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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茂名石化 陈荣辉
季羡林笔下的丝瓜是有思想的:“它能让无法承担重量的丝瓜停止生长;它能给处在有利地形的大瓜找到承担重量的地方,给这样的瓜特殊待遇,让它们疯狂地长;它能让悬垂的瓜平身躺下……”
喜欢丝瓜的我,也大但地想起了丝瓜,丰富了自己的思想。
“都说男人才是真正的大厨”,这可是我的大男人主义思想。休息日在家,一直以来对丝瓜想法十足的我,忍不住在家人面前秀了一手厨艺,将丝瓜切成圆滚滚的一小截一小截,精心搭配后做了一碟外表清秀可人的“丝瓜酿肥肉”。小心地放里锅里蒸好后整碟取出,再给每一个穿着绿色外衣的小矮人形状的“丝瓜酿肥肉”,纷纷撒上切成碎末的蒜子,瞬间秒变成戴着滑稽可爱的肉末帽子的小丑,开心地“摆”上餐桌后,清甜的香气惊得爱人连连说,“哗,好香!可以啊,以往都是用苦瓜酿肥肉的,好吃吗?”标杆“吃货”儿子却是问也未问,头也未抬,直接将整碟“丝瓜酿瘦肉”放在胸前,大声嚷嚷:“妈妈不敢吃,我吃!”边说边将一个“丝瓜酿瘦肉”塞住嘴里,直呼:“好吃,妈妈,你不要吃了,全是我的了。”
见儿子流露了如此的喜悦及贪婪,心思极重的爱人见状也忍不住了,瞬间头脑单一了,边冲儿子大嚷:“妈妈也有份的,妈妈要瓜分,再说了,你那么肥要减肥了,还吃?”边迅速用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一脸陶醉地说:“哗,香嫩爽口,清甜清甜的,全没有了肥肉的油腻,丝瓜的本领可真大,让不好都只能靠边站了。”见爱人与儿子如此“捧场”,信心爆棚的我忍不住飘飘然起来了,骄傲地想将眼前人都踩下去了,喜滋滋地说:“那是,我可是男人,我的本领可大了!儿子,你瞧,你妈妈的厨艺,与爸爸的没法比吧?”“妈妈煎的荷包蛋比爸爸煎的好吃!”害怕被妈妈“瓜分”了好吃的,圆圆的脑袋几乎要埋进碟子里了,嘴里又放进了一个“丝瓜酿肥肉”的儿子,竟然未“买单”爸爸的“骄傲”,头脑清晰无比地泼了我一盆冷水,“这小子,公道得很!有思想!”听了儿子的说,我悻悻然,感觉自己像极碟里的最后一个“丝瓜酿肥肉”,难道我就是那形似小丑的“丝瓜酿肥肉”吗?我似乎听见了丝瓜在说:“骄傲自满要不得!”不由地笑开了,丝瓜,“思瓜”,赶紧抢在儿子前面,将这最后一个“丝瓜酿肥肉”放进嘴里,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我也要瓜分!”
吃完晚饭后,爱人拿起一个金黄色的镂空的“丝瓜布”对碟子进行清洗,不一会儿工夫,经过丝瓜“肌肤”的洗礼后,碟子上的油污全消失不见了,这往往都是“丝瓜粉们”留下的好吧?宋朝诗人杜北山诗云:“数日雨晴秋草长,丝瓜沿上瓦墙生。”红瓦房檐,墙头屋角,丝瓜茎蔓葳蕤着绿叶、锦簇着黄花爬满,乡村便迎来了迷人的黄昏。那就是居住在城市的妈妈回乡下老家探亲时,夜色中离开乡村,亲人们给不舍离去的妈妈带回的一大麻袋晒好的丝瓜手信,来自村人的好客及热情,“丝瓜成熟时里面的网状纤维称丝瓜络,可代替海绵用作洗刷灶具及家具,村人都用这个!”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临了,苍老的丝瓜,失去了生命的特征,丝瓜开始“酿”啊,“酿”啊,与其惶恐地等待死亡的降临,不如放肆地让生命“怡然自得”,里里外外都有了,宋·赵梅隐《咏丝瓜》:“黄花褪束绿身长,白结丝包困晓霜;虚瘦得来成一捻,刚偎人面染脂香。”的“思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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