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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中石化森美宁德分公司 曾钟清
蚯蚓是倔犟的。
去油站之时,抬头便看到了一片菜地,是青翠的青菜,记忆里长青的青菜,脑海不自觉浮现年少时在菜地中光着脚丫玩泥土的身影。那时候的菜地,松软的泥土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新鲜的叫不出名字的生物,其中,便有蚯蚓。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土地深处蛰伏的身影,你还好吗?
那时对蚯蚓的顽强生命力是敬畏的,是怎样的力量使它断为两截、三截时,依然不屈不挠的扭动,向泥土深处挣扎,一如既往地向泥土深处挣扎,直至沉没土地。蚯蚓对泥土的渴望,就像鱼离不开水,像小鸟离不开天空,像我们离不开空气。
蚯蚓,又称地龙。龙者,霸也。地龙,地中一霸也。所以有泥土的地方都有它霸道的纵横交错的痕迹,它是世界上离十八层地狱最近的一种生命。我想,它肯定是对地狱的痛苦司空见惯了,才会在被人们掐成两截时,短暂痛苦地翻滚之后依旧无怨无悔的松土;我想,它肯定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的,才会拼尽全身的气力让每一寸土地肥沃,让人们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我想,它肯定是有自己的追求的,才会即便无爪牙之力,亦坚持上食埃土,下饮黄泉;我想,它肯定对蚊子是羡慕的,才会永不停歇的,想在地底蠕动出一片天空。
礼赞蚯蚓,它丑陋的身子里面,满满的全是美的。在大千世界里,是谁,无怨无悔地为大地松土?是谁,默默无闻的将贫瘠的土地变成沃土?又是谁,对生活执著无比,为生存而奋斗?是蚯蚓,是菜地里随处可见而无人欣赏的、默默无闻的蚯蚓。或许,上天应该奖励它一双眼睛,让它不再漫无目的的坚持;或许,我们应该学会感恩,让它不再痛苦的被掐成两段之后,活生生地被鱼钩穿过稚嫩的身躯作饵。
蚯蚓一点儿也不平凡。上天关上了它外表的窗,却打开了价值的大门。将它化为水,可治伤寒;将它炒成屑,可去蛔虫;将它去泥,用盐化水,可主天行诸热,涂丹毒,敷漆疮;将成与葱化成汁,可治耳聋;将其干炒研成末,可治蛇伤毒;可治脚风、疟疾、解蜘蛛毒……。尘世间,不可无蚯蚓。压抑和埋没,只是蚯蚓的命运,但是如果你有一双智慧的眼睛,就不会局限于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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