部资产和负债与页游、手游公司天神互动100%股权进行置换，科冕木业原大股东在新公司降为二股东，取而代之的是天神互动的当家人朱晔。朱晔随后主导了公司主营业务向互联网游戏、广告等较热门的行业转型。
　　“天神娱乐的逻辑是中国资本市场的逻辑，”朱晔对此作出解释。和天神互动在游戏行业的状况一样，儒意是影视行业的新军。“他们也希望能够不停地去开创未来，做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其实跟我们在做游戏领域的思维是一致的。”
　　共同的价值观和道德观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天神娱乐的这次收购，并推动了天神娱乐的股价大涨。
　　对朱晔来说，今天，天神娱乐核心思考的还是能围绕游戏和娱乐领域做哪些东西。然后在这个领域做的一些投资和布局。有些他个人偏好的领域，也会适当了解。
　　具有游戏基因的天神娱乐，此次收购难免让人想到其在影视IP在游戏上的布局，朱晔不否认这种可能，但有更多的考虑。
　　“比如在MMORPG这个游戏里面，用户要的一般是成长和社交，但是电视剧没有社交性，只是被动性的接受。将两个东西生往一块儿结合，我反倒觉得是有点吹毛求疵了。”
　　至于对影视行业的涉足，朱晔想得简单明了，“我觉得影视方面需要有一些新鲜的血液和力量。”从游戏这个看数据的行业过来，朱晔试图把数据的一些使用和理解用到影视行业，更深入地去了解用户的数据。
　　“甚至可以通过数据对剧本进行一定的结构。”朱晔极为欣赏美剧的制作模式，“这个人演得好，受观众喜欢，加戏。这个人演得不好，死掉。”
　　不管是做投资，游戏，或是影视，朱晔更愿意去接受一些更年轻的人，尽管未必能懂，“因为你必须活在当下，不能完全用自己的观点去看待好多东西。”
　　对不了解的事物保持应有的尊重，无疑是涉足文化娱乐行业的必要基础。和与他年纪相仿的人一样，朱晔曾经经历过一个价值观整齐划一的时期，他深知多元化价值观的可贵，更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能够传达这样的观念。
　　过去，朱晔做了太多的“快生意”，差不多一年到两年就有不错的回报。“我最近的精力反倒是看一些慢的生意，在这个时间的维度里面，这个生意可能成为时间的朋友，随着时间的积累，它的壁垒、护城河都越来越深厚。”这样的转型不能说不艰难，但像独角兽一样敏感和长生，毕竟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