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喷”区委书记新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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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河南许昌市经济工作会议暨创建工作第52次新闻发布会召开，许昌市魏都区委副书记纪某作为排名末位单位的领导，向大会作书面检讨。约3分钟发言后，许昌市委书记毛万春说：“你的发言都是空话，你不要再念了，你下去吧。”

   东方早报发表赵强的文章：公务会议官员说空话、套话、虚话、废话的现象已经司空见惯，以致会场“打瞌睡”也堪称一景。尽管诟病漫天，腹诽不已，可还是鲜见有谁被当众撵下台的。虽然抱怨，虽然不满，但台下听众大多数都忍了，因为发言的人大多数不是领导就是同僚，彼此留点颜面吧。在官场文化熏染下，官场话语系统早已定型，假如换个腔调说话可能还会被当作另类，要不怎么说了两句狠话、真话的少数官员就被社科院专家称作“个性官员”，要不怎么怒斥“会场打瞌睡”也具有了新闻价值？关键还是在于：久在“酱缸”里，难得返自然啊。拿许昌市的这个会议来说吧，已经开了52次了，其间多少空话发言已无从可考，可被当众撵下台的却只此一次，由此而言，许昌市委书记毛万春算是做了一次“突破”，按专家的归类，也当了一回“个性官员”。“个性官员”爱说狠话，大多数情况下是对其群属；对上级、对其平级同僚，狠话也是要闷在肚子里的。“个性官员”爱说真话，但这真话往往不过是对存在已久，大家心知肚明，众所周知的一些确凿事实的承认。回到话题，如果不是同处台上的官高几级的市委书记，台下人谁敢撵区委副书记下台呢？其实，会议上“空话”连篇，不过是因为与会者都当会议不过是一个上、下级有所交代的程式、礼仪。市委书记撵区委副书记下台，也许不过是所谓“城市创建工作”的政绩焦虑情绪下的一次“出轨失仪”而已。

    小蒋随想：许多会议本身就是无聊的“规定动作”。几乎所有会议都有“着重强调”、“高度重视”等词汇。但是，体制内的人都明白，如果所有的都“重视”，只能表明啥也重视不起来；如果所有的都“强调”，等于什么都没强调。同样，末位排名总有一个排在最后面。但是，政府部门又不像足球联赛那样，排在最后会“降级”。只是面子上不好过，对于相关单位的领导有多少实质性惩处？另一方面，就算某个单位很后进，也不能让其年年排在最后吧？那样对政府形象也不利，老百姓也会质疑到底是怎么“整改”的？连评选先进都“排排坐吃果果”，后进恐怕也有“轮坐”一说。既然每年都有最末一名，既然某些体制机制、作风行为是老大难问题，开会的人又能说出什么新花样？就算体制内的人都知道，谁又会明着说某些会议开不开两可？杜绝空话、废话、假话的途径之一，就是减少无聊会议的数量。或者说，如果一系列行政痼疾解决不了，总是光说不练，想不“假大空”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