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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云南曲靖石油分公司 赵丽琴
小时候长于农村，总想离开，长大了生活在城市，又想着寻一清静之隅，念念不忘变成了远方的山村。
一直喜欢家乡的暮秋初冬，因秋的美，冬的韵，秋末的柔，初冬的景，它静美旖旎、阑珊入眸、柿红似梦，飘洒进时光的画卷，越发恋恋不舍，于是同学相约踏乡寻韵入画觅景。
宣威市西泽乡是个美丽的地方，暮秋初冬，一眼看去，依旧是当年学生时代的风光秀美，流水不腐，青山四抱，竹林掩映山村小屋，古树苍翠，柿子橙红，挂满村前房后，村庄峰林田园河流，瓜果满地，乡村人家依山傍水，瓦屋上空缕缕薄雾伴着炊烟袅袅，虽有一点点萧索，一些些薄凉，完全是冬的意思，但偶尔有风吹过时，竹林哗哗，摇曳生姿，柿叶翻飞，密密麻麻，一会拥向东一会拥向西，逗得学生们手里的扫把也轻舞飞扬起来，俏皮的冬风呼呼，枝头满树的柿子笑闹，乐得你挤我我挤你，交头接耳，像极了一幅江南水墨，绿肥红瘦，温婉，自然，浓郁，让人不免忘记了浅冬的寒意，尤其是戈平村的山村水阁，柿子古树，依山竹林，瓜田地埂，哪里寻得一丝初冬的萧索。
一条竹林掩映的水泥路深入戈平的古村，酱红的柿叶偶尔悠悠地从挂满红柿子的枝头挥手离去，在晨曦中一次次炫舞告别，揽一缕晨阳，披满身金光，古老陈黑而光秃秃的网状枝头缀着满天摇曳的柿子，把一棵棵柿树，点亮，牵挂着远方，也把游子的记忆悄然点亮。
眼前那最后离枝的柿叶牵手相携而去，沿着岁月的韵脚，经过身边，又被呼呼而过的摩托旋风或汽车尾气，扫入路边竹林里、古树脚下，好似一抹清浅的时光，淡过，翩然，树树密密麻麻的小橘灯串起村庄的亮丽，霜花尽染退去涩味，色更浓烈，橙红如歌，颗颗睡在初冬的村头枝网上，唱着丰收的曲子笑傲江湖，我一直记得，它们年年秋冬在村庄里红红火火地开着音乐会，雀鸟们时时光临只为美味，令人由生惬意，秋意阑珊，冬寒意暖，一时间，整个人仿佛仍荡在秋里，身在冬头，飘呀飘，淡然翩跹，淡了心境，浓了情怀，双眸润满诗意，溢了几许迷蒙，几许氤氲，醉了时光，柔了画卷。
村里道边绿意氤氲，一树树百年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竹林丛丛年复一年，立冬之后霜染成红，若遇晨光晚霞，尤为色彩斑斓，抬头不见天，低头忆当年，那时初中三年，周末回家必经戈平村，沿途道路蛐蛐，果子丰富，竹林里拾笋壳带回家给老人们做鞋底，野果树下捡软枣，路边树尖上熟透的红柿子掉落一地，美味之极，可尽情享受，嘴角汁液四溢，如今时隔30年，果红依旧，古树依旧，景依旧，只是老了岁月，不见当年村里熟悉的小芳，变了路面，多些砖房。
路边透不进阳光的古树下，瓦屋前，时有年长的竹业编织者，嘴里叼着烟，烟雾微熏着半睁的眼，手里的篾刀如轻舞一般发出“刷刷”的声音，竹片一根根从他们手里的另一头“噌噌”而过分成了均匀的两半，一如这竹编业世代相传火红一般，支撑一方经济的辅业，早年间这里路边熟悉的一个个编竹影子，也许都已年老，但那悠闲的划着竹片，刨着竹篾，编着提篮，簸箕，背篮……的姿势动作恍如当年，只是现在他们还编织各种工艺竹器。
倾城的绮梦，最美的时光，莫过于像现在，重走在袅袅炊烟里，慢慢晕开一纸尘香，聆听当年熟悉的声音物景，转过一道弯，一棵接一棵红红的柿子树慵懒地半搭在瓦屋上，向路旁肆意侧漏，枝如网络，那诱人的红诱人的柿子抹花房前屋后的一季，一缀缀金黄的玉米随意爬在窗洞挂在楼前，开始有柿子饼一串串凉在屋檐下，黄灿灿。
田地里，玉米茬枯黄，黄萝卜的苗苗正青绿嫩样，曾经它们是一季冬里猪仔们的食粮，在冰天雪地时，叶枯萝卜黄，掀开积雪挖一大篮子回去，剁细煮熟便是那时猪仔的口粮，听说现在改喂生食。田里南瓜圆圆，方瓜长长，瓜熟叶未落，睡满埂边沟旁，瓜儿面面相觑，诉说情话吐露衷肠，试比肚子试比容妆；同学们在一块块地里摘着嫩嫩的苕子尖，说要回家做一碗野菜佳肴，有人还采些多年未见的野香苏，一碰香气四散，记得它曾是家乡菜——滚豆花的绝配佐料。我随手摘了几个野果，如当年一样味涩不熟。
前面有挖土机在空地里轰轰隆隆，听说要搞特色村庄，多好的思路，多美的地方，早该这样。
热情的同学杨万国，曾在戈平小学教过18年书，找来梯子，翻上平房顶，天呀，屋顶四周全是攀枝而上硕果累累的金黄老柿子，叶已落光，橘红的柿子一串串，一缀缀，压弯了枝丫，压低了支脉，随手可摘，有的已熟透，清爽香甜，先饱口福，再拍照片，留住这美丽的画面，留住多年前依旧的戈平柿子树缘。
走在当年的小路上捡拾一片斑驳的落叶，剪一抹秋意阑珊，在时光的画册上，勾勒一幅唯美的初冬戈平，不管醉了谁，反正于我，醉了心，醉了情，也醉了这个秋末初冬。
戈平那秋的韵，冬的景，是眼中最妖娆的点缀。那里秋色深深，冬韵浅浅，没有俗世浮华，过眼云烟，遇到这样的光阴，只潋秋冬的静美入怀，染香时光，轻挽冬的羽翼，戈平冬意浅舞，重拾其素锦华年，吟一首岁月独好，弹一曲锦里依旧，念一场秋冬戈平，韵入画卷，被静静地妥帖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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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10 14:1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