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金色的记忆

魏明东

         芙蓉湖的人造景观的建成，到也是给市民一个纳凉休闲的好去处。有凉亭。有廊桥

还有连心桥，荷花池，磨子山，天一阁，等景点。垂柳依依，碧水蓝天。奇花异草

嫣紫嫣红，游人如织。如此热闹的景像，确实迷人的很。我们年纪大了，又是青通

河边长大的，看到青通河崭新的景像，看到快乐的人们在河边，漫步，跳舞垂钓。

心里突然回想起遥远的童年；

童年在那里、童年在依稀的梦里。光着脚丫子，光着黑油油的身子，在炫目刺眼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太阳底下，在细细的，暖暖的。有时发烫的金色的沙滩上。那些细小的身影在青通

河中间的沙洲上，追逐着扶遥翻飞的晴蜓或隐藏在沙里面瑚壳泥鳅，碧清幽蓝的河

水被沙洲分成两路，翻腾着细小的水花，向北边流去。在镇中心弯了个大弯，呈弯

弓型，弓的两点，就是两座桥，一座是十字街中心的高阳桥一座是国道线上南门桥

高阳桥的年代久远些。是石拱桥。国道线上桥是木制的，看年代不过是民国时期的

没什么有来历的名子、因在镇南面，就叫南门桥。我的老家就在两桥之间，是芦杆

编制的，记忆中，那漫过青通河堤岸的洪水，穿墙破屋使不少人家的土墙砖墙，禁

不住洪水的浸泡。陆续地轰然倒下，维独我家芦杆墙壁訖立不倒，昏黄的洪水，在

我家芦杆墙壁之间。晃进来晃出去。那时我们还小，齐我们大腿根部的洪水。给我

们冰凉冰凉的感觉，在那个炎热的夏天，真是太爽了。

现在的语言太丰富了，什么打造绿色的原野。原生态的农庄，一级的能饮用的河水

。

魏明东

凡此种种，无非是饱受环境恶化的人们，向往过去，向往那碧蓝纯净的蓝天和悠悠

白云，向往绿色的原野和呼吸着带有花草气息的空气。可那自然的天自然的地那纯

真的过去一去不复返了。过度的开发。过度的城镇化，使一切的自然变得不自然

好看的不是自然的，自然的却是污龊的如青通河床，河水干沽期，那漆黑的瘀泥腥

臭无比。发散开来飘得很远很远。那覆盖在河床上，金灿灿的黄沙卵石呢，已经

化身豪华的别墅，高档小区还有许多新建的马路。我们的青通河呢。剩下的是裸露

河床黑色污泥。一点也没有过去亮丽景像。

冬天没有印像。只记得满天的大雪，挂着冰凌的茅草屋，光着头伸着冻得胡罗卜似

手的孩儿们，不知道寒冷，允吸着鼻子底下不停地流着的清涕，用木棍敲掉冰凌，

竟好奇地捧起来，用嘴有滋有味的嗦着，似乎回味夏天冰棒的滋味，不一会儿，父

母们一声吼叫，顿做鸟兽散。空旷的河边小巷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纷纷的雪在慢

慢下着。

最喜的是夏天，蓝蓝的天空，红红的太阳柔柔的风儿撩过河沿上笔直高大的白杨树

峭，树枝儿在风中轻轻摇动，摇落一地圆圆的、青青的树叶。那时侯好像没见过什

么希奇珍贵的鸟儿，只有嘛黑色小巧的麻雀，在树枝间，在屋檐下，窜上跳下、叽

叽碴碴。叫个不停。时不时地从空中窜到地下，捡食光屁股娃儿小竹碗上洒下的饭

粒，几只红冠滴耳的鸡，也赶过来和小麻雀争抢地上的饭粒，一时间。鸡叫麻雀叫

好不热闹。

魏明东

一连十几天的艳阳高照，青通河的水断流了，完全裸露出水面的沙滩。在烈烈的阳

光照射下，泛出金色的光芒，一眼望去。有点晃眼。细细的河水，在沙滩的一侧涓

涓流着。这股细流深不过膝盖，浅不过脚背，正好是我们这些七八岁小鬼玩水的好

时节，清清的河水，就像玻璃镜面似的，把水底的东西映得清清楚楚，从很远的

笔架山上洪水冲下来的圆石沙子，还有历朝历代古砖碎瓦，像人工精心铺就在河床

上，银白色翘嘴巴产子，红白相间的阔嘴，等许多不知名的小鱼。浮游水面。争先

恐后。逆流而上，性子急的，跃出水面钻到前头。此时我们光着脚丫，光着上身。

只是跨档处，穿了条父母缝制的补丁打补丁的五颜六色的裤衩。用一根细竹杆，系

上一根线，用大头针弯成鱼钩 ，迎着水流喘急处，钩钓翘嘴巴产子。岁数小的，

在下游的浅滩上，用畚箕铲潜行水底的小鱼小虾，运气好的话，翻开水中圆圆的磨

蛋石，还能捉到四脚横爬的河蟹。，水花飞溅欢声笑语。惊起水面上撩食的

水咕啰，搅得清澈的河水，痴浑痴浑的，惹得下游洗衣洗菜的小媳妇大婶们阵阵

呵斥。毫不在乎的我们这些小屁孩们，非要在水里玩累了，玩厌了。才转到河中

间的沙州上玩。

沙州是由河水发洪时，泥沙俱下冲积而成的，夏天存在的时间较短，一旦洪水下来

和长江水涨潮便就淹没了。沙洲不大，因位于河中央，四面临水，金黄色的沙滩延

入清清的河水，黄色的沙和银色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非常耀眼。沙滩的中

间生长不知名野草蒲蒿，有一人多高，维一记得名子的就是野菊花。在野草中矮小

的菊花，黄红色的花蕾斑斑点点，在阳光下面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我们这帮小鬼们，把沙洲当着游乐场，大的搭娃娃锅，掘丼埋锅取水做饭，模仿

着过家家生活，累得不亦乐乎。小得呢，跟不上大孩子的玩法，自成一圈，在绵绵

得沙滩上，用小手挖出一口沙井，等清汪汪的水渗满沙井，他们又扑到河里，捉

些小鱼小虾，泥鳅沙鲇子。放在井里，拿几根细草，逗弄着玩儿。不知不觉，太阳

己下到山那边去了。天光己经黑下来。那时侯没有大人呼叫我们回去，实在看不见

五指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往事如幽烟，一晃几十年。如今我们看到是人造的风景，游玩的是装修的原生态农

庄。吃得是转基因食品，身处在水泥森林，正如刀郎所唱，再以回不到从前。

首发散文网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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