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娥：山西妇联倡导“连环脱贫” 受联合国嘉奖

张硕御月

山西省妇联主席李悦娥接受人民网独家专访。（人民网记者 张海燕 摄）

【编者按】人民网．中国妇联新闻网推出“高端访谈．对话妇联主席”系列访谈，本期请到了山西省妇联主席李悦娥。李悦娥就促进女性创业就业、妇联如何结合自身特点创造性的开展工作、女性如何取得社会成功等问题接受了人民网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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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访谈全文实录：

　　记者：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人民网“高端访谈．对话妇联主席”系列，今天我们非常高兴请到山西省妇联党组书记、妇联主席李悦娥。欢迎您，李主席.

　　李悦娥：您好！各位网友大家好！

　　首创连环脱贫，受联合国嘉奖

　　记者：在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女性的就业、创业问题显得尤为重要，尤其是女大学生的就业问题，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山西省在推进女性就业、创业方面有哪些好的做法？

　　李悦娥：很高兴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创业和就业是解决妇女自身发展的重要途径。山西省妇联这几年，在女性创业就业方面我们从几个层次来做：第一步是宣传、引导广大妇女走上创业之路。第二步进行项目的扶持。因为广大妇女在创业方面和男士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欠缺，但是在农村，特别是养殖业、种植业、食品加工业、编织业、有一批妇女想去做，这样需要给她们一定的教育，培训一定的项目——哪些项目可以做，哪些项目有发展的前景。第三步，因为创业资金上也需要扶持。一个是我们小额贷款。这一块，我们山西省妇联做得比较早，在90年代末我们搞了连环脱贫，就是政府拿出2000万，贷给农村妇女扶持她们在养殖业、种植业和编织业发展，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再贷给另外一批妇女。我们坚持搞了好几年，这个项目进行得非常好，使得广大农村妇女在经营上已经（实现）脱贫致富。所以我们叫“连环脱贫”——就是一环接一环。这项工作也受到联合国的嘉奖。

　　记者：有多少人参与到这个活动里？

　　李悦娥：每年两千万，大约是一千五百户农民，因为金额比较少，差不多是一万元，一千元，我们到年底收回这个资金，贷到另外一户，所以有五十多个村受益于这个项目，回款率比较高，基本上都是98%。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全国妇联和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和劳动部合起来搞。第一，款项提高了，小额贴息。原来我们是一万元，现在是三万，封顶是八万元，原来只是农村，现在我们在城市，零就业家庭，下岗失业妇女也搞这个项目。在办理的过程中，我们发现，第一，领导非常重视，说妇联把工作抓到最关键上，这是促进妇女发展，我们一手抓维权，一手抓发展。抓发展抓到最最关键，妇女创业资金短缺这一块。社会上对这个事情也给予充分肯定。通过这个创业，我们带动很多人就业。让妇女自主创新带动更多的妇女就业。广大妇女对这个项目也是感到非常非常好，对她们的帮助也是非常大的。很多人说，“妇联真正成为我们的‘娘家’，真正为我们作主，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帮助我们解决什么。”

　　记者：让广大妇女受惠。

　　李悦娥：但是现在这个创业，通过2007年、2008年、2009年我们已经搞了三年，现在在山西百万元以上有五千多家，发展得非常好。但我们发现一个问题，这样的创业，这样大面积的扶持，没有形成规模，没有品牌，将来它们的生存如何解决？看见现在已经如雨后春笋，数量已经上去了，积极性很好了。所以我们第四步想把大家组织起来，提高三个意识：一个是品牌意识，一个是规模意识，一个是市场意识。必须打出去。这样才能够（发展壮大）。因为我们在山西从南到北，从事养殖业的很多，从事种植业的也很多，特别是食品加工和手工业，每个市都有，每个县都有，重复性、相似性、同类型的企业特别特别多，这样我们妇联组织作为组织引导妇女的机构，需要把大家都组织起来，这样就可以形成规模，在原来基础上，叫响几个品牌，打出去就可以占领市场。我们下一步就是2010年，在今后一段时间，在扶持创业上要做的关键工作。

