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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安庆石化 高寒秋
入秋以来,台风似乎成了“常客”,频频造访,时不时就带来大风降雨天气。街头冷风细雨,丝毫看不出是干燥的秋季。本应是天高云淡、秋高气爽的秋季,却变得和湿嗒嗒的“黄梅天”一样,上班必经的主干道又在封闭改造,遇上连绵雨水很快变身成泥水,让你的心情无法舒畅。
天阴沉的狠,本以为这场雨应该是惊天动地,乌云滚滚,雷劈电闪,瓢泼的大雨噼噼啪啪,天地连线,酣然壮观,淋漓尽致。可惜不尽我愿,阴阴的天空只有细细地雨星飘零,不见闪电,也无一声雷鸣,悄悄地,静静地飘落,生怕惊起秋的喧哗。眼前的秋雨,小如针尖细如牛毛,淅淅沥沥,悠闲的飘洒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雨和春雨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不像春雨那样的温和,不像夏雨那样的急骤,秋雨的雨点很细,牛毛细雨洒在身上如玉般凉爽宜人。这便是秋雨。没有春霖可带来的期望,也没有夏雨可带来的繁荣,甚至连冬雪可带来的酝酿也荡然无存。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连续的阴雨,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路上的行人大都换上了厚厚的外套,抵御突如其来的凉意。断崖式的降温让大自然也瞬间变了颜色,树上的叶子仍不愿早早归根,还顽强地抓着自己赖以生存的生命线。当秋雨再次从天而降,周围弥漫的霸气便开始蔓延,迫使枯叶不得不归回故里。有的落叶甚至被秋雨在半空中直接击穿,凄清的雨气使地上层层落叶发出瑟瑟地颤抖声。就连树枝也变得干脆易折,经受不住秋风秋雨侵袭,枯枝和落叶一并坠落。只是你仔细地观察,某处总有几棵小草,虽有些泛黄,仍倔强的昂着头,等待雨水的洗礼。
湿嗒嗒的路面上落叶被行人踩得蜷曲皱褶,我满怀悲悯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树叶,默念着秋风的寒意,“草拂之而变色,叶遇之而叶脱”。那叶脉犹如裸露的一条条干枯的皱纹,怎能不让人思想着秋的肃杀与忧愁,感叹生死存亡,枯荣兴衰的更替。只是它躺在大地的怀抱里,安静的又让人欣慰,或许它在沉默,在回想,从萌芽到嫩绿,从嫩绿到泛黄,再从泛黄到衰落,这一生的总结应是充盈的,丰富的……这一切似乎让它理应受到安息。不由得想起了那句,“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垂老的志士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迟暮的美人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都是从这秋雨秋风秋声中走出来的,所以我说,这秋真的就是个思想者,而我仅仅是发着呆听着雨。
“所有的人都在向秋天走着……”泰戈尔说出了这一事实。确实,我们没有人能摆脱它,这是生命的归宿,季节在时间中循序轮转,人生总要向衰老走去。“你拥有晨钟,怎么可能拒绝暮鼓”,汪国真的诗句已明白的告诉我们,更多的时候我们要去学会理解,把生命作为一个行程,学会坚强,在一再面对生命里的悲欢离合、痛不欲生后,仍能一代一代地繁衍下来。
冷冷的雨水也打湿了裤脚,一股凉意向身体里蔓延,撑着雨伞的手有些麻木,我下意识地两手抱紧,尽量让雨伞平稳地迎着风雨,遮住身体。随风,随雨,随季节,想多了,想多了。赶紧打住,在这样的日子里,别再无端又添愁绪。
所幸除了秋雨落叶,秋天还象征充实与富足,一大清早久违的阳光如期而至,这个季节的确是最该让人记住的时候,因为这时,还有收获的喜悦,还有稻穗沉甸,还有橙黄橘绿。四季轮换,花开花落,叶绿叶黄,这是一种必然交替现象,顺其自然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虽有烦恼却要快乐地生活,虽有困惑却要幸福从业,直面种种是非既不能浮躁又不能司空见惯,“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