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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中石化森美宁德分公司 曾钟清
老家的村头飘扬着一条晶莹的玉带，它的名字叫小河，蜿蜿蜒蜒，是后山之中的几条小溪融汇而成。小河宽两米，深六七十公分，河水清澈见底，平缓的流淌，两岸的梯田重重叠叠，一眼望去，山的一面就如阶梯般，一级拾着一级，层次分明。
十年前，小河边上时常能看到村姑蹲在河边的棕色花岗岩上，拿着一个木棒槌轻轻捶打着衣服，手臂间起起落落，荡漾着特有的旋律，没两下衣服就口吐白沫了。那时候的洗衣粉还少，用的是一块黄黄的叫肥皂的东西，也不知磷钾为何物。白沫从衣服上渗出慢慢地顺着岩石流入小河，小河就染上了白色的泡沫，不过并没有染上一种叫污染的病，反而有一种称为锦上添花的美，泡沫美，村姑更美。光溜溜的河边没有水草，是让村里调皮的孩子们玩水时，顺手拔了。时值盛夏，总有三五成群的孩童拿着畚箕，光着脚丫使劲踩水中的水草，捞起的畚箕中便有了泥鳅小虾，小动物随着银铃般的笑声放归水中，单纯为了开心而玩水，谓之童真，谓之无邪。
五年前，小河上架起了一座拱形桥，河的下游慢慢地开始堆积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袋中是些七七八八的杂物，有玻璃、有破布、有纸张、有罐状物、有塑料包，偶尔还有死了的家禽，有些垃圾被冲走了，还有的在流水中挣扎着要留下来报复，垃圾成功了，那里慢慢地有了个专门丢垃圾的地方，水已然浑浊，垃圾散发着阵阵嚣张的恶臭。不过上游依旧清澈如往昔，偶尔还有小孩，只是文明日益进步，家教日益优良，玩水的小孩越发的少了。家家户户都有了洗衣机，以往洗衣的地方杂草已经过膝，现代化隆隆的车轮碾过城市，也碾过了乡村。
现在，小河拖着残破的身躯静静喘息，缓缓的水流过石头发出的哗哗声也不在悦耳，透着一股子沉闷。已经没有小孩陪小河玩耍了，因为河的上游也被家禽霸占了，有一群鹅还有一群鸭子在河中优哉游哉的沐浴着阳光，扑腾的翅膀击打的河水翻滚不已，河底下的家禽粪便就将河水染成了棕色，只有经过一夜的沉淀，小河才能慢慢地恢复表面上的清澈，不过此时的清澈，经不起一丝波澜。
终于，小河得了一种叫做污染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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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3 12:57:06
发表于 2017-3-13 16:27: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