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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广东中山石油分公司 伍玲梅
家里住在偏僻的农村,回家本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去年大学毕业后出了省份工作,回家就更是不易了。
国庆前夕,做梦梦到爸爸了,在梦里,爸爸喝了我煮的粥。醒来想想,长这么大都没有煮粥给他喝过,怀有几分愧疚,异常想实现,对家也异常想念。
立即买了返家的票。
妈妈在电话里得知我要回家,欣喜万分,就开始盼望着了。
回家的路是漫长的,得先坐车去乘城际轻轨,再转高铁后还需坐车才能回到县城,在县城过夜,而后转大巴,约摸3个小时,才能回到村里,从村里再租摩托车,半个小时,方能归家。
漫长的旅程中有两件事情值得一提。一是从县城回农村的大巴严重超载,二是从村里回家的小道依旧破败不堪。只有在这两个时间点,多年在城里学习和工作的我,才能扎扎实实感觉到回家的熟悉,和扑鼻而来的乡土气息。方言、嘈杂、破旧的道路,每一桩每一件都在提醒,你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将黑了。妈妈在屋头杀鸡,堂姐在屋内煮南瓜汤,灶内柴火通明,屋外三两只狗懒懒地躺着,一群鸡鸭竞相啄米。
还没来得及下车,妈妈就看到了我,她笑开了眼。
这顿饭注定是热闹的,大伯、伯母、堂姐,以及爸妈、侄子侄女和我,还有送我回家的摩托车师傅。虽说是摩托车师傅,却不收取出租费用,在农村,对于熟识的人,他们接送后有时间就在家里吃个饭,没时间就把钱推开,笑着离去。
妈妈眼中的大餐,就是土鸡、米粉牛蛙以及红豆糯米粑粑,大都是一些在外面菜馆吃不到的东西,以及,到了我们这代人,连烹饪方式都会遗失的东西。
开了瓶洋酒,却没有兑绿茶,因为农村人都喜欢喝最纯粹的酒。不知是否是没有兑绿茶的原因,都觉着这酒没有自家酿的米酒好喝。
晚餐后稍事喝茶聊天,大家便各自散去了,干了一天的农活儿,都要早些回家休息。
睡前,我在屋前的坪上练习舞蹈,伴着习习秋风,和乡野间的静。
次日醒来,阳光明媚。妈妈和邻居在摘菜,侄子侄女们在嬉戏,我在阳光下听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拿着一本没有摊开的书,看向远方,那里有漫山遍野的绿,和匍匐在土地里的,爸爸的背影。
我想,是时候回屋煮一碗浓浓的粥给爸爸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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