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是水立起来的生命

李晓波

瀑布，是水立起来的生命
•李晓波

3月4日上午，参加省市作协“深入生活  扎根人民”采风团到岳池坪滩采风。车队在岳池县坪滩镇狭长的街道上迤逦而行，出得镇来，立即就看到了一条小河，划开春天的五彩缤纷，不徐不疾，慢条斯理地向不知名的远方流去。
随行的岳池县作家协会主席徐君告诉我们这就是坪滩的母亲河越江河，它的下游就是嘉陵江，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在越溪河终点上游3公里处的低坑瀑布。
发源于南充市黄溪乡的越江河，全长80余公里，流域面积310平方公里。进入坪滩丘陵地形的地界后，由于地势相对平坦，起伏不大，越江河如一个娴静的少女，在两岸绿草红花掩映下闲庭信步、风姿绰约般地徐徐流淌。在越江河的滋润下，坪滩镇越江河两岸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历年来，水稻、小麦、玉米、生猪、柑橘、蚕桑在县域经济中均占有重要地位。
车队在越溪河边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车窗外春天的田野正是一幅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的热闹景象，我聚集目力向正前方极目远眺，试图穿过这热闹衔接到来自低坑瀑布的一丝丝讯息，但眼前一直是油菜花、麦苗与各色鲜花、树木、民居铺陈出来春意盎然的田畴沃野，不仅丝毫没有接收到瀑布的讯息，反倒是春光一程更比一程胜。正在疑惑间，车身一震，驶上了一座小桥，然后听到车外的人在欢呼，“低坑瀑布到了！”于是探头向左侧边一看，眼前是一片面积约2000平米的石滩，滩上石凹众多，水流在上形成一个个向前奔流的漩涡，然后在旋涡还没散时就随着陡然跌落的地坑坑岩跌落而下，形成了气势恢宏的低坑瀑布。
据当地村民介绍，自上世纪修高低坑电站后，一部分河水从河道侧面的渠道引走，导致现在整个瀑布仅有两三米宽，极为温柔、恬静。因为枯水，河床大部分干涸，河床上的石滩倒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孩子们除了在河滩上嬉戏打闹，还在石凹内捉虾抓蟹，快乐异常。
得知越江河今天之所以水量骤增，却原来是县政府为了配合这次采风活动特意安排上游发电站泄水所致，于是在心存感激之余，从内心里存上了一份小小的歉意和不安。
停好车后下得车来，随着采风团的作家朋友们一起沿着瀑布右侧的观景公路向瀑布的底部走去，约20米折过一个弯便看见了承载高36米，宽约50米的瀑布的低坑坑岩。从侧面看去，它就像一把蘑菇伞，从坑底到坑上向外撑开来，而低坑瀑布，则如斯文的越江河此刻仿若被激怒的水神，咆哮着沿着这把伞的边际轰轰隆隆地倾泻而下，水沫飞溅，仿佛每一滴水都在沸腾；洋洋洒洒，仿佛每一绺水都在抒情，其磅礴气势使即使是不爱诗词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诗仙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名句。从坑岩可以看到，瀑布发端全是坚硬狰狞的岩石，即使是刀枪斧钺也得费尽功夫才能破解，而就是这发自大地母亲的柔弱之水，在不屈不挠的侵蚀与冲刷中造就了这壮美的景致。瀑布，是水立起来的生命，神采飞扬地展示了其柔弱外表下的坚强与坚贞。
瀑布下是一泓深潭，瀑布如排山倒海般地俯冲入潭，从潭中腾起的水雾高达数十丈。据说，初夏时节雨后初晴之时，低坑瀑布上方常常可看见美丽的彩虹，分外壮观。看这潭底气势，我今日虽未见此美景，但内心里仿若已经看见了那横跨两岸的美丽彩虹。
转头间，看见《四川文学》总编牛放先生与一干文友在低坑岩下欣赏美景，于是禁不住好奇，沿着岩下小道在水雾弥漫中踩上了这条湿滑的小径，来到瀑布里侧向外看去，果然又是别有洞天。放眼看去，眼前仅是一股股瀑布直冲而下，除此是灰蒙蒙的一片，很快，我的眼镜就被水雾蒙上了，立即变得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隆隆的水声，如狮吼、龙吟，如虎啸、雷鸣。
相传在低坑瀑布下的深潭内有一千年甲鱼，比农户养蚕的簸箕还大，曾有一人蹲在潭中的一圆形石头上钓鱼，钓着钓着，突然发现所蹲的石头在往水里沉，当他迅速跳开之后才发现，原来蹲着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只甲鱼。在上一世纪，曾有一位名叫莫家书的当地村民在潭中摸鱼，当他潜身摸鱼时，不小心钻进了一个约三米多深的暗室而无法再从暗室钻出来，好在暗室的空间高出水平面，莫家书才捡得一条性命。莫家书被困在暗室好几个小时，心急如焚，饥饿难忍，直到太阳西晒时，阳光射入水底石逢让莫家书看到了一条红线，莫家书朝着红线方向猛潜一下才钻出暗室。据莫家书回忆，他在暗室里看到，有的鱼身大如水桶，尾大如蒲扇，而个别甲鱼有农家用的筛子那么大。古老的传说更增添了低坑瀑布的壮美与神奇。
更为神奇的是，低坑瀑布外是幽长的峡谷，峡谷内怪石林立，竹林蓊郁，溪水潺潺，迂回曲折直下嘉陵江。
多么清爽，多么幽静，多么惬意！采风结束，离开坪滩，走了很远很远，我的眼前还是那沸腾的瀑布，还是那砥砺前行，不惧艰险，毅然决然凌空而下的越江河。

        （作者单位：川煤集团广能公司绿水洞煤矿）

羊君

学习！问好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