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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中石化森美宁德分公司 曾钟清
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它扎根在记忆里的故乡,脉络如星座般点缀我的童年,这一刻,它奋不顾身冲出故乡来见我,脑海深处的记忆如潮汐般不由自主地汹涌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拿起相机,拍下了它在我心中最美的身影。
记忆飘散到年少时,每至地瓜收获之后的时节,便呼朋唤友偷偷地刨开田地里的泥土,眼角的余光偶尔便能看到这种植物,挖几颗番薯放入袋中,寻觅一个山洞,架起火堆,将番薯裹上一层泥巴,丢入火中,加些柴火,等到火熄灭之后便能收获果实了,已被火烤熟的,表层黑漆漆的,散发着醇香味的,裂缝之中逸出一抹金黄的,便是烤熟的地瓜了。混着火热的滚烫,在大呼小叫之中,呼哧咋舌之中,手忙脚乱之中吃着掰开的地瓜,中间升腾的热气在视野中袅袅的飘散,啊!真是美味极了!
那一年的秋天,我在山林深处采摘野果,在茶园旁寻觅覆盆子,在山路两盘搜索地稔。野果我也叫不出它的名字,只记得咀嚼它们的时候嘴间心间全是幸福。有一种小小的圆圆的颗粒型野果,它是一小簇一小簇存在的,春天是酸涩的,腰板是挺直的;秋天是甘甜的,脊背被压弯了腰。还有一种颗粒稍大点的,甜中带着一点酸,中间有个椭圆的小核,轻轻咬开表皮,汁香四溢,黑漆漆的嘴唇绽放出童年的笑容。诸如此类的果实很多,山上就是我们天然的零食场,衣袋中长年只剩下布帛的口袋,装一把满满的野果,就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所以,我对于不知名的植株,都是感恩的。
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查他们的名字,只能把日渐模糊的形象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自长大以来便很少再翻山越岭去寻觅大自然的美味,偶尔馋虫上脑时只能在脑中追溯年少时,那手拿两束野果,在田野中漫步、跳跃、奔跑,容光焕发的“复得返自然”的身影。不知名的植株啊!是你默默无闻的彩绘着我成长的历程,是你将大山装裹的神秘多彩,是你撑起了大自然神器瑰丽的脊梁。我站在大山之前,口含一片不知名的枝叶,心中如潮汐般宏大,又如天湖般宁静,眼中热泪盈眶。
在这大千世界,我从无数人的世界路过,有谁还能记起我这不知名的植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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