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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茂名石化 彭雪芹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季来临时。清冷的寒风轻拂在脸庞,钻进衣领,裤管,让人感受到冬季的寒冷不容小觑。虽然这个城市永远不会下雪,但是从小以雪为伴的我,依然十分怀念家乡下雪时的趣事。
每年冬天,北方的天气非常寒冷。我们的手脚都冻出了疮,甚至脸蛋、屁股都会冻出疮来。这些真的一点也不夸张。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们穿得太单薄了。即使这样,冬天仍然有它的魅力所在。那是因为冬天会下雪。
下雪天,最让我们开心的还是雪天捕鸟。有一天清晨,忽然被鸟鸣声叫醒了,爬起来向窗户外一看,哇!院子里白茫茫一片。树上,房顶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银装素裹,漂亮极了。
“快起床,下雪了。”我赶紧摇醒姐姐一起去扫雪。来到院子里,拿起扫把、铲子,一整狂扫。不一会儿便露出干净的地面。正当我们冒着热汗向房顶看时,十几只像饿狼似的麻雀正在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和姐姐对视一下,心领神会,一起喊——“捕鸟啦”。
姐姐从柴房找来一个簸箕、一根长绳子和一截短棒,将绳子绑上去,然后用那棒子撑住倒扣的簸箕一边,稳定后,轻轻把绳子拉到屋子里面,我从缸里抓来一把小米,洒在簸箕下边。一切就绪后,我们趴在窗户边,透过纸窗户的破铜,观察麻雀们的动静。
一刚开始饥饿的麻雀们轻轻跳动着,两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左瞧瞧,右看看,非常谨慎,确定附近没人便慢慢地朝簸箕下的小米挪动着。
姐姐做事不温不火,耐着性子观察。急性子的我一不小心拉动了绳子,快到边上的鸟儿全飞了起来。我们唏嘘一场。然后又安静下来捕鸟。过了不久,一个胆子大的小麻雀,也许年轻气盛,从树梢飞下,直接飞到簸箕下面去了。站在电线杆上的老麻雀吓得直叫唤,不停地拍翅膀。小麻雀还是无动于衷,低头美美地吃“大餐”呢。没办法,老麻雀直冲下来,直接将小麻雀撞出簸箕外面。就在这时,我和姐姐急忙拉动绳子,老麻雀被扣在下面了。
高兴之余,我们听见老麻雀在我的手上凄惨地鸣叫着,眼里似乎有泪花。姐姐看了看,说:“放了他吧。它一定在想它的孩子。”我想了想,慢慢解开它腿上的绳子。获得自由的老麻雀“忽”的一下飞向天空,打了几个转,然后落在院子的苹果树上,满含感激看了一眼,鸣叫着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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