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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山西临汾吉县石油公司 温芙英
我的小巷里住着一对七十多岁的老人,大婶天生有点跛,大叔是个退伍军人,到这个年纪,腰板依然挺直,走起路来精神十足,宛如年轻时的风范。
两位老人,慈眉善目,很受尊敬,家里养只波斯猫,毛黑眼亮,敏捷迅速,身怀飞檐走壁的绝技,看时还在自家墙头,瞬间就窜到别家的屋顶,逗得孩子们经常去看,会熟了就给老人叫“波斯猫奶奶”“波斯猫爷爷”,他们不但对无知的顽童不加责备,反而笑着逢人就说自己有了新名,欣喜地满脸花开。
由于大叔是退伍军人,巷里的孩子们都喜欢缠着他讲故事,老人经常放下手中的活,不紧不慢地讲起来,老人讲得生动形象,有时讲到擒拿敌人时,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还配上一连串地动作……儿子经常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痴迷沉醉,就连睡觉后做的梦,都是小手做成手枪状,口里还不停 “突突突”地呢喃着……
大叔在自家院里开辟了一块菜地,栽种的西红柿分两个品种,颗粒大的食用;樱桃番茄则作水果吃。地边种有指甲花,这种花在夏季能染红指甲,花开后,大婶摘下花瓣,加上白矾,捣成碎末,来纳凉的人们,一边吃着樱桃番茄,一边把花染到指甲上,瞬间那份凉意直逼心底。
大叔在部队期间,曾学过理发,也鼓捣过家电,空闲时,大叔经常帮巷里的小孩子们理发,使用起推子来得心应手,可见手艺是相当地熟练,当人们感谢时,他却说小孩子的头好理,再说多练练手,别把手艺给丢了。小巷里人们的电器坏了,都到老人家去咨询,诸如台灯、电话、手电筒、电灯……遇到简单的故障,大叔顺手就处理了。
每到端午节,是老两口最忙碌的日子,他们把东墙边的艾叶全部割下来,又依次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然后拿着分好的艾叶挨家送。大婶还一直沿袭着本地的风俗,到每年的五月初一,从街上买回雄黄,用碎布片把雄黄和艾叶包裹着,做成一个个如心状的艾牌,并把做好的艾牌连同艾叶,送给小巷里的每一家。每当这几日,一走进小巷,一股股艾香味迎面扑来,让人痴迷沉醉,使人倍感温暖。
大叔七十大寿时,小巷里的人们都去帮忙,搭棚炒菜,倒水沏茶,一派喜庆从院里蔓延到巷口的彩门,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孩子们嬉笑打闹,高挂的灯笼被这种喜悦感染的里外透红,宛如老人们那激动的脸庞。
住进小巷里有十来个年头了,我时时刻刻都被两位老人的爱所感动,老人的爱如春雨,润物细无声;老人的爱如溪水,涓涓地流淌着,默默地滋润着每一颗心灵;老人的爱似骄阳,朴实无华,博大宽广,在小巷里荡漾着,温暖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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