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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山西静乐县石油公司 张天柱
清晨,走在上班的路上,在寒风中,抬头望去,旧城区小巷旁的一棵大枣树上挂满了串串雪花,宛如洁白的枣花撒满枝头。我的思绪也随着那雪花飘忽到难以忘怀的童年……
儿时在风景旖旎的西树林边居住,离家不远的那条蜿蜒在西树林西山上的公路两旁,是一片参天的枣花树林,浓荫遮日,像给行人擎起了硕大的遮阳伞,清爽的河风裹着槐花的馨香空气都甜滋滋的。那时,家里生活困难,我和小伙华伴们常常提上小筐爬树撸枣花。回家后,妈妈在蒸玉米面饼子时就掺进这香甜的枣花……当怀揣这掺和着枣花的饼子跑到落潮后的礁石上,就着土法烧焦的干鱼吃起来时,鲜美的滋味便存在了孩时的梦里。
在中国北方,枣树可能是春天里最后一个醒来的植物。惊蛰清明,谷雨小满,当春天的锣鼓铿铿锵锵地敲响的时候,当敏感的春花如花蕊夫人般争先恐后地粉墨登场的时候,它却像一个懒散的老农,穿着皂黑的粗布棉袄,仍然蹲在阳光下打盹儿。直到芒种过后,它才瞪开惺忪的眼。一旦醒来,便厚积薄发,排山倒海。
站在家门口,远远地望去,黄灿灿,雾腾腾,宛如一片燃烧的火焰。春天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在枣林里,微风袭来,我们的头上、身上、头发上、眼睫毛上,落满了斑斑点点的金黄。闭上眼睛,沐浴着枣花的香熏,那种醇厚和温热,就是乡音,就是童年,就是初恋……
小时候,每到金秋时节,我们常到枣林里玩耍,那闪金耀银的枣子,灿烂着我们的眼睛。老枝新柯上,那一嘟噜一嗜血噜的红枣儿,像玛镶嵌在树间,像宝石辉耀于树叶里,它们以果实的烈焰,强烈点燃起人们的甜蜜意识。我们家乡的这片枣林,也不知是土壤的基因,还是汾河水滋润的故,它结出来的枣儿,不仅在于皮薄肉厚、丰肌细核,还于熟透晾干后用手一掰,便能扯出一缕缕柔美的、晶亮的、二寸多长的金丝儿。细细品味,这种枣的特性,不似牡丹的豪华、月季的清香,而是一种发酵于土壤深处和记忆深处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那是一种回到老家和老宅的感觉,一种灵魂深处的温适和踏实。
那片片繁茂的枣树林,美丽了汾河畔的一隅。后来,因为城市规划,要修桥,沟通南北两岸,就被大铲车给铲了,每每想起,心里就隐隐作痛。
后来,我般到市区小区居住了,每当远眺这片片像火柴盒一样立起来的栋栋楼房,便感到空间狭小了,更缺少自然景观。楼下的水泥地干巴巴的,夏天是日洒,冬于下雪后路滑。我常想,倘若在楼前屋后植花铺草,也适当栽些枣树,春暖花开时,当你打开窗户,或走在一班的路上,晨风飘来缕缕枣花香,该时多么令人舒心惬意了。
每当枣花飘香的季节,总会激起我无限的情思和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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