　　大学生就业这一块我们也在去年做了工作。其实我们是在2009年1月份，人代会还没有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启动了这部分工作。因为我是高校出来的，我原来在大学当过老师、副校长，（期间）发现在就业过程中，女性就业非常难。我们妇联采取几种行动，一个是报告会，一个是实习基地，一个是导师制度。报告会我们就把大学毕业以后创业成功的女性，也就是都是从零开始的，白手起家的女性（请到校园里做报告）。我们搞了30多场报告会，广大女大学生非常欢迎。这些人，她们的企业做得非常好，这样当场就给女大学生提供实习——你们来我这里实习，看我们这个地方，愿意留下可以解决就业，愿意开分公司，到其他地方开分店，帮你们做这个工作。最后导师指导，如果这个企业不是解决别人的实习，或者给她们提供一些指导，就是结对子，这个都搞得比较好。高校也是，觉得我们妇联的工作越抓越实，我们工作可以做到高校去，并且高校的大学生也非常欢迎。

　　记者：像这样的培训会、交流会每年举办多少次？

　　李悦娥：上下结合起来可能有五六十次，因为省城高校是我们省城高校来做，各市高校是各市高校来做。我们是分级来做这个工作。

　　记者：山西省女大学生就业率是多少？

　　李悦娥：这个报告会之前是我们充分进行调研才去做这个工作，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文科院校是70%左右，理科院校是60%左右，医科好一点，因为女学生多一点，就业率比较高一些。从学历上来讲，博士生就业基本上女性是百分之百，硕士生女性就业低于男性七至八个百分点也在80%以上，本科生女性就比本科生的男性就业率就低一些，到20%左右。
　　“21世纪很多行业应该是适合女性的”

　　记者：就业过程中有没有遇到女性就业歧视？

　　李悦娥：我想应该从几个层次来认识这个问题。一个是从政策，就是要人的要求来讲，基本上我们没有发现（存在就业性别歧视）。因为我们国家的政策和地方的法规对这个方面都没有任何的歧视，并且还要向女性倾斜。但实际用人的过程中，还是可以看到，同样一个工作，男性和女性在争取的过程中，男性得到工作的机会比女性要高一点。我最近11月份去英国讲学，就是讲男女平等，是在大学讲，对大学女教协会和大女大学生讲，因为就业全部都是要面试，对所有面试就业的两千人，不假思考回答一些问题。五分钟给我一百个勾，他们的法律法规对女性没有歧视，但是那些人决定要男的还是女的时，他们认为男性是家庭经济主要的提供者，所以应该把这份工作给他，因为将来要撑起来这个家，而女性是这个家庭收入的辅助者，所以潜意识的女性拿到的就业机会就少一点。还有给工资时也是这样的，男性是这个家工资的主要提供者，给他的工资如果是一档到三档，可能是三档，而女性是一档。这是西方的一个研究成果。

　　记者：在西方看来，对男女平等这个话题也特别关注。

　　李悦娥：我11月份去英国，碰到一个女校长，她在那个学校搞性别年。她说我们学生有这样一个毕业生拿到博士以后，在2007年又给了她荣誉博士，又是从事妇女工作，能把中国性别的情况，就是男女平等的情况讲一下，去给他们讲他们还是很感兴趣的。

　　记者：在操作过程中，女性遇到不公平待遇的话，妇联有没有替女性出来说一些话？

　　李悦娥：我就刚才讲了，它是过程，是思维方面的东西，你很难去说，你说我们条件没有，我们决定时并没有那么想，但是他潜意识的一些东西存在。我觉得如果出来跟他们面对面交涉，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因为那是思维的东西，意识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做的是改变我们的观念。对某一个工作的贡献来讲，甚至有一些工作女性做起来比男性做得更好一些。特别是最近有一些提法，就是说，将来21世纪很多行业应该是适合女性的，特别是现代企业适合女性来做，说现在我们讲细节出效率，社会沟通出效率，而这两个方面正好是我们女性最强的。

　　山西省妇联力推“四结合”

　　记者：在当前的新形势下，山西省妇联有什么工作的新思路、新方法？

　　李悦娥：我来妇联三年多了，我们也做了几件事。我每一次做一些事情、做一些活动时，先是从妇女的调研做起，第一项工作就是调研，广大妇女最需要什么，并且分层次，农村妇女需要什么，城市妇女需要什么。我发现农村妇女很闭塞，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们很想自立自强，但不知道怎么去立，怎么去强？最后我们发现她们的信息缺乏，我第一项工作就搞了农村网络文化站，实际上就是农村的信息工程，就是在农村让她们接上宽带，用计算机知道天下的事，知道天外的事，就知道村外的人，她视野以外的人在干什么，与时代接轨。我们发展机会比较好，我们把宽带接到村，但是接过去两年没有启动这个工程，接到村里去没有启动这项工作，原因是什么？没有人管理，又不愿意给到村支部书记，给了村支部书记，村支部书记就把电脑搬回家了，农民享受不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主动承接这个项目，给他们讲了他们特别高兴，因为我们这个组织是健全的，每个村都有村妇代会主任，妇代会主任是大村三台机子，小村两台机子，第二年我们就搞了百万农民学电脑，实际上最后不是百万农民，而是差不多两百万农民（学电脑）。这两百万人里，70%是女的，同时我们还做男性的，只要是农民都可以学。

