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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老屈
编办企业报多年,因之结交同道若干,按印象深浅排队,队首当推老屈。
老屈大名屈联西,古凉州人也,体型偏瘦,颧骨突出,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显示着学问高深,十几年前,在东北读完大学,应聘于河南豫光金铅集团公司,具体工作是和我一样编办企业内刊。
因为我所在的企业被豫光集团兼并控股,远在河南济源市的屈氏联西和呆在陇南深山沟里的我有了相识的机缘。2011年9月,他被派到我们公司来挂职“体验生活”,虽然身在企管部,干的是生产指标制定、考核等实务,但文心依旧,不只给我们报纸积极撰稿,还把多年经营《豫光报》的经验无私传授。
论年龄,老屈比我要小近十岁,是小弟弟,完全应该呼他小屈,但因其长相异于常人,性格又天真随和的几近孩童,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我们便由不得亲切地喊他老屈了。
初来乍到的大半年时间里,年轻气盛,精力过人的老屈风风火火、奔忙不息,颇有企业兴盛,舍我其谁的豪情满腔,他多次借着酒劲对我宣称要以自己手中的笔,将企业管理的新理念滴灌式的灌输给企业经营者,并为此在我们报纸头版开了专栏(我戏称老屈论坛),连篇累牍地发表他的“治企方略”。说句真心话,老屈的这些文章写的确实是有水平,不只显示出一定的理论功底,与企业生产经营的实际结合的也很紧密,但不知为什么,却总给人一种遥远渺茫的感觉。久而久之,甚至让人想到了“书生意气”“迂腐”这样的字词。老板们认真读他的这些文章没有,不得而知。于我而言,因为他的专栏,使我省却了一些编稿的苦焦,我肯定要对他心生感激。遗憾的是,我这份感激只持续了不到一年,就因为老屈的身心俱疲心灰意懒不再写稿关停专栏而消弭。
八小时之外的余暇里,只身在外、举目无亲的屈氏联西激情不减,除了上网为“中国企业员工互动平台”兼职主持栏目,每每和我在滨河路公安局门口的小餐馆里,或者是城里的砂锅店里,就着一碟花生米、一碟洋葱木耳、一碟炒鸡蛋,或者是一锅热气扑面的砂锅,拧开一瓶“沱牌大曲”,用啤酒杯斟了,边饮酒边胡吹乱侃,相谈甚欢。头两次和他喝酒,看他将一大杯白酒一口气仰脖灌下的样子,我心上发憷,还以为遇到了酒海弄潮的高人,但几场喝下来,就看出了他是程咬金的门徒,只会抡三板斧,接下去除了耍赖,把一杯酒掺上菜汁饭汤喝黄莲水似的一小口一小口苦苦地咽,就再没有雄风重振的时候了。
来徽县时间不长,老屈在我的引荐下,很快就融入了我们徽县文学圈子。以文会友,其乐陶陶。但他的强项并不在文学上,而是在新闻时评,尤其是关于企业的时事写作上,所以他和大家的交往也就相对有限。除了和几个美女作家联系热络一些,和其他人也就是偶尔喝个小酒、见面打声招呼而已。好在老屈待人真诚、胸无城府,文友们对他也视作同道亲而待之。
老屈在河南那边成的家,媳妇是济源本土人。听老屈说,他媳妇长得很亮豁,但媳妇几次来徽县看他,我都错失良机,始终未曾有幸一睹屈夫人的芳容。除了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媳妇,老屈还有一个让人称羡的儿子,不仅学习成绩好,还弹得一手好钢琴,被学校选送去香港参加了某项文艺交流活动。都说憨人有憨福,面相憨实、心地单纯、为人良善的老屈拥有着这样一个幸福之家,毫无疑问是俗语在现实生活里应验的又一个真切版本。
过惯了有所依赖的日子,吃惯了现成的饭,缺乏独立生活自理能力的老屈,在13年春天,被一场感冒缠上身,最后引发哮喘,一度病情加重,住院治疗多日。万般无奈之下,老屈在冬日里一个寒气咧咧的晚上,带着满腹落寞和无尽的思念从嘉陵镇登上东去的列车,回了济源,重操旧业,仍旧做一名企业报人。
时光飞逝,不觉间,握别老屈已经整整两年。尽管和他通过QQ及电话经常保持着联系,但每次和人说起他,或者看到他的照片,回味起和他一起相处的时光,我的心中就涌出一丝思念,绽放一片暖意。(陈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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