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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裹着风一直在下,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突然,刚出门打工的妻子给我来电话,告诉在部队的儿子今晚回家,明天早晨就回去,让我赶紧买点菜。
我急忙打伞下楼,由于降雨,卖菜的摊位寥寥无几,菜也涨了价,我冒雨买回几样儿子爱吃的菜,一摸膝盖已被雨水湿透。回到家里,我把芸豆摘净,又将刀鱼洗好撒上盐,从冰箱里翻出冻肉和排骨,放在盆里慢慢缓着,葱姜蒜剥好,放在案板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妻子下班回到家给儿子做上几样他爱吃的菜,而我还要赶紧去上夜班,雨天的公交车不好坐。
黑夜渐渐笼罩,雨还下个不停,等忙完检修工作,我掏出手机打给儿子 : "到家了吗?""还在车上呢,由于这次大风降雨,列车晚点4个多小时了,我没事的,您干活多注意啊!"我的天,儿子得半夜才能到家,望着窗外的雨,我的心又悬在空中。
滴滴哒哒的雨敲打着记忆,想起儿子读军校,每次返校临走时都把我和妻子挡在门口 : "不用送了,我都多大了"其实,儿子到学校要一天一夜倒5次车,每次儿子走时,那夜都睡不好,只盼着第二天中午儿子打来的电话。时光荏苒,来去匆匆,转眼间儿子已经工作5年了。部队有纪律,不是每年春节都能回家,有时偶尔回家也只能住上两三天,我和妻子理解儿子 : 好好干!儿子没有给父母丢脸,多次义务献血,还光荣地入了党。
等到第二天下夜班赶回家里时,妻子和儿子早已乘车走了,餐桌上几样做好的菜好像没有吃几口,一碗饺子放在锅里还冒着热气,书桌上放着儿子带回来的苹果平板,这是他上次答应"淘汰"给我的。我嗅着屋内的气息,感受儿子来去匆匆的身影,迟迟没有动筷子。后来听妻子讲,儿子半夜12点多才到家,早晨5点就起床了 : "妈,我到外面跑跑步","别跑了,才睡几个小时啊!"妻子心疼地说,"儿子笑着出了门,等他回来时,手里却拎着一大包从早市买回来的好几样蔬菜和水果。
虽然这次没有看到儿子,但我深深地感受得到,在部队里的儿子确实长大了。
鞍钢矿业集团 关振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