　　我认为我们的工作不是就妇女做妇女，一定要在开展方面总体做我们工作，这样更好一点，这样获得了全国科协的优秀奖的，总共是一万多个村进行了，全是妇女来工作。原来我们当时想，万名妇女从事网络文化站，解决一万个人的就业，最后的结果远远大于我们原来的（预想）结果，不仅解决妇代会就业和收入的问题，关键时农村了解，学习知识，了解信息，对接市场，民主意识。这是没有想到的，这四个方面的收获远远大于万名妇女村民网络文化站，效果非常好。这是我们省委省政府非常满意的一项工程，说这个工程应该是政府做的，而妇联把这项工作做了，这是我们参与社会管理公共事务的一个重要举措。

　　同时，这些事给我们很多启迪，我认为我们妇联工作要做到“四结合”。我们一手抓维权、一手抓发展。发展这一块，促进妇女发展，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相结合。不要就妇女做妇女，一定在社会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做哪些大事，需要做什么事，我们妇女去积极地投身于这项工作，积极做这项工作。我们农村网络文化站，就是非常好，通过我们参与社会经济发展，我们自身得到发展，我们自身得到发展，我们自身的地位就提高了，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第二，把我们的维权和维稳结合起来。妇女的权益方方面面都要得到保障，但这个维稳的过程中，哪些事情需要我们妇女这一块，通过维护她们的权利，达到维护社会的稳定，这样政府、党委都会重视的，因为我们是分担了政府和政府的工作的，其实这是双赢的。比如说我们失业妇女的问题，零就业家庭的妇女问题，这些都是通过维护她们的权益维护社会的稳定。

　　第三，提高妇女素质和提高全民素质结合起来。因为我们搞一些培训班，有时争取一点点经费，或者妇联像化缘到处去要钱，最后我们通过这两三年的所是这样的，我们纳入整个社会教育培训体系，比如说，我们劳动厅有创业就业培训工程，扶贫办有雨露工程，农业有阳关工程，而这些都是对全民的培训，把这三个项目拿过来，其中一个比例给我们，妇女是其中一部分。这样三年以后，我们完成比他们总体完成得好，这样把经费问题解决了，纳入总体规划。

　　第四，促进和谐家庭和促进和谐社会结合起来。和谐社会需要我们做哪些方面的工作？我们从家庭做起。例如我们的平安家庭，特别是山西有一个特殊情况，我们叫三个发展，就是转型发展，大家知道山西省煤炭大省，是资源大省，在产业结构比较单一的情况下，我们搞转型发展，中小企业，服务业这些现代企业要加强，我们妇女创业这块，刚才我讲都是弥补中小企业和服务的版块。而安全发展，大家知道山西省这几年比较关注，在我们提出安全发展时，我们妇联搞“安全知识进万家”，全社会所有的妇联组织组织起来，把所有的安全知识，提高人民的安全意识，特别是煤矿井口家属和志愿者每天只有三班倒。煤矿工人下井前，都有安全知识的宣传，这是提醒，这样大家下去安全意识就增强，当然还有生活方面的安全，交通方面的安全，都全社会的高度评价，家庭的做，服务于和谐社会的事，这样我只讲几个例子，实际上可做的事非常多的。最后我们促进男女平等，平等这个事实际上就是一个公平的问题，要放在社会公平的大环境下去促进我们男女平等，人人平等，我们男女就平等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女性和男性不平等的地方在什么地方？一个是除了我们的就业创业这个方面，还有价值观的问题，这是资源配置的问题，机会的问题，有很多能看见的，（另外）有一些是精神方面、认识方面看不见的东西，妇联应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做好。

