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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忆,最忆是团圆 王保林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古往今来,中国人遇到中秋节这样的时令,回家省亲,抑或与家人团聚,便是常有的事。 
        临近节日,大江南北,城乡市井,车来机往,密密集集,景象甚是壮观。在这瑟瑟秋风秋雨中,漂泊远方的游子迈着匆忙的脚步踏上了回乡路,勾勒出一幅幅彰显人间真情,幸福温暖的大美画卷。 
       回家团圆,这是亲人的期盼,更是游子的归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记得有首歌词里写道,“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家是永远的依靠。”难道不是这样的么?!家永远是你我心灵的港湾,家永远都是快乐的城堡,是我们永远的牵挂。 
       这些年,雯儿一直在铜城求学,照看的重担便落在双亲的肩上,二老对孙儿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时常让我们作儿女的感动和愧疚。时常感叹和痛恨生活的艰辛,为何在这万家团圆之夜,要深居千米井下,让这回家的路变的如此奢侈。若在工作中能抽出点时间,隔三差五地与二老一起吃吃饭,逛逛街,听听母亲的絮叨,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在我的记忆中,来矿工作五年,每逢遇到中秋这样的节日,似乎总在单位值班,在地层深处与矿工们一起坚守!去年,矿上资源枯竭关闭,大多数职工已经转岗分流,我被留守在矿上处理后期事务,工作较前轻松了许多,周末回家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每逢节假日,无论刮风下雨,我都会回铜城与家人一起团聚。频频往返百公里的路程,虽说二个多小时的行程,换来不足48小时的短暂相聚,我却依然乐此不疲。对回家的感觉本不因有那么多的感触,可这次中秋之行,与家人短暂的相聚,心中却充满了酸楚,让我有了别样的感觉。 
        中秋节前的几天,远在铜城的母亲早早就打来电话说,你姐他们忙,今年中秋不来家里啦,问我能回来过节么?我没加思考的说,回!今年回家过中秋!得知我回家的日子,二老早早地就站在门口迎着我们回家。中秋那天,待妻处理完学校的事物,我们才得以起身,从百公里外的矿区赶回铜城已是午后时分。 
       站在楼下,我仰起头向楼上望去,发现母亲透过玻璃窗在守望着我们。当母亲接过我手里的物件时,我察觉到她的腰弯的很低,她说最近腰痛的病又犯了!走进内屋,寻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平日里少言语的父亲对我们投来了惊喜的目光,便没了作声。我看到双亲的鬓角又新添了许多银丝,父亲的脸庞又消瘦了,他多年的咳嗽病仍没见好转。 
       这次回家,我们特意没有让母亲下厨,由妻亲自主厨做饭,没有四菜一,却简单而又不失丰盛,一家人其乐融融。饭间,我提议饭后一起到市里逛逛,勤俭惯了的母亲却左右推辞,说什么去市里花路费,还是多陪陪雯儿吧!看我执意想去,母亲便不作声。一路上,母亲不停地说,你爸他就爱跟你们上街,一句话也不说,平时让出去转转,他总不情愿! 
       吃过晚饭,妻陪雯儿打理学习上的事,我又陪着双亲到郊区转了一圈。在这九月的秋风里,漫步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市,陪着二老散步,或沉默或交谈,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儿,只可惜我们做的太少了!本想为二老购置点新衣,却始终没有找到他们喜欢的,直叹如今市面上可供老年人选的衣怎么越来越少啊!也罢,也罢!购置衣物事小,还是多陪陪他们。我想,对早已年过花甲的二老来说,陪伴也是一种幸福。 
       早些年,有一曲非常流行的歌曲——《常回家看看》,唱出了儿女对家的那份亲情,以及父母对子女的心声,我甚至喜欢。后来得知是词作者车行在父亲去世后,痛心责备自己只顾忙工作,没有在父亲健在时多陪陪老人,直抒胸臆,用情用心创作的!方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诗词再好,也不如“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告诫。心中默默念道:但愿人世间少一些这样遗憾,作儿女不要忘记亲情,多回家看看老人。 
       中秋节那天,对于两位姐姐没能回家过节,母亲没有任何的责备和抱怨,还不停地对我说道,现在,我们身体都好,有吃有穿的,每月还有退休工资拿,你们工作忙就不要回来啦,可别影响单位上的事啊!母亲仁慈宽厚的胸怀时常让我感动,她从不要求儿女们作什么,只是一味的付出,在我看来,母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在我的记忆中,每次回家,母亲总是要忙碌一阵子的!她会亲自下厨给儿女们做饭,用心调配出丰盛的家宴,多年来一直没有变,每每临走前还要给儿女们捎带一些他们喜欢吃的食物。每年的中秋,母亲都会提早准备,购置花生米、核桃仁、糠品等作料,亲手打制月饼,供我们作儿女的享用,节前节后过了好久,我们都能吃上母亲打制的月饼! 
       今年,我生活的小镇兴起用传统工艺在大炉堂烤制月饼的人家,出售自制月饼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为打消母亲自制月饼的想法,我在节前就早早地购置了一些送了回去。两位姐姐也再三打回电话劝说母亲,今年就不要在家打制了。回单位起程前,母亲一再叮嘱,今年的月饼作料我都备好了,你们不让我打,来年就不要买了,怪费钱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每每忆起离家时的情景,我都会想起母亲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着实在我的内心回味许久。这让我不得不在内心深处随时告诫自己,有时间就多回家陪陪老人。 
       中秋忆,最忆是团圆。转眼间,又到周末时间,这个周末我回家! 
                                                                                            (作者单位:陕煤黄陵矿业关闭矿井管理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