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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中国供图 7点,闹钟第一次响,我挣扎着翻身摁掉。之后,每隔10分钟闹钟再响,摁掉、再响。整个早晨在“叮铃铃”声中迷糊入睡,反复循环两三个小时,直至我忘记了它的存在。
凌晨两点躺下,设置一个7点的闹钟,成了我多年的习惯。我视之为一种激励、催促,7点起床是这一天充满希望的开始。事实上,很久的日子里我未见过北京的晨光。
这个习惯在做心理咨询时,我和我的心理师一起发现的。我很震惊,“原来这个闹钟响了这么久”。
那种被吵醒、惹恼、折磨的滋味在心理咨询中被一再唤醒。从2015年12月开始后的一年里,28次心理咨询,每周横跨北京东五环到西三环,50分钟的心理咨询成了庸常、琐碎、焦虑生活里的一次喘息、一次旅行。
首次咨询
第一次走进咨询室,连紧张都顾不上,我快迟到了。这是一家公寓内的一居室,经过厨房、卫生间、客厅。两张深蓝色沙发摆在角落,还有一张躺椅。并没有美剧、英剧里夸张的沙发,我想,什么时候来一次催眠,或许躺椅就派上用场了。
咨询师是一位普通女性,如你我一样,在地铁里擦肩而过也不会抬头。她年纪稍长,短发,和网站上的照片一样。我安心坐进靠里的一张沙发。
第一次想去咨询是在前年冬天。我坐在出租屋的书桌前,侧身可以看见窗外浓重阴沉的雾霾,找不到呼吸的出口。我着急地敲着键盘,打不出一个字。
那时,我刚工作4个月。进入一家体制内单位,每天挤在早高峰的地铁里,风尘仆仆地走进陈旧的大楼。楼里腻着一股油漆味,空空的肚子止不住地反胃。
窝在四面围着人的格子间,我写起了新媒体文案。词、句的堆叠和罗列,之后又是无止尽的修改。我强压着沮丧,宽慰自己:赚一份糊口的钱,交得起下月房租。
朋友大多进了报社、杂志社,跑起了正儿八经的新闻,我坐进了格子间弄起了“虚构”。他们跑进一个个现场,报纸上印着名字,挂靠在一个个单位下,而我们彼此间的生活隔了千山万水。
工作上的烦闷越来越不敢和朋友们倾诉,说多了怕打扰别人。有时,又急于和他们聊聊,看着微信对话框里一直跳不出来答复,愧疚感又涌上心头。
情绪像一个灌满水的皮囊,一个麦芒就能溃不成军。甚至恐慌起来,与朋友走在路上聊天,都要东张西望,发现四下无认识的人,才继续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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