　　最后，我们讲得简单一点，妇联要有想法、行动，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女性、服务群体要研究她们，需要什么，继续解决什么问题，然后我们上升到一个工作的层面上，提出我们的具体行为，得到政府的支持，得到社会的帮助。还要有声音。有一些问题我们叫了很多年，有很多妇联干部每年叫都解决不了，我们自己都不喊都不叫，可能就更不引不起注意，有一些喊得多了，叫得多了，如果做的话，对社会，对家庭发展的好处，也会慢慢把这些问题得到了解决。另外，还要有行动，我们每年抓住几个关键的问题，从零做起，从点点滴滴做起来，我刚才讲了网络文化站，我是从第一个站到第一村，那个村我去过六次。

　　记者：这个工程是哪一年开始的？

　　李悦娥：2006年开始启动，2007年开始做的，先是把三台机子放在一个房子里，一开始是三五个人上网，现在他们全村人都上网。这个村通过电脑已经受益了，已经脱贫了。有的人说，劳务输出，知道哪需要什么人，从网上知道什么条件，网上还可以签订条件。

　　记者：搭上了信息快车。

　　李悦娥：他们种的蔬菜，销到哪都知道了。最典型这个村人养猪，知道下个月猪肉涨价，从网上得到的消息，说大家这个月不要卖猪，下个月猪肉涨多少，每头猪涨了一百多块钱，这个不用费什么劲，在家里学会用电脑就受益了。去年三年，我们扶持网络文化站的站长，成为这个村的村长兼村支部书记。又培养的女性人士，省里都知道王芳（音），只有她是一肩挑这样一个女性。
　　不要喊口号，要有实实在在的行动

　　李悦娥：所以我们要有行动，做起来要扎扎实实，踏踏实实户做，不要喊口号，搞行动，搞工程。所以文化工程，全局工程的时候，我们要有全局意识，整个我们国家今年宏观安排的经济社会，我们妇联妇女应该从这个方面做，从大局上，从重点工程上，因为各个地方都有各个地方的工作，比如说我们家政服务业，老年服务这块都是提到议事日程，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国家会给政策，我们又有市场，妇女有积极性，我们自己自身妇联能做什么，千万不要叫得多，喊得响，最后落不到实处。一定要做实事。这几年我们整合三个资源，或者叫利用“三个资源”（做了不少工作）：

　　一个是利用国家的政策，国家的一些专门的项目，为妇女发展，刚才我讲了，我们水利厅的项目——“母亲水窖”，因为我们知道今年要搞饮水工程，省里搞安全饮水工程。我们说，能不能给妇女签一块项目，如果把这个钱给了县给了乡，可能轮到妇女还不能按人口的比例来保证，我们专门打报告，最后落实了264万。

　　还有植树造林，现在在农村广大妇女包了荒山荒地，当然这个工程男性比较多，落到比例还是比较少。我们提前在项目下拨之前，我们就去跟他们谈这个事，他们专门批出一块钱给我们安排这项工作。所以我们做起来比较好。

　　还有节能减排进万家，我们和环保局一块去做，经费由环保局来出，环保局负担宣传教育这一部分。

　　记者：参与到政府各个事务中来，进行充分地合作。

　　李悦娥：包括山西搞了两开发项目，（妇联也参与进去）。我们有老区和山区，它们发展得比较慢，为了脱贫致富政府拿出一部分资金。当这个项目一立项，（我们）马上和扶贫办去搞。我们报上的女性和女性项目，第一把项目留下，第二要经费上给倾斜。我说，不能和男性一块去排队，有时因为我们创业就业毕竟落后男性，这样必须拿出一定的比例，男得排男的队，女得排女的队，这样我们拿出一部分资金给中小企业，不一定要文件，所以不同时期不同的。中小企业也是，拿出三个亿，我们拿到几千万，凡是包括女性的项目都得在经费有所保留。主任说，你这个主席是搞经济的主席，我说不是，我是维护妇女的权益。所以各项工作加起来我们争取到上亿的资金，广大妇女确确实实受惠了。

　　记者：整个山西省的妇女姐妹们都应该感谢你。

　　李悦娥：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看到广大妇女生活的状况，尤其是山区农民妇女的生活状态，我真的是想24小时不睡觉给她们做点事。

