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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枯熬了一日,磨嘴皮子喷吐沫星子闹了个茶淡水凉眼涩肚饥直等到斜阳初照还是有家归不得。洗了茶盘茶壶,直接上大玻璃杯,沏一壶龙井绿茶陪我在这里打坐,也正是一个人对着屏幕剖露心迹描画自己的好时候。如此,就好比多出了亲密的知己,陪我说话为我解闷,不劳餐食茶水供奉,而我只得乐享这份静寂甚至有几分清冷的暮色了。晚上七点的家代会活动,真也不高兴先回家吃饭再折返赴会,时间都折腾在冤枉道上。当然不必惦记我晚上吃什么,一碗面或者一个面包就能打发的事,其实就算不吃,也不会觉得饿。我所馋的,只是读书。我新结交的喜欢读书的同事现在已不去食堂吃午饭了,她说,中午有近一个小时的空闲来读书,真好。我也偶尔不去食堂吃早饭,七点的办公桌上摊开《陶渊明集》,一口一个字脆生生地嚼着闲情入口,心里相当满足。读书,是一种静的功夫。我爱其静。
【2】
妈妈的声音在电话里轻快得和往常一样。我说,时间过得真快;妈妈说,一月二十七日就过年了。我们都不轻易提那段痛苦的往事:爸爸离开快一年了。心上被撕裂的那道口子尽管已渐渐愈合,疤痕却依旧醒目。其实这一年来我时常郁闷,爸爸的离去带走了很多我先前无知无觉的存在与温暖。妈妈一直在积极弥合创痛的同时还要适应独行独宿还独坐的生活,我既然不能给予她贴心的陪伴和照顾,更不能将自己的难过再叠加在她那颗已是伤痕累累的心上。可是,有些事发生了也就过了;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过不去了。爸爸走后的这十个月,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对照去年此时爸爸还在的日子。我的手机里存有一条爸爸在去年十二月四日发给我的短信,那时他已住进急诊,正式病房拒收了。入冬之后这种牵念尤为强烈,只是不知该与谁人说。如今,我也格外惦记妈妈,只因爸爸不在了。妈妈用爽朗的笑声给我很多安慰。是的,相对于那些经历过的痛楚和未知的明天眼下就是最好的日子,我们当惜福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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