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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东隅,得之桑榆。生活是多姿多彩的,身边的许多事例告诉我们,一个人只要有自己的信念,有时失败未尝不是一种成功。
前几天,老同学梅关韵来电话,说他已经退休了,最终还是在干事的位置上退的。他这张乌鸦嘴,说别人不灵,说自己倒挺灵。
梅关韵是“老三届”的最后一级,插队后一直在乡村小学教语文,恢复高考以后,他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大的一位。老梅瘦高个儿,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他的文学功底好,诗词歌赋全都懂,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且口才也不错,是我们班的高才生。
老梅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一个县的文化局工作,开始几年,发展得极为顺利。几年下来,在报刊上发表了不少的小说、散文,还有新闻作品,在县城也算小有名气,而且还被列为第三梯队,大有很快被提拔的征兆。谁知自从新科长上任,他就开始走麦城了。新科长文化水平不高却管理严格,规定科里所有文件、稿件,甚至文学作品都要经他过目。这下老梅可惨了,他写的东西总是被改的面目全非。老梅急了,便抄了一首郭沫若的词交给科长看,不大一会儿,科长便给他送了回来:
“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嘛,这么短的东西,我就给你改了16个字。”
“这可不是我写的,这是郭沫若的词。”老梅对科长说。
“郭沫若,他是科长?还是处长?”一句话,把全科人都憋得脸色通红。这笑话很快就在全局传开了,老梅也倒大霉了,几年都抬不起头来,直到老科长调走。
后来机会终于来了,上级有精神要提拔重用知识分子,而老梅恰巧是全局为数不多、资格最老的本科生,自然被列为培养对象。哪成想,那天老梅上街为局里去取订制的锦旗,到了那里还没做好,需要等上一会儿。老梅便在街上瞎转悠,看见一堆人围在那儿看书法家写牌匾,他便凑了上去。也许是看得人太多了,那书法家在牌匾上打了许多格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敢下笔。老梅看得急了,便在一旁冒了句:“写个字还打什么格子,拿起笔来画不就得了!”
这句话让书法家听到了,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你能你来。”
“我哪儿敢!”
“不敢就别瞎掺和,要行你就来……”
边上的观众也起哄,“你就试试,怕什么?”
老梅被逼急了,接过笔来刷刷点点,一挥而就。可能是没有压力,水平发挥得特好,几个字写得笔法流畅,苍劲有力。围观群众连声叫好,老板也很满意,当即给了他八百元的润笔费,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回到科里被大家敲了一顿。但这事也成了他被提升的绊脚石,在研究他的提拔任命时,有人说他不务正业,上班时间在外面搞第二职业。
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老梅虽然没当上官,但他这位不是书法家的书法家却很快在小县城里出了名,常有人求他写牌匾,他也真有了第二职业。
老梅后来还有一次提升的机会,却是让他自己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老梅在文化局多年,出了不少成果,而且工作态度也不错,正好老科长退休了,领导准备让他坐到这个位子上来。可巧这时,县里为局里调来一名副局长,是下面文化站长出身,在征求群众意见的小组会上,大家都在为这位未来的副局长歌功颂德,老梅却突然冒出一句:“他去年不是嫖娼被公安局抓住了吗?”一句话,说得大家鸦雀无声。不久,副局长的任命书下来了,他那张却像断了线的气球,被吹得无影无踪。
在学校时,老梅就是出了名的乌鸦嘴,总爱评价,某某不学无术,不堪大用。某某除拍马屁外,其他一窍不通。他对自己的评价是:心直口快,胸无城府,一辈子当不了官。没想到他的这张嘴说别人不灵,说自己还真灵。他说的那些不堪大用的同学后来都身居高位,全班同学几乎都混了个一官半职,唯独他,到老还是个“干事的”。
中国中铁一局五公司 张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