　　记者：近年来山西省妇联为妇女儿童事业做着不懈的努力，曾有哪些好的建议被当地政府采纳呢？

　　李悦娥：一开始是没有人管，没有人做，现在政府拿过来，政府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这是解决农村脱贫致富的路，其实各家都认为信息很重要，但农村的信息工作现在是各家搞各家的，支部搞支部的，应该从根本上让农民学会用电脑，将来农民有了钱啥都不买了，就买电脑。这是我们专门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建议，就是“政府主导，企业搭台，妇联唱戏，农村受惠”。这是书记专门批的。现在发展状况是这样的，我到了几个村，村里的妇女说，她女儿出嫁时，不要任何东西就要电脑。她说我有一台电脑我就可以知道天下的事，我知道我要如何发展，或者我要发展的信息是什么，如果我搞生产，我就知道产品怎么卖，外面的价格是多少。

　　记者：没想到。

　　李悦娥：这项工作真的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我们每项工作就是给政府提供了辅助。

　　去年的留守儿童问题，我们也解决得非常好。

　　第三个建议，家暴，建立家庭暴力庇护站。我以后会向省委汇报时提出这个要求。当我到妇联时，有妇女的任何一个行业、领域我都走遍了，我去了女子监狱，还去了女子劳教所，发现判重刑都是家庭暴力问题，这个比例占到63%，如果那时给予她们一些疏导和帮助的话，她们就不会走上极端的路。就是说她们送到这里的时候，一般是现在的家庭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家庭有什么问题了，可以和妇联说一说，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她们住下来，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和她们沟通，如果有专业的人员和地方住，这个问题就可以很好地解决。我做了一些调查，这个比例还是比较大的。

　　还有妇女工资待遇的问题，有一个是在五一劳动节时，我早晨三点半去看环卫工人，因为环卫工人80%是女性。最后发现她们的工资低于男性的工资，同样都是扫马路的，完成的任务都是一样的，男性员工可能是六百，她们是五百多，差距是90多块钱。我和当地政府提出，当地政府给她们很快地解决了。虽然钱不是很多，每个人一个月只有多了90多块钱，但是有一位妇女同志说，这是我们一个月的菜钱。

　　阐释新的“四自精神” 女性一定要勤奋学习

　　记者：我觉得通过您给我们聊天，我觉得您特别成功，特别有想法，而且都是创新的点子，我特别想让您给我们诠释一下您心目中的成功怎样的，咱们女性想成功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李悦娥：我认为现在的社会还是以一个男性为主导的社会，不要说中国，在整个国际上，占大比例的是男性，在这样男性意识形态主张成为决策社会里重要因素时，女性要想成功是非常难的。要真正做到成功，一个是我们要在社会上提升自身的地位，这个不是什么级别问题，就是社会一定能够承认我们的价值，我们对社会做出的贡献，在这个方面是比较重要的。

　　我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是新的“四自精神”（编者注：“自尊、自信、自立、自强”，是全国妇联原主席陈慕华同志在1988年9月召开的中国妇女第六次代表大会闭幕式上向全国妇女发出的号召）。不同的时期给“四自精神”内涵也不一样。这篇文章你可以看一下。就是说，自己要根据自己的事业发展，一个是文字上的撼动，更重要是自己的实践，作为一个女性一定要站在社会发展顶峰来看待一些问题，否则你就不会把握全局，也不会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了，这点非常非常重要。

　　所以我们要勤奋学习，这是最最关键的，如果你不学习，就会落后于时代，为什么男性坐下来在一起谈的是国家大事，女性谈的是却是自身的问题。如果都关心国家大事，拿出一点精力来达到同等意识、同等认识的话，我想这个社会，不是他们不愿意接纳我们，在他们接纳我们的同时，也是我们自身水平的提高。

　　第二，还要善于思考，妇女不是学了A，就是复制A，我们在A的范围呢，有我们的想法和见解、思想，这样对自己的成长有好处，对社会发展也有好处。

　　记者：今年是三八节一百周年，这个节日马上就临近了，请您给我们山西省妇联，以及全国广大妇女姐妹说几句话？

　　李悦娥：过去百年是我们全世界广大妇女为争取解放、争取平等而努力奋斗的辉煌一百年。确实，我们这一百年取得了很多的成就，不管是我们政治上的平等——选举权被选举权，经济上参与，发展的机会，参政议政方面我们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未来的一百年，我想我们还会是美好的未来。我们在原来的一百年的基础上，通过全世界妇女的共同努力，特别是中国这样一个特殊的国度，这样由妇女组织，从国家层到农村层这样一个健全的网络共同地努力，我们实现男女平等，发挥我们广大妇女作用的空间和平台会越来越宽广。谢谢。

　　记者：谢谢李主席接受我们的专访，再见！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