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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生在60年代中期,他的婚姻既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传统的古典韵味,又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现代浪漫。
那时,我们家在山区农村,二哥小学没毕业,但我们三兄弟中二哥个头最高块头最大,是干活的行家里手。爸爸是一煤炭单位工人,算是工人家庭了。因此,给二哥做媒的不说是门庭若市,也算是过了一拨又一拨,最终让同村的二嫂的外婆说成了事。
二嫂是同乡外村人,她爸爸是乡农技员,自己种了一大片果园,算小有名气。二嫂初中毕业,有两个弟弟,是独生女,算是大家闺秀了。两家还算门当户对。
他们来来往往了近2年,双方对上了眼,双方父母也认为是天生的一对儿,地造的一双。于是我们家按照风俗,请了八字先生,掐了个日子,大摆宴席,敲锣打鼓地把二嫂接进了家。大哥成家时都没有的派头。就在二哥结婚不久,爸爸单位上搞起了农转非,因为二哥结了婚,转不了,就是说我们家只有二哥一个人在农村了。想想,爸爸觉得有些愧疚,于是安慰二哥说,等他退了休,二哥接班。
第二年,二哥二嫂顺理成章有了爱的结晶,是个带把的,全家都很高兴。
我们家旁边有个小煤窑,二哥二嫂除了种地外还摆了个卖日常用品的小摊摊;在父母的帮助下买了拖拉机搞运输,小日子应该是红红火火的。
因为爸爸是工人,80年代初,大哥托爸爸的福参了工,在同一矿务局不同的煤矿从事采煤工作。我呢,一直跟着爸爸在单位职工子弟学校读书。常听说二哥喜欢赌博,那时流行打金花,二哥可是大小不拒,且不管时间地点,有时把进货的钱输得四个兜兜一样重。更有甚者打肿脸巴充胖子:“呼朋唤友聚聚会,三杯五杯醉一醉;大大方方做个东,不管春夏与秋冬。”因此二哥得了个“宝气”(傻子)的雅号。打小我就知道二哥大男子味儿也重,做事我行我素。
80年代末,爸爸单位上有一个职工子女参加协议工的政策,有感于二哥远近闻名的“光辉业绩”,爸爸决定让二哥参工,加之当工人可是二哥梦寐以求的事。可要进行文化考试,二哥那几板斧全家人都清楚,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我的肩上,帮二哥应了考,得了个第二名,二哥高高兴兴成了爸爸、大哥的战友。可二哥挖煤的日子如七仙女下凡------好景不长。有好事者知道了二哥上班的秘密告了密,挖了近两个月煤炭的二哥自然下课。
二哥二嫂过了几年和睦相处的日子后过起了针锋相对的日子,想想是在所难免了。后来听说他们闹起了离婚,尽管二哥是一千个不愿意,最终还是离了,儿子归二哥,二嫂回娘家。二哥万般无奈,也无心在乡下,把儿子丢给了二嫂(这点儿还不傻),出外打工去了。有媒人给二哥介绍过女朋友,可二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爱二嫂一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在侄儿跟着二嫂的日子里,也在慢慢地懂事,他知道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不好,小小年纪就和妈妈斗起了法,据说多次破坏了他妈妈的“好事”,并且放言说如果妈妈另嫁就不认妈妈。在父子俩的齐心协力下,二嫂最终妥协了,在二哥回家等待接班的日子勉强接纳了二哥,虽没有补办复婚手续。
90年代初,从事34年采煤工作的老爸光荣退休,这下全家人都为二哥高兴。可天有不测风云,新的政策规定,不管是退休还是工亡都不许接班,这下全家人傻了眼。好在10来年后,老爸单位上搞起了破产,用工制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量招收农民工,各种待遇一视同仁,二哥成了一名农民工。没过多久又搞起了农民工转“固”的阳光政策,只要条件符合规定,就可以转为无固定期合同工,可以退休,到时候老有所养。
近几年,煤炭好卖,单位效益好,在二哥二嫂的共同努力下在离矿不远的街道修了楼房。儿子也因为二哥是采煤工人的缘故,通过考试竞争,被单位送往某直辖市委培,学习采矿专业,将来为矿山服务。
老爸因为职业病主要因素,退休不到10年,59岁“高龄”时很不情愿地永远离开了我们。因为二哥的婚事一直是他在世时的一块心病,二哥的婚事也是我们全家人的心事。
二哥二嫂至今生活在一起,虽还没补办手续,但我坚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度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