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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山西临汾吉县石油公司 温芙英
在我家屋后,有一条30米长的小巷,它的左边挨着前排两家的院墙,右边紧邻我家卧室。
刚搬来那会,这条小巷十分幽静,前排第一家的梧桐树紧挨着院墙,长得高大茂密,亭亭如盖,小巷的一半就庇护在这棵梧桐树下,这条小巷是前排第二家的路,由于第二家靠大路处还有一道门,一般情况下这条小巷被闲置着,偶尔透过窗,能看见几只麻雀在巷里闹腾,过后,叽叽喳喳就飞走了。
春天,梧桐花开,一朵朵紫紫的,像个小喇叭,花香弥漫着,小巷陶醉了,醉梦中的呓语都是甜的,不知过了多久,一朵、两朵的桐花落下,惊了梦;夏天,小巷一半照着太阳,一半被梧桐树庇护着,半热半凉就是一夏;秋天,桐叶飘零,落在巷里,踩上去如毯,一叶知秋,这句话,小巷也懂;冬天,是小巷最清静的时候,尤其是下了雪,那条小巷在阳光下,亮晶晶一片,刺的很难睁眼。
记得曾带着蹒跚的儿子学步,我把玩具放在小巷的另一头,只见儿子迈着小脚,走几步,回头,对我咯咯笑,又扭头,开步,由于心急,绊倒摔疼了,大哭,我跑过去,边拍地,边说怎把孩子绊倒,招打,惹得孩子哈哈笑,那时,小巷是明媚灿烂的。
秋天的小巷是我们快乐的源泉,儿子一会拾起一片桐叶,遮住双眼,说妈妈看不见他了,又慢慢地移着桐叶,咯咯地笑个不停,一会又把几片叶子叠在一起,一脚踏上,说他踩上地毯了,一会又踩在一片较大的桐叶上,弯着腰,说他坐着飞船走了,那天真的笑声在小巷里荡漾,那时,小巷是活泼可爱的。
然而在两年前,这种美景被打破了,第二家利用自己空置的房子,开了舞厅,舞厅的前门,面对着主街道,后门就是这条小巷。如今的小巷里,人在不断接电话,在回电话,一会巷里又换了人,人在小巷,答语却说在乡下,在下乡,在值班,在应酬……有时小巷里,有小便的臭味,也有大打出手的情况。每当舞厅的霓虹灯停止旋转后,巷里才会安宁。这时,我听到被污染的小巷在哽咽,在哭泣,听着那一阵阵哭声,我的心也揪得难受,即使写下来,也不觉得轻松。
曾经那条小巷,是那么灿烂明媚,那样活泼可爱,那样悠闲静谧,我的留恋已定格在了过去,如今谁为小巷的哭泣来买单?是手机,抑或是舞厅的老板?回答小巷的,是我那双隐忍的眼睛和小巷里那道惆怅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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